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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姑奶奶就要跟你证明一下,你们男人能做到的事儿,我们女人丝毫不差。养家糊口有什么难的,有能耐你也做了女人的活儿,传宗接代给我看看。能生出孩子来,姑奶奶才服你。
顾言不知这帮女人别的什么劲儿。她没给李仲夏生个孩子,他也从未轻视过她。甚至知道她能耐后,对她是佩服又崇拜。
铁娘子队当天成立,顾言晚上在家里给他们做旗帜。红色的布绣几个字,不需要多高的技术,能看就行。
“哎,你干嘛不让我参加铁娘子啊?”
小花听完爸爸讲课后在做题,顾言抬脚碰碰李仲夏,开口问他。自从她当上了大队主任,他一直都是支持的,这怎么忽然间插话,不让她参加。
“男女体力天生存在差异,让女人跟男人一样拼体力干活,身体绝对的受损。”男人凑近她低低的耳语“想证明女人不比男人差,没必要做这种事儿。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伤了身体,得到的是什么都划不来。”
“呵呵……我身体有异能滋养,再加上我一直在习武,就是跟男人样做重体力劳动也不会损伤的。”
“还是当心些。反正你是大队主任,借口工作忙也能推掉。实在不行带她们干一次两次也就是了,没必要那么拼命。”
“嗯,我计划年底提出盖知青点的事儿。到时候多盖几间,再有下放的我积极响应管理。能多照顾一个就多照顾一个。”
“好,需要我做什么你就吭声。”
“夫妻齐心,其利断金。我们如今算搭档吗?”
“生死之交。”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翌日把旗帜交给徐爱萍; 这女人居然当时就给男人们下了战书。男人们能怕这个嘛,自然一个都不怂。五队长当场点齐人数就对上了阵。
上午,女人们输了。下午,男人们输了。就这么比赛着; 无形中带动了社员们的积极性; 地里挖红薯的工作比往年快了许多。
隔日,徐爱萍找顾言加入她们。“不能让男人们尾巴翘起来; 我们如果不能一下打消他们的气焰; 那提出来的同工同酬就是一句空话。你也是女人,你不会真的只看着不帮忙吧?”
“行; 今儿我加入你们。”没等徐爱萍高兴; 她开口道:“暂时的啊!我要顾大队的工作,还有家里孩子,实在没精力再参加铁娘子。我也就是个肉胎凡身; 没三头六臂。”
“好吧。就这几天,等我们争取到男女同工同酬就放了你。”
“所有男女都同工同酬我看够呛,但铁娘子们可以考虑。这两天你们已经用事实证明了自己的实力。我已经跟支书报了,党支部开会讨论,然后看书记什么意见。”
“唉!”徐爱萍叹息一声; 跟顾言结伴而行。“体力上女人也许略逊一筹; 可干那些技巧性的工作; 女人完全不输男人的; 为什么就给男人多女人少。”
“开春队里盘粪,到时咱们再组织一场比赛。那时候全体女性全部参与; 我们用实力证明自己干这活儿不比男人差。争取一年半年时间跟男人同工同酬。”
“好,我积极响应。组织广大妇女同志们争取自己的正当权益。”
俩女人为了妇女的权益,拿着撅头是豁出去了。顾言异能加持; 武力加持,那速度准确度高出旁人多少倍。一撅头下去完整的刨起红薯根茎,且只需一下,根本无需第二次。一个不破,一窝完整。把跟着她捡的女人们惊掉一地下巴。
等最后评比的时候,不用女人们开口,五队长已经服输,抬手给她竖大拇指。“咱主任,那真是这个。不怪公社书记都夸巾帼不让须眉。我们这些大老爷们也没这能力。你们要是拿主任跟我们比,那我们认输。”
还没等女人们欢呼呢,他又强调。“可你们可没主任的能耐,我还是不服。”
“不服就接着比。我们不用主任帮忙,照样把你们男人比趴下。”
“少她娘的说大话,咱劳动场上见真章。”
“见就见,谁怕你。”
“比就比,就不信能输给你。”
好嘛,这又斗上了。顾言摇摇头,由着他们自己干。如今这形势就是这样的,到处都在搞竞赛,她顺势而为就好。
一个秋天劳动竞赛,等冬天干基建了,这两方人还在比。顾言有时间就会加入女性队伍,给大家加油鼓劲儿,顺便虐一下这帮男人。
就这么有输有赢,赢更多与输的情况下,她终于在一次次的努力中替这些拼命的铁娘子们,争取到了跟男人一样的报酬。
“哦!顾言……”
“顾言……”
“主任你好厉害……”
女同志们集体欢呼,把她们心中的偶像捧在了掌间。李仲夏站在一旁,望着媳妇与有荣焉。一帮子刚下乡,被劳动折磨的掉了一层皮的知青们,对她也是崇拜爱戴,稚嫩的脸上写满了尊敬。
她刷新了她们对劳动妇女的认知,刷新了她们对基层生活的看法。让那颗被劳动打击的心再次燃起了希望。
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她可以,我们也一定可以。
年前最后几天,顾彦希也从省城回到了家中。虽然信中已经得到爸爸妈妈的安慰,可孩子一时间还是有些不能接受体校被解散的事实。
“妈妈,体校真的还能重新组建吗?我们的校园儿都被那些人占了,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教练也不知被下放到哪儿去了。”
顾言转身面对着大闺女,晶亮的眼睛里满是希望之光。“能。你要相信风雨过后就是晴天,妹妹正在努力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行,你也不能这么颓废啊!若是等重建的时候,你却胳膊腿硬的做不了任何优美的动作,那重组也跟你没关系了呀。”
“嗯。我会坚持练习的。按照教练的要求,每天不可间断。”
一旁书桌前的小花也过来安慰姐姐,姐俩嘀嘀咕咕的用语言倾诉心中的不安恐惧。因为身后有爸爸妈妈,很快就走出了低落。下午时小姐俩带着弟弟妹妹去大队小学院子里锻炼,老远就听到顾彦希在喊操,身后跟着的声音绝不止自家这几个。
接上头指示,今年要过一个革命化的春节,大年初一上午在田间地头比赛,下午开大会。一帮人乱哄哄的干啥的都有,顾言嫌吵也嫌烦,抱着妞妞开始没多久就回了家。
就几个农村的土财主,已经无产阶级多久了,这又给拖出来。简直没事找事。领导高瞻远瞩,下头完全凑数。领会不了精神,简直有些瞎闹。
一进门看婆婆躺在炕上,老人家白天都很少躺的,今儿这是怎么了?
