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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男建也是受过良好的教育的,一听就明白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道:“公主,其实此事也不是不能商量。我有办法,可以两全其美。”
“什么办法?”
“只要公主和我渊男建春风一度,卸了这源花之位。等到武王陛下来到日月山庄之时,公主自然就可随心所欲了!就是公主想玩双龙一后的把戏,渊某也当竭尽全力!”
善花公主此时只觉得心如鹿撞,脸色潮红,渊男建看起来也是英俊潇洒。
不过仅存的理智还在,冷冷拒绝道:“渊将军,你这是什么话?是在调戏善花吗?你……嗯……你给我出去!”
渊男建猛然站起身来,淫笑道:“善花公主,如此良辰美景,你我又何必空度了呢?您何必强忍心中的春意躁动?男人嘛,都一样,何必要等那个扶余璋。本将军会好好疼你的!”
善花公主勉力站起,飞起一脚直踢渊男建,怒骂道:“姓渊的,你滚不滚?”
渊男建这个将军也不是白当的,一抄手就把善花公主的腿抓住,顺手把善花公主的鞋子卸下来一只,干笑道:“公主,您是想先玩些花样么?渊某人奉陪到底!”
善花公主借力飞起,另一条腿又是直踢渊男建的面门。不
过此时玉女合欢散的药力已然发作,善花公主的这一腿软绵绵的没有丝毫力道,渊男建轻轻一拨,善花公主失去平衡,双手环抱,勾住了渊男建的脖子。
渊男缓缓建松开手,抱住善花公主的纤腰,诱惑道:“公主,您这是想通了吗?”
此时药性已经发作,善花公主不能自已,双目失神,面色潮红,吐气如兰,呢喃道:“嗯,璋郎……”
……
……
平壤城,驿馆中。
长孙师的‘且慢’一出口,斑鸠和孙子善的脸色霎时难看起来。
斑鸠再牛逼,再怎么称得上“东厂五虎”,那也是郭业在的时候才能威风的起来。如今郭业不在,斑鸠就是一个平民百姓。真要较真的话,就是外面一个普通侍卫,斑鸠见了都得磕头请安。这些侍卫那也是都有品级的,可不是普通的大头兵。
孙子善呢?更别提了,郭业在的时候就不怎么上得了台面。郭业不在,那也就仅仅是吏部主事之子了。吏部主事都没长孙师官大,何况是他儿子呢?
所以说,这里只要郭业不在,长孙师就是理所当然的主事人。
那两百名侍卫,自然不会听他们哥俩的。
斑鸠无法发作,只得面色阴沉地质问道:“长孙将军,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想置我家大人于死地么?这对你有何好处?”
长孙师见斑鸠显然误会自己了,赶忙苦笑道:“李兄莫要着急,您看这天色!”
“嗯,现在已经是一更天了。不过我家大人那里可是救命的大事,晚到一刻,大人都有性命之忧,怎么能计较天色?”
长孙师解释道:“我是不计较天色,可是有人计较。”
“谁?”
“高句丽人呗,不到起更,平壤城的城门就关闭了。咱们这两百人怎么出城?再说了,日月山庄是什么情况咱们也不清楚,咱们这二百人到了那管不管用都不知道!”
“这……”这下,斑鸠哑口无言了,因为长孙氏的确说得在理。
接着,长孙师转身又对郑菲菲问道:“菲菲姑娘,平阳郡公这纸条上语焉不详,只是说情况紧急。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请菲菲姑娘为我等解惑!”
他的语气,不可谓不凝重。
郑菲菲眼珠一转,没打算说实话。因为这个事二里面,郭业的危险其实并不大,只要他看到势不可为,忍了,根本就没有任何危险。真正有危险的是善花公主本人。
要是告诉长孙师实情,那这些人的救援可就没那么卖力了。菲菲和善花公主相处日久,感情很深,可不想善花公主受到一丝伤害。
于是,她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被花郎道的人派到善花公主身边做侍女,前些日子才在日月山庄遇到平阳郡公。今天平阳郡公找到菲菲,把这个纸条交给了菲菲。让菲菲赶紧把这个纸条交给长孙将军。”
孙子善道:“她一个小孩子懂什么?看这纸条的意思,明明就是我老师遇到危险了,咱们赶紧出发,稍一迟延,悔之晚矣!”
长孙师也拿不定主意,道:“那出不了城,又能怎么办?”
斑鸠想了一下,道:“事到如今,我们只有去找一个人。”
“谁?”
众人异口同声,齐齐相问。
第1303章 双方(3)
日月山庄,善花公主的小院闺房中。
郭业一直在听着墙根,听到外头的情况,就知道坏菜了!
很明显,玉女合欢散的药力发作,善花公主已经不认识人了!
渊男建可不在乎善花公主叫他什么,把善花公主抱起,就往善花公主的闺房而来。
而善花公主则是神魂颠倒,嘤嘤低语着:“璋郎,璋郎……”
渊男建听着柔弱低鸣的声音,更是得意的放声大笑,乐道:“公主莫急,长夜慢慢,咱们慢慢地玩……”
突然,善花公主眼中闪过一丝清醒,疑问道:“你怎能自称将军?璋郎你不是百济之王国王吗?”
渊男建嘿嘿冷笑道:“善花公主,你看清楚。我是渊男建,可不是扶余璋。怎么样?此时此刻,你要不要啊?”
善花公主面若桃花,鼻尖上闪着一滴汗珠,嘴里勉力挤出两个字来——“不要!”
渊男建哈哈大笑道:“好,够爽快!可是你为什么还抱着本将军,嘴上说不要,身体还是挺老实的嘛?本将军就是喜欢这个调调!”
