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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书学班,连个专科院校都算不上,就是一个借着研习书法为幌子,虞世南亲手打造的普通班,差等生与垃圾学生的集中营。
奶奶的,郭业一阵惆怅,高士廉忒不讲究了,竟然任凭虞世南把老子推到火坑里。
先不说国子监书学班的名声在长安城中已经臭名远扬,传播出去自己压根儿就抬不起头来。
就说书学班里头的那些纨绔子弟,哪个家里头不是大有背景与来头?典型的一批混世魔王第二代。
这些小祖宗能是循规蹈矩的人?一经闹起事儿来,指定能把天都给丫捅破了。
与这些混蛋同在书学班,郭业已经能预料到自己国子监读书生涯的悲惨景象了。
愁着愁着,耳中不由浮现出虞世南喝着小酒,对自己的谆谆教诲:“郭业啊,正所谓学做官先学做人,同样的道理,要读书必先学写字。特别是朝廷命官,写得一手好字就是长着一副好脸皮啊。你现在书学班沉淀沉淀,本祭酒看好你哟……”
“呸!!”
郭业想罢,重重地啐了口吐沫在地上,用脚狠狠使劲地踩了踩,仿佛地上踩着的乃是虞世南那老匹夫一般,甚是解气。
然后一边走着,一边骂骂咧咧道:“虞世南,我是抱你家孩子跳井了,还是搂着你家小妾睡觉了?竟然把哥们编排到那种地方去,这不是变相地想整死我吗?”
次奥~~
骂完之后,郭业心里还是愤慨难当,委屈异常,就差泪奔回西市了。
……
……
约莫走了有个把时辰,长安城中,西市之外已经开始响彻六百声闭门鼓,宵禁时间已到。
而入了西市,依然是灯火辉煌,处处人潮涌动,各家各户的店铺依旧开着门做着生意。
长安的宵禁,唯独东市与西市可以免除。
郭业挤过汹涌潮潮的来往人群,总算是回到了海天盛宴大酒楼的门口。
此时店门还是紧闭,显然自己没有传回消息来,关鸠鸠还是不敢开门营业,继续歇业中。
刚要上去推门,大门吱呀一声从里头拉了开来,探出一个脑袋来,赫然就是之前带自己前往高士廉府邸的那个机灵伙计。
那伙计钻出大门,喊道:“东家,您可算回来了?”
郭业惊疑一声,问道:“怎么会有此一问?莫非又出了什么事儿不成?”
“不不不……”
伙计摆手摇头说道:“啥事儿没有。关掌柜吩咐小的在这儿等候东家多时哩,说东家没回来,小的不得去睡。”
什么情况?
郭业狐疑问道:“莫非关掌柜没在酒楼中?”
伙计点头应道:“是的,不仅关掌柜不在,今日与东家一道过来的贞娘子也不在店中。他们去东家的新宅子了,掌柜的交代,东家一旦回来,就让小的带着您去新宅子。”
郭业有些茫然,新宅子?我的新宅子?
伙计见状,连忙解释道:“小的嘴拙,说不清事儿,东家恕罪。是这样的,掌柜的趁东家下午不在的空档儿,与贞娘子一道,给东家您置办了一座宅院。这宅院就落在太平坊中,啧啧,东家,那可是好地方。”
这下郭业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是关鸠鸠和贞娘趁着自己不在的这会儿功夫,替自己早长安买了一座宅院。
也好,久居长安,若然没有自己的宅子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旋即,他冲着伙计努努嘴,说道:“好,前头带路,去瞅瞅……”
“得嘞!”
伙计吱溜一声儿,关好大门屁颠屁颠跑到郭业前头,带起了路来。
太平坊,不在西市中,而是位于光德坊的北面,紧挨着皇城三道门中的含光门,也离朱雀门不远。
伙计轻车熟路,带着郭业很快就进了太平坊中。
一入了太平坊,郭业总算是知道为何伙计说这是个好地方。
只见坊中街道宽阔,较之光德坊等地方,更显得开阔。而街道两边皆是朱门大户,处处透着豪奢富贵。
感情儿这些朱门大户的宅子,住得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啊。
如果说光德坊那些地方属于普通住宅区的话,那么太平坊这地方,绝对属于高档小区,有权有势有钱之人的居住地带。
这样的宅子,应该称得上寸土寸金了吧?
