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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刘氏可不一样。刘氏这个人就算再怎么,
她不跟你同流合污,也不会转过头来告状,好歹是嘴紧。可梁氏这个蠢货,她才不明白什么是能说,什么是不能说呢。
只要你说了,她转头就能一秃噜嘴地说给别人知道,甚至是直接跑去皇后那里叨叨。
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神烦。
姚氏真是后悔来找她了,觉得自己真是脑子进水了,竟然就跑过来。
她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就行礼转身走了。
梁氏还格外得意,觉得这个姚氏是被自己的聪明给吓跑了。
姚氏回康宁宫的路上,坐在马车上,一个劲地叹气,宫里就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来作为同盟。
刘氏这个人本来挺合适的。可她实在太没有上进心了,只要日子安稳,她就什么都可以不在乎。这一点,姚氏实在是无计可施。
梁氏太蠢了,廖氏的出身跟她半斤八两,见识性格比她还不如,也没有合作的必要。裴氏心机深沉,又出身太好,她这样的人靠过去,也就一个卑微的奴才的命,谈不上什么合作不合作的。常氏为人高傲,那就更不用想了,人家根本就看不上她。
这么一算,姚氏发现,自己在宫里,还真是只有孤立无援的结果。
现在皇后又提了两人上来做御女,以后宫里真是越发的难测了。
不对!姚氏眼睛一亮,御女!是了,两个御女,这两人身份不正合适吗?天然的皇后的阵营中的人,地位却不会很高。可若自己去结交两人,那么,她不就是无形中靠上了皇后了吗?
皇后这样的人物,说实话,姚氏是想靠上去的。可她这样的身份,靠上去,人家也不见得搭理她。现在有了迂回的途径,跟皇后搭上线,对于姚氏而言,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姚氏的这番打算,刘芳是不知道了,皇后也不清楚。她现在正抱着大皇子逗他说话呢。晋宣帝也下朝过来了,跟皇后说起后宫的两个御女的事情。
“如今的局势,梓潼这般做也应当,不过以后,恐怕是不需要这般了。”
皇后明白晋宣帝的意思,她笑了笑道,“皇上放心,后宫之事,臣妾定会处理好的。现如今,主动权在我们这一边,皇上大可施为,臣妾自会在后宫配合好的。”
晋宣帝点点
头,伸手接过大皇子,道,“等过了七岁,朕就立下储君。只是,恐怕要委屈孩子许多了。”
皇后笑笑,“有皇上在,臣妾与大皇子都不怕。”
不就是要等嘛,或许还有可能等不到,但做一个合格的储君,不被猜忌的储君,皇后觉得,大皇子还是能够做到的。
晋宣帝却替自己的孩子心酸,“他是头一个孩子,以后还是要辛苦许多。”
储君真以为这么简单的么?谁都知道不会简单,不过现在说这个,还早了些。
但晋宣帝心里,也的确没想过要让其他人去做继承人。大皇子以后哪怕不行,他也能早日成婚生子,到时候,培养皇孙也是一样的。
所以,这个孩子,依旧与其他人所生的孩子不一样。这就是晋宣帝心里的决定。
第491章 庶妃记34
果然; 皇后在宫里提了两位御女之后,朝堂上的大臣们就不好说什么了。晋宣帝也能按照计划开始动西北之事。
前面朝堂上因为西北之事震动不安,后宫却依旧在皇后的管理之下一派祥和。
常氏怀孕了,加上她的位份并不算多高; 没有宣召家人进宫的权利; 皇后又将外头的消息给拦住了; 因此,她并不知道自己家也卷进了这一次西北之事之中。
晋宣帝在御书房看着跪在下面的振威侯,冷冷地把手里的证据丢了出去,让振威侯自己好好看看。
振威侯一看就脸色苍白,浑身冒冷汗; 手都发抖着,慌忙叩首道; “陛下; 臣罪该万死; 可是臣也冤枉啊!臣当初只是一个小小参将; 哪里有什么能耐可以反抗?臣实在是不敢啊!还望陛下明察!”
