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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业连连称奇,暗自佩服李二陛下,这是从哪找来这么一个活宝。这个长孙师哪是他郭业的侍卫统领呀,简直就是小叮当呀。他总能在合适的时间,展现出合适的本领。
原本他以为这个一脸粗豪的大汉是一位猛将兄,原来还是一个万金油!
长孙师解释说孙子善这次是长期的积劳成疾,不修养上个十天半个月的,还真别想好。
想想也是,孙子善这小子,在马车上赶路,一天只吃一顿饭。一个多月下来,铁打的汉子都受不了,何况是弱不禁风的孙子善。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孙子善在高句丽美女的激励下超常发挥了。
这回就不能再往前走了,再往前走,孙子善的这条命就得交待在这儿了。
郭业不得不在安家集停了三天,无事可做,百无聊赖。
正当他坐在房间里发呆的时候,斑鸠求见。
“番主,反正也是闲来无事,不如属下陪您到外面走走如何?”
郭业死宅的本性发作,道:“这种小地方,有什么好玩的,出去走走也没什么意思。我还不如在这客栈里休息呢。”所谓宅属性就是,哪怕什么都不干,也要待在家里不挪窝。对外面的一切都不感兴趣。
斑鸠凑到郭业的身边,神秘的说道:“不知番主对彩战之戏可有兴趣?”
“采战?”
一听斑鸠这话,郭业急忙跳开来,远远避开了孙子善。
采战?
不就是那种男男女女,十分不雅的事情吗?斑鸠问自己是什么意思?这里又没有什么女人,难道他是想……
郭业面色郑重地劝诫道:“斑鸠呀,你有这种雅好,我也不能反对,毕竟这也算是风流雅事嘛。是不是前几日看到那群美少年,春心萌动了?不过,不过不好意思,本官不好男风,只喜欢女人,和你不是同道中人,你可别多心……这个……这个话题,咱们还是不讨论的好!”
斑鸠被郭业的一席话砸了个晕头转向。
良久,才哑然失笑道:“番主,您想哪去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彩战,就是博戏,就是那个耍钱的意思……”
嗨,原来是这个!郭业长松了一口气,道:“你也知道,长乐坊大钱庄都是我的。对于钱财,我看倒是淡了些。所以,我对这个赌博实在是没什么兴趣呀!”
斑鸠劝道:“不在钱财的多少,关键是这个一输一赢之间,乐趣无穷。不瞒番主说,属下早就有这个嗜好。可惜,自从去年开始,陛下下旨,天下禁止博戏,长安城中是一家赌坊都没有了。我在长安城中真是度日如年呀。好容易来到这个化外之地,我留心了,这个安家集中,就有赌坊,不如咱们去过把瘾!”
郭业对此是无可无不可,正在这时,长孙师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道:“博戏?哪里有,带我去看看,带我去看看!本官也好久没过瘾了!”
手下仅有的两员大将都要去赌,郭业也不好不去,毕竟他也要搞好上下级关系嘛,这个长孙师还是值得笼络的,只得道:“同去,同去!”
也真难为斑鸠了,只是路上扫了一眼,就记得清清楚楚。出了客栈,他带着郭业和长孙师七扭八拐,就来到了一处大的院落。
正门上四个烫金的大字“聚友赌坊”!
赌坊门前,站了两个彪形大汉,头上簪花,面相凶恶,语气倒是很和蔼,伸手让人,道:“恭喜发财,各位老客,里边请!”
郭业看着这两个大汉就是一皱眉,男人头上簪花这个风俗可不是那么常见,长安城中也有部分追逐潮流的纨绔子弟头上簪花,不过那都是簪的牡丹花,孙子善就喜欢这一口。
出了长安城,可就没见哪个地方有这个风俗了。现在到了辽东,头上簪花的人就见了两次,一次是那群诡异的美少年,还有一次就是这个聚友赌坊的猛汉迎宾了。
莫非这个聚友赌坊和那群美少年是一伙的?
