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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婉儿竟然带着柔柔的笑容离开了,留下马思妍在那里狠狠地跺着脚。
“难道夫人就这么忍气吞声吗?为什么不好好教训她一下?如果夫人再这么下去的话,只怕……”小兰气鼓鼓道。
婉儿转过身来,看着她道:“现在,或者说早在她感觉自己怀孕之前,已经向所有的人都下了挑战书,不过,如果她赢了之后,肯定有很多人的日子都不太好。雨晴,你有什么想法吗?”
第三卷 各显神通 第十二章 精心设计的圈套
我当然早已经打定了主意,现在不只是为了我自己,还包括眼前这个看起来已经变得十分陌生的婉儿。不错,当初方姨的确曾经再三嘱咐过我,一定要保护婉儿的安全,可是现在看起来她比我想象中要高明得多。在权衡再三之后,我想是利用婉儿的力量制止马思妍继续在宫中为非作歹。她飞扬跋扈的性格,还有那份与生俱来的美貌,注定一旦得势之后就不会放过任何人,所以,不管是为了婉儿还是自己,我都得先和婉儿结成同盟。
只是没想到,在我的计划还没有实施之前,马玉儿再度出现在我的房中,脸上还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复杂情绪,“你真的打算和夫人联手对付我家小姐对吗?”
我安静地看着她,这个原本让我不寒而栗的对手,突然让我莫名其妙产生了一种说不出来的信任感,那种感觉是十分微妙的,甚至我都猜不出来为什么会有这样古怪的想法。“我不想对付任何人,但是,现在太**跟出了这么多的事情,你觉得她们就应该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吗?还是觉得,只要马思妍能够一步登天,所有人的牺牲都是应该的?”
马玉儿无语望着我,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叹息道:“其实,**女人的争斗从来都没有平息过,难道说不是吗?而且,你的心思太单纯,绝对不会是他们的对手,你不觉得这么做对你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好处。”
不错。其实我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儿,和这里所有人相比,之前的我恐怕不是任何人的对手。只是,秦良人的死还有那晚刘庄的饮酒作乐,已经让我看清了所有人的真面目,在这个没有感情、没有人情的地方,除了血淋淋的争夺之外,没有情谊可言,有的只是谁比谁更阴险罢了。而我,如果只是听天由命的话,只怕早晚都会步入陆良人或是秦良人的后尘。任何一个跟太子走得太近的人,没有高明的手段,最后都难逃一死,而我要做的,就是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下,再除去对宫人们最大威胁的黑手。
马玉儿叹息着摇了摇头:“这里的确不是像你这样的人该待的地方。不过我得提醒你,现在想要你命的不只是马良人,还有很多人都想置你于死地……”
“为什么?”我错愕地望着她,这样的结论从她的口中说出来,还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更重要的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到了现在这步田地?为什么成了所有人仇恨的对象?
“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吗?”这下轮到马玉儿惊奇地看着我了:“除了夫人之外,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在太**里过夜。今天早上,你却从太子的房中出来,这就说明你已经成了太子破例看中的女人,对她们所有的人都是个巨大的威胁,甚至还有人说,可能晴夫人与太子的事情,会再度上演……”
又是晴夫人!她和太子之间到底曾经发生过什么样的感情?正是因为我和她有着一样的颜,所以刘庄才会用那种迷离的神情望着我吧?而这,竟然也让我成了别人的眼中钉?
马玉儿很淡定地看着我,“你自己要多加小心。我不想你会出什么意外!还有,如果有机会的话,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这里并不适合你,我看得出来,你不是个贪图荣华富贵的人。”
“不行。我暂时还不能离开这里。因为这里还有我一个很要好的朋友。不过,我们很快就会离开了,只是还不是现在!”我诚恳地看着马玉儿,只是希望她能相信我说出的每一个字。
“马上就是重阳节了。听说重阳节的前一天,可能会让你献上一支舞,千万要小心,舞绝对不是什么人都能跳的。”马玉儿说出这么几句没头没尾的话后就离开了。
不是什么人都能跳舞吗?我除了做广播体操之外,可什么舞都不会跳。我想解释的时候,却发现马玉儿早不见了踪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跳舞?怎么可能会让我跳舞呢?更重要的是马玉儿为什么会用这样的态度来对待我呢?是真心为我好,还是一个诱惑我的陷阱?
“你在想什么?”刘庄的声音突然在我的身后响起。
“怎么太**所有的人都这么神出鬼没?”我转过头来看着刘庄。
他没有理会我眼里的惊讶,而是在灯前坐下,声音里有着难得的轻柔:“怎么?难道之前还有什么人出现过吗?还是你永远都喜欢这么大惊小怪?”
我摇了摇头。刘庄淡然笑道:“你应该习惯我的存在。你是我封的女官,自然明白……”
“我就是属于您专有的财产对吗?”我尽量让自己的眼神表现得十分哀怨。只有获得了他的垂青,我才有足够的资本和那些人抗衡,而这哀怨和温柔,正是我目前最缺少的。
刘庄突然笑了起来,露出两排非常好看的牙齿。“你的想法真是很奇怪,我希望你是属于本太子专属的财产,但你还是你自己,独立的人?就像你自己说的那样。你的想法总是那么独特,和她……”
他提到的“她”当然指的就是晴夫人。我黯然转过脸,过了一会儿才淡淡道:“听说再过两天就是太子的生日对吗?只是不知道太子打算怎么安排?”
