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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急了不是?还说很那小子没关系。”沈威针见血。
沈书鱼:“……”
沈书鱼噘嘴道:“爸,懒得跟您说了!”
“好了,爸爸不逗你了。”沈威收起玩笑,正色道:“那孩子现在是c大的数学教授,那样的家境能混到现在这样,也是个有能力的人。”
她脸沉,不耐烦地问:“爸,您老到底想说什么呀?”
她可没心情听老父亲夸奖温言回。
沈威语重心长地说:“你妈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么。你这孩子这么多年都不谈恋爱,还不是因为他。你这么直耗着也不是办法,既然放不下就回去找他。年纪轻轻的,有啥问题说不开的。”
“爸,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您不懂,您就别管了。”沈书鱼明显很抗拒谈及这个问题。
有些事情虽然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可是伤害却始终存在,她的伤口还在,哪怕结了痂,也还能牵扯出骨子里的疼。
“罢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也不爱管,随你去折腾。”沈威摆摆,“爸爸还是那句话,谁都不能欺负我沈威的女儿,不然我定打得他满地找牙。你别听你妈天到晚瞎叨叨,那都是妇人之见。你想嫁人就嫁,不想嫁人爸爸养你辈子,咱们沈家又不缺钱。”
沈书鱼鼻子发酸。她吸了吸鼻子,“谢谢爸!”
——
和老父亲谈完,沈书鱼就开车离开了老宅。
大概是晚上慕寸心的话触及到了她心里那根最敏感的神经,她免不了开始审视自己和温言回的这段关系,只走肾,不走心,终究只是镜花水月,转头就消失。
这么想就难免怅然若失。她今天不想回温言回家。她想去自己家住晚。
她给温言回发微信。
沈书鱼:「今晚住在老宅,不回去了。」
那边的人几乎是秒回。
温言回:「嗯,早点休息。」
从滨江开了个多小时才到望月公馆。
十点过后,夜色已深。市区依然灯火通明,不眠不休。
她停好车,回到自己家。
站在玄关处,她开了客厅的灯。
万千辉光掉落,宛如匹晕暖的瀑布,整个空间通透明亮。
保姆阿姨会定期过来打扫。家里很干净,纤尘不染。
可是许久没住人,屋子里空荡冷清,没半点人气。
她之前在上买的两只玩偶安安静静地躺在沙发上,连包装都没拆。还是她拜托保姆阿姨去菜鸟驿站给她拿的快递。阿姨替她拿回来以后,放在沙发上,直就没人动过。
家里的应陈设都没变过,跟她离开那天样。可如今再回来看,她居然产生了种陌生感。明明在温言回家也没住多久,但她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已经离开很久很久了。
沈书鱼站了会儿就关灯离开了。
她发现她个人在自己家根本就待不住。安静冷清,更有种刺入骨髓的孤独感。她根本就招架不住。
她开车重新回了温言回家。
人是群居动物,渴望温暖和热闹。她发现她开始越来越依赖温言回的陪伴。她现在特别抗拒个人独处,面对自己冷冰冰的房子。
她觉得她再这样下去很危险,她会越来越离不开他的。
把车开到温言回家楼下,找了个停车位把车子停好。
刚解开安全带沈书鱼不经意间往车窗外瞟了眼,抹熟悉的身影猝不及防地撞入眼。
花坛边那个瘦削挺拔的身影,穿着休闲的家居服,正在夜色里吞云吐雾。他不是温言回又是谁呢?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沈爸爸真的太好了!我也想拥有。
放心,等温老师掉马,鱼鱼定会先把他的腿打断,然后让他跪穿榴莲。哈哈哈
第50章 、
这人大晚上的站在外面干嘛?
他是在等她吗?
她都说了今晚不回来了。他干嘛还要等她?
沈书鱼远远看着那个身影;她内心复杂;思绪万千。
她抬摁了喇叭。
“滴滴!”两声;清脆而沉闷。
男人听到声响,霍然转身,见到熟悉的车牌,双眸瞬间被点亮。
他赶紧扔掉的香烟;用鞋底碾灭,径直往沈书鱼的车子方向走过来。
男人的身形高大挺括,身料峭清寒,无声无息,从夜色深处而来。居家休闲的家居服愣是让他穿出了高冷禁欲的感觉。
他的眼睛很亮,仿佛镶嵌了无数漂浮的萤火,闪闪的。
又好像蓄着团炙热的火焰,有燎原之势。
沈书鱼的心脏难以遏制地跳动了两下,呼吸明显重了几分。
她承认,她被温言回眼睛里的这团火给烧着了。
她拉开车门下了车。
“大晚上的;你在这里做什么?”沈书鱼细声开口。
男人音色清淡,言语简洁有力,“等你。”
短短的两个字直接把她的心给彻底点燃了。
“等多久了?”
“没多久。”
“我不是说了今晚不回来了;你干嘛还要等我?”
他耸耸肩,赫然笑;“我也是在赌把,看看你还会不会回来。”
很显然他赌赢了。
“我如果今晚不回来呢?”
“我就去你家里。”
沈书鱼:“……”
他太了解她了,她肯定不会在老宅留宿;不是来他这里,就是回自己家。她在微信里骗他今晚住在老宅,明显就没骗到他。
他娴熟地接过她的包,拿在里,另只牵起她的,将她柔弱无骨的小纳入掌心。她竟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他特自然地说:“走吧鱼鱼,咱们回家!”
“回家”词不禁让沈书鱼心头颤。什么时候这里成了他们的家了?
