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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背心穿,她现在身上就穿着上次她爹捡回来的那只鹿的皮子,暖和得很。
毛毛翻白眼,操起了二十一世纪的流行语,”大姐,你要看看我的体积,我还没有人家梅花鹿的腿高呢,我要打一只梅花鹿回去,你奶肯定觉得我是哪里来的山精鬼怪。“
是哦,那木翘翘勉为其难的接受了那只山鸡。
两只定了下来,毛毛勇猛的扑过去,亮出尖尖的指甲,瞬间解决了这只山鸡。尖尖的指甲又缩回爪子里,变成软软的脚脚。
毛毛抓了只山鸡回去,木家一家人高兴的很,挨个夸了毛毛一遍,毛毛又傲娇又得意。这晚上山鸡和半锅野山药炖了,又滋补又美味。
为奖励功臣,木奶奶特地扯了一条大鸡腿给毛毛,毛毛吃的满嘴流油,木建军围着毛毛流口水,着急的等着去二叔家送菜的哥哥回来。
木爷爷难得说了一句,”这只猫真灵性。”
“可不是吗?还是自己找到咱们家的。”木奶奶想起当时孙女和毛毛一个啊阿啊,一个喵喵喵的,感慨这说不定都是命里的定数,她家孙女有福气。
木奶奶回头看躺在床上流口水的木翘翘,抱起她放在怀里,“咱翘翘乖,在等几个月奶奶就给肉吃,把肉剁的细细的,放在粥里面,熬的稠稠的,不给别人吃。”
木翘翘听到木奶奶这么说,更想流口水了。
时间跨入1961年1月,大家伙儿期盼1961年能有个好年景,但是老天爷可能还没听到劳苦大众的心声,都已经入冬这么久了,小寒都过了,还没落下一点雪,往年这时候降雪后路上都是湿漉漉的,仰头看后面的北山上的山顶上都是皑皑白雪,山里的动物和山下的村民都靠着山上流下来的山泉水过日子。
日子在众人期盼下雪中一天天过去,腊八很快来了,今年这个春节和往年没法比,和去年也没法比,去年是干旱的第一年,大家家里存粮都还多,今年看这情形明年日子好过不了,说不得家里那点粮食还要坚持到后年,大家就更加要勒紧裤腰带了。
不管做啥打算,日子还是要一天天过去,大人一边开始打扫屋子、收拾年货,现在也就是青山大队还能有年货也一说,山下的人过年也就是吃点红苕干,好点的能喝口玉米糊糊。
青山大队的人天天换班守着村口,不让外人到村里打探,也不准那几家外村嫁进来的媳妇子把青山村有存粮的消息传出去。
不过这些都是以防万一,能嫁进青山大队的闺女媳妇儿,大多是不被娘家看中的,日子过得不好卖儿卖女的,要不然哪个好人家会把好好的闺女嫁给逃荒的,还不知道根底的人家。
都逃荒了,难道还能指望上能帮扶上娘家?嫁出去的女儿更加不会主动来往。
过惯了苦日子的大闺女小媳妇能在青山村过上当家作主、没有人打骂、没人克扣吃喝的日子,可不是攒劲往家盘东西存上,哪里还顾得上别人。
另一个,青山村里老一辈的是经过事的,也管的严,大家闷声发财,也从不透露自家的事。从这些来看啊,青山村的人能捏成一个拳头,也是有各方面因素的。
木翘翘自从出了月子,偶尔能跟着家里大人出门逛一逛,听的越多,也清楚青山村的底细。果然是不能小看任何一个人,小人物也有自己的生存逻辑。
木家今年和其他家勒紧裤腰带不一样,这一个多月毛毛时不时上山抓鸡抓兔子回来,现在已经存下了六只风干的野鸡和八只风干的兔子。
打回来的野鸡和兔子,张桃花和木奶奶破开,拔去皮毛,用盐腌两天,就挂在屋檐下阴干。木奶奶还从里面拿了两只野鸡、两只兔子专门挂在厨房灶台上,平时做饭烧火的烟火都能腌一腌,别有一番风味。
