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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乐沉吟片刻,最后笑吟吟的摆手道∶〃本宫知道啦,你先将人迎到会客厅。
宫女退下之后,四喜眉眼担忧∶〃太子妃真的要见晋王妃?您明知道晋王妃她在您和晋王未解除婚约之前,就与晋王暗通款曲,……。
苏长乐唇眸弯弯∶〃可如今我已是太子妃,而她才是晋王妃,以前的事,四喜莫要再提,免得落人口实。〃
四喜点了点头,觉得自家姑娘就算忘了好多事却还是一样聪明,心里明镜似的,孰轻孰重早有判断。
她居然比只有七岁心智的姑娘还不如。
四喜丧气的垂下肩,继续替苏长乐挽发梳妆,在她面上略施粉黛,主仆俩才一前一后的来到会客厅。
在过去的途中,她忍不住思索,温楚楚究竟有何事,才会在过了这么久之后,又突然过来见她。
如今她已贵为太子妃,见了她是得行礼的,前世温楚楚就算再得意,也很少与她私下见面。
来到会客厅之后,苏长乐发现温楚楚的脸色看起并不怎么好,她皱了皱眉,不着痕迹的打量她一番。
温楚楚的双眼有点肿,眼圈还红通通的,看起来像是哭过一般。苏长乐觉得有些奇怪,刚落座,便见温楚楚迫不及待的起身,目光先是缓缓的掠过她身旁的下人们,才朝她福身行礼。
〃楚楚见过太子妃,楚楚此次前来有要事商量,请太子妃屏退左就连声音都像哭过一般。
四喜闻言脸色一变。
太子妃身边跟的人并不多,就只有她和东宫原本的掌事嬷嬷江嬷嬷,其他宫女都候在门外,要是她们二人都退下,万一温楚楚对太子妃做出什么冒犯之事该如何是好。
四喜正要开口,就听苏长乐摆手道∶〃你们都退下罢。〃江嬷嬷和四喜对看一眼,两人面上皆露出些许犹豫,她也知晓太子妃如今心智并比不常人,想来和四喜心中有着同样的担忧。
苏长乐挥了挥手,鼓起双颊,佯怒道∶〃本宫都说了退下,太子哥哥一不在,你们就都不听本宫的话了么?·
温楚楚见到她幼稚至极的言行举止,本就阴郁不已的杏眸,倏地掠过一抹不甘与愤恨,手中的绢帕同时捏得更紧。
见太子妃板起面孔,似是真的动怒,四喜和江嬷嬷无法,只能听令退下。
人都离开之后,苏长乐一双手肘撑在桌上,双手捧着脸,一脸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突然来找我啦?自从庆功宴之后,我们就没再见过面,当时我想去将军府找你,不过阿娘说你出了一点事,不让我去找你,那时你到底出了什么事啦?阿娘都不跟我说,你不如现在跟我说罢,我真的好担心你啊!〃
说完后,还朝温楚楚傻气地笑了笑。
温楚楚听见她天真至极的问话,心口仿佛被一把钝刀狠狠地捅了下,疼得难受又难堪。
她好不容易才将庆功宴那件耻辱至极的事放下了些,没想到两人一见面,苏长乐就像个不谙世事的蠢蛋一样,一个劲的问她。温楚楚深吸了口气,将原本捧在手上的木盒放到她面前。苏长乐目光落在红木盒上,问∶〃这是什么?〃〃这是太子妃以前写给我夫君的书信。〃
苏长乐面上笑容不变,心底却沉了沉,打开之后,发现里头装的的确都是以前她写给沈季青的书信。
这些东西要是被沈星阑看到,他不知又要暗自伤心难过多久,温楚楚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何突然将这些东西带来东宫,她是故意想让沈星阑看到这些书信么?
苏长乐心底忽然冒起怒火,她一点也不想再看到沈星阑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甚至隐隐害怕沈星阑见着这些书信之后,两人又会回到前世那样别扭的相处模样。
〃我不记得这些了,为何突然要给我看这个?〃
温楚楚原本冷静的面庞突然起了变化,咬了咬唇,泫然欲泣的看着她∶〃楚楚希望太子妃将这些信件取走之后便烧毁,若是王节问起,就请太子妃说这一切都是您的意思。〃
苏长乐心中冷笑了下,温楚楚果然还是将她当个傻子来哄。
她皱起眉头,佯装不解∶〃到底发生何事啦,为何你突然带着这些书信来找我?
苏长乐话方落,温楚楚原本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王爷他、王爷他温楚楚欲言又止,面上尽是受了极大的委屈那般的苦涩,〃自太子妃与太子成亲之后,王爷几乎夜夜都于睡梦中喊着太子妃的闺名,白日里还将自己关在书房之中,反复的看着您以前写给他的这些信件。〃
温楚楚见她静默不语,面色愈发惨白,仿佛在忍耐极大的痛苦一般,浑身都在发抖。
她拿起帕子,掩面痛哭起来∶〃甚至在昨日行敦伦之礼时,喊了您的名字,我实在受不了王爷为您神魂颠倒,日思夜想的模样,楚楚求太子妃把这些信拿走并烧毁。〃
苏长乐放下撑在双颊的手,缓缓地坐直身,面上笑意淡去。沈季青到底有什么毛病!
她一听见温楚楚的那些话,时隔多日已被她逐渐淡忘,对沈季青的那股恶心感,再度于胃中翻江倒海起来。
就在苏长乐恶心得想吐时,原本紧闭的会客室木门,轰的一声被踹开。
突如其来的巨响令她心头一跳,还没来得及回过头,就听见沈星阑的声音自门口传来∶〃晋王妃刚刚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他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却让人更加地心惊胆跳。
原本哭得伤心欲绝的温楚楚陡然一愣,完全没想到沈星阑会在此时出现。
沈星阑不是去上早朝了吗?她之所以选在这个时间来,就是要避开太子,为何太子又突然出现在这?
