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木翘翘一个白眼送给他,“你以为我刚才没想过,马上就要乱起来了,别说土地庙,就是家里贴的门神啥的到时候都是落后的,是封建的,革命必须格掉。”
木翘翘记得,当时他们上清观住的那个地方,山里原来也有一座庙,庙里刻在山石上的佛像,就算不能挖出来毁掉,也得把佛像的脸给扣掉。
两只没商量个所以然出来,只得先走先看。
接下来的几天,太阳一直挂在天上,没有雨,山下的地里都种不下粮食,听说有的地方发了粮种的,还没等到播种,连粮种都给吃了。
红旗公社有叶前进盯着,粮种还好好的存在公社保管库里,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种到地里。
山下陆陆续续有传出饿死人的消息,这个时候也不管什么危险,这几天陆陆续续有人拿着锄头、砍刀从青山大队另一边的小路进北山。
北山上去的人少,山高林深,就算打不到野鸡、兔子,总是能挖到一些吃的。接着几天,进出北山的人越来越多。
没几天,木翘翘听到外面出事了。
起先是在村口看守的小伙子听到东面传来一声虎啸,吓得差点没从树上摔下来,接着又传来狼叫声,顿时脸色一白,急匆匆往村里一边跑一边大喊不好了。
听到动静一群人赶到青山大队的中心,保管库前面的坝子上,打听发生了什么事。
当时还有另外几个听到虎啸狼叫的,一说出来,大家心头一紧,妇人着急,赶紧着到处找家里的娃子,还不敢大声喊,怕惊动山上的畜生。
木二河一群人估计可能是东面这几天进出山林的人多了引来了大家伙,只希望不要殃及到到他们大队。往年虽然进山打猎的人偶尔在深山能听到老虎的叫声,但老虎、狼这些动物很少接近人活动的山脚附近的地方。
张桃花回到家,听到动静的木建国、木建军也跟着到了家。张桃花把院子高高的大门栓的紧紧的,木奶奶赶着在厨房烧水煮红苕、玉米面馒头。
不晓得这次要在家里躲多久,木奶奶准备好晚上吃的东西,另外把柴火、水,还有厨房平时用来炖汤的铁炉子都给搬到堂屋里面,预备着不能出门去厨房的时候用。然后收拾好吃喝大事,一家人进了屋,把堂屋大门也关的死死的。
木二河、周铁头、孙柏带上几个青壮,背着砍刀一路往刚才虎啸的地方去。
离那地方还有两里地左右的地方,打猎老手黄大叔拦住大家,他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一伙人轻手轻脚的往前去,只看见现场惨烈,好几个人被咬断脖子,还有的只剩下半边身子还在抽动,山下面传来动物的嚎叫声还有人的惨叫。估计是狼群和老虎跟着人一路下山去了。
黄大叔打头,领着一群人在山下,在梨树大队的村口撵上一群人,大家举着大刀从后面朝狼群砍杀。木大河、木二河兄弟俩一个砍老虎的头,一个砍老虎的腰,出其不意的干掉唯一一只老虎。
狼群就没有那么好对付,一群人和狼群干了起来,到底是手里有家伙的人占了上风,杀掉了大部分狼,还有三只趁乱跑进了山林,一群人也不敢追。
木翘翘想上去帮忙,但她下意识告诉她这种事她不能过多参与。木翘翘神魂在半空中,着急的看着一群人大战狼群,索性青山大队的人没有太大的伤亡。
狼群跑了,梨树大队的人出来,一群妇女孩子哭天抢地,青山大队的人也叹气。梨树村大队长和木二河商量,求他们帮个忙,能不能把山上那几具尸体拖下来,总要入土为安。
木二河问了黄大叔,黄大叔估计狼受了伤估计躲进深山去了,现在他们人多,抓紧时间赶紧把事办了也成。这个时候也不好不伸把手。
