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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世星指向了计家印章的地方,点在了计青柏的印章旁边。
“师父的印章这里被你三哥小时候摔缺了一小块,印出来有些虚影,桂三叔说不用画上印章,那位老师傅倒是给画上了,却没留意这个虚影,画实了。”
计英仔细一看,确实如此。
她笑起来。
“父亲在每一幅图上的印章都是虚的,父亲还说,算是三哥也跟着印了一个角。”
叶世星笑。
计英却抱了臂,“但这画是新画,就这么拿给那曹先生看,人家也能看出问题不是吗?”
但是他们计家仿了画的事情又不便说出去。
叶世星笑着摆手,“这你不用担心。”
。。。 。。。
曹盼看到了那张快哉小筑的图。
可惜计家保护的太严密,只能隔着一层纱看图。
隔着纱自然看不清什么,但他也不是为了快哉小筑的内容,而是那一排计家家主的印章。
曹盼把全部心思放在了印章上面,仔仔细细来回看了三遍,全都印在了心里。
画一看完,他就放心了,也不再纠缠计英,说了几句客气话就走了。
计英大松了口气。
叶世星收了画,这才问她,“怎么得空回来了?宋远洲许你的?”
不过计英并不想提起宋远洲,便说了些别的事情。
叶世星只想让她开心,便也不提了,倒是问起来。
“那衣裳你可穿了?各处合不合身?”
这一问,把计英问的有些无措了。
那衣裳,她还没上身,就被人给烧了。
计英万不敢把这话说给叶世星听。
她只道是穿了,正正合身。
叶世星放心,又说另外三件今日约莫也做好了,叫了计英去巷子口的裁缝铺子拿衣裳。
计英试了衣裳,叫了叶世星。
“师兄,以后不用给我做衣裳了。宋家的针线房给我量了身,以后都是他们做了。”
计英说着,从荷包里掏出仅有的钱来。
“师兄,这些以上都是好料子,一定费了你不少钱吧。”
她要还钱,叶世星脸色立刻拉了下来,他皱眉看着少女。
“你这是做什么?还同我见外?”
计英被他看得有些心虚。
她不该同师兄见外。但她一想到师兄送给她的衣裳被烧了,她就觉得对不起师兄。
“师兄,你用钱的地方更多,你就收着吧。”
叶世星是绝不会要她的钱的。
“英英,别胡闹了。”
说完就把钱一并塞回到了她的荷包里。
少女穿着旧衣裳,连荷包都是旧的,轻轻一扯,就断开几根线头。
叶世星看着少女露了线头的荷包,心下一酸。
“我眼下能做的,就是想让你过的好一点,再好一点而已。”
话音一落,计英眼眶蓦地一热。
风吹柳条摆动,绕在二人身后,少女红着眼眶,男子面色疼惜。
巷口停了马车,马车里的男人把这一幕看得一清二楚。
车内气氛压抑,男人脸色完全沉了下来,他低声吩咐了小厮。
计英还没发觉有人靠近了,直到她听见小厮黄普的声音突然响起。
黄普将一块银子塞给了叶世星,毫不留情面地道:
“叶先生,计英姑娘是我们宋二爷的人,不是什么外人送的衣裳都能穿,要穿也得穿二爷买下的衣裳。这钱叶先生收下,就当是二爷买下这几件衣裳了。”
叶世星愕然。
计英的脸瞬间僵了。
黄普又看向了她。
“姑娘,二爷让姑娘立刻上马车回宋家,一息都不得耽误。”
最后,黄普看向两人,一字一顿。
“二爷说了,计家人一定要知恩图报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七夕快乐,二爷掏钱送了英英三件衣裳做七夕礼物。
英英:请不要恶心我,谢谢。
*
晚安,明晚9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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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叶世星脸色都青了,计英不想让他跟宋远洲闹起来。
宋远洲是江南园林第一家的家主,叶世星要想在园林界混下去,少不得在他手下来回。
计英看到叶世星拳头攥了起来,急急低声劝他,“师兄,别跟他计较。师兄是清风朗月的君子,他不过是。。。 。。。”
计英没说下去,黄普到底在这。
她连番跟叶师兄示意,跟着黄普去了马车。
叶世星攥紧了拳,指骨噼啪声乱响。
终有一天,他会救英英离开,离开宋远洲。
而马车里的宋远洲只是跟叶世星点头一笑,放下车帘,看向了计英。
“你不是说同你师兄没有私相授受,这又是做什么?”
宋远洲打量她,见她红艳艳的唇抿着,绷成的一条平线中,是不服。
她有什么不服?
她自己是什么身份不清楚吗?
同旁的男人那般亲密地相互体贴,她有一点通房的自觉吗?
宋远洲冷笑补充,“你可别说,你夫主没有警告过你。”
是警告过,把那崭新的衣裳烧了一干二净。
计英开了口。
“奴婢记得,所以给了师兄银钱,这是买卖,不是什么私相授受。”
宋远洲一听就忍不住笑了。
她脑袋倒是转的快。
他翻弄着那新衣包袱,三身衣裳,两身都是柳黄色,再加上之前那件。
“你喜欢柳黄色?”他问,“你不是喜穿大红色吗?”
