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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他错就错在写书,可是也坦白了,你也听了。
能感觉出来,他以为咱俩像他的长辈似的,真能对咱们有什么说什么,犯什么错也能原谅他。可能在他心里,也确实将咱俩当长辈看。
但实际上,咱们这头只当他是互惠互利的朋友走动,根本就没将他特别当回事儿。
也不可能啥都原谅他,他又不是咱俩的孩子。
所以说,唉,你不相中就说不相中的,没必要贬低。
再者,那也不是你的真心话呀,你跟我嗷嗷喊杀。
你要是真瞧不起,你就不会和他成为朋友,也不会处处体谅帮助他。
你呀,比谁都懂,你就从那时候趟过来的,年轻人只要心正,认干,眼下不代表以后。”
宋福生听完,终于平静了不少。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出心里话:
“你也说了,拿他当朋友,冷不丁听,你就寻思寻思,啊?你小闺蜜要是惦记你儿子,他俩就算没差几岁,回过头,他妈的,朋友和闺女在一起,真他娘的。更何况,这两日我是在捋过去的事。”
“捋什么?”钱佩英疑惑。
“我拿来做朋友,却非要叫我叔的,啊,原来都在这等着我呐,都没一个好饼。”
n。
第八百二十三章 用心良苦
钱佩英一愣:“你是说,陆畔?”
宋福生两手交叉放在腹部,眼神落在办公桌上,不置可否。
他这两天,没少往回捋。
将自己摘出来,将勾搭回陆畔的米寿摘出来。
那榨汁机是闺女抱回家的。
听说,陆畔亲手制作,亲自送到点心店,见到他闺女才给的。
那沙盘教学,他问闺女,是从哪个门进的,有没有管事婆子出门迎,想知道重不重视。
闺女答:没见到管事婆子,是陆畔去门口接,正门入,一院子的丫鬟跪地,有被吓一跳。晌午饭,陆畔坐在主位陪吃陪聊。
他带队出现在前线。
那一刻,陆畔看他的目光不是看到朋友,不是好友之间,敢把命交付给对方行天下的友情。
细品品,倒像是米寿第一次入书院,他去接,先生问:“大人怎么亲自来啦?”
一屋子的学子看他。
他站在班级门口,“我来接我儿子。”
米寿立马收拾书包向他跑来。
米寿当时有感动,有依赖,有我爹来啦,不用自己面对身份介绍的几丝软弱。
那陆畔在前线看见他,如果没理解错,就有点儿那个意思。
之后,陆畔给他脚底板练穿针术,他热的不行,还总偷偷向他身上捂棉被,和他一床睡。
他洗衣裳,那陆畔就蹲在一边看,笨笨咔咔伸手要帮忙拧水。
脚不行,陆畔也细心的给他找软和鞋。
端一大脸盆芝麻糊,出现在帐篷里。
怕他吃不饱,早就没了聪慧劲儿,倒像是二愣子似的说:叔,您吃。
那芝麻糊是陆畔当时最好的口粮。
战场上,他想帮忙出力,四周的护卫却像铜墙铁壁,比主将陆畔身边的护卫还多。
那雾茫茫的天,比逃荒遇到的所有恶劣天气还恶劣。过桥,他就趴在陆畔的背上。
陆畔额上的汗,亮晶晶的。
“叔,您别怕,就算我掉下去,也不会让您掉下去。”
“我不怕,我胆儿大着呐。只是你带兵万人,是统领大将军,我担心趴你背上坠你威名。”
“我背您是应该的。”
隔了这么久,宋福生问自己:
哪应该啊?是从哪里论出的应该,啊?
就算再感谢,他俩人关系再好,能不能找护卫背他?能不能用四壮背他?