晋宣帝淡淡地开口,语气冰冷; “若不是因为如此; 朕早就将这些证据丢到刑部大理寺了。你以为你现在还能跪在这里跟朕说什么不得已吗?现在; 朕已经给了你最后的脸面。如何做,你可明白?”
振威侯趴在地上,眼睛一闭,再次叩首道; “臣明白。”
“嗯,如此你就退下吧,回去之后,成国公府的七爷会上门去,你跟他好好说一说便可以了。”
“喏。”
振威侯恭敬的应下,晋宣帝摆摆手,看着他踉跄地退了出去。
这真是他能够给这些老臣们唯一的体面了,只看他是不是能够抓住。
振威侯退出了御书房,站在庑廊下,扶着廊柱看着宫中的天空,苦涩一笑。
罢了,能够保住一家子性命,一家富贵,其他的,都不要再多想了,实在是思之无益①。
张福看着振威侯的脸色,走到他身旁,躬身道,“侯爷可用马车?”
内廷行走的马车,是只有皇家人才有资格在宫城中使用,张福这么问,显然是在替晋宣帝施恩。
振威侯转身行了一礼,“有劳张总管了。”
还是坐马车走的好,这样一来。至少证明他还没有真正落魄,晋宣帝依旧给他两分体面,别人,也就不敢再落井下石了。
张福笑着回了半礼,招招手吩咐底下人去办了,等马车来了,看着振威侯坐上马
车离开,张福才转身回去向晋宣帝禀报。
“走了?”
张福躬身回答,“回皇上,振威侯已经坐上马车离开了。”
晋宣帝点点头,对张福道,“让皇后看着点常氏,保住皇嗣要紧。”
“喏。”
皇嗣单薄了这么久,也应该兴旺起来了。
可惜啊,晋宣帝,皇后都想着怎么保住常氏的胎,她自己却作死,直接弄得流产了。
事情发生的实在让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五月一过,六月晋宣帝就带着众人去了行宫避暑。为了避免她们之间发生什么争执,导致皇嗣有损,皇后这次安排她们居住的地方都隔的特别远。
裴氏,常氏都各自占了一处宫殿,一个居住在清平宫,一个住在清媛宫。廖氏则住在浣溪阁里,而刘芳她们呢,就依旧住在去年临湖的湖悠斋中。
两个御女是住在一处的小院,刘芳,梁氏,姚氏三人则一人一个小院,相隔都不多远。
跟裴氏,常氏,廖氏她们更是相隔甚远,走路过去都要一个时辰的距离,而行宫内,并没有马车坐,只有轿子,也只有常氏,裴氏,廖氏三人才有资格坐。
可住进来后,这群女人就三三两两地出门来溜达,裴氏大多时候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逛一逛清平宫也就罢了。廖氏同样只在浣溪阁里溜达,只有常氏,时不时的就跑出清媛宫来逛。
其实有这么多人看着,女医,宫女,还是司教嬷嬷什么的,根本没有可能会出事。可偏偏这一天,她出门后就逛到了浣溪阁外头的一处凉亭中,看到就廖氏。
廖氏的肚子跟她的差不多时候,可现在已经显怀了不说,还看起来特别大。
据说,廖氏这次有可能是怀了双胎,常氏听了本来就不怎么舒服了,现在一看,心里就更是不舒服了。
因此,她就走上前来,站到了廖氏面前。
廖氏这个位份,看到常氏自然要行礼的,虽然她有点得意自己的幸运,可她也不敢在常氏面前张扬。
可是,廖氏恭谨地行礼了,这常氏却想着折腾她,坐在亭子里头就这么慢悠悠地仿佛看不见廖氏蹲着似的,就是不叫起。
廖氏这个人本来就不是一个多么聪明,性子多好的人,这样被常氏明
摆着折腾,她哪里受得了。
她腾的一下子站起来,对常氏道,“婢妾虽然位份低微,可也是皇上的嫔妃,怀着的也是皇嗣,昭仪如此对待,恐怕是已经违反了宫规吧?”
