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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而言,他们这里静谧和谐,只有清凉的晚风,以及女孩藏匿的心事。
视线透过窗户,初春看见从白色轿车上下来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初父。
而在轿车旁边等候的女孩,则是程晚静,两人见面后,顺势并肩走,一起和熟人打招呼,不知道的还以为程晚静是初父唯一的女儿。
初春心头浮现起一个疑惑,他们两个想干什么?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想宣告程晚静的身份吗。
那边的初父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目光往这边投落。
初春下意识避开,感觉到不安,蓦然站起来,把脚腕上的冰袋拿起来,做了个要走的手势。
“不疼了?”谢宴问。
【嗯。】初春仓促点头,【我们去找卫准路遥吧。】
刚转身,就被他叫住:“真不疼了?”
他信了她刚才的谎。
初春只好在原地转了个圈,又蹦跳两下。
确定她没事,他这才带着她往前走。
迎面走来一个中年男人。
“初春——!”
熟悉的声音。
果然还是避免不了要碰面,初春眉间不由得皱起来,而初父一步一步地朝他们这边走来,出声招呼。
“谢二公子。”
“初先生。”谢宴不冷不热地回应。
“刚才我还在想,我的未来女婿是不是没来。”初父脸上露出异常和蔼的笑,“再一看,原来在这里。”
“初先生找我做什么?”
“这不是想向你取取生意经的嘛。”初父打着官腔,“这几年临海湾的景区投资回报收益丰盛可观,让人惊叹谢二公子眼光如此长远。”
面对商吹,谢宴不咸不淡回应:“过奖。”
看出初父是要和女儿谈话,刚好电话打进来,谢宴点头示意失陪,朝外厅门口走去。
走几步后突然想到什么,他对初春比划一个打电话的手势,让她有事call他。
他前脚刚走,初父便示意初春过来,语气沉重,“女儿,爸有话和你说。”
出事以来,初春还没和父亲面对面正式交谈过。
初父的打算,还是从母亲那里了解的。
初春神色不比往常认真,甚至透着厌恶。
“我知道你怨爸爸。”初父长叹一口气,“爸爸也是迫不得已,这种事情放任何一个男人身上,都不一定比我处理的好。”
处理的好不好,初春不知道,倒是看出来,没人比初父更会推卸责任。
初父开始打感情牌。
“其实爸本来不想接你姐姐回家的,但她太可怜了,从小就被人骂她没有父亲,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痛吗,就像你曾经被人骂一样痛。”
“爸对不起你们两个,对不起你母亲,在事业上,我是个成功的男人,但在家庭上,我很普通,只能用普通的方式。”
初春想,如果不是王家帮忙的话,他还未必算得上成功。
【所以,你想怎么样?】她比划道,【让她代替我吗。】
初父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很久没说话。
初春蓦地意识到,父亲对她的基础手语,并不是很掌握。
或者说,他只能看懂最简单的。
她以前竟然没发现。
是因为她每次看到父亲,旁边都有母亲的缘故吗,有初母在,初父就可以附和着说话,而不是去琢磨理解。
初父是个喜欢抱侥幸心理的人。
如果不是初春察觉到,让私侦调查,如果不是程晚静那边逼得紧,应该是想一直瞒下去,毕竟比起程晚静的母亲,初春的母亲对他的事业更有利。
“你想怎样?”初春只能译音,眼睛里浮现厌倦。
“我打算正式宣告晚静是我的女儿,让她名正言顺地成为初家的大小姐。”初父轻声叹息,“我知道这对不起你,但实在没有办法,你和你母亲在外面也可以过得很好,但晚静不一样。”
——呵。
“还有你和谢宴的婚事,这么长时间都没进展,所以前段时间我和谢宴的大哥已经商量好了,既然你们两无缘,就让晚静代替你嫁给他,婚后的方方面面也能照顾得到。”
这是委婉地告诉她,如果她和谢宴结婚的话,她不是个能照顾他,帮助他的人,反而会成为拖后腿的那一个。
就像程晚静所说的那样。
真是讽刺,原来父亲也是这样认为的。
“爸你和我说了这么多有什么用?”初春问,“谢宴答应了吗?”
“本来就是我和他家里订的事情,他家里那边已经同意了。”
初春握紧拳头。
“闺女,你不要觉得惋惜。”初父长叹一口气,“如果你和谢宴两人合得来,我也不会硬拆鸳鸯,主要是这么多年了,你们的关系一直都不温不淡,上次我问他的时候,你猜他说什么?”
——她不想听。
“他说,一直以来,他只是把你当朋友。”
熟悉的中年男声,一字一句在初春耳边荡漾着。
她竭力控制情绪,可瞳眸还是不自觉放大,满是震惊地望着西装革履的男人。
【不可能。】
“不信吗?”初父摇头,“事到如今我没必要骗你,要是不信的话,就去问谢宴。”
就去问谢宴——
初父这句话,完全没有任何的心虚。
初春感觉胸腔里的空气被抽干一样,喘不过气来,试着往前走一步,刚才谢宴帮忙冰敷过的地方,好像真的扭了,隐隐疼起来。
初父走了后,路遥小跑赶过来,本来满脸喜悦,看见初春的模样后,笑容顿时消失。
“怎么了?”
初春眼神略空,完全不在状态。
路遥抬手晃了晃,“嗯?你求婚失败了吗?”