这里可是古代,没有人人平等的概念。
老百姓做出再大的功绩,对于皇上、对于像陆畔那种家庭出身的人来讲,他们的命值钱,普通人的命不值钱,那才叫普通人为他们怎么做都是应当的。
过后,可以封赏,可以给不少好处。
就像那陆家几位小姐的做派,感谢他们为陆畔卖命给撒赏钱。
所以说,唯独用不着陆畔亲自做这做那、伏小做低。
还有那大雨中,陆畔提早出考场,来接他们一家。
那是一位对考试多重视的人。
为考试,星夜赶路,马不停蹄,胡子拉碴,形象全无。
下大雨,却不检查卷子,匆匆忙忙赶紧出考场,就为接他?
哼,他现在回过味儿来,咋就那么不信呢。
在家里吃饭,棚顶掉下大板子,陆畔都被砸懵了,却以护着他家茯苓的姿态,命令让站到一旁。
修房顶,陆畔也赶在他之前,向他家茯苓挥手提醒,不让瞧热闹,让痛快进屋。
重阳节那次,他以为陆畔没来过新家,主动提出是要去陪陪他,转过头,那陆畔却消失一天。
一问,干啥去啦。
和孩子们上山,和孩子们在骑马,和孩子们在野炊。
这“叔叔”当的,真用心啊。
陪的是哪个晚辈?啊?这么有耐心。
宋福生脑中最后定格的画面,是陆畔坐在马上,回眸看他们一家人的场景。
在宋福生沉默不语时,钱佩英也在回忆过去种种,寻找蛛丝马迹。
“嗳?不对啊,你忘了咱们在京城,那小全子可说他家少爷有对象了,留下他就为装修房子。”
宋福生反问道:“有说是哪家了吗?”
“那倒没。”
宋福生哼了一声,端起杯抿口茶后才道:
“我问过了,柳将军也不知是谁家的姑娘。
还有那周同知,他祖上就在京城,陆家要是有个风吹草动,早知道信儿了。
满朝文武,盯着陆家的那点儿八卦。
说陆家与谁家结亲能影响到前朝局势,这话稍稍夸张。
可那样的门庭,他家与谁家结亲,谁家就能变得炙手可热,这话可不为过。”
钱佩英被这话说的,脑袋里一片黑色乱团,连问道:
“你是说,他那婚房装修不假,就是结亲的人是咱家茯苓,他在战场上呢,还没有对外公布,回来就会说?”
“老宋,那依你的意思,咱家去京城,他在千里之外还那么细致安排,不是冲你,是冲茯苓?
还有那把陆家老夫人送来的官椅,不是冲你救过她孙儿的命,不是觉得你有才华要护住,而是冲咱家茯苓?”
“那要是这样讲的话,陆家早就心里有数,早就认可陆畔看上咱家茯苓啦?”
随着问,越问越清醒,钱佩英忽然眼睛一亮:“我想起来云谁之思在哪看过了,陆家别院,闺女住那屋子……你干啥去。”
两口子来到马老太的屋前。
时间并不晚,马老太此时却已经睡了。
以前来回拉蛋糕养成的习惯,睡的早,起来的早。
马老太打着哈欠坐起身,将火树银花小心翼翼向旁边挪挪。
“有事儿呀?”
“啊,没啥大事儿,就是过来唠唠嗑,没想到您睡这么早。”
“反正也让你吵醒啦,早不早的,那你唠吧。是要借银钱周转啊?”
宋福生用手掸了掸衣裳上不存在的灰:
“不借钱,真是唠嗑。今晚和她娘,聊到胖丫早就过了及笄的年纪,这马上就要十七虚岁。我俩聊着聊着寻思过来问问你,咱家得琢磨了,是吧?”
马老太瞌睡立即没了,用烧炕笤帚扫了扫炕,躲避三儿眼神:
“我能有啥想法。有福人之人不用忙,没福之人跑断肠,咱家胖丫是个很有福的,她挨谁身边,谁旺。”
“娘,你老第一次去陆家见陆老夫人,都聊什么啦?我一直瞎忙,也没细致的问过你。呵呵。还有上回送家具,那些管事婆子是怎么说的?”
