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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福生看到顺子,那真是毫不吝啬的笑了,还掐掐顺子的肩膀:“你小子回来的好,我顺子,是天下百姓功臣。想吃啥?”
顺子眼圈登时一红,笑中带泪:“想两年了,想吃只有您家有的锅包肉,溜肉段,水煮肉片,想吃用那豆腐外裹鸡蛋煎,想吃鱼香肉丝拌饭,想吃锅子……”
“好!”
“老爷。”
“嗯?”
“您不知,这不是小的说的,是少爷每打完一场胜仗后,他说的。”
第八百三十七章 你真当人家是来吃饭的呀?(二更)
“王爷来啦?”
各府夫人们集体站起身,看向报信的管事婆子。
今日是周同知的夫人过生辰,钱佩英带着茯苓在周府玩呢。
柳夫人急忙张罗开,回府。
煜亲王到黄龙,应是住在她府上,要赶紧回去安排安排。
其他夫人们羡慕极了。
她们只闻陆畔其人,以前是国公府的少爷那阵,她们就没见过,这回成了煜亲王,更没有资格见了。
也就是柳夫人吧,才有资格接待。
周府进来传话的管事婆子说,外面寻来的是知府大人家的奴仆(烧鸡他爹)。
王爷正在知府家,让知府夫人尽快回去。
也就是说,不是柳家的奴仆来找柳夫人,陆畔没在留家。
柳夫人并没有觉得丢面子。
她是知晓宋家和陆家有渊源的,要不然宋知府还是知县时,她夫君不会收到陆畔的信件。
不过,柳夫人仍坚信,别看陆畔刚一到黄龙就去宋家,过后,珉瑞仍会去她府上住。
毕竟,宋家已经住了那么多亲属,又没有什么仆人伺候,陆畔还会带来许多亲兵和小厮,在宋家会很不方便。
柳夫人对钱佩英道:“那也回去,先回去准备着,咱俩一起。一会儿,我安排完,就去你府上。”
钱佩英微笑着点下头,带着当即笑的像朵花似的女儿离开。
各府夫人们,目送钱佩英和柳夫人背影。
马车上,钱佩英怕烧鸡她爹听到,搂过茯苓脖子在耳边嘱咐道:“一会儿到家,你不准向前面跑,直接拐去闺房。”
“为什么?”
“你爹早就嘱咐我,一旦发生陆畔忽然出现在家里的情况,就给你隔离,去后院吃饭,不准露面。”
茯苓有点儿不乐意了,“可我想去前面吃饭。”
钱佩英上下看眼女儿:“杨明远来那阵,是谁说的,她大了,不方便露面。”
宋茯苓说:“可是陆畔,我很方便。”
“嘘,你给我小点儿声,你就能和我顶嘴的能耐。你敢不敢当你爹面前不听话,你要是敢,那你就去。”
在钱佩英看来,老宋打算翻出花的折腾陆畔,无非就是想看看,陆畔能做到什么程度。
她也想看。
所以配合。
车进院了。
陆畔坐在厅堂里,听到外面那些大娘婶子清晰的说,婶儿回来了,胖丫回来了,低头看眼穿着。
顺子嘴角带笑,偷瞟他家少爷,心想:要见面了,敢问,少爷,心在扑腾扑腾跳吧?
在旁边作陪的宋阿爷,也偷着瞟眼陆畔,心想:白着急,你见不着的。
钱佩英露面了,后面跟着位姑娘。
陆畔急忙站起身,后面的姑娘露面,是烧鸡。
没有人知晓,陆畔此时心情那一起一落间是什么滋味。
还好,有米寿及时跑了进来,“哥哥!”
陆畔望着米寿微微一笑:“长这么高了?”
