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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胜天:“你看书,我也看书,咱们谁也不打扰谁。”
顾清溪:“好吧……”
她同意了,他也就不说什么了,于是她看英文书,他在旁拿了一本生产流程质量监控的书看,米色的窗帘半开着,午后的阳光散漫地洒进了,犹如给这小小的房间蒙上了一层泛着光的薄纱,屋子里很安静,只有翻书的声音,静谧中弥漫着温馨的气息。
看了一会书后,萧胜天便再次凑过来了:“你一直看书,对眼睛不好,休息一会眼睛吧?”
顾清溪想想也是:“嗯,那看看窗外。”
谁知道她这么一说,他马上从后面环住她:“那我们一起看吧。”
顾清溪哭笑不得:“你别总这么抱着我。”
萧胜天:“可我就想这么抱着你。”
顾清溪:“你总赖着我,你就没点事干吗?”
萧胜天:“没事干。”
顾清溪:“骗人,今天你工厂里不是有人找你?肯定是有事。”
萧胜天侧首过来,咬她耳朵:“工厂里就那点事,谁干不行?再说天大的事也没你香。”
她确实是香,洗过澡后,香软柔滑,这么搂着她,让人恨不得生吞了才好。
他这么抱上来,她马上感觉到不对了,一时也是有些怕了,忙低声道:“我身上还疼着呢。”
他却用脸贴着她滑嫩的脸颊,温声说:“知道,我什么都不做,就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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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是什么都不做,但有些事却是难免的,只是到底忍着,只些许尝点甜头而已。
这让顾清溪觉得,当晚怎么着也不能在他这里睡了。
男人没开禁还好,或许能忍住,一旦开了禁,尝了滋味,让他憋着那就是要他命。
当下赶紧收拾了收拾,又把书架上的书拿了两本,赶在傍晚之前回去学校。
萧胜天自然是恋恋不舍,一路送她,一再确认:“你真要回去宿舍?宿舍不是闷吗?”
顾清溪:“这两天挺凉爽的。”
萧胜天:“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顾清溪:“也不能吃太多了,晚上吃多了我怕消化不好。”
萧胜天:“你在学校学习,怕受影响,那个什么胡翠花做事不地道,看着也膈应,还不如在我那里,清爽,没人打扰,能专心学习。”
这话说得……
顾清溪嗔了他一眼:“说得跟真的一样……”
在他那里,她才会被打扰好不好……
萧胜天听出来她语气中的暗嘲,终于不说什么了。
一直送到学校附近,她要进去学校了,萧胜天却突然道:“问你个事。”
顾清溪:“嗯?”
萧胜天显然有些犹豫,拧眉,沉默了一会,才压低声音问道:“昨晚上,你是不是不太满意?”
啊?
顾清溪怔了下,愣愣地看着他,过了半天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萧胜天看着远处即将坠落的夕阳,闷声说:“总感觉你今天躲着我。”
顾清溪听着,好气又好笑,最后想想,到底是笑了。
萧胜天低声磨牙:“你还笑?”
顾清溪看看左右没人,这才说:“这种事,能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你——”
太羞人了,她犹豫了一番,终于咬牙道:“你一口气好几次,我又不是铁打的,万一你再想,我能受住才怪!”
说完后,她都不敢看他的反应,赶紧跑进学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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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翠花大闹了一场后,自然是丢人现眼,颜面尽失,不过到底是要高考了,班主任还是找她谈了谈话,胡翠花伤心绝望,哭得不像样,班主任好生劝慰了一番,意思是一切等高考完再说。
胡翠花想想也是,慢慢地也就收敛了心思准备考试了。
不过到底是存着对顾清溪的恨,想着这事如果不是她,怎么落到今天的地步?
顾清溪对于这种恨,直接无视了,后来谭树礼给她写过一封信,说他详细地问了别的同学和学弟,知道了真实情况,感谢她告诉他。
“如果不是恰好遇上了你,我怕是还被蒙在鼓里,不止这一件,还有些别的,也一直被人蒙蔽。”
顾清溪看着这封信,她不知道胡翠花隐瞒了谭树礼什么,也不太想知道,但忍不住想,上辈子估计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吧。
上辈子胡翠花的各种风光显摆,其背后,谁知道是什么,没准谭树礼苦不堪言呢。
时间很快到了六月,大学里放假了,谭树礼从首都回来一趟,回来的那天,还给顾清溪带了礼物,是一本印刷精美的笔记本,说是感谢她的。
顾清溪不想收,不过谭树礼一脸诚恳,还说要请她和萧胜天吃饭,顾清溪也就收下了。
“你和萧同志的事,现在怎么样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家里?”
“家里已经知道了。”
“啊?这么快?”谭树礼显然是有些惊讶:“那家里没反对?”