这句话提醒了初春。
她摇头。
戒指盒还在她包里放着。
“那为什么这么失落?”路遥担忧道,“你爸刚才说什么话伤着你了?”
【没事。】
初春抿唇,振作起来。
一定是骗她的。
初父和程晚静就想踢走她,所以才说那种话骗她。
找机会,她一定要问向谢宴问清楚。
他不会只把她当朋友的。
路遥没有再怂恿初春求婚的事,估摸着这妮子胆子太小,比起让她来,不如让卫准怂恿谢宴,当然,这个可能性并不高。
酒会已经开始。
出于那晚的教训,初春不敢多喝酒,安安静静地站在不显眼的地方。
路遥也没喝酒,去自助区拿了块芒果班戟,一边品尝一边告状:“你看到你爸和程晚静了吗?他们走在一起,在大家眼前混眼熟。”
这是初春预料到的。
“听说你爸待会还要作为兴和合作商上台发言。”路遥说,“他是不是想趁这个机会正式宣告程晚静的身份了。”
这身份一宣告,置她们母女两什么地位。
初春不知道母亲和舅舅那边怎么打算的,眼看着离发言的时间越来越近,她不禁担忧。
难道事情就这样进展下去吗。
程晚静一旦被宣告成为初家的女儿,以后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和谢家联姻而没人提出异议了。
路遥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不行,我不能让他们得逞,得阻止他们。”
前面,程晚静款款走过来,插一句:“你阻止的了吗?”
路遥是外人,没理由阻止。
初母以贵妇自居,更不可能像个泼妇一样辱骂私生女。
而初春……更无能为力了。
“待会我爸不仅会宣告我的身份。”程晚静笑得很得意,“也会告诉在场的所有人,我和谢家的婚事。”
“鸠占鹊巢还这么嚣张,你的脸呢?”路遥骂道。
“呵,你有什么资格骂我。”程晚静看向初春,“我倒是想看看妹妹骂我的样子,可惜,怕是永远听不到。”
“程晚静你别太过分。”路遥忍无可忍,撸起袖子要上前干。
“我委屈这么多年,过分点怎么了?”程晚静往后退几步,依然嚣张,“这么久以来我都躲在角落里,今天晚上终于可以风光一次了。”
风光地,成为初家大小姐,再成为谢家的未婚妻。
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部都夺回来。
这时,有声音从麦克风里传来。
初父在讲话。
“……很高兴今天能作为兴和的受邀嘉宾来到这里……”
颇长的一段客套话后,他进入主题,表示自己以及大女儿和兴和集团会一直保持愉快的合作,紧接着让程晚静过去露面。
“大家好——”
程晚静开始做介绍。
受邀嘉宾都在看着,有好奇,有惊讶。
按理说发言方理应是酒店负责人或者主持人,其他合作商可以说几句但一直站在台上博取众人的注意,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为什么发言要这么久啊,这家酒店不是兴和名下的,难不成谢宴默认他们这样的吗?”路遥忍不住抱怨。
初春没说话。
路遥又要抱怨时,原本展现酒店广告的大屏幕闪过其他画面。
一张张照片,突然呈现在大家眼前。
“咦——”
人群中发出疑惑声。
初春一边看一边疑惑。
这些分明……
是初父和程晚静母亲出入宾馆酒店,以及两人带着程晚静去吃饭的照片。
大家可能不认识初家的女儿,但知道初家的夫人并不是照片上的人。
那么这些照片的出现,只能说明,初父出轨了。
而程晚静,则是私生女。
顿时,人潮沸腾,议论纷纷。
“初先生这是出轨了吗?”
“所以那位小姐只是个私生女?这年头真稀奇,私生女都敢招摇过市。”
“最讨厌破坏别人家庭的人。”
“这女的怎么还不赶紧滚,脏了我的眼睛。”
意识到翻车后,程晚静马上丢下话筒要走,却还是禁不住扑面而来的水果皮,她连忙掩面抱头,仓促下台。
人群里沸反盈天,很快,外面的记者也蜂拥一般冲进来。
场面过于混乱,路遥看傻了。
还以为初父和程晚静会春风得意,没想到他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次过后,两人必然身败名裂。
“程晚静说的不错,她今天晚上总算是‘风光’了一次。”路遥幸灾乐祸地感慨一句,“初春,你看到她那落荒而逃的样儿了吗。”
初春在看别处,心不在焉,【什么?】
“我说程晚静啊,你在看什么呢?”路遥顺着她的方向看,“那边有什么人吗,是谢宴?”
【刚刚看到一个人影,不知道是不是他。】
“你找他还有事吗?”路遥奇怪,难不成,这妮子又有勇气求婚了?
想起初父说的话,初春深呼吸,【我要去问他一个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骊30瓶,莫二哈10瓶,悦悦1瓶营养液。
我会继续努力哒
第13章
厅里热闹喧嚣。
另一处——
“胡闹!!!”
严厉的男声在长走廊上回荡。
“做这种事情之前你有没有想过后果?谢宴,你老大不小了,随随便便答应别人?还让媒体闯进来——”
说者一声比一声肃穆,冷厉。
而听者,始终云淡风轻,“有什么问题吗?”
谢明险些气出血来:“初家一直以来和我们家相处和睦,你同意外人擅用酒店公屏,制造舆论,让我怎么和老初交代?”
一直以来,谢明以为这家酒店的管理权在他这里,想不到今天晚上大开眼界,场面一度难以控制,大屏幕呈放和外面的记者都是别人掌权,闹出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