马老太脑中拉起一级警报,除了看三儿一眼,还看三儿媳脸色一眼:“你们怎么忽然问起陆家了?”
“就觉得您和那位贵不可言的老夫人挺投缘。现在想想,您老挺有本事,我都没有这两下子。”
“我一乡下婆子,能有什么本事,不过就是瞎说八道,那什么……”
一炷香后。
宋福生和钱佩英出了马老太的房间,站在黑暗里。
“老宋,咱俩藏这干啥,不是应该去找闺女吗?”
没一会儿,钱佩英就看到马老太一边穿着外褂,一边从屋里出来了,带小跑从他们不远处路过,直奔她闺女的房间。
“胖丫啊,奶指定是顶不住了,你可怪不着我不够意思,我猜你爹他知道啦。”
第八百二十四章 这可是亲生的
宋茯苓看向马老太身后。
“爹,娘。”
马老太脊背顿时一僵,慢慢扭过头,看向站在帘子后的宋福生和钱佩英。
她早就说吧,别做这种房子套屋子的床。
它挡黑,看不清人,整那些没用的干啥,浪费木材。进来坏人,捂住孙女的嘴,遇害都听不着。
瞅瞅,照她话来了吧?
三儿两口子是啥时候跟进来的,她咋就没发现呢。
完了,全完啦。
宋福生看向茯苓的目光很受伤。
女儿在他不知不觉间,偷偷摸摸和陆畔谈恋爱了。
陆畔瞒着,女儿也瞒着他。
他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尽职啊,才让孩子有心里话不和他们讲。
他和佩英,这不是一直被瞒着嘛。
宋福生率先躲开女儿的眼神。
他暗暗吸了下鼻子,驼着背,转身在小客厅里找椅子坐下。
钱佩英心里更受伤,她是妈妈,咋能搞对象这种事不和妈说和奶说。
是妈妈亲啊,还是奶奶亲?
她可是一直以来就围着丈夫和闺女转的家庭妇女,甭管在现代还是这里,她都甘愿如此。
觉得只要给这爷俩伺候好,这才是女人一生该追求的事业,比什么都强。
到头来,孩子的事儿却不清楚。
钱佩英掀起帘子向前走了几步,看向茯苓道:
“你和那陆畔是啥时候好上的?
好就好呗,你瞒着我和你爹干啥。
我俩从来没有限制过你吧?
我还特意告诉你,心里可着急了,犯愁你的亲事儿,就怕我和你爹相中的,你相不中。
你咋就能眼睁睁看着我和你爹像糊涂蛋似的。
好玩,是不是?!”
宋茯苓急忙上前,搂住钱佩英的胳膊:“娘,没有那么复杂,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咋还能一脸受伤呢。来,哪被伤着了,我给你揉揉。”
起开。
钱佩英甩开宋茯苓的手,将脸扭向一边。
宋茯苓再接再厉,搂住她娘的胳膊,“别这样,你不许这样,娘,啊?”
马老太在旁边松了口气。
得亏胖丫是个脸皮厚的,这气氛没有那么尴尬。
换一般脸皮薄的,用帕子捂脸趴床上羞哭了,转回头就剩她一个人面对三儿两口子,可坑死她。
要不说呢,她孙女是个有担当的。
同时,马老太也在心里直啧啧:
唉,这就是做父母的心吧。
不舍得打,不舍得骂,对心头肉,连句重话都不忍说出口。
她敢打保票,三儿和三儿媳绝对是天下最惯孩子的父母。
本来她都做好心理准备了,预备着那俩人要是敢在气头上骂孙女和陆畔私相授受,她就大喝,放你娘的屁,哪里有私相授受。她和大长公主不是人?她们俩有全程参与。
“爹,你也生气了吧?”
宋茯苓掀开帘子来到小客厅:
“我是还没想好呢,怎么和你和我娘说啊。
我娘以前总嘱咐我,别将私房话讲给别人听,有可能会不好。
但我明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