“咱们到了,东家!”
伙计指了指眼前一座府邸大门,说道:“太平坊,南头第一家,便是东家的新宅子。瞧,大门还开着呢,掌柜的肯定带着人在里头拾掇呢。”
郭业听罢,看向了大门,与坊中其他豪门大户人家一样的规格,也是一水儿的朱门显堂皇,墙高瓦檐飞。
不错,够大气!
赞罢之后,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一窥府中之究竟,随即冲伙计喝了一声:“走着,瞧瞧去~~”
伙计应了一声喏,急急又是奔进了大门之中。
郭业随之而入,进了大门,立马被映入眼帘的景象给镇住了,一时间看得出神……
久久之后,口中才蹦出几个字来:
“好地方,我喜欢……”
第396章 太平坊的新家
此时已过一更天,夜色初下,虽谈不上伸手不见五指,但在郭业想来,这种天色若要看清院中景致,看得抓瞎。
谁知一入大门,映入眼帘却是与想得相去甚远,居然另有一番气象。
华灯初上,盏盏密布挂着,数之不清的遍布于整个院中各处,或悬于壁上,或掌于梁下,或挂在枝头……
将整个新宅照得一片亮堂,犹如白昼。
郭业见猎心喜,大赞:“好地方,我喜欢!”
这番可就快活了,将整个新宅一人兜兜转转逛了个遍。
粉墙环护于整个新宅前后左右各苑,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鹅卵碎石小路相衔,山石点缀,假山林立,湖塘有蛙声。
各个大小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园之中虽是冬季,却不乏有花儿锦簇,剔透玲珑,后院满架葡萄藤、爬山虎,一带水池湖塘,偌大一条长廊将其围绕。
虽没有高府中那般在湖中设一湖心亭,但胜在湖塘够大,竟然泊着两艇木舟,夏秋之际倒也可以在湖中泛舟而行,煮茶品茗,兼顾欣赏湖中满塘的莲荷。
美,
赞,
安逸。
郭业不由再次赞叹,这他娘的是个好地方!
地价昂贵的长安城,寸土寸金的太平坊中,还能找到这样一个地方,关鸠鸠,牛逼大发了!
这个时候,郭业听着不知从哪儿中传来一阵喧闹之声,好像还有关鸠鸠憋着嗓门起着高调在那儿叫唤的声音。
他循着声音缓缓走去,七拐八绕总算是找到了地方,原来是府中正堂。
人刚走到堂外,就听见里头关鸠鸠的叫唤声儿又陡然响起:
“轻着点儿,轻着点儿,我说你手轻着点儿,这可是上好的瓷器,莫要打碎了。不然纵是卖了你小子,也赔不起这好东西。”
“喂喂喂,还有你,你擦归擦,可别蹭坏了这椅子的刷漆,贵着呢~~”
“哎哟,我的亲娘唉,我说你们这几位大姑奶奶是庄稼地里上来的?咋就出手这么重呢?这是陶瓷摆件儿,金贵着呢,可不是你家地里的锄头随便往地里一扔就完事儿。”
“你们都机灵着点,咱们家大人如今有头有脸,又有这太平坊的府邸衬着,嘿,以后郭府也算是在长安城中立下了根儿。你们当下人的,要有当下人的觉悟,今后记住,主人家大过天,懂了吗?”
“喏!!!”
堂中将近三四十号丫鬟与仆役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儿,站着冲关鸠鸠鞠了一躬齐齐应道。
关鸠鸠见状,突然摆摆手摇头说道:“你们不该冲我应声儿,你们该冲贞娘鞠躬应声儿,她才是郭府的大管家哩!”