她的骑马服都是大红色的。
少女穿红衣骑马的样子苏州城人都道好看。
她低着头,宋远洲看不清她的神色。
“奴婢只是卑贱的通房,不得穿那般颜色。”
宋远洲愣了一下。
计英说的是实话,可他对这个答案有种奇怪的感觉如同石子硌了心头,但他很快释然了。
“看来你还算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
计英回答,“奴婢清楚。”
她只是宋远洲卑贱的通房,贱奴一样的存在。
她清楚地很。
她说的干脆,宋远洲那奇怪的感觉又冒了出来,硌得他心头不适。
他忽的伸手将她扯了过来。
少女原本跪在车中,被他一扯,稳不住扑跪到了他身前。
男人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看过来。
少女唇色红艳,如那大红色的骑马服一样。
就算她说自己穿不得那等颜色,可在他眼中,她没有一刻换下。
她如那红色一般骄傲、自大、不可一世,不需要为她的错事付出一点愧疚之心。
一点都没有。
就同今天她跟旁的男人如此亲密,也一点愧疚心虚都没有一样。
男人沉了嗓音。
“计英,我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再说一遍,说清楚些。”
计英下巴被他捏的生疼,被迫仰视的姿态令她难忍。
她在男人的问话中,暗暗冷笑起来。
宋远洲他还有旁的本事吗?不就是仗势欺人?
她心里所想,全部忍下,面上不露,用最低贱的语气。
“家主是计英的夫主,计英是家主的贱奴。”
可以了吧?!
可男人不肯放开她,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站了起来。
“那你现在就做一个卑贱的通房该做的事情,给你夫主瞧瞧。”
计英愕然,看到了男人戏谑的眼神。
若是房里,她解衣便是,可这是车里。
马车还没动起来,他们还在计家后巷,她甚至不知道,叶世星是不是离开了!
宋远洲怎么能如此过分了?!
她眼中震惊慌乱了一时,她强忍着。
“二爷,这里不便。”
那慌乱终于令稳坐的男人心里的冷硬,蓦地缓和了一些。
宋远洲也知道这里不便,他还没有荒唐到这种地步。
但他道,“卑贱的通房,有什么方不方便?”
计英咬着牙,“奴婢怕二爷不便。”
她只能如此说,说完继续咬住了牙。
少女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起了转,眼泪映着柔弱的光。
宋远洲被光亮所映,不知怎么就心头一阵酸软。
他突然胸口憋闷,有什么翻腾了起来。
他一息都不想再看到少女含着泪强忍着的模样。
他立刻挥了手,“滚下去,跟车跑,莫要在此碍眼!”
他松了手,少女立刻跳下了车。
少女一走,宋远洲胸口憋闷感压制不住,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一声声咳嗽把黄普吓了一跳。
“二爷这是怎么了?小人服侍二爷用药!”
宋远洲抬手止住了他。
“不用。”
他捂住了胸口,想要缓解不适,但他压制不住,胸口有什么要咳出来。
宋远洲止不住咳,叫了黄普。
“去把计英,咳,把她撵得远点,咳咳,再远点!”
黄普把计英撵远了。
宋远洲的咳嗽除了黄普,没有人能听见。
直到快到宋家门前,他的咳嗽才缓和了下来。
宋远洲拿出鼻烟壶嗅了嗅,神思清醒了不少。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好像从他莫名其妙让黄普驾车去计家后巷,他就不太对劲了。
更不要说看到她和叶世星的亲密之后。。。 。。。
宋远洲彻底冷下了脸,让黄普吩咐后面跟着跑的计英回宋家,自己又匆忙离开了去。
*
那天晚上,宋远洲没回来。
接下来几日,计英都没有见到宋远洲,计英安安稳稳地跟着厚朴学画。
倒是有人找上了门。
“姑娘好,小人王寿,是曹先生的小厮。”
计英记得他,那日在酒楼雅间外面,抱着一副画轴。
“有什么事?”
那王寿并不拐弯抹角,从身后拿出一画轴来。
“姑娘可能也猜到了,我们先生手里的幻石林的图,很担心是不是真迹,姑娘是见过的人,替我们先生掌掌眼。”
计英挑了挑眉。
那小厮王寿又道,“我们先生也是怕是假的,弄到宋二爷处不好看。姑娘可否别先告诉宋二爷?我们先生感激不尽。”
计英有些明白。
王寿还道,“先生说与姑娘是难得的知音,不然也不敢这般作为。姑娘体谅则个,先生说成交后可以给姑娘些犒劳。”
计英彻底明白了。
曹盼的要求也算合理,她也正好缺钱,至于宋远洲,她反正也见不到的。
计英跟门房说了一声,与王寿在门外的糖水铺子里看画。
计英是真记不清幻石林的图了,如今一眼看去,郁郁葱葱一片,与从前的感觉很是相像。
她来来回回打量此图,图中景观摆设却如阵法一般,计英倒是看了进去。
直到王寿问她,“姑娘能瞧出真假吗?”
计英顿了一下,“我记不清了,不能妄下结论。”
但看整图感觉很像,也是有些年月的古画模样。
王寿又问她,“那姑娘瞧瞧细微处,有什么问题?”
计英可能记不清全部内容,但是如果有一个细节出错,而这正是她了解的细节,那么她也能分辨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