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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她自己也想拒绝。
“梁王殿下,恕幼宁不敢高攀。”
燕渟看看幼宁,又望向李深,隔了一会儿,哈哈笑了起来:“看你们一个个吓得,本王又不是要把幼宁纳入我们燕家家谱,只是本王思妹心切,又在这里举目无亲,想在口头上讨一点便宜罢了,这样也不行吗?”
皇后笑道:“你也是个可怜孩子,孤身到南唐这么多年,不容易呀,既然跟幼宁投缘,私底下叫声妹妹也无妨。”
因见皇后这么说,宜妃亦是附和道:“姐姐所言甚是。”
徐幼宁原本安安静静地坐在太子身后,经这一事,顿时成为了凉亭里的焦点。
皇后和宜妃不时朝她投来眼光,慧贵妃毫不遮掩的眸光不善,庄和更是好奇地打量着她。
至于身边的太子,倒是没有多看她一眼。
可这叫徐幼宁更加害怕。
她实在不知道燕渟为什么要整这一出。
只是现下皇后和宜妃帮着打了哈哈过去,她只能继续装聋作哑不吭声。
宜妃主动拉起话茬又说了一阵话,太子起身道:“母后,下午儿臣还要去内阁议事,先行告退。”
皇后自是没有不允的道理:“朝政要紧,你的身子也要紧,赶紧回去歇口气。”
“多谢母后。”
太子起了身,朝徐幼宁瞥了一眼,徐幼宁会意,赶紧起身,朝众人福了一福,两人一起离开了凉亭。
出了御花园,照例是有步撵候着。
一路无言地出了玄武门,徐幼宁上了马车,刚坐稳,便听见外头太子道:“天太热,不骑马。”
徐幼宁不禁心头一紧,下一刻便见太子掀开车帘跳上马车。
太子一进来,就看着徐幼宁梗着脖子惊恐地望着自己。
他心里没来由的烦躁、窝火。
刚才燕渟要认她做妹妹的时候,没见她脸上有什么表情,还一直睁大了眼睛看着燕渟,不时给他一个笑容,这会儿他上个马车,她倒害怕成这样?
“坐着别动。”太子道。
徐幼宁只能乖乖坐着别动。
来者不善,她尽量做个木头人。
太子坐到她的身边:“你跟燕渟说过话?”
徐幼宁张了张嘴,还没出声,太子便道:“说实话。”
在他心里,自己是个不说实话的人吗?
徐幼宁觉得自己脖子凉悠悠的,只好道:“先前我跟公主殿下在堆秀山喝茶的时候,梁王殿下来过。”
万幸,在堆秀山上的时候,燕渟教了她如何对付太子,那会儿她心里就预想过如果太子问起,该如何回答。
“跟你说什么了?”太子问。
徐幼宁开好了头,往下说着就顺了,“梁王殿下一直在跟公主说话,后来公主离开了,才又跟我说了话。就问我年纪,又问我害喜重不重,平时爱吃什么?”
“你都回答了?”
“也没细说,只同梁王殿下说了些大概的,就说了我爱吃桃儿、杏儿。”说完,徐幼宁小心翼翼道,“殿下,可有什么不妥吗?”
太子皱眉:“以后离他远一些。”
“知道了。”徐幼宁想了想,觑着太子的神色道,“殿下,要不往后我不进宫了,省得惹祸。”
这话是出自真心。
虽然她不讨厌燕渟,也不讨厌燕渟要她做妹妹,可她直觉燕渟是一个危险人物。
徐幼宁跟他们这些王爷、公主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是安安稳稳地把孩子生下来,保住自己的小命。
太子见她如此,自然不疑有它。
反是轻笑了一声,“用不着怕他。”
徐幼宁眨了眨眼睛。
这算是蒙混过关了?
太子的目光不知道看向何处,过了一会儿,方转回徐幼宁这边:“今儿在母后那边回话,可吓着了?”