“当然没有,”顾清溪笑着说:“我父母支持我们在一起,特别是我娘,对他挺满意的。”
顾清溪并没有提及萧胜天的名字,但是当提到“他”的时候,或许顾清溪自己并没察觉到,但是谭树礼可以感觉到那种姑娘家的娇羞和喜欢。
对于任何姑娘,一个神秘含蓄的“他”总是有着特别的意思。
“那……恭喜你了。”谭树礼言语中多少有些酸涩,不过更多的是释然。
他必须承认,当初接受胡翠花的好意,其实是为了摆脱顾清溪带给他的失落,结果却被胡翠花蒙蔽了,现在想想,自己也确实该走出来了。
这个优秀漂亮的姑娘从来不属于自己,一切都是自己的痴心妄想罢了。
她的见识,她的目光,也不是世俗所以为的那样,她有自己的主见。
顾清溪对于这件事,在外人面前倒是落落大方:“谢谢。”
一时好像也没什么多说的,谭树礼又说起首都别的事,闲聊了一会,之后便也告辞了。
后来顾清溪把这事告诉了萧胜天,还把谭树礼送的笔记本给他看了:“就是这了。”
萧胜天不屑地道;“什么笔记本,一看就不怎么样。”
顾清溪别他一眼:“人家也是好意,你如果不喜欢,那我就不用了,放一边吧。”
萧胜天:“干嘛不用?也没说不让你用。”
顾清溪:“我还以为某个人醋坛子都打翻了,正别扭着呢。”
萧胜天扬眉笑了:“我有那么小心眼吗?也就是有时候气恼被你激上来,平时我还是挺大方的,你用吧,就是一个笔记本而已,不至于计较这个。”
他既然这么说,顾清溪也就用了,其实现在真得是普通的同学情谊,也没什么好忌讳的,好在她看萧胜天那里,确实也就是嘴上说说。
或许是两个人已经有了更进一步关系的缘故,他对两个人的关系比之前放松多了。
她现在还是在宿舍,极偶尔,他会央求着她过去他那里住,大部分时候她拒绝,有时候会应允了。
一旦应允了,他马上肆无忌惮起来,倒是把她吓不轻,于是很长一段不敢住他那里,如此反复几次,他也学精了,知道悠着了,还时常做一些好吃的,说是要给她补充营养,又给她买书,买好玩的来哄她开心。
他还迷恋上帮她买衣服,县里新开的百货商场的衣服他都不太能看得上,托人买的港版好样式衣服给她,不过顾清溪却觉得太洋气了,现在她还在上学,显然不太适合穿这个,也有点不太敢穿,也许以后上了大学可以穿吧。
顾清溪回家的时候,萧胜天都是送她回去,廖金月和家里人也都觉得很自然,有时候,顾清溪都觉得,也许娘那里已经知道自己和萧胜天有了些关系,只是不说破罢了?
这多少让人心虚,毕竟是没嫁的姑娘,便是被父母认可的女婿,终究有些超前了。
好在萧胜天回去村里时还算收敛,爹娘那里也没说什么,大家也都装糊涂了。
顾清溪另一个担忧是怕怀孕,一次侥幸,两次三次呢,萧胜天知道这个,也是怕万一有了身子影响她,便忍着不碰她了,可终究有忍不住的时候。
现在计划生育开始了,一家只能生一个孩子了,随之而来的便是计生用品的普及,农村小卖铺里卖那种最简易的避孕套,据说还不错,用了不会怀孕。
萧胜天便买来用了一次,谁知道用了后,顾清溪便觉得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他用劲太狠了还是怎么着,总觉得有些疼,事后一看,那套套竟然破了。
萧胜天拎着那破了的玩意儿,直接扔一边了:“骗人的。”
顾清溪从旁看着,红着脸没好意思说话,是他用尽太猛了吧。
萧胜天又想着刚才顾清溪好像有些疼,心疼地替她检查了一番,总觉得这个不能再用了,便干脆把剩下的都给扔了,说是以后不用了,尽量憋着。自此真得就只好先戒了,不敢碰她了,有时候晚上,他抱着她,亲了又亲,就是不敢进一步。
顾清溪反而心疼他,会试探着帮他。
日子就这么不疾不徐地过去,相对于同学们的焦躁和紧张,顾清溪自然从容许多,她除了自己学习,也帮着整理了不少笔记给同学们传阅,帮着梳理了一些重点难题,因为这个,班上好多同学对她自然是感激:“节省了我们不少力气。”
这些笔记传阅出去,受益的不止一个两个,就连胡翠花这种,也间接地通过别的同学抄了顾清溪的重点难点笔记来看,她当然也觉得大有帮助,不过暗地里没敢说话。
六月份是最后一次摸底考试,胡翠花竟然考得还可以,闫淑静也相当好,彭春燕却发挥得一般,看到成绩,黯然失色,半天没吭声。
后来她对顾清溪说:“清溪,有两道题,就是你笔记上的,我当时没细看,吃亏了,你看胡翠花,反而沾光了,你说你何必呢,让她沾光!你就不该把这些传出去,应该私底下给我们看。”
虽然她和顾清溪关系一度不好,但最近大家都不提萧胜天,倒是也过得去,至少面上能相处,可是胡翠花不一样,胡翠花和顾清溪那是撕开面皮了,凭啥能沾这种光?彭春燕觉得顾清溪太老好人了。
闫淑静其实也这么觉得,但她没提,她知道顾清溪这人是真善良,自己过了独木桥,也希望帮同学一把,这么多人都受益了,她不可能专门说不许你胡翠花看,顾清溪是胸怀大度的,干不出这种事。
顾清溪:“我笔记上总结的那些题,要想吃透也不容易,人家能吃透,那是人家的本事,也未必是我的功劳。”
这话一出,彭春燕多少有些不服气,她觉得顾清溪这个人做事没远近,她近,别人远,应该先紧着关系好的几个啊!
然而到了高考的关键时候,顾清溪的思路越来越清晰了,一方面,她是想帮着同学的,都是寒窗苦读的,哪怕上辈子有些间隙,她也愿意帮着大家,助大家一臂之力,让大家考上大学,能有一个好前程。
毕竟十二年寒窗后又回去修理地球,在农村消耗自己大半辈子,终究看着让人心酸,那个上辈子被自己劝了继续读书,这辈子却嫁人了的顾红英,现在过得很不如意,她上次回去家里,她娘还叨叨起来,说嫁的男人偷鸡摸狗还时不时打她,真是可惜了。
顾清溪想着尽自己所能,帮帮同学。
可是另一方面,她冷眼旁观,也在暗中观察着,是谁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是谁自己无能却想着窃取别人的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