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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初唐-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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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想着谷德昭平日里对众人的欺压,就跟随地拉出来的臭狗屎一样,整天恶心人,现在遭到这个报应,也是心里爽歪歪。
  随即,众人纷纷蹲下,为刘二与谷德昭两人开始脱衣解裤,不时发出一阵阴损的坏笑。
  约莫一会儿,两人就被光溜溜地装进了猪笼之中。
  而阮老三唤回的艄公也欣然赶回,将早就藏在江边芦苇荡中的乌篷船徐徐开了出来,而后靠岸。
  郭业命令众人抬着猪笼一一上了船。
  撑杆,渡船,回江心岛。
  乌篷船顺风离岸,缓缓驰向了江中。
  大概乌篷船离岸有些距离了,郭业命令力气稍微大点的程二牛与甘竹寿二人去充当刽子手。
  两人使足力气,一人把住猪笼一头,将装有谷德昭和刘二的猪笼抬了起来,浸入江中。
  噗通噗通!
  猪笼浸入水中约莫不到几息时间,谷德昭和刘二显然被江水呛入口中,猛然醒来。
  可任凭他们再怎么挣扎,始终挤在猪笼里无法动弹,咳咳咳的呛喉之声不时响起,两人身体扭动的频率也越发越大。
  郭业见状,对着程二牛和甘竹寿叫道:“别松手,继续往下沉,彻底淹死这两个王八犊子。”
  甘竹寿两人听令行事,又使上几分力气牢牢把住猪笼两头,继续往下沉。
  咳咳咳……
  噗通噗通……
  水下猪笼之中,挣扎的声音在继续,不过动静和幅度却是随着时间的逝去,而越来越小。
  直到最后,没有了一丝声响。
  郭业抬抬手,示意两人将猪笼提上来,检查一番这两人到底是否死翘翘。
  哗啦~~
  猪笼重新被提上乌篷船甲板之上,笼中两人两眼翻白,嘴唇发紫,郭业上前探了探鼻息,再摸了摸两人的脉搏。
  显然,一点生息都不存了。
  在陇西县城盘踞甚久,作恶多年的谷德昭,就这么稀里糊涂,颜面无存地死去。
  郭业看着谷德昭了无生机的尸体就放在自己眼前,心道,谷德昭,路,都是你自己选得。
  而后瞥了一眼跟个小娘们似的紧紧保住谷德昭腰间的刘二,鄙夷道,好在你俩有个伴儿,黄泉路上不寂寞。
  随后,郭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一直以来都特别压抑,今日总算彻底得到解脱一般。
  阴沉地脸色悠悠褪去,平日那股子玩世不恭地劲儿再次显现脸上,然后对程二牛和甘竹寿吩咐道:“将猪笼抛到江中去吧,呵呵,兴许明日就会有好心人给发现了。”
  哗啦~~砰!
  猪笼再次被甘竹寿、程二牛两人齐齐甩进了江中,不过这次是彻底脱手。
  郭业看着漂流在江面上的猪笼,回望了一眼陇西县城,自言自语道:“谷德昭今日一死,无人主持县衙大事,群龙无首,再过些时日,哼哼,看陇西县城又会是一番什么景象!”


第170章 益州刺史府里的小会议
  心头大事已了,郭业率着众人回到江心岛上,继续过起了激情燃烧的大练兵生活。
  大练兵期间,爹娘和小妹郭小蛮来过江心岛一趟,还盘亘了好几个晚上,着实让郭业享受了一把家庭的天伦之乐。
  特别是他的小妹郭小蛮,小丫头貌似有些情窦初开的迹象,好死不死竟然一个白天的光景地跟在程二牛的后头。
  特别是看着程二牛这孔武有力的粗汉子在操场上演练兵器之时,更是哇哇激动地乱叫。
  这事儿即便郭小蛮情窦初开,即使程二牛粗鲁汉子啥也不懂,但还是被郭业发现了。
  你娘唉,小妹只有十四岁,还是虚岁。
  很显然,郭业最后毅然决然,还是将小妹的早恋迹象给生生的压了下来,故意支使程二牛带着自己那队团练兵,驾着银琅船出江巡视。
  这么做,不是郭业看不上程二牛,相反,他还是比较欣赏程二牛,而且也愿意成全程二牛与小妹,但是,
  心里那关过不去,小妹始终是他的心头疙瘩和宝贝,早恋现象,必须杜绝,谁让郭小哥的灵魂是后世之人呢?