徐幼宁摇头。
“你不害怕母后?”太子问。
徐幼宁仍然摇头。
虽然皇后娘娘很有威仪气度,但她说话的时候不会给人压迫感,也不会一直追问什么事,所以徐幼宁在皇后跟前还算轻松。
太子道:“见过母后的人都赞她平易近人。”
那见过慧贵妃的人呢?
徐幼宁下意识的想,想归想,这种话她可不敢问出口。
太子见她闪烁的眼神,顿时她在打小九九。
“想什么呢?”
徐幼宁牢记燕渟“九分真,一分隐”的教诲,便道:“上回我跟着庄敬殿下到御花园玩,她都不肯跟宜妃娘娘说话,今日在凉亭里,我瞧着殿下,倒是跟宜妃娘娘和睦得很。”
太子轻轻一笑:“你是不是还想说,母妃跟她们都不对付,但我跟她们瞧着都不错。”
燕渟说得对,他是最聪明的人,在他面前绝对不能说假话。
“是觉得有些奇怪。”
“我跟母后亲近,是因为我小时候,是养在坤宁宫的。”
“啊?”这下徐幼宁当真吃惊了。
慧贵妃生得那样天姿国色,定然是一进宫就备受宠爱,为什么她会把那么宝贝的儿子送去乾清宫养呢?
太子看着她疑惑的模样,继续道:“母后本来是有一个儿子的,是父皇的嫡长子,也是我的大哥李济。那个时候依照南唐和北梁的约定,要互换嫡子为质,双方自然都舍不得自己的嫡子,可正是因为嫡子宝贵,才能互相平息疑心和猜忌。燕渟和我的大哥同时从两国都城出发,两人在路上各自遭遇了截杀,燕渟活了下来,我的大哥死在了北梁。”
这段旧事徐幼宁在城中茶馆的说书先生那里听过。
说书先生还说,因着南唐质子丧生在北梁,北梁将一座边境重镇赔给了南唐,同时,北梁的嫡皇子仍然依照原来的约定留在南唐。
从前徐幼宁听这段故事时,跟说书先生讲的其他故事没什么分别。
故事里的那些人、那些事都离她太遥远了。
可是现在,她居然身在这段故事之中。
燕渟和太子都是故事中的主角,而她,似乎也跟那位坠崖的小公主攀扯上了关系。
徐幼宁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太子自是没有错过。
徐幼宁心道,还好燕渟事先指点了自己,要不然,自己这条小命儿只怕是交代在了这里。
“我就是觉得这些事,太复杂了,想得有点头晕。”
太子见她这般模样,忽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徐幼宁有些懵,对上他眼神的那一刹那,瞬间感觉自己不是在马车上,而是回到了堆秀山下头的山洞里。
来不及细想,只觉得眼前一黑,一股温热的气息便普遍而来。
难受……倒是不难受。
此时的他,比在御花园里温柔许多。
他慢慢的靠近,轻柔的动作,因此此刻的他,没有攻击性和侵略性,反而……十分温柔。
徐幼宁像是落入了温泉之中,一点一点沉溺。
太子见她此时如此乖巧,想着先前她在御花园里的抵触,并非是不喜欢,只是在那样的地方亲近害羞罢了。
他的手顺势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徐幼宁穿的都是最轻最薄的夏衫。即便这样,他仍是觉得有些碍手,扯着袖子便往下拉。
外头的罩衫顿时掉落。
徐幼宁肩膀一凉,顿时不自在起来。
吻就吻了,拉她的衣裳做什么?
