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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郭业的脸上现出迷惑,轻声叹道:“卫国公府有个女子叫鱼暖暖,居然下了五十万贯的重注买我们书学班赢,真是骇人听闻啊!”
魏叔玉咋舌道:“前前后后将近一百来万贯,若我们赢了,那长乐坊和萧家不就要赔出五百来万贯的真金白银?啧啧,这差不多快抵上半个长乐坊了吧?我的天!”
长孙羽默听着“鱼暖暖”三字,眼皮子猛地一跳,呢喃道:“居然是她?她怎么会搀和此事?”
“怎么?”
郭业饶有兴趣地问道:“长孙你认识这个鱼暖暖?”
长孙羽默汗颜一笑,摇头叹道:“她?我纵是想认识,人家也不理我哦!不过,我兄长长孙冲与她倒是有几分熟稔,多少听说过她的一些事儿。”
郭业惊疑一声哦,心道,这鱼暖暖连长孙羽默都懒得搭理?这姑娘倒是挺有范儿。
当即,郭业好奇地催问道:“长孙,说来听听,这鱼暖暖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都说她是卫国公府的鱼小姐?卫国公姓李名靖,如果是卫国公家的千金,那也应该姓李,不是?”
长孙羽默略微点点头,整理下了思绪,说道:“这里头的事儿,扯起来就是陈年旧事了。话说这鱼暖暖啊,双十妙龄,豆蔻年华,长得那叫一个沉鱼落雁,气质独然,只要是个男人见了,指定走不动道儿。不仅如此,她还……”
……
……
楼上雅间中,郭业与长孙羽默慢谈细聊着。
而海天盛宴大酒楼的大门口,却走进来一对奇怪的男女。
男约莫十七八岁许,一身华服卓尔不凡,腰缠金带坠着巴掌大的玉佩,甚是贵气逼人。
至于那女的,紧跟在这富贵少年郎的身后,一身侍女服饰打扮,长得普普通通,两腮有些红晕,应该是那种长期在严寒气候下生活而被冻到的腮红。
这都不打紧,最令人瞩目的是这个侍女的双手,居然被一条大铁链锁着,走起来叮当作响。
侍女?囚犯?
楼下的食客与酒客没有一人能看得懂,看着那女子对那少年郎恭敬若斯的模样,又像是主仆。
但是天底下哪里有主子用大铁链锁着仆人,然后让她随身服侍的?
一时间,这古古怪怪的一男一女进来,抢尽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吓得没有一个跑堂伙计跟上前迎客。
关鸠鸠硬着头皮上前,一经询问两人真是主仆二人,而且是来吃饭的。
继而,关鸠鸠将这两人带往了一处较为僻静的地方,以免惹得在场食客纷纷侧目,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待得将主仆二人安排落座之后,关鸠鸠见着那侍女主动站到少年郎的身后,居然替少年捶起肩膀来。
双手轻轻捶打着,发出叮叮当当的铁链撞击之声。
关鸠鸠看得这怪异的场景,不由心里嘀咕,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啊。
因为这不是他今天接待的第一对古怪主仆,另外还有一对……
离去走向大堂的关鸠鸠,下意识用眼睛的余光瞥向了另外一个僻静的角落。
也是一对主仆二人,不过这次是两个女子。
一名少女也是侍女打扮,正不停更换着筷子,给一名俨然一副千金小姐的女子夹着满桌的菜。
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千金小姐脸上居然蒙着纱巾,可以透过薄薄的纱巾,依稀可见这小姐的面容轮廓,端的是闭月羞花之美。
但是,关鸠鸠就搞不懂了,既然来海天盛宴吃饭,还蒙着纱巾做什么呢?
吃上一口还要稍稍掀开面巾,这不吃着别扭吃着累吗?
真是稀奇古怪玩意,今天统统粉墨登场了!