自认已经长大,不会再哭的米寿,一猛子扎进陆畔怀里,给陆畔撞的倒退半步。
米寿哽咽难言。
哥哥,谢谢你。
米寿从此能知道祖父的坟地在哪了。
米寿终于知道祖父有入土为安。
钱佩英被烧鸡扶着,扭过头,也在用帕子抹泪。
刚才到家就被吓一跳,这哭声一片,发生什么啦?不就是陆畔来了嘛。
结果,真的,说心里话,钱佩英见到大郎他们,见到钱家的老奴仆,差点儿心暖的这就去后院给茯苓牵来。
就见一面咋啦,她在中间夹着,见见怕什么的。
勉强让理智占上风,想见,可以来日方长。
钱佩英怕违背宋福生,到时吹胡子瞪眼。
她倒不怕宋福生使厉害,担心的是脸色不好看,让陆畔刚进门就尴尬,还有柳夫人一会儿也要来,别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
考验,怎么考都成,这都是自家人,却绝对不能让外人笑话。
灶房里,宋福财眼睛发红,脸上却带着笑,在掂炒锅,锅里翻动火光。
他一定要用最好的手艺,招待为人咋就那么好的陆畔,招待岳父岳母。
宋大伯的大儿子宋福禄,在另一个灶上,挂糖色,锅包肉出锅。
妇女们或做红烧猪爪,或熏蒸,只凉盘就有八道菜。
桃花挺着大肚子和宝珠在家里的烤炉房里,烤鸭,烤鸡。
老太太们擀面,上车饺子下车面,务必让陆畔主食吃面条,寓意能拴住腿脚,这来了,就不能让他走啦。
马老太哭的人有些发懵,撸胳膊挽袖子进来:“我来。”
“你别来啦,快去陪他们说话。”
马老太摇头,脑中只剩下一个想法,一定要给珉瑞亲手做面条。
没一会儿,宋福生也来了。
他站在灶房门口,听到里面忙忙活活,犹豫再犹豫,掀开帘子出现。
豆腐切成片,盘子里倒蛋液。
滋啦一声,宋福生眯眼,油下锅煎豆腐,再淋一遍蛋液,煎两面金黄出锅。
宋福生又开始炒肉沫,葱段干辣椒炒香,放盐酱油清水,将之前的豆腐鸡蛋放在里面焖几分钟。
那小子,不是想吃这个吗?
吃吧。
第八百三十八章 两章合一
知府府邸大门敞开。
陆畔的亲卫们在一箱箱向里面抬礼物。
米寿跟在小将军哥哥身后,在前面引领。
“正房在哪?”
四口大箱子,放在宋福生和钱佩英的卧房外面的小厅里。
陆畔打开其中一口箱子,从里面取出一块男孩戴的抹额。
“过来。”
米寿眼睛还红肿着,可见之前,哭的挺严重,但此时仰头站在陆畔面前,满眼是笑。
陆畔很嫌弃,先用大拇指蹭蹭这小孩哭肿的眼皮。
随后才将镶嵌金镶玉的抹额,戴在米寿头上。
米寿很意外,摸摸额上的玉,小心翼翼问道:“哥哥,你是特意送与我的,不是给别人的?”
陆畔微一颔首:“嗯。”
戴上它,看看以后,谁还敢有眼不识金镶玉。
钱米寿的姐夫,是陆畔。
“啊?真是给我的!”
米寿边找铜镜边激动问:“哥哥,我戴上是不是老好看啦?”
陆畔憋不住笑,和两年前一个样,没长进,还是那么爱臭美。
“去取纸笔。”
“取纸笔做什么?”
