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纣王顿了顿,迟疑了片刻,摇了摇头,依旧不停留,安抚了妲己几句便离开了。
寿仙宫。
此时的寿仙宫内也是一片沉默。
申公豹站在龙三的身后,琥珀色的眼眸眯了又眯,懒懒地笑了出声,“殿下怎知陛下竟受了伤,而且还是在手臂上,申某有些好奇啊。”
“国师玩笑了,陛下一因商容之死,心中对其感觉有愧,二因西伯侯数次语出不敬,陛下因着他素以仁义贤能自予,责罚他恐他不服,以此为借口犯上作乱,使得民心惶惶,陛下欲杀不得,欲纵不得,焦躁不安,才会失控之下,不小心抓伤了自己。”说完不待申公豹反应,自己就先笑了出声,“说了你也不会相信对吧?连我自己也不相信呢。”
申公豹一怔,低头溢出一阵愉悦的笑声,琥珀色的眸子微微发亮,声音低沉道:“殿下真是会开玩笑。”
龙三扬唇,不置可否。
申公豹定了定,望向他的眼睛不由深了深:“你为何将姜子牙招来朝歌?又当着他的面,闹出那么一场戏?”
“国师难道不觉得,他其实更有将相之才吗?比起国师你。”龙三踱开两步回头,对申公豹笑了笑,“国师志不在此,又何必为难人家呢?况且,国师在朝的时间都不长,陛下想必在这一点上,并不会重用,相信国师自己也是清楚的,不是吗?”
“志不在此?”申公豹闻言,轻轻挑了挑眉,“那殿下认为申某志在为何?”
龙三望着他琥珀色的漂亮眸子,露出一抹灿烂的笑。
如玉一般修长的食指直直的竖起。
琥珀色的眸子深了深,最终选择了缄默。
……
姜子牙刚被封为下大夫,朝中就接到汇报,姬昌于黄河边上被捕,若是再晚一步,渡了黄河,想抓他就有些难了。
满朝一时反应诡异,因为那日龙三的话,文武百官接到消息后,都选择了沉默,等待着纣王的发话,许是感觉到了纣王的转变,比干几人也都不担心西伯侯的危险,倒是费仲等人暗自交换了几个眼色,有些担忧。
龙三将这些反应看在眼里,不由懒洋洋的笑了一笑,暗叹费仲尤浑的敏感。
不得不说,谗臣有时候反而比普通的臣子更加敏锐且眼光独到,虽然这种独到用错了地方。因为只能依附着帝王生存,他们往往在发现利益之前,更容易先发现君王身边所影随的威胁,就像姬昌之于纣王,那最终威胁到他帝位的男人,费仲尤浑本能的选择防备,诚然,他们不是没有自己的私欲和贪念,却也不能否认,他们在这一方面有着一种可以称为敏锐的天性,这种天性善于发现事端,不可忽略。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纣王只是软禁了姬昌,将未来对他具有极大地潜在威胁的姬昌,关进了朝歌的一座院落,重兵把守,禁止探监。
姜子牙上任后很快的与比干还有黄飞虎走进了,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也曾暗地里一起给费尤二人找了不少麻烦,每天上朝都能看到他们各自的眼刀子和吃瘪的表情,这让陷入一派风平浪静的朝歌,添了许多趣意。
只是仍然有人在这样的平静里,闻到了山雨欲来的味道。
那是属于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当龙三在寿仙宫看到七悦的时候,还是有些意外的,但是看到自己床上多出的人时,确实没有半点好奇的笑了笑,暗叹那人悲凉的命运的同时,他知道短暂的平静将被这个人的出现所颠覆,掀起了商周时期真正的序幕。
丰姿俊雅,美人如斯。
那个满身血迹眉头轻蹙的男人,那个被人想往了无数次,却最终只能以悲剧收场的男人。
——伯邑考。
“你将他送来我这里做什么?”龙三瞥了一眼床上的人,“他不是应该……”
“三太子不能不救他,如果,三太子想帮现在的大王的话。”七悦说着,走上前轻轻拂过伯邑考已经被处理过的伤口,表情带着些许迷茫,淡淡道,“申道长让我一直跟着宫里的九尾妖狐,前几日见他出了朝歌,奴家便一直跟随,直到前日在孟津遇到了被伏击的姬公子。”
“伏击?”
“是,伏击,被两批同样来路的黑衣蒙面人,是九尾妖狐救了他,七悦在他们恶斗的时候,将姬公子从九尾狐的手中久了下来,带回了这里。”七悦说着,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龙三道,“我想,如果是三太子的话,一定会救他的。”
“呵呵,是吗?”龙三懒懒的笑了笑,“其实你应该把他送到国师那里去的,我这里不能留他,这里是内宫,况且,九尾狐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
“申道长说,三太子变了……如今看来,果然是这样么……”
龙三微微一怔,有些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忽而想起了什么似的看着她:“你说,你将他从九尾狐手中夺了回来?九尾有这么弱吗?”
