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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忙,我暂时先饶过他。”大喇嘛与多尔衮很无奈地一对视,只有作罢。大喇嘛继续道:“目前武林最大的盛事是花春花生了个大胖儿子,很多人变着法子地送宝贝过去祝贺,你有什么表态?”安诧异道:“生了?这下王洛阳可熬出头了。嘻嘻,我给他送个珍珑棋局过去玩玩,气死花春花。对了,师傅,你帮我查查今天给我送信来的男孩子,他叫汪洋,我看他说话口音应该是北京这儿的人,应该是见过世面的,不象外表那么落魄,不知道他是什么底细,查清了好让人放心,毕竟这儿是王府。”
多尔衮笑道:“你还知道这儿是王府?把个不明来历的人掖得那么紧,还不惜与我作对。”安飞他一个白眼:“要不是多尔博打伤人家,我怎么会留他?”大喇嘛道:“多尔博已经为此挨了二十鞭了,你别再提起。还有,这儿总归是王府,你以后也别直喊他们兄弟的名字,你即使是他们的亲妹子,也没有直呼哥哥们大名的理。王爷自然不计较,但别人听着总归不好。”安一听也是道理,但为难地道:“那怎么办?叫我叫他们爷我又没习惯,而且如果叫他们爷我就不好再欺负多尔博了。”多尔衮一听大笑:“你看,你心里还是想着欺负多尔博卫护劳亲的,罢了,叫你叫他们爷你心里不舒坦,不知会生出什么事来把那声爷讨回来,你还是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不过以后避着下人点,也是给他们哥儿俩点面子。”要换平时,安早一句“知我者王爷也”说出去了,但今天要赌点儿气,这话怎能拿出来长他人志气,所以坚决不说。反而是大喇嘛把这话说了出来。
吃饭时候安依然别扭着不与多尔衮说话,与她师傅道:“我本来晚上想到去盛京的路上拦一拦的,看看有谁给盛京那里通风报信了。但后来一想,我们要的不就是让盛京那里知道我们的态度吗?干嘛反而去拦着。而且知道了是谁又有什么意思,他们能做出什么花样来。所以决定省省了。”多尔衮不待大喇嘛说话,先道:“嗯,长大了,懂事了,懂事就好。”安一听就知道他一语双关,还暗含说她刚刚使小性子的事,就当充耳不闻。大喇嘛听了咧嘴大笑,道:“这倒与当年王爷不欲追究姑莱尔姐妹后面是谁指使一样道理。”安知道里面取笑成份颇多,再次当充耳不闻,快速扒下饭就溜。一个是父亲一样对她的王爷,一个当她如掌珠的师傅,偶尔对他们使一下小性子还行,真叫她骑到他们头上去,她还真做不出来,为免吃亏,还是走为上策。
多尔衮看着她跑出去,笑道:“总算还有点良心,我拎着她的时候没给我难堪。”
大喇嘛也笑道:“小安虽然脾气大,分寸还是有的,否则依她现在的本事,普天下没人捉得住她。今天盛怒之下还给王爷拎着,对她来说已经是给足面子了。真不知道她是怎么长的,脑子有那么聪明的。”多尔衮虽然知道,但不便说出来,只得道:“这孩子,要是我亲生女儿就好了。”大喇嘛道:“王爷待她比亲生儿女都亲,府上谁都知道。”
多尔衮摇头道:“不,我是恨不能再亲上一层。”大喇嘛略感诧异,只好微笑不语。
多尔衮又问:“勇和的事查得怎么样了?”大喇嘛摇摇头:“对他出城后的行踪,谁都说不清楚,好象是平地消失了。不过近日又有一批武人南迁,路线也是两湖地区,但看上去不象是飞鹰盟的人,而且那些人组织严密,我们的人打不进去,我猜测会不会是勇和的人,但又不能确定。只好叫他们在外围多看多观察了来汇报。”多尔衮思考了阵子道:“飞鹰盟要反清,勇和要反我,你要注意不能叫他们连到一起去,否则局面难以收拾。必要时候可以挑拨他们相斗消耗点他们的能量。”大喇嘛点点头,又道:“松阳与鹤龄两位先生这次事情上我就不叫他们参与了,最好王爷找个事情派他们个其他任务。”多尔衮一敲桌子道:“对,通风报信给勇和的人真正查出之前,他俩还是避一避的好,免得再出差错。我明天会有安排。”