再说外面屋檐下风干的肉,天气好出太阳的时候,干肉里面能浸出油脂,一滴一滴的,要滴不滴,特诱人。
每当这时候,木建国、木建军、木建党、木建设、木英子五个小孩儿就搬着小板凳坐在院子里,仰头望着肉,害怕鸟雀来琢肉。
木英子对木建国说,“大哥,能不能把毛毛借给我家几天,我家屋檐下没有肉呢。”
木建国紧张,不想答应,但又不想妹妹说自己小气,“毛毛是翘翘的,你问翘翘答不答应。”
木英子不高兴,“翘翘还不会说话呢。”
木建党说,“那你就等翘翘能说话再来问呗。”
木英子失望的应了声,“哦。”
躺在床上的木翘翘努力想翘头,嘴里自言自语哇哇哇几句,“这女娃这么好骗。”
阳光晒的屋顶的瓦片暖洋洋的,毛毛得意的卧在屋顶上,撇了一眼眼巴巴望着一排肉的小娃,心里甚是得意,“这是朕打下的江山。”
腊月二十六,木清一家四口到了青山大队。木清子还在村口,赵庆国和赵庆华两兄弟都已经冲进木家院子里了,“外婆,我们来了,我好想你呀。”嘴甜的赵庆国还没进门就嚷嚷开了。
已经三个多月的木翘翘已经能扬着小脑袋了,哟,这就是姑姑家的表哥吗?真精神。
摸着良心说,木家的孩子都长的不错,再加上大人教养的好,走出来和其他农家出身的孩子还真有点不一样。木清更不用说,木奶奶手把手带大的,她教出来的孩子错不了。
“哟,这就到了,我以为你们要腊月二十□□才回来呢。”木建国最先出来,一把抱起冲过来的赵庆国。往年妹妹、妹夫都是二十八左右来。
木清和赵亮进了门,“别提了,今年厂子里困难,提前放了假。”
赵亮进门喊声大哥,又对从堂屋出来的木爷爷、木奶奶叫声声爹娘,把带来的年礼放在堂屋桌上。
木奶奶关心的问,“大河不是说庆国、庆华哥俩放了寒假就过来嘛?怎么没来?”木奶奶最是心痛外孙在城里没有粮食吃。
赵亮尴尬的摸摸头,木清冷着一张脸,赵庆华嫌弃的撇嘴,“三婶听说我么要来青山村,就想让赵明他们跟着我和弟弟来青山村,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赵庆国过年就6岁了,这么大的孩子已经懂很多了。
听着是什么缘由,木奶奶也不问了,说多了伤女婿的脸面,“可怜我的孙儿,奶奶给你肉吃。”
木建国哈哈大笑,“来大舅家少不了你肉,看看,这一排排的肉,到时候回家给你带上两只。”
赵亮刚进门的时候看到屋檐下这一排排肉也惊讶,往年可没见大舅子家弄这么多肉。
“大哥你可别惯他,平时还少了他们吃的。”木清瞪了不懂事的儿子一眼,赵庆国装作没看见。
木爷爷心里高兴,“青青回家带上两只。”有了毛毛这个小家伙,现在家里不缺肉。
木奶奶也应声,“就是,听你爹的,回去给你婆婆半只。”
木清也不好再推辞,“谢谢爹娘,哥嫂,我可不客气的。”
张桃花刚才在厨房收拾豆子,刚才正在做豆腐,怕豆浆糊锅,撂不开手,这时候从厨房出来听到半句,“有啥好客气的。”
没一会儿,木二叔、木二婶带着家里三个娃也过来老屋这边,木清把带来的东西给分了分。
二叔家一包白糖,一斤干鱼。木翘翘家同样一包白糖和一斤干鱼,另外还有给木爷爷和木奶奶的一块布六尺,仅够两个大人做两件上衣。不要小看这六尺布,一个人一年也才领三尺,赵亮和木清两口去年领的布票都在这儿了。
第9章 这山头被我承包了
“对了,我以前存了一块小花布,之前给了二嫂子一块儿,这块儿是给咱们翘翘的。”木清把一块粉嫩粉嫩的小花布拿出来,张桃花摸了摸心里高兴。