“妈,你不舒服吗?中午的药小花给你吃了吧?”
“吃了,没不舒服。”老人笑笑,往脑袋底下又塞一个枕头。“就是烦。你说这么多年都好好的,咋又把这些事儿给翻出来了。大过年的不消停。”
“这话可不敢胡说,让人听到要批你的。”
“唉!”老太太叹息一声,听到有人来,啥话都没再说。徐姐她们领着孩子来给老人拜年,女人孩子哄堂热闹,这才有了些过年的气氛。
正月里窜亲戚也免了,大家初二继续上工。顾言跟支书请假,在被问原因时哭笑不得的回。
“给大人孩子做鞋。别人家都是男人上工就行,我们家两口子全冲在一线,这后方是不是也得抽时间顾顾。不然开春了全都赤脚丫子啊。”
支书闻言呵呵乐,他媳妇笑骂道:“还好意思笑呢,你除了上工工作你还干啥?我就说男人活的比女人轻松,你还非不认。这回看到了吧,这还是没大肚子呢,再怀上一个,你说哪头她能省下?”
“这么一说好像是不容易啊!”支书呵呵一笑,答应顾言的请假,这些日子他去盯。
“你瞧瞧你那副神气样儿。是顾言不容易,又不是你不容易。你神气啥?你不就在家做家务,带孩子,忙的时候上俩工嘛,有啥大不了的。”
“还有啥大不了,老娘今儿罢工,你今儿就得饿着。看看那生的能不能自动变成熟的?”
“老子不挣钱,你拿啥过日子?要不了三天就得饿死。”
顾言摇头失笑,加快脚步往自家回。男女分工不同,最需要的就是互相理解。你明白我外头受累,我知道你家里辛苦,有时间了就互相帮帮忙。若都只顾自己,把自己看的最重要,那就只剩委屈抱怨了。
李支书这大男子主义,觉得挣俩钱就是老大,回家就得当老爷的态度,难怪会被老婆批。
请了假在家做鞋,鞋面可以用缝纫机,也就纳鞋底费事又费力。老太太无聊的时候已经帮着做了挺多针线,她如今胳膊没劲儿,顾言坚持不让她干这费劲儿的营生。
一帮老娘们都趁农闲时做活儿,经常聚在一起闲聊。天气暖的时候大家围坐到院里,边说闲话边干活,一天天的过的非常快。
唯一出的事儿就是知青在年后没了补助,一个月也得靠那一点子口粮过日子。这下跟住户的矛盾更大了。
之前就说住户克扣他们口粮,顾言已经给调解过几次。你在人家住,人家免费给你做饭,多占一口也很正常,总不能白侍候你不是。
而如今正值春荒,青黄不接日子难熬的时候。他们又没了补助,那一家家一天顿顿稀粥,晚饭稀的更是能映照出人影来。这下,不光是难吃粗糙的问题了,这是饿的吃不饱啊!
晚上,几个小年轻结伴来找顾言。说明情况后,请她这个大队主任想办法解决问题。
“今晚就只有玉米糁稀饭,咸菜都不舍得夹。干一天活儿了,稀汤寡水的想饿死谁啊。”
“我这家也是,连着几天了晚上的饭能映出影子来。”
其余众人也都点头附和,顾言笑笑把水杯递给他们。“你们知道自己一个月多少粮吗?知道一顿饭的稀稠程度要消耗多少粮吗?”
俩问题,几个年轻人立马呆滞。等了一下一少年道:“好像这个月只有二十五斤,等秋收后才会涨到三十二斤。”
“对。这是按照城里无工作的配给给分的粮。一天三顿饭,一个月就是九十顿。你们算一下,平均一顿多少粮?”
“……二两七不到三两。”
“可这也不能稀成那样吧?二两多粮,我不信熬成粥能稀成那样。”
“是不会。我在家做过饭,肯定不会这么稀。这明显就是他们觉得我们白住他们房子,还得给我们做饭,所以克扣我们。”
几人都认同这说法,一起将目光投向顾言。
“集体出义务工盖一所知青点,我之前有过这个想法,你们觉得咋样?”
“好啊!”
“我举双手赞成。”
“那你们写一份倡议书给我,大家在上头签名,我到公社审批。”
“好,我马上就写。主任,您这有纸吗借我一张。”
都是寒窗十年苦读的,写这样一个东西不消多少时间。之后大家全都签名按手印。
把意见传达给了领导,知青们都非常高兴,一个个临走时兴奋的满脸通红,好像已经住进了新的知青点。
“哪怕茅草土坯房呢,自己当家做主。比在旁人家看脸色不好多了。”
“对啊!”
顾言做事非常有效率,第二天就把倡议书递到了公社书记的书桌上。领导们开会后,很快批了下来。
“多盖几间,以后再来知青可以统一安排。不然再出现之前的情况很麻烦。”
“做土坯、打地基、所有的活儿都可以出义务工解决,不消耗多少。可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