大喇嘛临走时,又被多尔衮叫住,道:“大法师,你有机会劝劝安,叫她不要总是与多尔博为难。”大喇嘛顿时满脸苦恼:“王爷,小家伙的脾气与您一模一样,我怎么劝得了她?”多尔衮一想也是,笑道:“算了,让多尔博多个怕的人也好,他也是比较无法无天。”大喇嘛笑着走开,心想,这安还真是投了王爷的缘,连王府的嗣子都由着她欺负了,王爷还不舍得自己去责怪安。
安虽然吃完饭就溜开,但还是竖着耳朵听完多尔衮与大喇嘛的对话。她想问问师傅勇和的人究竟具体在哪个方位,但心里终究还是有些提防,在搞清楚是谁给勇和传讯让他脱逃之前,谁都是怀疑对象。以前在实验室受多了口蜜腹剑,两面三刀,安其实在内心里对谁都不很相信,除了哥哥逸豪。多疑已经在她心里根深蒂固。
她考虑再三,想到师傅得到讯息应该不外是人传,鸟传两种,如果是人传,那么以后她只要时刻仔细听了就是,如果是鸟传那就麻烦了,难道要满北京地抓鸽子?但是想到两湖与北京那么远,如果是人传,一来太慢,二来需要大量人力,三来太惹人瞩目,估计还是鸟传可能性比较大。想到这往后几天要漫天地抓鸽子,安不由翻个白眼。
说干就干,第二天天还没亮,双胞胎姐妹就按照吩咐把安拖起床,打包好一袋干粮让她带着,好奇地目送她出门。后面有人找安,他们两个想了半天才想起,安好象说过要去济南看个人,大家一想安昨天刚收到来自济南的信,估计等不及了。
安在城南找个荒废的屋子,躺屋顶上等鸽子飞来飞去。很快她就搞清楚鸽子飞过的声音,飞过一只,打昏一只,检查后如有纸条,取下看完再放飞。还好乱世之际有心思玩鸟的人不多,这个工作并不繁重,就是偏无聊了点。鸽书的内容包罗万象,很容易让人浮想连翩,可偏就没一个有用的。直至第三天傍晚时分才飞来一只携带密文的鸽子,破解密文自然不在话下,以前更麻烦的都做过,三下两下就完成,只见纸条上写着:高手不下百人,慈利。安稍一思索,便知这就是了。湘西自古就是土匪出没的地方,慈利更是依天子山之利,地势险峻,可攻可守,占尽便宜。勇和选择那个地方是极有可能的。
安又在外宿了一夜,这才返回。双胞胎姐妹忙着给她梳洗了,叫她快去见王爷。安一见多尔衮便道:“王爷,我准备再出去几天。”多尔衮盯视了她半天,才道:“去吧,我会告诉所有人你去四川帮我找张献宗了。你顺便回来时候给我弄清李闯与张献宗的踪迹。”安知道多尔衮一定已经得到汇报,知道了勇和的踪迹,所以才不点自明,于是点头道:“并不顺路,但我会做到。王爷,只有你我知道。”多尔衮点点头,紧紧把安抱了一抱,道:“一路小心,不要硬来,打不过就回来讨救兵。”安点点头,道:“王爷放心,我不会自己上阵,我已想好对策。”多尔衮还是不放心:握着安的肩膀好半天这才松手,道:“一定要活着回来。打不过就溜。”安听着只觉心酸,强颜欢笑着连连点头,眼泪却也糊成一片,良久才默然退出。
第二十九章
盛京皇宫外的一座寺院,虽然才是九月初,寒风已吹得守卫在庙外的卫兵不由自主地缩起了脖子。青灯古佛前,庄太后依着规矩参拜完观音菩萨,对众人说:“我想在这儿静一静,留一两人伺候就行。”她指着一个卫兵道:“你留下,不要出声,门边儿去站着。苏茉儿,你也留着。皇帝,你和姐姐们一起外面看看去。”
待一行人走远后,庄太后盘坐与蒲团上,轻声道:“大勇,你怎么现在可以过来?出什么事了没有?”那个乔装成卫兵的正是勇和。他走近几步垂手施礼道:“回太后,奴才无能,让安活着回到睿王爷身边,是以奴才身份暴露,没法在北京继续呆下去。”