关鸠鸠暗暗嘀咕了两句,便走回柜台安排伙计准备给客人上菜去了。
而此时,
远在偏僻角落的富贵少年郎微微别过头来,望向了那位脸蒙面巾来吃饭的奇异女子。
而面巾少女好似也发现了富贵少年郎的瞩目,隔着面巾扭过头去,望向了那对怪异的主仆。
叮铃当啷……
那双手锁着大铁链的侍女突然停罢手中的动作,脸色阴沉面露凶光地锁定在面巾少女的方向,好像行走在草原上的独狼感受到危险的气息一般,双腿微微屈膝摆出一副攻击的架势。
铁链侍女仿佛严阵以待,只要主人一声令下,随时都能一跃而出,将对方瞬间击毙!
此间,她不像侍女,更像一头时刻都能发起攻击的独狼!
第465章 鱼暖暖
“砒霜,住手!!”
富贵少年突然一声冷喝叫出了侍女的名字,一把抓住侍女双手锁住的铁链,晃荡两声示意她退后,低声叮咛道:“她们不是敌人,收起你的狼性!”
声音落罢,那名叫做砒霜的侍女拖着手中的大铁链退到了少年身后,低下了脑袋默不作声。
此时,这侍女既不想侍女,也不想独狼,更像是一头乖顺的宠物。
站起身来的富贵少年冲面纱少女的方向拱起双手,歉意道:“两位,对不住了!我这侍女自小就在狼群中长大,虽已成人,却是野性难驯,好勇斗狠。故而平日里都是用大铁链锁住,为的就是防止她冒然攻击陌生人。让两位受惊了,见谅,见谅!”
口中说是冲对面的两名女子道歉,其实目光却一直游离在面纱少女的身上,眼神中闪着灼灼炽热。
面纱少女微微颔首表示回应之后,突然对身边的侍婢低吟一声:“如意,结账,走人!”
侍婢哦了一声,从荷包里掏出一小锭碎银放在桌上,嘟囔了一句:“这满桌子的招牌菜还没吃哩,怪可惜的!”
说罢,鼓起腮帮狠狠瞪了一眼那个富贵少年,紧跟着面纱少女的脚步,急急出了酒楼大堂。
富贵少年看着面纱少女匆匆带着侍婢离去,足下虽未挪步,眼睛却跟着面纱少女轻盈的身影而移动,直到主婢两人出了酒楼大门,彻底消逝在视线之中,才回过神儿来。
回神之后,仿佛意犹未尽般砸吧了下嘴,赞道:“真是个有趣的女子。这中原地大物博,连少女都出落得如此别致,好,真好!”
赞罢,伙计已经开始陆续上菜,都是海天盛宴大酒楼的招牌名菜。
而他那位侍女砒霜已经拖着沉重的铁链,替他分起碗筷,斟起小酒来。
少年重新落座,自顾品尝起酒楼的菜肴与美酒。
而刚才这一幕,从头到尾至始至终,恰恰皆落尽了某些人的眼中。
正是谈完事宜,刚要下楼准备离去的郭业与长孙羽默三人。
长孙羽默和魏叔玉看得是一个热闹与精彩,而郭业,却是看出了门道,看出了意外惊喜。
……
……
面纱侍女与侍婢如意走出酒楼大门之后,拐到酒楼左手边一条巷子里,上了一辆早已停侯在此的马车。
待得两人钻入车中,侍婢如意轻喝一声吩咐车夫赶车,回府。
“啪~~”
“驾~~”
车夫甩了一记响遍,吆喝一声后便赶起马来,稍稍一会儿,一辆马车嘎吱嘎吱滚着车轱辘,驶出了这条深巷。
路上,车内。
面纱少女倾吐一声:“捂死个人了哩~”
说着,动作轻盈地将脸上的面纱摘了下来,露出了面纱之后的那张庐山真面目。
都说老天爷是最公平的,给了你一件好东西,势必会拿走你另外一件好东西。
但是偏偏在这个面纱少女身上,老天爷第一次走了眼,倾斜了天枰。
上天不仅给了她一副美奂美仑、精致无暇的容貌,给了她堪比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美。
还给了她一副独有的气质,这是一种空灵,圣洁的气质。
此时摘掉面纱的她,一身莲白宫裙衬托下,宛若玉龙雪山之巅,那一朵傲然存世的雪莲花。
空灵,圣洁,令人只能远远观望,而汗颜不敢近身,一亲芳泽。
侍婢如意接过小姐的面纱,小心翼翼收好,俏皮道:“谁让小姐长得这么美哩?你不戴个面纱,那些吃饭的食客还要不要吃饭了呐?到时候这酒楼的掌柜做不成生意,非找小姐哭诉不可。以后这酒楼门口定要挂着招牌,谢绝卫国公府鱼暖暖小姐入店,嘻嘻!”
