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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自己的亲儿子,也是依赖着她的啊,也曾看不到自己,就会哭着喊“妈妈”的啊,但是,是谁寒了他的心,是谁让他逐渐沉默,是谁让他变得孤僻、自闭,是谁……
啊,罢了罢了,不想了,都不想了……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都过去吧,过去吧……
只是,坐到了豪车里,没忍住通过汽车后视镜,悄悄地去偷窥那“假假”的一家三口,看着他们比真的家人还要亲密无间,她到底是红了眼眶,一滴泪,也紧跟着沿着不再年轻的面庞,刷地落下……
*
“你们谈了什么?这么快就谈完了?”那边,风雪好奇地询问。
男人把她和儿子带来这边,示意她俩先随便逛逛,他去去就来。果真,他还真是“去去就来”,没多久就给她打电话,告诉她完事了。
这母子间,话也太少了吧。
易晦无意和风雪说得太多,只是表示,经过交谈,他妈妈应该不会再来骚扰她和小游游了。
他了解他妈的性格,一早就让人偷偷盯上了她。她一冲小游游下手,他这边就替换了小游游被提取到的组织血样,如此,亲子鉴定的结果,小游游必然不是他亲生的。
他一度成为他妈的棋子,差点一生被毁,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儿子重蹈自己的覆辙?!方方面面,他早就备好了后手。
刚才的谈话,他还是有点心软,做了暗示,只是“自以为是”是刻在他妈骨子里的东西,能领悟到游游就是她心心念念想要的亲孙儿,怕是要好多年之后吧。
这也不要紧!
这位女士,自从被那位老男人抛弃后,就活在了复仇之中。有仇恨作支撑,她是不会软弱的,依旧会顽强得活得很好。
他不用为她担心。
事实上,他的确是不用为她担心的。这件事过去了一段时间后,某天,他突然收到了她发来的讯息,是一堆的照片,却没有任何文字说明。
然而,这样的照片,也不需要文字说明了。那些照片,赫然是风雪陪着一个帅气有加的男人,在逛街、购物、吃饭,部分照片将两人拍得非常亲昵,尽显暧昧。
易晦看着那些照片,冷厉的双眸缓缓眯紧,眸色黑压压,如同暴风雨即将来临般,阴沉了下来。
当天晚上,夜很深很沉,风雪回家的时候,都快有十二点了。她早就向易晦报备过,今天有点事,所以会回来的很晚,但是头一次回家,整栋别墅一点亮光都没有,就像是和无边的黑暗融为一体,却是让人心里一沉的。
将家里的壁灯一一打开,她慢慢地走回主卧。房门被推开,她还没来得及打开屋内的灯,一声冰冷的讥诮先是传了过来。
“舍得回来了?”阴沉的又透着不快的口吻,染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是危险的。
她心里一提,强自镇定,“啪”地一声脆响,打开了房间的灯。
就见那男人也不知道是发的哪门子疯,整个人坐在窗前,并未入睡,却偏好和黑暗沉沦。只是,他现在坐着的位置,透过窗户,似乎就能看到庭院的大门口。那么,大概就能看到,她是被一个男人送回了家,在和对方道别的时候,她还和那个男人拥抱了一下。
唔,那样子算得上是亲密了。
易晦这是……紧张了吧?
她的心中跃上几分趣味,带上门,缓步朝他走了过去,却在走到一半的时候,就停了下来,纤手一动,就将披在肩上的米白色披肩给拽了下来,径自扔到了一边。
刹那间,奶油色的肌肤,被暖黄色的灯光照耀着,如同羊脂白玉一般,发出了诱人的光芒来。大胆而暴露的露肩晚礼服,贴得她很紧,如同人体的第二层肌肤那样,裹在她的身上,让她上半身的美好,一丝不落地全都展现了出来。
那横成着如同玉簪般的锁骨,那因为呼吸而颤抖着,尽显可爱和迷人的深深的锁骨窝,那让人呼吸一窒的独属于女性的特征,那让人深深为之发狂的小蛮腰……
黑色的晚礼服,让她显得是那么白,那么嫩,那么性感,那么妖冶。然而,更过分的是,她咬着唇,半是羞涩,半是挑A逗,缓缓舒展开了如同天鹅一般优雅的双臂,像位迷人的小仙女,为他原地跳起了小芭蕾。
仙气飘飘的及膝裙,本是松松地贴着她纤细的双腿,透着若有似无的依恋,这会儿,却如同羞怯却勇敢的小姑娘,大胆地张开自己的翅膀,让自己飞舞起来,尽显自己的美丽本色。
黑色的长裙上下翻飞间,女人白得发光的腿,就显得纤细了,也让那细瘦的腰肢,更显得盈手可握了。伴着那同样飞舞的长发,女人似乎一下子就成了妖,美得实在是让人心里发紧、发疼!
易晦本是整个人靠在椅子上,身形慵懒,却面无表情,如同被猎物闯入了巢穴,用慵懒来迷惑猎物的凶兽,一等对方松懈,他就会顷刻间飞跃而起,于瞬间就咬断猎物的脖子,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然而,这会儿女人羞涩地向他展示自身的美好,他的目光被她第一时间吸引,继而无可自拔,再也难以移开眼之后,他也在不知不觉中,坐直了身子,绷紧了躯体,一脸的莫测高深。放置在椅子两侧的双手,也已是不知不觉,重重地抓住了两侧的扶手,恍若,他抓的已不是椅子,而是女人的细腰。
她突然停了下来,迷人的双颊,染上了云霞般的粉彩。会发光的双眼,水汪汪的,也如同被注入了银河之水,同样荡漾着让人目眩神迷的丰采。
“好看吗?”她软软地问他。
呼吸有点不稳,是因为刚才的转圈。但此时听着,往日亲密全部浮上心头,却别有一股勾人的韵味。
他的唇,微微一动,迟迟不语,粗大的喉结,却已是重重地滚了滚,目光也灼热得似乎要黏在她身上。
然而,他终于开口回答,却像是彻底换了个人,冷心冷情得仿佛之前那一副被蛊惑的样子,完全是一场幻觉。
“脱了!难看死了!”面色阴沉中,他一脸嫌弃,又像是觉得自己这么说,还不够分量,他跟着恶声恶气道,“黑漆漆的,什么脏东西都往上沾,赶紧脱了!”