“父皇说九月初八那晚我们可以去铜雀台,所以我想还是我们太**所有的人一起玩乐吧。在这里压抑了太长时间,是不是也该随随便便找个借口好好放松一下?”刘庄微微叹了口气,我想,他可能和我一样想起了不久前世的陆良人和自杀的秦良人。
刘庄微微叹了口气:“听婉儿说,她已经做好了一些安排,到时候,我希望你能陪在我身边。”
“那太子能不能说跟我讲一讲关于晴夫人的事情?”我终于鼓起勇气提出了这个问题,也是我一直以来都想解却解不开的疑问。
第三卷 各显神通 第十三章 晴夫人
看着刘庄令人捉摸不定的神情,我就明白自己不该提出这个问题。虽然有一点点尴尬,还有一点儿不太好意思,“如果这个问题让太子很为难的话,还是不要说了。毕竟……”
“不!还是跟你说说她吧,”刘庄望着我,眼神柔和了下来,“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怀念过她了,藏在心里有时候也是一种折磨……我一直都认为,你真的就是她,只不过失忆了……”
失忆?天,这个家伙在说什么?他难道到现在还在固执地认为我可能就是那位晴夫人?还是……我现在拥有的并不是一具属于自己的身体,只是偶尔穿越而来,恰好让自己的灵魂和这个身体结合到了一起?这就是所谓的灵异事件?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刘庄看了我一眼,很快陷入了沉思中:那是个很适合狩猎的秋季。他和很多皇室子弟一起赶到了洛阳城外。本来的狩猎变成了欣赏郊外的景色,小桥流水,偶尔还能看到三两个在田里忙活的农人,此景此情让他不由得看呆了,干脆信马由缰,离开了大队人马。路过一条小河时,他看见一个女子蹲在河边浣纱,那名女子不经意的提起头,和刘庄四目相对,就在那一瞬间,刘庄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那女子朝他婉然一笑,刘庄被她的眼神迷住了,于是,他不顾自己太子尊贵的身份,下马来细细打量那女子,想打听她的名字,还有她的住处。谁料女子像是受惊了一般慌了神,慌慌张张把纱放在箩筐里,逃也似的离开了水边。一支银簪在她转身时掉落在河边。
回宫后,看见刘庄魂不守舍的模样,明白他心意的黄内侍和几名侍卫,凭着那只银簪找到了那个女子,把她带到了刘庄的面前。再度看见她的那一刻,刘庄感觉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让自己兴奋起来。
“她就是后来的晴夫人对吗?”看着刘庄回味时出神的表情,我的心里莫名其妙地泛起一阵醋味。或许是因为不满他只是把自己当成了替身吧?我这样安慰自己。
刘庄含笑点了点头:“就是她。当她看见我的时候,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我,‘你不就是那天骑马的公子吗?为什么要把我带这里来?是想让我替你浣纱吗?’我一下子笑了起来,她也笑红了脸,只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我们两个之间的距离一下子被拉近了……”
让他念念不忘的竟然是个浣纱女?我吃惊得瞪大了眼睛,如果只是简单的浣纱女肯定只会让他一时贪新鲜,绝对不可能让他刻骨铭心这么久。刘庄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一样,淡然道:“事实上她就像个单纯的孩子一样,对宫里的一切都让她很惊奇,对我来说,她的单纯给死气沉沉的东宫带来一些活力。她勤奋好学,短短一年的时间里,不仅学会了弹古琴,还学会了跳舞。不知道是不真的有所谓的天资这种说法,她的舞艺,只怕宫里的歌伎都比不上。我们在一起的日子过得很快乐,现在想起来,那些快乐的日子太过短暂。只是,每个月的十五,她总会变得特别的冷淡。为了取悦她,凡是她想要的东西,我都会毫不犹豫地送到她面前,但是没想到她却一天天沉默下去。直到,我们有了孩子。”
看来这位神秘的晴夫人是不在乎物质享受的人。也许如果刘庄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他们会过得很幸福吧?只可惜,刘庄是高高在上的太子,身边环绕着众多美人,就算是专宠又能有多少时间呢?就算晴夫人的容貌世上少见,恐怕与太子恩爱的时间也不会太长。
怀孕之后的晴夫人心情变得十分郁闷,动不动就发脾气,三番五次向刘庄提出要离开皇宫。这在刘庄看起来在不过是准妈妈的心理,反而向皇上禀告过之后,把晴儿由良人提升为夫人,除了物质上的满足外,还经常从宫外请来一些玩杂耍或是变戏法的人请到宫中来。但是,晴儿不但没有因为这些心情逐渐好转,反而越来越坏,身体也一天天瘦下去!
“那张画像……你看见过的那张画像,就是在那个时候留下的。如果那时我能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或是在担心什么,可能后来的悲剧就不会发生了。”他再度叹息道。
说到这里的时候,刘庄的脸上竟然露出几分困惑的表情,他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为什么晴儿的心情会变得那么糟糕。几天之后,皇上突然派他去东都巡查地方官吏的政绩,刘庄离开了差不多一个多月,离开的半个月后,他收到了京城发来的急信,说晴儿病急。他虽然心急佳人,可因为身负皇命,不得不继续巡查,等他回来之后却发现晴儿竟然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除了那张画像之外,所有和她有关的东西都被没有了。除了一直都被刘庄精心保留下来的银簪。
“什么样的急病竟然能会要了她的命呢?难道她的身子一直都很弱吗?”我不由得好奇地追问道。
刘庄叹息着摇了摇头,“其实她陪在我身边的这些日子里,我好像一直都没有想过她想要的是什么,想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我太忙了,所以忙到根本没有办法去顾虑她的感受。要不然,就不会发生后来那样的悲剧。”
他脸上的自责清晰可见。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