  爹娘和嘟囔着嘴的郭小蛮离岛之后,便宜岳父吴茂才也话赶话的登上了江心岛。
  老狐狸名义上来看望自己家的姑爷,实际上是探听郭业的口风,想问问姑爷到底为啥老住在岛上不回家呢?
  难不成和自己的女儿真心没感情?
  老岳父来了,郭业面子肯定要给足,何况自己与他的女儿吴秀秀现在虽然不是那般如胶似漆,但好歹感情方面也有了长进。
  如果非要较劲为何自己不回吴家,无非就是因为吴秀秀那小娘皮太他妈难驯服了。
  天天在她面前载面儿,时间长了,郭业也会不好意思是不?
  老头子在岛上呆了一段日子,郭业好吃好喝供着,若非不是惦记县城里头的产业,老狐狸还真有心常住下来。
  因为在这儿岛上吃喝,吴茂才这抠门儿财主觉得一文钱也不花,太划算了。
  两天后,送走了岳父吴茂才,郭业再次过起了风风火火地练兵岁月……
  ……
  ……
  几天后的一个凌晨,一名渔夫在岷江上撒网捕鱼,终于发现了郭业他们那天扔弃在江上的猪笼子。
  也怪谷德昭这死鬼倒霉,郭业本以为第二天就会有人发现这漂浮的猪笼子,谁知道猪笼飘进芦苇荡,竟然在七八天后才被发现。
  结果可想而知,等捞上来之后,猪笼子里的两具尸体已经开始发臭,而且五官有些腐烂的迹象。
  等得通知了县衙,派来仵作老郑一验尸,结果出来简直吓坏了在场旁观的百姓与同来的衙役。
  这,这两具尸体竟然是失踪了七八天的县丞谷德昭大人与捕快刘二。
  顿时,整个县衙里能动的吏员与衙役都自然而然的动了起来。
  一个县衙,没有了县令,没有了县丞,更是没有了县尉,只有六曹的九品吏员来负责此事。
  而六曹佐官中能力最出众的功曹马元举又辞官多日,闭门在家读书,等待着来年开春进京应试。
  所以其他五曹佐官只得集体商议,这事儿他们处理不了,事儿太大了,麻痹的,只能一级一级往上报,接连三封急件送往了益州府的刺史府。
  而谷德昭与刘二的尸体,只得暂时停在县衙停尸间了。至于是否还会发臭发烂,如今整个陇西县城无论是衙门,还是市井,都乱糟糟的,人心惶惶如天崩地陷,谁还有时间去管,爱他妈谁谁谁吧?
  发现尸体,五曹佐官开始连续发急件的两天后,益州府刺史卢承庆,折冲都尉康岳山,还有新任郡丞吴奎,都各自收到了关于如今陇西县城的急件。
  三人收到信件之后,不约而同地相聚在了刺史府。
  卢承庆将两人引进自己歇息的后堂之后,又将两人带进了书房。
  待得下人上完茶汤与糕点离去之后,卢承庆苦笑地看着在坐两人,说道:“两位,真是没想到啊,短短几日,陇西县城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县衙之中无主事之人,市井各处乱成一锅粥,唉,乱啊!”
  康岳山约莫近五十来岁,国字脸浓眉大眼,早年出自边军,而后被调任益州府挡任折冲都尉,掌管益州府全境的兵源。
  多年的军旅生涯虽然给了他强健的体魄,但整日在户外操兵练兵,风霜也将他的两鬓与须发都熬得煞白。
  猛然一看,五十岁的人像个花白胡子老头,有点未老先衰的赶脚。
  晃眼间,在益州府他已扎根了将近十来个年头,比起卢承庆来,他也算是彻彻底底的地头蛇了。
  听着卢承庆有些自乱阵脚的着急忙慌,作为早已认识多年的好友,康岳山当仁不让地站了出来,一股子军人的沉稳霎时体现了出来。
  只见他右臂微微抬起,爽利地一挥,没有一丝拖泥带水,而后爽朗地笑道:“卢刺史,莫急莫急,一个小小的县城又能乱到哪里?你忘了咱们当年大帅帐下效力的峥嵘岁月了?那时候千军万马来相会,将你我大军围困在孤城之中也不见你有这般惊慌啊?”