常氏听廖氏这么一说,冷冷一笑,道,“怎么?廖采女如今怀上了皇嗣,就不把尊卑放在眼里了?宫规之上是不是说明了,低位嫔妃见高位嫔妃,三级者需行跪拜礼?廖采女刚才行的是跪拜礼吗?”
廖氏被常氏的话给噎住,可是她的肚子显怀了,又有些大,跪肯定是不方便的,她也怕自己跪下去,再起来会出事,这很明显常氏就是来折腾她的。
而恰好的是,姚氏和两个御女也逛到了这边,看到的眼前的这一幕,三人肯定想转身走人,不上前掺和的。可常氏不知怎么回事,一眼看到了那三人,就开口叫住她们,道,“怎么?现在的宫规都如此松散吗?低位嫔妃看到高位嫔妃都可以直接视而不见了?”
无奈之下,姚氏和两个御女也只能走上前,站在亭子外头跪下行礼,“婢妾叩见常昭仪。”
常氏满意地点点头,抬抬手,让姚氏她们起来,却看着廖氏道,“看到了吗?这才是正经的行礼。你刚才那样的,算什么行礼?廖采女这是想让本宫去向皇后娘娘禀明,让你重新学一学宫规啊。”
廖氏这个人就是遇事怂的主,一听常氏这么说,她就怕了,纵然憋屈,她也乖乖地扶着自己的肚子,缓缓跪下,向常氏行了礼,“婢妾叩见常昭仪,方才婢妾怠慢之罪,还望常昭仪宽恕。”
常氏这才满意地笑了,点头道,“很好,廖采女果然是恪守本分。起来吧。”
廖氏艰难地缓缓扶着凉亭里的桌子起身,可是这时候,常氏也突然起身,走了过来,吓了廖氏一跳,她扶着桌子的手一滑,眼看着就要摔倒,常氏却眼疾手快地伸手去扶住她。
可没想到廖氏慌乱中一把扯住了常氏,将常氏整个人都扯的摔倒在地上,她自己反而借着那股力气站稳了。
只一瞬间,常氏的裙摆就已经渗出了鲜红的血迹,吓得周围的人都忘了反应。
最后还是跟着两人的女医们快步上前来,拿出银针在常氏的身上扎了两针,止住
了鲜血。可两位女医相视一眼,都摇了摇头,很明显的,常氏这一胎已经保不住了。
就连廖氏的肚子都有些疼,她是被吓着了,宫女中早有人快步跑去通知皇后了,其他人七手八脚地把廖氏,常氏抬着回了各自的住所,等着太医院的太医过来诊治。
其实结论跟女医的诊治一模一样,常氏的胎流产了,廖氏也动了胎气,需要好好保养。
皇后先去看的常氏,等女医给她清理干净了,这才走进去看她。
皇后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常氏,神色淡淡,道,“你这样做,实在是愚蠢。振威侯府本来没有事的,你这么做了,反而是把他们推向了另一个深渊。常氏,你还真是狠心啊!”
常氏脸色越加苍白了,仿佛透明了一般,她闭上眼,眼角流着泪,没有说话。
皇后也不在意,只淡淡的冷哼一声,道,“放心,皇家不会想不起一个主位昭仪的嫔妃,你就歇着吧,好好保养身体。”
说罢,她转身就走了,离开了清媛宫。
冬雪看着皇后那冷冽的脸色,有些心慌,“娘娘,您何必如此生气呢?气坏了身体,可不值当。”
皇后冷笑道,“可不是不值当吗,人人都说,养育儿女,为之计深远,可身为儿女的呢?却从来不会为了父母计深远。呵,这个常氏,还真是狠得下心来!”
为了争盛宠,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拿自己的亲人一家的性命来做赌注,这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本来么,她安安稳稳地怀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