第1250章 赌神郭子仪(2)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既然来了,就不能被吓回去。郭业冲着那两个簪花大汉点了点头,带着斑鸠和长孙师走进了聚友赌坊。
这个聚友赌坊还真不小,前后三进的院子。每进都是七开间,雕梁画栋,气宇不凡。可以看出这个聚友赌坊财力雄厚。在这小小的安家集,算是十分难得的了。
当然,“难得”这是婉转的说法,真要照大唐律叫起真来,这种建筑就得算是个逾制之罪。不过这个地方天高皇帝远,这个聚友赌坊也就随便盖了。
郭业他们虽然换了便装,但都是上好的料子,一看就是有钱的主儿。
居移气,养移体,三个人久居高位,气势也是不凡。
赌坊的伙计眼睛尖得很,一看就知道,这三位非富即贵。聚友赌坊开一年,也未必赶上一伙这么肥的肥羊。
一个伙计走上前来,道:“贵客里面请!”
说话的功夫,便将他们请到了一间宽敞的大厅。大厅里面有玩双陆的,有玩叶子戏的,有玩弹棋的,有玩选格的,还有纯玩骰子的,不一而足。
人声鼎沸,空气污浊,吆五喝六之声不绝于耳。那闹腾劲儿,仿佛屋顶都要被掀开了。
郭业本身就是宅男出身,喜静不喜动,对于这种热闹喧嚣的地方,实在是不习惯。碍于斑鸠和长孙师在场,不想破坏了气氛,才没有拔腿就走。
斑鸠在这里却是如鱼得水,兴奋的说道:“番……那个……老大,您随便看看,我这就准备下场了,看我斑鸠马到成功!”在这里叫番主不合适,别出心裁的想了这么个称呼。
郭业赞赏的点了点头,叮嘱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小小游戏一番则可,你可别输红了眼!”
斑鸠把胸脯拍的震天响,道:“我可是赌遍吐蕃无敌手,赌场上的常胜将军。人送外号赌神再世。您就瞧好吧!”
郭业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心说斑鸠这小子平时文质彬彬的。怎么一提到赌博就变了性子了,还什么常胜将军,没听说过赌场上还能有常胜将军的,你总赢钱,谁还和你玩呀?
斑鸠说完,就挤进了人群之中,三转两转的就不见了踪影。
长孙师来的时候咋咋呼呼的,这时候却没有那么急切了,也学着斑鸠的叫法。对郭业道:“老大,您不玩两把?”
斑鸠叫老大,郭业没感觉到什么。长孙师叫老大,郭业可有点飘飘然。
于这个多才多艺的黑汉子,郭业还真起了爱才之心。不说挖李二陛下的墙角,把长孙师当自己的私兵吧。让长孙师从心眼里认可自己,总是一件美事。
郭业在现代社会,人送绰号逢赌必败,只要涉及打赌的事儿,根本就没赢过。后来一直就对赌博之事敬而远之。现在还有赌博恐惧症,对长孙师道:“你想玩就去玩吧,这里太闷了,我去外面走走!对了,你的钱够不够?”说完,郭业从腰间摸了一小块金子给长孙师。
唐朝时候金子可是稀罕物,这一小块金子,就值个几十贯钱财了。
长孙师咧嘴一笑,道:“没事,我不玩大的,也就过过瘾。小赌怡情,小赌怡情……”说着,老实不客气的把郭业的金子接了过去。
郭业拔腿就往外走,打算出去透透气,刚一转身,迎面就有一个人撞了上来。长孙师眼明手快,还没等他撞上郭业,一伸手,就把那个人给提了起来。
“你快放我下来,耽误了大爷发财,你赔得起么?”那小子两腿乱蹬,嘴里还不干不净的。
长孙师把他放下来,把眼一瞪,道:“走路长点眼睛!”