  说到这儿,顿然有了一股子回首往昔豪情岁月的意气风发,然后捋了捋颚下白须,打趣卢承庆道:“莫非卢大人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不成?哈哈哈哈……”
  卢承庆自从长安被贬到地方之后,就已是心情乱糟糟,生怕自己益州治下出乱子,以后连迁升长安的资格都没有了。
  现在真是越怕什么就来什么。
  而此时又见着康岳山这老兵痞子在自己最着急的时候,竟然开始插科打诨,难不成还嫌自己头上虱子不够多不成?
  当即佯怒喝骂道:“你个老兵痞子,这么多年来还是这般不晓得轻重,可急死本官了!”
  康岳山哈哈一笑,指着边儿上坐着不发言的郡丞吴奎,说道:“陇西县城你有人家吴郡丞了解吗?他好歹也在陇西县衙担任了这么多年的县丞了,此事先问问他的意见为好。”
  吴奎听着康岳山竟然如此看重自己,顿时受宠若惊,赶忙起身朝着卢承庆和康岳山哈腰行礼,嘴中喃喃自谦“过奖,过奖”,卑躬屈膝奴才相,毫无节操可言。
  按常理来讲,除非是正规场合,不然的话,在私下会晤吴奎这个郡丞是无需给刺史卢承庆和折冲都尉康岳山行如此礼节的。
  但是吴奎自从上任益州府以来,一直都是谨小慎微,生怕得罪了刺史大人与都尉康岳山。
  不为别的,就因为他这个益州郡丞含金量太水了。
  首先功劳是窃取的,没什么底气,其次呢功名只是个举人,这辈子除非是太宗皇帝是他吴奎亲爹,不然郡丞已经是他的顶点。
  最后一点,在益州府无论是在府衙里,还是在外头,他吴奎连点根基都木有,上面要靠山没靠山,底下要自己人没自己人,要下了小县,披着郡丞的虎皮还能作威作福,耀武扬威。
  如果在益州府的话,他连个屁都算不上。
  所以只有巴结好顶头上司刺史卢承庆,和益州府的军方代表折冲都尉康岳山,才是他继续装逼的唯一出路。
  现在听着康岳山如此高抬于他,他怎能不激动?
  于是哆嗦地嘴唇说道:“依下官之见,现在必须赶紧派人接管陇西县衙,主持大局,将县中诸事稳定下来,不然,日子一久,必会大事乱起。”
  吴奎这么一说,中规中矩,倒是说得还算靠谱。
  康岳山点点头,表示认可这个意思。
  卢承庆苦笑道:“此前就是因为吏部如今缺员的厉害,才将县令空置了下来,等着明年开春再委任新科进士赴任陇西县令一职。因此这才让新任县丞谷德昭暂时署理县衙嘛。唉,谷德昭当真无用,在自己的地盘,一县之丞,竟然无端遭人浸入猪笼,死相还如此难看,龙,龙阳之好,真是本官治下的耻辱啊!!!”
  说到最后,卢承庆已是义愤填膺,激动地不行了。
  康岳山也是嫌恶地皱皱眉,对谷德昭的私生活深感恶心。
  只有吴奎心里觉得蹊跷,他与谷德昭又不是不认识,谷德昭到底有没有龙阳之好他是知晓的,随即沉默了下来不再说话。
  卢承庆静下心来,思前想后了一番,突然说道:“对了,兵司佐官郭业的团练兵不就在岷江之上吗?不如暂时就由他带兵进入陇西县,由他暂时署理陇西县衙,先控制住乱局再说,如何?”
  “不可!”
  吴奎听罢突然跳脚起来,连连摇手拒绝道:“不可不可,郭业此人不可用啊!”
  卢承庆刚刚还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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