木翘翘知道,那三只狼却是躲进深山了。青山大队的人帮着梨树大队的人收捡尸体,都搬下山,发现里面还有柏树大队和松树大队的人。这三个大队都在北山山脚下,除了在北山和西山相交的山窝里面的青山大队,梨树大队离北山最近,去的人最多,这次被咬死的也最多。
回到青山村,一群女人出门,看着自家的人手脚齐全,也控制不住的流眼泪。
木大河怕狼群再来找到他们大队,毕竟狼记仇的很,他们最好先下手为强。大河儿和会计决定下午就去公社上报,最好把民兵队找来上山把狼群清除。
第11章 翘翘小盆友偷渡肉肉
时隔大半年,叶前进第一次看到青山大队的人,这一年多,红旗公社的其他大队都求着他,等救济粮到的时候能多分点。哼,他还以为青山大队有多硬气呢,这不还是找上他叶前进了。
“木队长,真是好久不见呀,不是说你们粮种自己解决吗?这个时节不在大队里好好春耕这是来干嘛来了。”叶前进站在公社二楼,老远就看到木二河带着一群人过来。
木二河假装没听到叶前进的挤兑,假装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叶书记不知道?老虎和狼下山了,梨树大队、松树大队、柏树大队都咬死了好多人,都等着书记去主持。”
叶前进脸色一沉,“木队长可不要开玩笑,别分不清轻重啥事都胡咧咧。”
“这个不用我说,你问问其他人。”木二河指指身边的其他人,跟着来的还有其他三个生产大队的人。
叶前进看着大家如丧考妣的脸色,这下是彻底慌了,“那你来干嘛,我一个人也打不赢老虎,领导都说了,革命还是要靠自己,我相信我们公社的人不是怂包,这么多人还打不死一头老虎?”
木二河都不想搭理这个老货,忒不要脸了。
梨树大队的大队长眼睛泛红,“我的书记啊,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老虎被木队长带人打死了,可狼跑了呀,这畜生回头带一窝来,我们这些饿的半死的还能有活路?公社离北山又不远,谁知道会不会抬脚就来公社吃人?现在还是要赶紧解决这个问题呀。”
叶前进心里暗自骂家里人给他选了这么个要命的地方当官,别到时候资历没有捞到,一口就被狼吃了。
叶前进也怕狼下山来,说不定自己就流年不利呢,“你说的对,这样,你们把民兵大队带上,仓库里那十杆枪也能顶上事,早点把狼杀了,保护社员的生命财产安全才是正理。”
叶前进看大家脸色不太好,又不敢说自己上,脑子一转,“人民为了保护生命财产安全出人出力,我们公社干部也不能啥都不做,杨副书记,你就做这个带头人吧,我看好你,千万不要丢了我们公社的脸。”
公社副书记杨大山心里面有句mmp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自从上面调来叶前进这个急功好利的傻逼,杨大山就一直憋屈的想套麻袋弄死他。
唉,叶前进就是这么个人,原本也没指望上他,杨大山是土生土长的红旗公社的人,保卫乡邻怎么也改尽力。
杨大山没说多余的话,叫上民兵队的人,带上家伙就跟着其他大队的社员去了北山山脚下。之前拼杀的地方地上还有干涸的血迹,鲜红鲜红的,触目惊心,手里握着枪的人心里也毛毛的。
听说民兵队要进山杀狼,手里还有枪,胆子大的男人,还有今天家里死了人的都想去报仇,几个大队的人加上能有一百多人。人多胆气壮,也顾不得其他的,一群人就窜进了山。
原以为晚上说不定要在山里过夜,没想多走进山才两个多小时领头的黄大叔就发现了狼群的痕迹。大家都猜测可能是山里面找不到什么吃的,这群狼才窜出来了。
