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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日,茯苓真的不想喊出声,一遍遍告诉自己,外面还有个傻子恐怕正在自己吓自己,那么她就别再喊了。
只是腰胀很痛,喊不喊压根不是自己能忍住的。
“娘!”
“没事儿,闺女,你身子不沉,咱又一直保持运动,别怕。”
生过儿子的桃花、大丫、宝珠,在茯苓的面前,用舒缓的笑容柔声说,“对,别怕,胖丫,你听我们说,你这样……”
陆畔在外面贴门仔细听,好似有听到茯苓对丈母娘说,她使不上劲儿,又好像是在嚷嚷,要拉粑粑。
然后丈母娘说:“拉,就在床上。”稳婆们也直附和在床上。
媳妇疼的直缓气儿:“在床上真的好吗,有这么多人在。”
陆畔脑子发懵,这时候拉粑粑添什么乱,他汗都下来了。
宋福生抓了抓头发,满屋乱转。
一会儿转动手腕上女儿送他手链,一会儿又弯腰坐在椅子上,用双手搓脸。
与此同时,陆老夫人并不在这里,而是在别的屋里净手后,虔诚上香跪拜:“南无音拿摩观世音菩萨,弟子愿以此功德,让我实现让孙媳和肚里的曾孙或曾孙女平安……”
一把年纪,一个又一个头磕下。
陆丞相不敢吱声,他就喝问宋侍郎和孙儿两声,给孙媳惹的提前几日生产。
陆畔外祖来人了,进院看见的就是一院子的人。
这些人里,陆丞相尤为醒目。
陆丞相正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不停的踱步。
“珉瑞,你这样可不行。”陆畔的外祖道。
丁坚也急忙点头。
表弟一脸的汗,不至于吧?
他那时候感觉也没这样啊。
而且这几个月,他被陆畔追问过当时生产时,男人应该干什么,据说,林守阳他们也被问过这话题。
他们几人很默契,特意宽陆畔心,说女人家生产能帮什么,没事儿,要是快,没一会儿孩子就抱出来。孩子出来,隔窗说几句热乎话呗。
可是,再瞧表弟哪是隔窗,表弟眼看就要进去。
宋福生拽住陆畔,抱着姑爷道:“听话,珉瑞,不能进去。你冲进去给稳婆吓着,万一哪下子拽坏呢,也容易让茯苓更使不上劲儿。”
产房外的墙根下,没人注意到,这里正蹲坐一个半大小子。
宋茯苓在里面:“啊!”
钱米寿在外面跟着一攥拳,一使劲。
宋茯苓在里面接着喊疼,米寿继续随着姐姐的叫声一使劲。
当又过去半个多时辰,随着婴儿一声啼哭到来,米寿松开手,两掌心被抠的全是血印,脸上挂满泪,蹲麻的脚在站起身时踉跄一下,开始向屋里跑。
“姐姐,姐姐,你先出个声。”
这时,满院落那叫一个热闹。
去宫里报喜的,向各路人马报喜的,互相祝贺的。
两伙人表情非常分明。
除陆畔,陆家所有人全高兴的哈哈笑,笑出声的那种,宋茯苓生的是男孩。
陆家真正的宝贝降临。
而之前在产房里柔声细语,笑呵呵对宋茯苓说别怕的宋家人,此时以马老太为首,马老太腿软的靠坐在椅子上掉泪,桃花、宝珠、大丫她们全哭了。
宋茯苓看一眼孩子后,在这一刻没想找陆畔,只想找钱佩英。
孩儿的生日,娘的苦日。
这话,谁都听过,谁都会说。
可是茯苓觉得今日才彻底领悟。
“娘。”茯苓一头一脸的汗:“当年,你也是这样将我生下的。”
钱佩英笑着任由眼泪流下,一边给女儿顺顺头发,一边点头,“都是这样的,快别哭,对眼睛不好。”
恰巧孩子不安的哇哇大哭。
神奇的事情出现,当将孩子放在茯苓身边,孩子忽然不哭了,凑到他娘面前好像认识般。
终于收拾妥当。
外面陆夫人亲自给稳婆们赏钱。
赏钱超乎稳婆们想象。
陆夫人和老夫人笑呵呵对视一眼,心想:给的不仅是喜钱,也算是封口费,以免陆畔哭成京城名人。
宋福生也终于能得见女儿。
他进来看到的是,女婿明显和女儿一起哭唧唧过,俩人眼圈通红,此时脑袋是一个方向,正在看孩子。
“我是你父亲。”
出生第一天,新生儿很给爹面子,在陆畔小心翼翼将手伸过去时,小小的手指勾住了陆畔。
宋福生眼一下就热了,笑着含泪掐腰道,“外孙,这就对了,配合配合你爹,免得给你爹惹哭不好哄。”
……
陆畔、宋茯苓的宝宝叫陆昀泽。
昀泽,皇上给起的。
小名,只一个字“飞”,飞翔,陆飞,宋福生给起的。
陆飞三个月时,第一次从小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模样,被自己帅到了,不好意思的躲在母亲怀里。
六个月,第一次被母亲带进空间,给他姥爷姥姥稀罕的,双双穿拖鞋带小跑,夹道欢迎:“真能给他带进来?”