“若是没有准备,申道长又怎会命奴家去跟踪他?”七悦说着,连连苦笑,“三太子,如果您不救他,当他在孟津失去踪迹的消息传到西岐,西岐必定师出有名,但事后天下大乱……奴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龙三望着他,不由陷入沉默。
伯邑考过了黄河,就是到了朝歌的监视范围之内,这个时候突然被伏击……
龙三眉头微蹙,轻轻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你把详细的经过告诉我吧……”
这天下。
注定不会是个太平的天下啊。
龙宫
过黄河,而后是孟津,就离朝歌不远了。
然而,也许是因为姬昌素来名声大好,没有人会想他的长子为了替他赎罪上贡之际,派了人来杀他。
而且竟然是两路人马,不差半刻时间一前一后的同时进行了攻击。
比较奇怪的是,两路人马的其中一路明显是尾随而来,并不针对他们的上供的贡品,打定了主意对伯邑考暗下杀手,伯邑考素来人品极佳,有“都雅公子”的美称,为仇的可能性虽然不能排除,但也并不是很大,加上地点又是在朝歌的监视范围之内,不用多猜,也有些嫁祸朝歌的嫌疑。
比较让龙三意外的是另一路人马,在另一拨杀手之前就出现了,明显的是埋伏袭击。按说伯邑考出了西岐没有多久,朝歌应当没有人提前预知才对,这样一来,追击的猜想就被立刻否决了,知道历史进程,却从未听说过这个变数的龙三本能的开始推断。
有谁能有这个神通,在朝歌之前就收到消息并且埋伏袭击?
龙三首先的想到了申公豹。
但是这个念头在他脑中仅仅只是生成,便被他否决了,如果是申公豹,他不会多此一举的派七悦去跟踪夏,况且他一心想得到封神榜,在协助纣王的时候,不可能去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
以他申公豹的头脑,绝对不会。
凭栏眺望,龙三静静的等待着九尾狐的到来,却忽而心口一疼,眼前一阵晕眩,龙三沉默的勾了勾唇,没有做声。
身侧有火焰飞舞,只见夏一身亘古不变的红衣,静静的伫立在了他的身边,一双勾魂摄魄的美目淡淡的投在他的身上。
“伯邑考在你这里?”
龙三没有回头,淡淡的嗯了一声。
“正好,你把他放了,我安排他继续进贡。”夏轻轻一笑,然后优雅的转身,“没想到申公豹如此厉害,倒是我小看他了,哼。”
“等等,我有事问你。”龙三回头叫住他,言语之间有些疲惫。
夏回头,一双眸子闪过红色妖异的光芒,仔细一看,却仿佛只是错觉:“哟,我不过听了你一次,竟然就把自己当主人了啊,竟然命令我?”
慢步走到龙三身边,他试图挑起龙三的下巴,却被龙三一个眼神怔住,蹙眉道:“你……似乎受了伤?”
“我在这个深宫里,哪会受什么伤?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救他?”
“当然是为了天命,只是死在半路上,哪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如果是帝辛亲自杀了他,也不怕姬昌他不反。”说着,继续往回走,也不再理会龙三忽而深幽的眼神,摆手道,“你最好不要忘了你的任务,伯邑考的命,是注定的。”
龙三苦笑:“他的命是注定,那我的呢?夏……”
却见一团火焰摇曳,如它出现时一般,静静的消失在了空气中。
龙三顿了顿,再也支撑不住的扶助石栏,一丝血色从他的唇角滑下,妖冶而魅惑。
九尾狐的命令,就是要颠覆殷商的天下的,这些,他明白,但是狐妖果然只是狐妖,见义勇为,似乎不会在他的身上见证奇迹。
一阵黑影罩下,龙三咬唇轻轻抬头,对上那一身同样红艳却威武粗狂的龙袍,不由得在心中叹了口气。
他就知道,敖光不会放过他的。
只是没有想到那么快,快的他没有任何准备,更没有任何反击的能力。
朝歌。
纣王宣朝,百官静默,大殿之上一派寂静。
望着金阶之上一脸阴沉的纣王,文武百官除了姜子牙与申公豹外,无不放低姿态,人人自危。
只因,真龙君失踪了。
宫内搜了个遍,却一直没有发现他的人影,连一向与之亲近的申公豹,都无法找到,一个风光的人物,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消失在了禁宫之内。
众臣低着头,眼神暗自交汇,确实刚刚对上就闪闪烁烁的避开,就怕被人看见引火上身。
申公豹都不可避免的皱起了眉头,神色不愈。
“陛下,”比干出列,奏道,“陛下不用担心,真龙君兴许只是出了皇宫,不出什么事情的……”
纣王只是看了看他一眼,沉默的低下了头,一时之间,没有人知道他的想法。
姜子牙看着申公豹的脸色,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却是在下一秒被高深莫测所替代,继续他的沉默。
“国师,你可知子龙的去处?”纣王沉默良久,终于在一片压抑之中沉声开口,“为何一直不见他?”
“启禀陛下,臣也不知真龙殿下究竟去了哪里,臣已经将朝歌能找的地方都仔细找过了,但是仍旧不见殿下的踪迹。请陛下放心,臣一定会尽全力找到殿下……”申公豹说着,脸上却明显的阴郁,显然对于有找到龙三的事情没有把握。
“孤给你一天的时间,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否则提头来见我!”纣王突然站起身,勃然大怒的吼道,“若是孤见不到子龙,你们一个个的都和国师一样的下场!”
“臣等知罪——”“臣等遵旨——”“陛下息怒——”
满朝文武惊慌的跪下,连连告罪。
纣王这才无力的坐下,微微的喘着粗气,就在这时,姜子牙忽而出列,抬头望想纣王道:“启奏陛下,臣有本要奏——”
朝堂之上,一夕之间仿佛老了十岁的帝王轻轻地摆了摆手,示意他开口。
“陛下其实不必惊慌,真龙君只是回到了他该回的地方,朝堂不属于真龙君,陛下这般在乎,只会引起朝中老臣的不满……”
“姜子牙,你不要血口喷人,我等并未有任何不满,你这班出言重伤我等,是何用意?!”费仲连忙出列,不敢去看纣王越发阴沉的脸色,颤声道,“启奏陛下,我等一定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