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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国帝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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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他石敬瑭的养子,又是演武院杰出的毕业生,石重贵极受重用,在军中地位非常。
  但就因为石重贵地位非常,石敬瑭才不得不留个心思,君王喜欢猜忌大臣,石敬瑭焉能不防着点大将?更何况,如今即将与朝廷交战。
  石敬瑭自言自语道:“河丫……若是她被朝廷杀了,你跟朝廷那或许有的一点情分,也就会在仇恨的冲击下,化为泡影吧?我石敬瑭的儿子,怎能对朝廷有情分?一点儿都不能有!”
  鞑靼部的领地,就在夏州正北。
  应天,鞑靼部之南、黄河之北、阴山之西的一处盛地。
  今日,此地有盛会。
  草原上凭空出现了数十顶毡帐,游弋的草原骑兵成百上千,斥候更是远放数十里之外,在毡帐正中央,有一顶帐篷格外显眼,它规模庞大,有被周围毡帐众星拱月的意味,而在大帐外面,则有搭建高台,一些人正在宰杀牲畜。
  石敬瑭带领着数百精骑,出现在地平线上,很快,他就被营地中的人出来迎接。
  这群人里面,有两个人领头:鞑靼部的新任可汗,巴拉西;最受耶律德光看重与信任的人之一,韩延徽。
  几人见礼的时候,巴拉西斜眼瞧着石敬瑭,阴笑两声,开口便是下马威:“你就是被唐朝赶到夏州戍边,如今有家不能归的石敬瑭?中原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丧家之犬……是这样吧?跟石帅的处境很像啊!”
  巴拉西比石敬瑭年轻个十来岁,被这样一个后辈,一见面就当着众人嘲讽,石敬瑭心中顿时不快,颜面无存,不过却也不至于立即变脸,谁让他有求于人呢,也不好反讽,“可汗年轻有为,本帅可是敬佩得很。”
  石敬瑭以退为进,巴拉西得了夸奖,却没有就此息事宁人的意思,冷笑道:“石帅话倒是说的漂亮,然而鞑靼部人务实,仅凭花言巧语可是没用的,得有实际的好处才成。”
  石敬瑭早有准备,闻言挥了挥手,立即就有一份礼单送上,“夏州贫瘠,没有甚么好物什,还望可汗不要觉得礼薄。”
  巴拉西听到左右给他念礼单,眼前渐渐明亮,看石敬瑭的眼神就带上了几分揶揄之意,“都说汉人官员,最擅长欺压自己的百姓,搜刮同胞的钱财,看来石帅是个中高手啊,也不知为了这份礼单,石帅让多少人家破人亡了?”
  石敬瑭一味拿热脸贴冷屁股,心中老大窝火,然而不等他说甚么,巴拉西已经接着道:“不过这还远远不够!我跟石帅不一样,我心系每个鞑靼人,你这些礼物,我平分给所有族人,每人能得到多少好处?凭此就想让我出兵牵制唐军,你这是在痴人说梦!”
  饶是石敬瑭向来自诩修身养性颇有成就,面对巴拉西这等嘴脸,也是给噎得说不出话来。
  石敬瑭只能告诉自己大局为重,循循善诱道:“夏州偏狭之地,物力就这么多,可汗若想要更多的财富,只能去中原取。彼处金银遍地,有无数珍奇,粮食布匹铁器更是搬都搬不完,而这,正是本帅此番来此的目的,为助鞑靼部财物丰收,本帅可以奉献所能。”
  这一大段话,巴拉西的左右翻译了好一阵,他听完后使劲儿打量石敬瑭一阵,就像看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怪物一样,片刻后摇头啧啧道:“你们中原人真是莫名其妙,竟然愿意让外族侵入自家任意劫掠,有句话怎么说的……引狼入室,对,就是这句话。这对我们鞑靼人来说,简直不可思议,面对外敌,我们族人向来都是齐心协力,石帅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这一番颇有几分发自肺腑的感慨之言,落在石敬瑭耳中,并没有让他羞愤欲死,他有他的行事准则: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要是我连命都没有了,国家好与坏跟我有什么关系?