她:“……”
彻底无语!
就没见过这么会颠倒黑白的人!
嫌难看,嫌脏,他倒是别死盯着她不放啊。她都能感觉到,肌肤都能被他热切的目光给烧出两个洞来,也能看到,他抓着扶手的两只大掌,上面的青筋都爆出来了,俨然一副忍得辛苦的模样。
眼瞅着,若不是因为陌生男人送她回家,且还挑的是这么晚的时间,那么,她如此热情地表现,男人必然早就恶狼扑羊,可现在,男人却装得如此嫌弃,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难道,她就不了解他?!
床单都滚过多少回了啊,她还不了解他那吃人的眼神所代表的含义?!
他还当她是什么无知少女呢!
突然之间,记忆重合,前世的某些画面,猛地冲上她的脑海。
“脱了!”
他总爱如此对她说,一脸嫌弃。那时候,和他是以一纸契约开始的她,是自卑的,自我嫌弃的,也是懦弱的、无助的,自己都看轻着自己,所以,他每每这么说,尽管男人有着重度洁癖,嫌弃别人脏,也属于正常,可是她听着,总是整个人都火辣辣的,烧起来一般。
太羞愧了!
明明她努力地收拾自己,努力地把自己洗干净,也努力地让衣服保持整洁,但还是,被男人嫌弃脏,被他勒令着,把衣服给脱了,换上他安排好的那些。
背着他的时候,她总会含着泪,偷偷地想,男人肯定是嫌弃她是个为了钱,出卖身体和灵魂的人吧,所以,哪怕她穿着再崭新的衣服,走到他面前,但因为骨子里就带着原罪,就必然要被他嫌弃。
这样的嫌弃,每一次,都会让她自我怀疑、自我厌弃、自我否定,然后,在不自信中和痛苦莫名中,和他越走越远……
啊,这些让她疼痛、让她酸楚,却在前世的后来,却又让她深深怀念的记忆啊。
现在,记忆被触动,结合眼前这一幕,那些前世怨怼的、伤心的一切,却完全有了不一样的解释。
现在的她,和他已然有了完全不一样的开始,更有了不一样的心境,再听着这些熟悉的被嫌弃的话,不再自我怀疑、不再自我厌弃、不再自我否定,既是因为,她已经不再是依靠他活着的菟丝花,也是因为,男人的某些洁癖早就被她和儿子给治得差不多了,更是因为,她已经发现了男人的秘密。
阴晴不定、毒舌傲娇,不过都是他的保护色罢了,这个可恨又可爱的男人,在感情方面,大概,也只是一个和前世的她一样,同样不自信的可怜鬼罢了。
那些嫌弃她的话,细究之下,是藏了多深的醋意啊!
前世男人怒意大发,冲她说出类似嫌弃的话,似乎导A火A索也是因为她和某位男性同学走的近了一些。可叹她当时自卑得要死,哪里会想到,自己还有这个能耐,能激起男人心中的醋意。
而男人竟然是连质问她的勇气都没有,非得如此拐弯抹角地拿洁癖当借口,让她自己去领悟,去规避再出现类似的事情!
这个笨拙又鸡贼的男人呦!
前世是误了她多少的情意啊!
又气又笑,她缓步朝他走过去,在他冷眉冷眼却依旧不错眼地盯着她的目光下,一把坐到了他的腿上,柔软的胳膊,也超级自然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娇躯,整个就落在了他的怀里。
他倒抽了一口气,明显到她都听出了声来。
她低低一笑,懒懒的,又媚媚的,是故意的,也是带着得意的。
男人脖子上的肌肉,可不要绷得太紧!
这是紧张呢,还是紧张呢?
“喂~”她低哼,是呼唤,却又不是。在他故作高冷地挑了挑眉,向她无声看过来的时候,她抱住他,娇嫩的红唇猛地啄上他的唇,便开始狂亲……
他的唇,可不如他面部表情那样的冷,而是——热得吓人!
而一旦亲上了,可没见他推拒!
可他竟然有脸,在事后故作狂躁:“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然而,死死地扣着她的腰肢,狠狠地将她往他怀里带的那只大掌,是属于谁的?
别以为他的另一只大掌还克制地抓着靠椅扶手,就能忽略他那一只已经将他彻底出卖,将主人的欲求给泄露得彻底的大掌。
不喜欢,能这样?!
口是心非,可不要太好笑!
还有,“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这话听着,也很熟悉不是吗,放到前世,应该是——“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样?”。
前世,被男人嫌弃脏后,她就小心讨好,没有别的资本的她,一开始就掉入了男人精心设下的陷阱,用笨拙的吻来讨好他,继而默许情况失控……
这样的效果,是显著的,每每都能安抚到男人,如此,她的认知就进入了盲区,再被嫌弃,就傻乎乎地努力去亲他,好平息他的怒火。
现在,看着男人如前世一般,嘴上嫌弃,大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