庄太后目光还是注视着菩萨,轻轻道:“我前几天已经收到飞鸽传书,说你失踪的事,我很是担心,嗯,见了你面我才放心下来。一路很多波折吧?不过活着总有扳回的机会。”
勇和听着庄太后温柔的问话,心中百感交集,憋了半天才激动地道:“让太后担心,奴才真是万死难辞其咎。睿亲王的家将可能估计到奴才一定要来见太后一面,一路追杀很急,奴才估计这一见后,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来参见太后,请太后恕罪。”庄太后摆摆手道:“大勇,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这下去准备怎么走?”
勇和回道:“奴才在两湖找了个险要去处,准备在那里建个落脚点,奴才见过太后,这就赶过去。后面的事,奴才已略有安排,还是继续原来的路子不变。太后以为如何?”
庄太后道:“你就照着你自己的想法去做,不用拘泥于我这儿的想法和处境,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相信你的忠心。”边说边从袖子里取出一叠银票。“这些银子不是什么大数目,你先拿着用,事起仓促,难免有捉襟见肘的时候,我别的帮不到你,也只有这么点心意了。这儿有个小佛像你也收着,他是我父亲送到西藏达赖喇嘛那里开光过的,有灵气着呢,希望能保佑你一路平平安安。唉,长话短说,我也不便在这儿久留,后面的日子你自己保重吧。无论如何,保住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说完扶着苏茉儿缓缓离去。
勇和看着庄太后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门后,呆了良久才把目光收回来,顺势跪到庄太后刚刚坐过的蒲团上,双掌紧紧捧着那尊小佛像,冲菩萨拜了几拜,这才起身,错眼间,只觉得那菩萨丰神秀雅,宝相庄严,活脱便是庄太后的化身,不由住足,痴痴地凝视半晌,才依依惜别。
九月的南京,迟开的银桂却还热烈地吐着甜润的芳香,安还是像前一次一样在夜里从天而降,落在长江以北,金陵城富户,正好出来在月光下伸个懒腰的书生范叔群面前。范叔群惊魂甫定,不由自主地向安身后望了几眼,安一看就知端地,笑道:“你别看了,任意姐姐没一起来。”范叔群一脸失望,怎么掩饰都掩不住。但好歹总算有了佳人的音讯,也是乌云中透出一丝银光了。
安连混带骗的交代完任意的状况,这才话归正传:“范大哥,今儿我来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帮我写一封很要紧的信,可不可以?”范叔群不解,问道:“你能书善画,为什么自己不写?莫非是大书很见不得人?”安忙赖掉:“怎么会呢,你看我画儿画的那么好,那可是要一定功力的,写字小菜一碟,怎么可能写不好。”范叔群不信,从书架里翻出一本书,抽出里面夹着的一张纸道:“这不是你所写?”安一看,正是她当日写的“赶紧拿去兑换。免得变成草纸一堆。”但她自然不能露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道:“你以为我有那么好心婆婆妈妈地叮嘱你那么多?”范叔群自然不愿相信这一手见不得人的字是天仙般的任意所写,但苦无对证,只得依然很慎重地夹回书中,放到书架上。
安看着范叔群那么珍而重之的样子,忍不住冲着他的背做个鬼脸,见他没转回身的意思,只得提高声音叫道:“老范,给个话,到底写不写?”范叔群回身坐回书桌前,微笑着弹着桌子道:“说不写就是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