有人眼睛尖,在树上打望的时候远远就看到上了右腿的那只狼,就是今天逃走的那只。一群人拿□□的拿□□,拿砍刀的、木棍的,都跟着上,这次没放跑一只,总算全部都消灭了。
大家也不敢停留,原路回到山脚下。
报了仇的社员,心里面也说不出的心伤,即便报了仇人也不在了。
刘大山和木二河聊了几句,让他们多注意安全,青山队在山坳里,离北山最近,比其他大队的位置还危险,说个不好听的,就是狼来了青山大队的人都被咬死了,估计山下面隔的远的大队可能都还没听到声响。
天晚了,刘大山领着民兵队的人回了公社,木二河也怕天黑不安全,一行人快步回了青山大队。
青山大队的人当时选在这儿落脚建房子就知道这个地方危险,所以青山大队的房子有钱的就是结实的砖房,没钱的就是石头房子,自己到处找石头存上,够数了就盖起来的。
要说房子结实程度,恐怕附近十里八村的都比上青山大队的房子。毕竟这里还是更流行泥瓦房,穷一点的就是茅草房,家里有钱的才会盖砖房。
前几年大炼钢铁的时候还有好多人家的砖房被扒了,用来支持盖炉子,那阵风过了才又把砖扒回来再盖上。青山大队大炼钢铁的时候想了好些办法,最后借野兽搞鬼,吓退了来扒房子的人,几个妇女威胁要告公社领导逼死人,让人去喂狼,这才留下了房子。不过后面青山大队又砍了好多木柴运过去,这事儿才算过了。
木二河回到村里,先去大房接媳妇儿和三个儿女。木二河带着人去杀狼,害怕家里出事,木二婶就带走孩子到大房这边等着,木大河没跟着去,就在家里守着一家老小。
木二河安全回来,木奶奶四方拜拜,嘴里一阵嘀咕,谢谢如来佛祖,谢谢王母娘娘,谢谢山神、土地……
闹了这么一出,前段时间陆陆续续有人上山的这下子是一个都看不见了,大家除了出门挖草根都没人出门,平时家里门户紧闭,大队里四川闲逛的娃都被关在家里,不准出门。
青山大队这边也是差不多的情况,木翘翘几个兄姐,最多就在院子里玩玩,高高的院门还要关的紧紧的,大人就不得不出门了。
黄大叔领着几个擅长打猎的人每天都在青山大队的后山巡逻,就怕又大家伙窜到他们这边来。另一部分以青壮妇女为主的就要去地里赶鸟雀。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红苕藤栽进土里之后,鸟雀相比往年多了不少,为了保护红苕苗,地里除了插稻草人之外,还得经常有人去看一看,赶鸟雀。不过能抓住是最好的。
中午快到饭点了,木翘翘软趴趴的坐在她的专属床上,肥屁股翘起,上身整个往前趴,两只小手紧紧的抓住婴儿床的围栏。
张桃花回来了,手里拿着网鸟雀的网里有两只山雀。
木建国“哟呵”一声,赶紧跑过去接过他娘手里的网兜。张桃花反手关上院子门,插梢放上。
木建军把山雀拿到厨房,木奶奶几下收拾干净,把褪下来的毛扔进灶火里,两只山雀放在铁炉子上的砂锅里炖上。
午饭的时候,两兄弟一人一个山雀,木翘翘就喝汤。不过木翘翘一点也不羡慕她两个哥哥,因为她奶还给她开小灶,她还有蒸鸡蛋吃。
四月十九,清明节的前一天,木大河、张桃花去镇上赶集,被关了一个多月的木建国、木建军都闹着要去,木大河一的瞪眼两个人就变鹌鹑了。
木翘翘斜眼看了两个哥哥一眼,一口喝掉她的专供麦乳精。运气准备好,干嚎了一声,她二十四孝爹就忙走过来,“咱翘翘是咋了,麦乳精不好吃吗?”
张桃花也见够了当家的在闺女面前的傻样,麦乳精不好喝?这话怎么说的出口。
木翘翘顺利呼唤来她爹,就挂在她爹身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