陆畔坐在茶几前,挨个礼物箱写字条。
在送给马老太的礼物箱上放字条:送给奶的。
送给钱佩英的礼物箱上写字条:送给婶的。
一口最大号的箱子上贴有:送给叔的。
这样直接标明,浪漫惊喜,指定会少些。
陆畔认为别送错才是最主要的。
另外,还有其他礼物若干,随叔爱送给谁就送给谁。
这箱子里有几样是战力品,是从那几位战败的王爷库房缴获。他挑了几样合心意不违制的带来。
宋阿爷过来叫走陆畔。
米寿故意磨磨蹭蹭晚出去一会儿。
桌上单独摆着一个精致的小盒,但上面没字条。
按理,没字条,说明不重要、且没有指定送给谁的礼物。
但米寿确定,这小盒子绝对是哥哥给姐姐的。
因为刚才哥哥抚摸了几下。
他先打开看看,好给姐送口信。
米寿在凑上前时,先望风看一眼外面,确定没人,这才动手。
抱起来,这一瞧。
米寿大张着嘴,惊讶的瞪着小盒子上设置的九宫锁。
心想:哥哥,你就作吧,不给俺们看,姑父也看不了,你给姑父惹得恼羞成怒就完了。
以上,这不过是知府后宅的一角。
……
宋福财的屋里,何氏盘腿坐在炕上,非要扒开老娘褂子看看老娘瘦成啥样。
她娘说:“不瘦,这一路给我补的呀,你看我这里外三新,全是托王爷福,里头的衣裳都是缎子的。”
何氏又抱着老娘哭。
还是何爹看不下去眼,蹲在门帘外说道:“妮儿,先别哭了,咱们活着,也见着面啦,往后有的是机会哭。你做长媳的,快去帮你婆母张罗张罗做做饭。王爷来啦,那是贵客,那都贵成啥样了,你别只顾俺们,我都跟你心急。”
“对,我要去给王爷行礼。”
何爹说:“不中,你得磕头!我和你娘几次要磕,王爷不让。”
何氏穿鞋的动作一顿。
爹,你不晓得这里事。
依她,真的,给陆畔磕一百个都不为过。
可是,还真不能磕。
她这一个头磕下了,心是舒坦了,让胖丫咋整,三弟更得和她急。凭白因为她矮半头。
“不是,我去行礼,你们别管了。”
即使不能磕头,何氏心想:她这个大伯母,以后也绝对会掏出心窝子对待陆畔。
不对,人家陆畔用不着她,那她就对胖丫好,胖丫就是她亲闺女,往后几十年,和三弟妹一起疼胖丫。
不过,话说回来,以前她对胖丫也不赖。大郎他爹总惦记给胖丫买零嘴,她从来只有高兴的。
何爹嘱咐:“再帮你婆母干活,别回来了,放心,俺俩走不丢。”
转回头,何氏在四处找陆畔时,何爹和老伴出去找厕所,就在知府家院落走失散了。
给何爹急的呀,明明问的很清楚,这知府家茅房要分开上,这面男的,那面是女的。
豁出来老脸问:里面有人吗,又进去找,里面没有人。
艾玛,你说,活这么大岁数,从没摊上过这种事,就撒泡尿,媳妇被茅房变没了。
还是二郎和宋金宝给送回来的。
何姥姥先出茅房,看哪个墙都一样,一转身,从一进院子不小心干进了二进院落。
……
小凉亭这里。
老隋两口子带着老母亲坐在这里。
大丫带着妹妹二丫,还有夫君隋绍波在端茶点,茶水,糖果盘。
宋福喜匆匆过来打招呼,这可是亲家大老远来了。
“你说这事儿整的,忙到这时候,还没有坐下和亲家说说话。我三弟那头也是忙的很,刚还问我呐,你在哪。”
老隋说:“你们外道了吧,咱们这是实在亲属,啥时候不能说话。王爷来啦,你该干啥就干啥去,先给人家招待好啦。”
宋福喜确实忙,全家齐上阵在上灶,他没上灶,却跑酒楼预订六桌席面。
只陆畔带来的那些亲卫,家里人做的起饭,可怕人家等不起,怕饿。
这不嘛,三弟说,那就分为几伙吃饭。
陆畔吃自己家做的饭,亲卫小厮吃酒楼的吧。
这不嘛,和亲家说两句话,宋福喜又要去张罗支起十几张桌子。
宋福喜说了些话,离开后。
老隋陪他母亲继续看这大园子。
一家人处于震惊中,这么大的院子是福生家。
高兴的不得了。
以前,老隋他们只听宋福生做知县,又升知府了,感觉很笼统。
这回,他们以亲属的身份,居然也坐在知府家的亭子里。
近距离感受知府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