“恩,我功能不是往里面送东西的吗?那天无意中发现,能给他也送进来。”
宋福生笑的不行,看钱佩英抱着哄着,急忙伸手:“快给我抱抱。”
抱进怀里就不撒手:“哎呦,你是谁啊?飞呀,你看这是在哪。那个啊,那是冰箱,姥爷和你说,这是大彩电。那是电脑,拍吧,哎呀这小手真有劲儿,随你爹。拍没事儿,你要真能拍坏,备不住能有人给咱变新款。”
第九百一十七章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为盟主qiuning打赏+)
陆飞的出生,让宋茯苓的家庭地位直线下降。
谁见到宋茯苓打招呼都是问她儿子。
瞧瞧,这回陆飞能进空间了,爹娘就更不管她了。
还记得她成亲那阵是什么待遇吗?守着等她,再看看现在。
她进来躺在屋里,爹娘连看她都不看,始终在客厅围着她儿子转。
客厅里,可给陆飞忙乎坏了,被姥爷抱着搂着,脚踢老妈钢琴,手啪啪拍大电视。
没一会儿就忙冒汗儿。
姥姥急忙过来给脱衣裳,露出里面小白胖的身材,换上一身小短打。
宋福生带孩子东屋蹿西屋蹿不过瘾,还给外孙变魔术,“飞,你看,这是你娘的手机,你看哈。”
他给从充电器上拽掉,那手机嗖嗖嗖又跑回去自己冲上。
“嗳?它是怎么跑过来的,”宋福生看外孙笑道。
陆飞有点儿慌张,小表情似在问:咿呀,是啊,姥爷,咋回事儿呢。
钱佩英坐在小板凳上,守着在沙发上的外孙,满眼笑意:“没被吓哭还真行,长大应该和他爹一样,是个胆大的。”
宋茯苓在屋里听的无语。
现在全家就是硬夸,甭管她儿子干什么,这些人都能看出优点。
客厅里的爹娘终于想起她,“茯苓,你出来,别懒了。”
这怎么给他整出去,试没试验?
送不出去可坏菜了,陆家就得疯。
钱佩英好奇问道:“你别告诉我们,要你爹给他带出去。咱们进来的地方可不一样。我们给他带到宋家啊?那你太爷爷就会问,他是啥时候来的。”
陆飞驾到,不可能鸟悄。
忽然从房里抱出飞呀,就会给全家人吓一跳。
宋茯苓从卧室出来告诉爹娘:
“你们猜,怎么着?他自己能弹出来。
而且上回陆畔不在家,我半夜好奇能不能给他送进来。
发现我说让我和陆昀泽进去不好使,这胖墩一动没动。
我说让我陆飞进去,我俩就进来了。”
宋福生一脸理所当然,“陆飞是我起的名,可不是只提陆飞好使。”
宋茯苓继续告知道:“当时我就是试验试验,没想到真进来了,给我吓的,那又半夜。我寻思完了,赶紧给他哄睡着,我得大半夜出府去敲咱家门找你们,好给他抱出来啊,结果干哄不睡,就到了弹出去的时间,我俩就,又回去了。”
钱佩英立马心肝宝的叫外孙:“自己能回去?我外孙咋这么厉害呢。”
陆飞停下吃小脚丫,对外婆回之微笑。
这小孩儿情绪可多了,七情六欲媲美他舅。
非常懂礼貌,对外婆笑完,再接着美滋滋玩脚丫子。
宋福生看着手又痒了,又想给抱起来骚扰外孙。
嘴上说道:“你的意思是,他和咱仨一样?”