  巴拉西最后道:“你最好记住你刚才的话,若是日后我发现你言不由衷,有意欺骗我鞑靼人,我必然叫你好看!”
  韩延徽看着两人说话,只是面带微笑的站在一旁,眼见石敬瑭如此“谦让”,他心头不禁冷笑连连,暗自寻思道:看来这石敬瑭为达目的,的确是不择手段,如此正好,稍后谈条件的时候,我正好狮子大张口。
  转念间,韩延徽又想道:这石敬瑭狼子野心,说到底与我是一丘之貉,如是观之,我俩倒该把酒言欢才对。
  想到这,韩延徽顿时有啼笑皆非之感。
  忽的,他眼角余光注意到石敬瑭身后的石重贵,不由得眉头微皱:此人是谁,竟然有如此风貌,端得是少见。只是此人为何脸色这般扭曲,难不成是不喜石敬瑭方才的言语?也对,石敬瑭的那些话,怕是没几个汉人愿意听。
  众人进入营地中最高大的那顶帐篷,然后分别落座,因为此地距离鞑靼部较近,算是鞑靼部的势力范围,巴拉西便毫不客气的坐了主位,配合他一脸睥睨的神态,的确有高高在上之感。
  议事的时候,石敬瑭说道:“河西战端一旦开始,朝廷必定大举来伐,等到朝廷的兵马集聚到河西一带,国内空虚,这便是契丹与鞑靼部的机会。幽州、云州之地,虽然边防严密,但是只有那几万边军,在没有后援的情况下,以契丹和鞑靼部的实力,要破关而入并不太难。”
  “而一旦契丹和鞑靼部突破边关,广袤中原大地,将再无能阻拦草原精骑的地方,一朝饮马黄河之畔,中原大地的财富、粮食、人丁,契丹与鞑靼部可以予取予求,想要多少就拿多少!”
  巴拉西冷笑道:“洛阳周边的关防,难道都是摆设不成?”
  石敬瑭笑道:“洛阳周边的关防,在于防备强敌侵入洛阳,只要诸位不入洛阳,那些关防戍卒,又如何有能力弃关与诸位交战?其不弃关尚好,若是果真弃关,这才是诸位的大机遇。数十万草原精骑,在中原的广袤大地上,要击败区区数千戍卒,实在是轻而易举!其若不弃关,中原广阔之地,也足以让诸位赚得钵满盆满。”
  韩延徽老奸巨猾,他慢悠悠道:“可若是唐军从河西回军,那该如何?”
  石敬瑭成竹在胸,“唐军若从河西回军,路途遥远,岂是旦夕之事,等到兵马赶回中原,草原精骑来去如风,早就没了影儿。非只如此,一旦朝廷分兵,则本帅在河西便能反戈一击,到时候若是诸位能在中原牵制朝廷兵马,则你我两相合力两面夹击,便是要进入洛阳,又有何难?”
  “等到你我进入洛阳,那大唐的天下,皆尽都在你我手中,届时大唐的财富,但凡能拿走的,各位尽管拿走便是,尔等得财货,我得土地,岂不宾主尽欢?”
  巴拉西听到这里,神色激动不已,眼中尽是向往之色。
  韩延徽老成稳重,谋划深远,继续道:“若是有朝一日,你我真将唐朝倾覆,而石帅成为中原之主,那石帅可就成了最大赢家。我等出力甚多,若是只取走些许财货、人丁,所得未免太小了些。”
  石敬瑭没想到韩延徽是这样的老狐狸,事情还没影都能想得这般周到,遂皱眉问道:“那依先生的意思?”
  韩延徽字字惊人道:“昔年,李从璟从我大契丹手中,夺走了营、平二州,让我大契丹饱受损失。如今,石帅有雄心壮志,若是他日得我契丹相助,成功入主中原,这幽云一带的十六州之地,就划归我契丹代为管辖,如何?”
  石敬瑭一惊,“十六州之地?这……韩先生这胃口也太大了!”