温楚楚抬头看向太子,发现太子素日里温和的眼眸,似有霜雪弥漫,冰冷刺骨得疹人,就连骨子里也散发着阴郁和冰冷,几乎不敢让人直视。
苏长乐猛地抬头,将沈星阑此时的神态尽收眼底。
恍惚间,她仿佛再次见到前世那个身姿如松,矜贵冷峻,负手立于城墙之上,见她被挟持也未曾动摇,未曾显露半分情绪,却在最后毅然决然为她放弃江山,命人打开城门的沈星阑。
苏长乐浑身的血液瞬间涌上脑门,浑身发冷,一颗心如坠冰窖。
作者有话要说∶ 苏长乐(惊恐)∶太子哥哥听我解释。沈星阑(微笑)∶好,且先待孤将沈季青杀了,孤就回来。
我担心小可爱们被甜腻,所以今天酒了些盐,走一下剧情,不虐不虐的啊,明天就又甜甜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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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沈星阑就站在门口。
苏长乐一抬眼就对上他的一双眼。
触及那冰冷疹人的目光,她呼吸一室,坠入深渊的失重感袭上心头。
都说怕什么就来什么,她刚刚才在担心这些信让沈星阅看到如今他还连温楚楚刚刚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都听到了。苏长乐低下头,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不能让沈星阑看出任何破绽。
可越想冷静,脑海中就越发浮现沈星阑发才冷酷痿人的模样。手指捏。紧裙,摆,苏长乐咽了口湮沫,再次抬头望向沈星闸。沈星阑自会客厅大门连迤然的朝她走来,他表情温和,比平时稍显冷峻的眉眼微微低垂,看不出任何情绪。
那不带一丝温度的气势,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直教人透不过气来。
苏长乐秋水明眸微微闪烁了一下,心跳骤然加快,眼底充满了迷茫与不确定∶
这样的沈星阑,她陌生却也熟悉。
两人成亲五年时,她终于如愿怀上了怀子,其实成亲第四年时,她与沈星阑之间就缓和许多。
两人同榻而眠,她不再动不动就发怒,沈星阑面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虽然不像这一世这般融洽,却也能像一般夫妻那样相敬如宾,有说有笑。
就在她有孕第三个月,沈星阑才终于放心的将这件事告知宣帝,宣帝得知她怀了太子的孩子,不止龙心大悦赏赐了许多东西给她,甚至对沈星闻越发看重。
然而就在此时,苏府却开始接连出事。
先是大哥的通房江子菁人忽然没了,再接着苏父突然就被下了大狱,当时她沉浸在就要为人母的喜悦之中,苏府出了事,沈星阐完全不敢让她知晓。
可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呢,越是想要隐瞒的事,越容易瞒不住。
沈星阑虽然四处奔波,想尽办法要为她父洗清罪名,可宣帝却铁了心一般,未曾详查就直接下令赐死她的父亲,株连九族,苏府男丁全数斩首,女眷充入教坊司。
她最后知道时,还是因为相府中搜出她与父亲的往来书信,证明她也牵涉其中。
宣帝怒上加怒,当下就要赐死她。沈星阑费尽苦心,甚至差点丢了储君之位,宣帝又待念她有孕,才勉强保下她的命。
可保下她的命又有什么用,她所有的家人都不在了,阿爹与两位兄长斩首的判决下来之后,阿娘不愿去教坊司,当下就撞柱先行而去,随后父亲与两位哥哥也没了。
她连他们的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她简直恨死了沈星阑的刻意隐瞒,这一年多来好不容易转好的感情与美好,再次被打碎。后来她孩子没了,沈星阑也终于发现林皇后的真面目,知道了一切之后,他那双总是明亮透着光彩的眸子,宛如一汪死水,冷若冰霜,她再不曾见过他笑。
那模样,就和眼前朝她而来的沈星阑如出一辙,脸上一片漠然,无丝毫波动,却让人不寒而栗。
这样的神态,不该出现在年少时的沈星阑身上才对。
苏长乐不太确定沈星阑如今散发的气势,是因为于边关领兵打仗三年所磨练出来,极度愤怒下才不自觉流露,还是因为他当真如她所猜测那般,也记得前世的事。
她无法确定,眼睛却不受控地酸涩胀痛起来,喉咙发紧,好半天都找不回声音。
沈星阑见她眼眶红了一圈,像是被他方才粗鲁踹门吓到,又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那般,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怯生生的望着自己,惊惶无措的模样让人心疼。
他以为是自已突然闯进来吓到了她,立即收敛身上气势,望向温楚楚时,眸子里却满是寒冰。
温楚楚被这一眼看得面上血色尽失,嘴唇泛白,不住哆味。沈星阑素来行事冲动,方才她说的话也不知被他听了多少。温楚楚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朝沈星阑微微一福,头垂得极低∶〃臣、臣妇见过太子殿下。'
她以前总觉得沈星阑过于幼稚,完全不像储君,甚至曾大逆不道的想过,来日登上大位之人必是沈季青。
可如今自己仅是被他轻轻瞥了一眼,就膝盖发。软,几乎站不住,差点就要狼狈跪倒在地,
温楚楚的父亲虽也曾是将军,她却是从小就被娇养在家中,…出生就在京城长大,可说未曾感受过沈星阑这种毫不掩饰,扑天盖地直指而来的滔天杀意。
她瞬间就被慑人的杀意压迫得冷汗涔涔,脑中一片空白,手脚冰冷得不象话。
温楚楚满目恐惧,几乎转身就想跑,整个人恒惶无措∶〃臣妇还有事,就不打扰—
沈星阑目光掠过苏长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