这位这时候才看清楚长孙师的长相,赌场之内光线可不明亮,长孙师那是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煞是凶恶。这位还真被吓到了,道:“您是大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郭业被这位的欺软怕硬逗乐了,道:“一点小误会而已,不足挂齿。这位仁兄,因何如此匆忙呀!”郭业是在赌场内穷极无聊,找这位说说话。这位面色白净,一脸的忠厚老实,看起来还真面善。
那个人还着急赌钱呢,不理郭业,拔腿就要跑,长孙师把眼一瞪,“嗯?”
这个人胆子不大,被长孙师一吓,不敢跑了,乖乖的陪郭业聊天。
原来这个人姓张名仁义,不是什么坏人,乃是高句丽的一名商人。他这次是来安家集做买卖的。把货物卖完之后,就在朋友的怂恿下来这聚友赌坊玩几把,头几次都赢了,信心爆棚,想不到天下还有这么快的发财方式,就指望这个发家致富了。
可是后面他就运气不好了,一把没赢,不仅把赢得钱输了个精光,自己带来的一贯钱也输没了。张仁义可不愿意这么好的发财机会白白溜走,急忙去客栈取了本钱,准备翻本。没想到走的太急,被郭业他们给拦住了。
郭业心说这就是赌场最欢迎的肥羊吧?什么都不懂,就想靠赌博发家致富。要不是自己拦住他,恐怕这家伙的本钱今天就要折在这家聚友赌坊了。这算不算做了一件善事?
正在这时,斑鸠走了过来,愁眉苦脸的道:“老大,身上带钱没有,借我点钱翻本!”
郭业又好气又好笑,道:“这不是赌遍吐蕃无敌手么?”
斑鸠期期艾艾的答道:“这里是辽东,不是吐蕃,我这水土不服,手气就差点,差点……”
长孙师也来凑趣儿,道:“那还有那个赌神再世呢?”
斑鸠输了钱心情不好,对郭业不敢说什么,对长孙师可不客气,把眼一瞪道:“我也就那么一说,谁还能当真呀。”
长孙师把嘴一咧,道:“得了吧,不行就是不行,充什么大瓣蒜。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赌神再世,什么叫战无不胜。还水土不服,可笑,可笑……”
长孙师说完,转身离开,把一道伟岸的背影留给了斑鸠。
郭业对这个唐朝版小叮当——长孙师,也是寄予厚望,希望他能创造奇迹,帮斑鸠一雪前耻。
不过借钱给斑鸠的事情是万万不肯的。看来没人的时候,得跟斑鸠说道说道,让他以后远离赌场。怎么这家伙一遇到赌博,就转了性子呢。这还是东厂五虎之一的斑鸠吗,简直一个赌鬼。
要是东厂五虎都这个德行,自己这个东厂的前途堪忧啊!
长孙师去得快,回来得也快,没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回来了,道:“老大,过完瘾了,咱走吧!”
斑鸠语带双关的说道:“长孙兄,您这过瘾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呀?”
郭业也道:“长孙师,这么快,也赢不了多少钱吧?怎么对得起赌神二字?”
长孙师脸一红,痛痛快快的道:“老大您别提了,都输了!”
郭业这个气呀,心说我这带的是什么手下呀,怎么都这么恬不知耻,爱好吹牛呢。还都称什么赌神再世,什么赌神再世呀,我看是衰神再世!
郭业一转身,看到了张仁义,心中一动,道:“你们跟我来,让你们亲眼看看,什么叫做赌神再世!”
斑鸠知道郭业就不爱赌博,道:“老大,您可别去,这个赌场黑着呢,您输了钱是小,影响了您的一世英明是大呀!”
长孙师也劝解郭业道:“老大,有道是十赌九输,博戏这种事情,根本就没稳赢的事儿,还是输的面多。您可别为了我们强出头……”
郭业没好气的说道:“你们这不挺明白的吗,怎么刚才都跟被赌场迷了魂似的。不过你们也别担心,我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