善花公主春毒深重,药性已经入髓,目光迷离地急喘道:“我要,我要,我要……璋郎!”
这个时候,渊男建飞起一脚,踹来了善花公主闺房的大门,昂然而入。
屋里边没点着灯,只有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而入,看不分明。
渊男建把善花公主往床上轻轻一扔,道:“公主,待我把灯点上,你好好看清楚今晚要了你的身子的人是谁!”
渊男建准备的也真充分,火折子一打,一道亮光划过,把灯给点上了!
“嗯?”
渊男建忽然感觉不对,屋里边怎么两道人影?
可还没等他转过身来,后脑勺上一阵大力传来,把他砸了个晕头转向。
郭业紧接着身子一转,就和渊男建面对面了,一个撩阴脚,狠狠的踹在渊男建的下面。
“啊~~”
一声犀利的长嚎,透过宁静的夜空,传出了十里地去!
外面的军士听得真而又真,切而又切,可是都不敢动弹。
“兄弟,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声音?”
“听着,好像是渊将军的声音。是不是出事了!”
“出事?办事还差不多。”
“不能啊,办事能发出这声?”
“这你就不懂了吧。那得分谁跟谁?善花公主,那模样,那长相,那体态,那身段……”
“喂,兄弟,等等,你先把你那哈喇子擦擦……”
“嗯,我接着说……哪个男人得手了不得喊这么一嗓子!要是善花公主给我上,我也喊!”
“你想得美!给我上,少活十年我都愿意,这不没影的事嘛!不过这声音也忒吓人了吧!”
“咱们渊将军也不是一般人啊,要不人家为什么能当将军,咱就当大头兵。人家能和善花公主入洞房,咱们在这喝冷风。这事呀,渊将军早有准备,特意通知下来,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准去看,就怕你们这些没见过市面的人进去瞎捣乱!”
无论哪个男人,那个地方都是最脆弱的地方,渊男建此时都疼得说不出话来了,身体蜷成弓形,大汗淋漓,口中咳咳做声。
郭业四下里一找,拿起了一个青铜的烛台,用力狠地在他的小腿骨上敲了一下。
渊男建疼得两腿一分,郭业又是‘咣咣’几脚,把他那里踢得血肉模糊,裤子上面一片殷红。
郭业一边踢,还一遍低声喝道:“让你碰我的女人!让你碰我的女人!”
几下重踢,渊男建白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善花公主只是吃了玉女合欢散,可不是昏了过去,意识还是有些的。
她看到一个人仿佛从天而降,宛若金光熠熠的战神一般,把恶魔渊男建打倒,堪称心中完美的盖世英雄。
猛地,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一把将郭业紧紧地抱住,口中呢喃喊着:“璋郎,是你吗?善花,好难过。善花,想要你……”
……
……
平壤城,驿馆中。
斑鸠扫了三人一眼,轻轻说道:“眼下还有一个人可以帮我们,便是高皮皮那厮!好歹他也是一个六品官,看能不能想出什么办法?”
长孙师一皱眉,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高皮皮,道:“可咱也不知道这小子住在哪呀!”
孙子善道:“这个好办,看我的!”
话音未落,人已经转身离开。
孙子善走得麻利,回来得也快。前脚出了馆驿,一转身还没过半盏茶的时间,就把人领过来了。
不是高皮皮那厮还能是谁?
高皮皮一进屋,立马抱拳拱手,问道:“众位找高某人,有何贵干?但有用到高某人之处,万死不辞!”
长孙师奇道:“你,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斑鸠没好气的道:“这还用问,肯定他早就在馆驿门口等着了。对了,孙子善你怎么知道他在哪?”
孙子善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感觉他就离咱们不远。没想到,一出门就碰上他了!”
长孙师和斑鸠对视一笑,道:“哦,有理!物以类聚!”
在他们看来,高皮皮和孙子善这两个家伙就是一对废物点心,有很多相似之处。
高皮皮浑然没有理会调侃,道:“在下家里边也没什么事情。就一直在馆驿附近转悠,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斑鸠长话短说,把情况简单的说了一遍,道:“高先生,可有办法帮助我们混出平壤城?”
高皮皮皱眉道:“这事高某可帮上不忙。不要说我才是六品官,就是二品三品,也管不了平壤城的城防啊。除非……”
“怎样?”
高皮皮道:“现在只有两个人有权力深夜开平壤城的城门。一个是莫离支渊盖苏文,一个是荣留郡王高建武。如今之际,我们只能去求荣留郡王!”
别看郭业和荣留郡王平起平坐,谈笑风生,在座的这几个人,可跟高建武的地位差远啦。
长孙师迟疑问道:“高建武?他能听咱们的吗?”
斑鸠道:“事到如今,也只能见机行事。高先生,这么晚了,荣留郡王能见咱们吗?”
高皮皮道:“这点面子高某人还是有的,我虽然官不大,可毕竟是高氏族人。现在这种争王位的局面,高建武必须表现出礼贤下士的架势来!”
高皮皮还真没吹牛,过了不大一会儿,四个人很容易就进了荣留郡王府,见到到了荣留郡王高建武。
这一方面是高建武礼贤下士,另一方面也说明高句丽礼仪粗疏,它本质上还处于部落联盟和封建社会之间,不同阶级之间的差距还没那么大。
四个人之中自然以长孙师为主。
长孙师道:“郡王千岁,平阳郡公在城外遇险,还请打开城门,让我等出去救人!”
高建武道:“长孙将军,深夜开城可不是件小事。尤其是在这个非常时期,本王也承担了若大的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