要是普通的物体,比如吃的喝的死物,闺女送进来,就必须他拿出去,他要是不拿,那些死物就放在这里出不去。
宋茯苓笑,理论上应该是这样,她儿子和他们一家三口一样,能自己弹出去。不信的话,改天她向里面扔两只活鸡,你看活鸡能不能自己出去?只要老娘不介意,她不介意让空间变成动物园。
“那他能不能像咱们仨似的,赶明自己进来呢。”
不知道,太小。
而且是不是也需要见血啊?比如哪里受伤。
宋福生和钱佩英立即反对,可不要让孩子身上见血。他俩头一个舍不得。
姥姥姥爷一起看向陆小飞。
俺们长这么白胖容易吗,是不是?
这一身小肉镖,哪里是肉,那是全家人的爱。
不提他们女儿,就说女婿。
从这孩子出生,凡是哭闹,只要女婿在家就半宿半宿悠着哄着。
那时候刚出生斤数不重,陆畔连伺候孩子再照顾茯苓,茯苓出月子胖了,孩子也结实了,女婿瘦十斤。
给娃哪里磕碰出血,别看陆畔现在就开始对孩子板脸扮起严父,那头一个就会不干。
更不用提那陆丞相,从这孩子出生,忙完公事哪里也不去,先去看曾孙。要是哪里伺候不周,连着老夫人一急眼,就会打杀近前伺候的人。
茯苓那四个大姑姐更是,拿弟弟家唯一的孩子当眼珠子。
再者说,就是姥爷宋福生和姥姥,也不能想象外孙见血的画面啊。
你看,刚提一句,俩人赶紧让打住。
我们不试验那个。
倒是宋茯苓:“我是说,顺其自然。他能和咱们仨一样能被弹出去,就说明是主人呗。他要是将来有机会自己进来,就知道他是啥功能了。”
宋福生到底又给陆飞举起来,不想让孩子自己玩,控制不住就想稀罕,闻言笑道:
“飞呀,最好集成所有本事。这样的话,姥爷给你多存东西,还没人能知道。
姥爷给你在这客厅堆个金山。棚顶有多高,咱家金子就摞多好。
床上也摆,地上,窗框挂上,再给你多存吃的,多存兵器,你可就厉害了,随手掏。抬腿说走就走,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钱佩英跟在一边接话:“别说金山银山,要是道远,媳妇都能给备上,给她送进来,不想让她出去,她就出不去。”
宋茯苓扶额,听起来真像一个纨绔子弟。
钱佩英忽然道:“俺们现在能吃辅食了,先看看能不能给变回来呗。”
没一会儿,钱佩英特意出去又重新进来补货,高兴的不行,“你们俩看看,给他刮下去做糊糊的,全变回来了。人家备不住真有本事赶明自己进来。”
宋福生再次一把托起外孙,满客厅都是小肉球的笑声。
“等再大一大,姥爷的大宝给你擦脸。姥爷那些衣裳衬衫大皮鞋运动鞋都给你穿。手机拿出去用,拍,拍噢飞。”
宋老爷又闹心了,悔,当年咋就不住平房,要知道有如今,把汽车都开进屋带到这里。赶明让俺陆飞开大吉普出门。反正飞有油,使完了还能有,
隔两日,为好奇试验,宋茯苓特意回娘家,到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