  韩延徽老神在在的抚须道:“石帅也不想想,如今你蜷居夏州一隅之地,朝不保夕,旦夕就有覆灭之险,而若是果真得我大契丹与鞑靼部相助,摇身一变成为中原之主,李嗣源、李从璟父子辛苦多年打下来的江山,可都为你做了嫁衣裳,你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坐享其成。唐朝三百余州,给我十余州之地,有甚么打紧?”
  石敬瑭默然下来,良久后道:“兹体事大,容某细思。”
  韩延徽淡淡道:“一州之地而为三百余州,便是分出去十余州,也还有三百余州,孰轻孰重难道还要某来跟石帅详说?”说到这,冷笑一声,“若是石帅连这等魄力都没有,契丹何必与石帅共谋大业?”
  石敬瑭咬咬牙,“此事……并非不能商量。”
  巴拉西见韩延徽拿到手了莫大好处,顿时急不可耐,叫嚷道:“丰、胜二地,夏、灵二州,我鞑靼部要了!”
  石敬瑭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石重贵在帐外听到这话,差些一跃而起,拔刀进去砍翻这些贼人。
  最终,在韩延徽与巴拉西的联合发力下,石敬瑭接受了所有提议。
  ……
  灵州。
  第五姑娘到了灵州。
  然而第五姑娘并不是第一批增援灵州的军情处锐士。
  她来,是主事的。
  李绍城接到这个消息,就知道风雨将至。
  他赶到军情处驻地,来见第五姑娘。
  一间光线略显昏暗的屋子,人来人往。
  房中有许多排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册子、折子、纸袋。
  内间,一张小案后,大红衣裳妖艳如血的第五姑娘,盘膝在坐塌上。
  一只细腿翘着,一只手握着短刃。
  短刃未出鞘,撑在小案上。
  刀鞘精致至极,寒光不发。
  第五姑娘长发披散,在窗前的缕缕阳光里,有无数阴影。
  她的脸比短刃更加精致。
  但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杀气凛然。
  李绍城在小案前坐下,“闻听第五统率亲至,某心下一安。”
  第五姑娘的目光,落于小案上一本展开的书册上。
  “节使如今心安,便说明先前心不安。节使军略杰出,心不安,便只能是因为夏州密探。”从第五姑娘嘴里说出来的话,清晰无比。
  李绍城脸上的长刀疤,历经岁月,依旧冷冽,“灵州重镇,人心质朴,缘何有人要行叛逆之事?”
  第五姑娘道:“财帛动人心,纵然无心反叛,也会出卖机要。”
  李绍城道:“人多眼杂,如何杜绝?”
  第五姑娘道:“我来了,自然就能杜绝。”
  李绍城道:“统率要杀人?”
  第五姑娘道:“要杀不少人。”
  李绍城道:“杀的人多了,会乱。”
  第五姑娘道:“杀该杀的人,才会止乱。”
  李绍城道:“统率要杀人,必然大兴牢狱。”
  第五姑娘道:“我杀人,不用大兴牢狱。”
  李绍城道:“统率方至,不查案,如何杀该杀的人?”
  第五姑娘道:“在我之前,已有很多人先到了。”
  李绍城道:“夏州暗虎,行事周密,本事非凡。”
  第五姑娘道:“在军情处面前,没有虎。”
  李绍城道:“不是虎,是什么?”
  第五姑娘道:“死人。”
  李绍城没有再说话。
  该说的话,他已经说完。
  夜,明月高悬。
  夏州城,录事参军府。
  一间房中,有细小的火苗,一闪而逝。
  “点灯做甚么,找死!”
  一个微不可察的声音。
  很显然,有人刚从夹壁中议事完出来。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
  一个脑袋先探出来,左右张望。
  数个人影,尾随而出,不及道别,匆匆掠进抄手游廊,疾步欲走。
  火光,偏在这时,乍然亮起。
  院墙上,月如银盘。银盘下,遍是火把。火把下,遍是青衣。
  寒风吹动衣袂,带着贺兰山峰顶不化积雪的冷冽。
  “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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