男人的掌心宽大干燥,指腹略有薄茧,紧贴着她背上的那点肌肤,有点粗粝的摩擦感。可却不复往日温热,他的今天有些凉。
他应该是在楼下等了她很久。不然不会这么凉。冬夜寒风瑟瑟,他在外面站久了肯定会冷。
他直紧紧握住她的,十指相扣,路都没有松开。
大门被打开,两人前后进屋。
沈书鱼把门关上。
男人把她的包往鞋柜上随扔,下秒就将她抵在冰冷的门板上,劈头盖脸吻下去。
时间厚重的男性气息将她整个人全部覆盖,他紧贴着她,她避无可避。
他的吻急促、迫切,声势浩大,似乎要席卷切。
他点都不温柔。
他向引以为熬的理智,他的克制,他的沉默,他的不动声色,只要碰到她就会全数破碎。
这个女人哪怕什么都不做,她只是回到他这里,往他跟前站,他整个人就疯了。
如果她朝他勾勾指头,他就立马会飞奔着跑向她,不管不顾。
人旦动了真感情,那就真的窝囊的不行。
她说过她今晚不过来了。她要去父母家吃饭,吃完饭就不回他这边了。
可他依然盼着她来,他安静地等她。他盼着她改变主意,然后回来。
他很清楚她直都不想和他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所以她拒绝往真正同居的方向发展。她只是孤独,怀念以前,舍不掉他带给她的温暖。她想跟他就这么直稀里糊涂下去,只谈性,不谈感情。
这些他都知道。可是他不在乎。哪怕只留住她的人,他也认了。他们需要时间,需要好好相处,需要彼此慰藉,来慢慢淡化掉那段沉重的过去。
错的人是他,所以他愿意等。
他默契地什么都不说,保持沉默。合着她的心意,默认这切。
知道她可能随时都会抽身离开,他还是忍不住想要竭尽所能留住她。
她什么都没有做,她只是回来,就足以让他欢呼雀跃了。
“回应我鱼鱼。”男人嗓音低迷,气喘吁吁。
沈书鱼双腿发软,高跟鞋不足以支撑她身子的重量,险些站不住。她整个人晕乎乎的,像是漂浮在云端,格外不真实。
平日里那副张牙舞爪的劲儿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她整个人特乖,也不反抗,娇滴滴的,双眼睛水光潋滟,蒙着层厚重的水汽。
比起势均力敌的拉锯战,温言回特受不住她这样。她用这双眼睛眼巴巴地看着他,他就觉得自己脑子充血,血管近乎爆裂,整个人直接要炸了。恨不得将她这个人都给如数拆卸了,深深揉进骨血里。
这个女人真要命。她什么都不用做,对他笑笑,勾勾指头,他就恨不能把命给她。
他这辈子就栽在她里了。
“好鱼鱼,叫老公。”他把人捞起来,扛到沙发上,对着她耳根吐气,每句都是诱哄。
沈书鱼:“……”
沈书鱼彻底软成泥,瘫在那里。
他倾力发泄,搅动风云,掀起万丈狂澜,足以淹没切。
她俨然就是逆浪行驶的叶孤舟,置身风暴心,彻底湮没在他强势的掠夺之,失去自我,失去本心,只记得爱他。
“爱我吗?”
“爱……”沈书鱼都快哭了,抽抽的。
“叫我什么?”
“老公……”
他满意极了,勾唇痞气地笑,“乖,老公疼你!”
——
第二天早,沈书鱼早起上厕所,她发现自己的大姨妈来造访了。
她发觉大姨妈还真心疼温言回。他昨晚刚享受过饕餮大餐,今早就来报道了。
温言回家没姨妈巾,他出门去给她买。顺带买回了早餐和红糖。
他泡了杯红糖水给她喝。
她会痛经,喝下杯热气腾腾的红糖水,肚子总算是舒服些了。
两人起吃早餐。
沈书鱼喝完红糖水,温言回碗里的黑米粥已经吃了大半了。
她舀起勺粥送进嘴里。尝了口直接皱眉,“怎么这么甜?!”
“甜吗?”他心下惊。
她嫌弃地说:“太甜了,齁得慌!你不觉得甜吗?”
男人自顾舀着碗里的粥,脸平静,“我吃刚刚好。”
“你现在怎么吃得这么甜,对身体不好!”
他捏紧勺子,“你吃点别的吧。”
沈书鱼拿起根油条慢腾腾地咬起来。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碗筷相互碰撞的细微声响,清晰入耳。
温言回悄悄看了沈书鱼好几次。
她察觉到他的目光,淡声道:“有话说?”
他放在餐桌底下的左不自觉握紧拳头。他放下瓷勺,最终决定搏搏。
他平静地注视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声音沉稳有力,“鱼鱼,我们复合吧!”
男人话音未落,沈书鱼便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心湖翻涌,呼吸凝滞。
到底还是绕到这个问题上来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她直以为温言回早已默认两人的现状——不谈感情,只谈性,不问过往,只看当下。
他们这种炮友以上,恋爱不满的关系,彼此都缄默不言,谁都没有想要摊开来说。
她这人贯就喜欢当鸵鸟,宁愿稀里糊涂的,也不愿意开诚布公地谈她和温言回的关系。
她是还爱他没错,可是她也忘不掉他带给她的伤害。爱和伤害无法相互抵消。她的心里永远都存在道早已结痂的伤口,即便使劲儿掩盖,也无法磨灭伤口存在的事实。
“就像你撞到了棵树,你疼了好久。终于有天你不疼了,可是它还在哪里。你看到它时,你就会想到发生了什么。”【注】
她是个彻头彻尾自私的女人。她不可能忘掉过去,摒弃前嫌,义无反顾地和他在起。可与此同时她又舍不得放弃他的温暖。所以眼下这种状况是最好的,两人都保持缄默,共同维持着这段稀里糊涂的关系。
可是现在温言回把这个问题摊开来说了。这就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