他该不会想在马车里……
徐幼宁直觉他不会这样做,但一想想,最近太子的诸多行为都非常反常。
给她喂汤喂水不说,还在御花园的大庭广众之下把她从堆秀山上抱下来。
他的举动,不是徐幼宁可以推测的,更不是徐幼宁可以反抗的。
她只能沉浸在他的气息中,由着自己的衣裳落下。
好在,他并非全无理智,到底给她留了一件在身上。
“殿下。”徐幼宁怯怯地喊他,想恳求他不要在马车上做什么。
他的确顿了一下,将徐幼宁的脸庞松开。
徐幼宁得到片刻喘息,正欲再说点什么,一抬眼便愣住了。
太子的眼睛跟平常有些不同。
他的眼神本来是很明澈的,此刻,像是有一层薄纱笼住了他的眼睛,令他的眼神变得迷蒙。
徐幼宁被这样的眼睛盯着,身上忍不住一颤。
不是害怕,而是一直很奇异的紧张。
她感觉到他会做点什么,那件事……
徐幼宁颤得更厉害了。
“殿下。”
“嗯?”
他的手指在徐幼宁的肩膀上划过,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低沉极了。
“我、我、”
“别怕。”他又凑得更近了,手也挪到了其他地方。
徐幼宁没有经过这样的事。
至少没有在神志清醒的时候经过这样的事。
她怕得很,也慌得很。
“殿下,我……我有孕在身。”她鼓足勇气提醒他。她大着肚子,怎么伺候他?
他的手顿了一下,目光似是不满,轻微地皱了下眉。
应该能劝住他。
然而下一刻,便听到他说:“无妨,我不会碰到肚子下头。”
说罢,他便低下头,捧起了他在走下堆秀山时想了很久的一对珍宝。
徐幼宁微微颤抖着,死死攥着他的头发。
她不忍看到眼前的场景,只能无力地闭上眼睛。
马车平稳地朝前走着,马蹄和车辙经过地面,发出有规律的声响,极好的掩盖住了马车里头的动静。
夏日炎炎,世间万物都被烈阳折磨得焦灼,连尚乘局里最彪悍的西域马都跑不起来。
从皇宫到东宫,原本只需一炷香的时间,今日这马车却走了足足两炷香的时间。
待马车停稳,素心忙上前候着,预备将徐幼宁扶下来。
车帘一挑,去见太子从里头出来,看神情似乎心情很好。
只是奇怪得很,太子殿下不知为何没有穿外裳。
是马车里太热了吗?
素心不禁在想是不是出发的时候马车里的冰块没有放够。
待太子步入东宫,她飞快地上了马车,一看里头的情景,顿时愣住了。
徐幼宁坐在马车里头,身上裹着太子的衣袍,眸光迷离地坐在里面。
再一看,地上横七竖八地摆着衣裳,都是徐幼宁的。
素心即刻便知马车上发生了什么。
今年原定的太子要大婚,她们这些个在承乾宫的宫人也跟着学习如何在夜里伺候,此时见这阵仗,倒也不慌,进了马车,将一地的衣裳捡起来,整理好。
衣衫多是完整的,只有肚兜的系带掉了半根,应当是硬扯掉的。
“姑娘稍等,奴婢叫人取一身干净的过来。”
徐幼宁本来快难为情死了。
此时见素心神色如常,心里也稍稍平静。
太子的衣裳上绣着龙,她不可能裹着他的衣裳在东宫里招摇过市。
素心点头,正欲退下,外头传来太监的声音。
“姑娘,王公公说你衣裳沾了茶水,叫奴婢给你送身衣裳过来。”
是太子吩咐的吗?
徐幼宁咬着唇,还算他有良心。
只一想到他,刚才在马车里的场景又浮现在她脑中。
光一想想,便觉得脑门发热。
在今日之前,她对太子,一直是有些畏惧的。
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距离她十万八千里的人。
可就是那样一个人,今天在马车里对她做出那样不忍直视的事情,怎么办,往后在承乾宫里他还会那样吗?
素心出了马车,将衣裳拿了进来,服侍着徐幼宁穿上。
太子的衣裳一去,这才看见徐幼宁赛雪的肌肤上多了不少红印子。
徐幼宁把头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