“扑哧!”
显然少女被侍婢的俏皮话给逗笑了,笑嗔道:“油嘴滑舌,尽不学好!”
少女展颜一笑,
当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就连侍婢如意整日与小姐在一起,此时都有些汗颜自卑。
而从如意的话中,也表明了这少女的身份,正是郭业极有兴趣知道,在长乐坊下了大手笔重注的鱼暖暖鱼小姐。
很快,如意就止不住好奇地问道:“小姐,为何刚才我们要匆匆离去呢?那人不是已经跟我们致歉了吗?”
鱼暖暖坐于车中,双手抱在膝盖上,眼睛中闪过一丝睿智,轻笑道:“傻丫头,如若我们不走,那位富贵少年肯定还会不请自来,纠缠不休也未尝不可哟!到时候,如何打发人家离去?莫要忘了,他身边那位铁链侍女可不是好相与之辈呢。”
“哦哦哦。”如意貌似明白了一般,说道,“原来小姐是怕狂蜂浪蝶呀,也是,我看那少年公子看着小姐的眼神,极尽垂涎。还有他那位侍女,好吓人呢,跟山里的野狼似的,刚才奴婢还以为她要吃人呢。”
鱼暖暖微微摇头,颇有些同情地说道:“那侍女看着也是个可怜人,被人整日与铁链锁着,连做人最起码的尊严都没了。唉,可怜……”
如意不解问道:“那公子不是说他这侍女自幼在狼群中长大,野性难驯,好勇斗狠容易攻击人,才拴着铁链吗?”
“笑话!”
鱼暖暖脸色骤变,眉头紧蹙地冷声道:“野性难驯易攻击人兴许不假,但既然如此又为何贴身带在左右呢?呵呵,据我所知,这种蓄养女奴的方法正是吐蕃贵族中最为盛行的。爹爹说得一点也没错,吐蕃人纵是再怎么汲取我汉家文化,还是一个未开化的番邦小国,低贱!”
如意见着鱼暖暖神色变寒,有些后怕地吐了吐舌头,恭维:“原来是吐蕃人呀?小姐好厉害,奴婢怎么没看出来?”
鱼暖暖明知如意是吹捧自己哄自己开心,不过脸上多少还是恢复了如此,打趣道:“你这傻丫头只顾着吃喝,当然没注意那侍女的两腮了。她两腮之红可不是涂了胭脂水粉,而是在高原严寒气候下,在野外操持劳役冻出来的腮红哟。这可是爹爹教我的辨别之法。”
如意哦了一声,听到鱼暖暖提到爹爹二字,突然有些惊惶道:“小姐,不过一会儿回府,你可要遭老罪了!卫国公虽出征在外,但夫人却是在府里坐镇呢,没了老爷庇护,你今天肯定要挨上一顿训斥。”
“怎么这么说?”
鱼暖暖收了收脚底的裙摆,问道:“你是指我今日下重注买书学班独赢之事?”
如意连连点头,哆嗦着嘴唇有些后怕地说道:“小姐啊,这可不是一吊小钱,足足五十万贯呢。而且你这钱也不是你自己的,而是整个大通钱庄的活钱啊!万一输了,咱们卫国公府拿什么赔给人家啊?我的天,五十万贯,就算把卫国公他老人家卖了,再把夫人卖了,也赔不起啊!”
咚~
鱼暖暖轻轻敲了如意的脑袋一下,啐道:“什么叫把我爹爹和娘亲卖了也赔不起?怎么说话呢?小心回去夫人撕烂你的臭嘴!”
如意揉着脑袋,吓得捂住嘴巴,她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该打。
鱼暖暖教训完如意之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