“喏……”
又是齐齐一声回应儿,而后转头向着贞娘,四十来号人纷纷喊道:“奴婢们(小的们)今后皆以贞娘大管家马首是瞻!”
“啊?”
站在关鸠鸠侧边儿的贞娘惊呼一声,她虽在陇西福顺巷郭府当过管家,但何曾见过眼前这般阵仗,而且关鸠鸠买来的这些丫鬟仆役显然都是经过调教的,颇懂规矩甚有礼数,根本不是陇西郭府的那些下人所能比的。
第一次见到这种大场面,而且发生在自己身上,贞娘显然有些犯怵,惊呼一声后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摇头道:“不敢当,不敢当呢。”
……
“怎么不敢当?”
郭业闻言,毅然大步跨入了堂中,没几步便走到贞娘的身边,一手搭在她的香肩上,替她站台助威道:“贞娘,今后你便是长安太平坊郭府的大管家,他们这一礼,你当的!”
有了郭业在旁助阵,贞娘显然多了几分底气,呢喃了一句:“唔,奴家都听大官人的!”
言罢,贞娘不由深呼一口气,收起刚才脸上那点惶惶神色,冲着堂中这几十号的下人吩咐道:
“这位便是咱们郭府的主人,郭大官人。今后在府中,你们都要随奴家,哦不,都要随本管家尊称他一声儿,大官人!”
“喏!!”
“见过大官人!!”
……
……
不错,长安的下人就是专业,就是有素质,郭业颇为满意。
而后冲他们挥挥手,吩咐道:“都下去吧,忙去吧!”
哗啦哗啦~~
几十号丫鬟仆役闻言,如潮水般纷纷退散出大堂。
待得他们离去之后,郭业对关鸠鸠赞道:“老关,不错,办得真不错。这丫鬟和仆役招募的好,这宅子买得更好。正如你所说,咱们郭家在长安,算是有了自个儿的立锥之地了。”
关鸠鸠听得郭业赞赏,下意识地将手掏向腰间,想拔出鸡毛扇来扇一扇得瑟一番。
可惜腰无一物,自从来了长安经营起海天盛宴大酒楼,就有三年没摸过鸡毛扇了。
毕竟他当了三年的掌柜,摇鸡毛扇的手已经变成打算盘的手了。
手一落空,关鸠鸠才醒悟过来,尴尬地冲郭业苦笑了一番。
郭业见状,心中也颇为惭愧,好端端一个摇扇子的读书人,愣是让自己折腾成一个打算盘的掌柜。
继而拍了下他的肩膀,宽慰道:“老关,再忍一忍,回头我便将你抽出酒楼,替你合计合计,重新给你安排一个差事。”
关鸠鸠心中顿时激动,不易啊,苦熬了三年总算可以抽身了,我关鸠鸠骨子里还是个读书人,就应该当官,不该打算盘算帐薄数银子过一生啊。
接着,郭业将高士廉那儿拿来的吏部公文递给了关鸠鸠,说道:“这是吏部调任我进御史台挡任监察御史的公文。暂时先寄放在你那儿,只要贾旺那混混头子还敢来捣乱,你便将这个东西给他看。贾旺再没眼力劲,他背后的西市巡官于得水也不会蠢笨如猪。我看于得水到底是要酒楼呢,还是宁可得罪我这监察御史,好让御史台上奏折弹劾他一通,哼!”
郭业相信于得水这样贪得无厌的西市巡官,生冷不忌,连长安府尹也不放在眼中,但是百分百畏惧御史台,害怕监察御史的弹劾。
因为监察御史是奉旨打小报告的百官克星!
关鸠鸠轻轻抚摸着这封吏部公文,赞道:“原来大人已经高升御史台了,可喜可贺哈!啧啧,有了大人这监察御史的招牌,老关还真啥也不怕了。”
说罢,视若珍宝地将吏部公文藏进了袖兜之中。
而后突然又想起解决了贾旺和于得水,可还有梁家二公子梁叔宇啊。
那位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