“这可让青青破费了。”
木清对两个嫂子从来都是一碗水端平,不亏待哪个,家里一家子才和气,“嫂子跟我客气啥。”
木奶奶拿着布心里也高兴,就是不好收,女儿家也不好过,“你把家里的布票都拿来了庆华和庆国咋办?小孩子长的可快了。”
赵庆国无所谓,“外婆,给吃一口吃的就行。”他可不在意穿什么。这可是个吃货,肚子从没有饱的时候。
“娘,你可别跟我客气,女婿也是半个儿,我们孝敬你们是该的。”赵亮心里感激岳父岳母,要不然这缺吃缺喝的年景哪能过得这么好,他亲爹亲娘可不管他,一心只心痛他小儿子,他这个二儿子就是外面捡的。
木清也劝,“布票是缺得很,这不是赶上时候了嘛,大哥、二哥给我送了几次粮,我看准时候换了不少布票。”
木奶奶不高兴了,“谁让你换粮食的,那是给我乖孙吃的。”
赵庆国嘴欠接了一句,“那可不是。”
赵庆国又挨了他妈一个白眼。怕回家被收拾,赵庆国老实了。
另一个包裹里面,都是木大河自己出钱,让木清给木翘翘换的一些奶粉啥的,木翘翘现在还在吃母乳,现在家里给她囤的奶粉都已经有五袋了。
木家老两口被小辈哄了两句,高高兴兴的收了孩子的孝敬,一家子和和气气的准备午饭,木奶奶大气的从屋檐下取了一只野鸡下来,家里的孩子都高兴的很。
回到青山大队,这下赵庆国、赵庆华两兄弟可高兴了,跟着一串儿表哥表弟在山里面到处跑,撵兔子、追野鸡,木翘翘偶尔抠脚无聊,神魂出窍也会跟着几个小屁孩漫山遍野的逛。
木清一家子腊月二十六到的,在村里呆了三天,腊月二十九九回城里了,还要去赵家那边走一圈。
木清走的时候,张桃花和木奶奶给木清装了半麻袋山货,有松子、板栗啥的,野鸡、野兔子各拿了一只。进入腊月天气好,风干的野鸡野兔子看上起表皮淡黄色,微微透明,内里肉质鲜红,在城里面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
再加上木二婶给的一些山货,木清回城的时候带了满满一大麻袋。木大河怕他们搬不动,一路送上车才回来。
木清回到家已经是大中午了,在楼下晒太阳的婆婆婶子都热情的和木清打招呼,木清也和气的拜个年,让两个一回家就焉嗒嗒的孩子叫人。
赵亮一家人上楼,楼下的人就说开了,这木清还真是好福气,娘家隔三差五的就来送粮食,过年回一趟娘家就给送这满满一大麻袋。小媳妇儿说起就冒酸气。
木清收拾好家里,把野鸡拿出来砍了半边,又把干货每样装了一点做个样子。赵亮默默坐在椅子上没吭声。
木清冷笑一声,“赵亮,我话给你撩这儿了,你家那些脑子有坑的嫂子侄儿啥的,再敢到我家手脚不干净,看我木清会不会断了他手脚送公安局去,我看到底是谁没脸。”
赵庆国这次看他妈凶巴巴的一点不害怕,反而特别兴奋,“妈,你放心,我把擀面杖放在门背后,谁敢抢我打谁。”
这是个护食的,再说了,本来就撕破脸了,谁怕谁呀?
木清回娘家带了一麻袋粮食回来,当天下午就给传到赵家去了。
刚到赵家老屋,赵明挑事儿,赵家老婆子护短,赵明媳妇儿尖酸刻薄嘴上不客气明里暗里骂赵亮不孝顺。
木清心里积了好些年的火气了,这会儿也不讲究啥过年不过年的,扯起袖子就跟赵明媳妇儿干了起来,家里吵了一架不算,还拉着赵明媳妇儿在厂区家属区楼下狠狠打了一架,赵明媳妇儿单方面被打。
木清一巴掌把赵明媳妇儿打在地上,磕掉了一颗牙,赵明黑脸想帮他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