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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从没见过他对谁认真过,大部分时候都是开开玩笑,说说闹闹,和圈子里的花花公子哥没两样。
这样的少爷,她真没敢往深处想过。
谢星临直言:“你知道我性子的。”
初春点头:“嗯?”
“送出去的礼物我是不可能收回的。”谢星临说,“所以恳请你收下的同时,再帮我个忙呗。”
“什么忙?”
“过段时间我爷爷过寿辰,我答应他说带女孩子给他老人家过过目。”他笑,“你能假扮我女朋友吗。”
以退为进的方法,谢星临算是学到精髓。
谢宴终是看不下去,出声打断:“你不能找别人吗?”
“可以啊。”谢星临点头,“但我找不到比她更漂亮的女孩子。”
这彩虹屁,吹得有板有眼的。
“初初,算我求你。”谢星临又问一遍,“看在我孝顺爷爷的份上,答应我吧,只需要一天的时间,不不,一天都不用,你和我一起在爷爷面前露个面就行了。”
谢老爷上了年纪,退下工作岗位后,自然向往儿孙满堂,对孙子的婚事操碎了心,而谢星临为表孝心,提前答应他老人家带孙媳妇过去。
要是寿辰当天没看到孙媳妇的话,老人家心里难免失落。
好好的老生日,总不能让人过得不开心。
再加上谢星临第一次这样诚恳地求人,初春犹豫几秒,“只是见一面吗?”
谢星临点头:“对。”
“那……好吧?”
尾音落下的那一刻,谢宴蹙眉,刚才的愉悦感顿时蒸发。
这就答应了?
因为是假扮的所以就能答应了吗。
这妮子可真是没原则。
到底是谢小少爷,即使明知前方困难重重,依然无所畏惧,被拒绝后照样开拓新的道路,借着答应谢老爷带孙媳妇过去这个理由,给自己一个缓冲的机会。
并且当做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坦然如常地和初春说说笑笑。
这就是人和人的不同。
换做谢宴,怕是又要冷场。
不知不觉,时间过得很快。
外面夜色逐渐浓郁。
谢星临望一眼机械表上的时间,“天色不早了,我该走了。”
“好,路上慢点。”
“下次见吧,别忘记你答应我的事。”
初春点头,送谢星临去门口。
刚到玄关处,谢星临停下脚步,突然想到什么,停下脚步,“糟糕。”
“怎么了?”
“我刚才喝了酒,不能开车回家了。”
“啊?”
“哎,真是不得已。”谢星临惋惜一声后,又问,“你这里有客房吗,能不能收留我一晚上?”
客房自然是有的。
只是……
初春还没回答。
沙发安然而坐的谢宴突然起身走过来。
他长腿迈开,步伐很快,经过门口的同时,大手往谢星临的后背一拍,面色从容:“没关系,二叔没喝酒,二叔送你回家。”
谢星临:“……”
二叔可真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最终,叔侄二人都上了车。
双双心里都藏着事,一路上许久没说话。
红灯亮起时,谢星临才开腔:“二叔。”
谢宴目视前方,“说。”
“你是不是觉得我刚才的表白失败了?”
“嗯。”
“虽然失败。”谢星临说,“但她不是答应我假扮女朋友吗?”
假扮女朋友有用吗。
只是走个过场。
谢宴没放在心上,修长的手指握着方向盘,云淡风轻,“那又怎样。”
“这就够了。”谢星临说,“只要她那天出现在爷爷的寿辰上,所有人都会知道她是谢家的孙媳妇,名声传出去后,再和王家谈谈联姻的事,我就能顺理成章地娶到她。”
昏暗车厢中,副驾驶座上的大男孩薄唇微抿,泛起弧度,眸底湛黑如墨,俊美得过分的外表看起来十分人畜无害,实际面孔却并不像表面那样纯良。
是个心机boy。
谢宴沉默不语,加快车速。
他没有再对此发表自己的任何观点,掩饰住所有情绪。
然而,快到目的地的时候,谢星临侧首看向驾驶座上的男人,不经意地轻唤一句,“二叔。”
顿了顿,他笑容散漫,声线玩味:“你是不是,也喜欢初春?”
作者有话要说: “二叔没喝酒,二叔送你回家”
宴哥真体贴。
晚点还有一更。
…
感谢懒懒散散 20瓶,橘子汽水儿 1瓶营养液
第24章
是不是喜欢初春这个问题; 谢宴没有认真考虑过。
因为太简单了。
就像有人提问,明天的太阳是不是会从东方升起一样。
不知不觉,这种事情融入自己的生活中。
细微得容易忽略,却真真切切地存在。
都不知什么时候开始; 他把初春喜欢他这件事当成和吃饭一样平常; 生命中必然发生的一件事; 就像清晨照进卧室的光,习以为常; 却不曾想过; 哪天突然消失会怎么样。
…
“所以,你现在的问题很大。”
情人节过后,卫准知道谢星临给初春送花表白种种行为后,对好兄弟下了个结论。
谢宴倚坐在黑色皮椅上; 头微微往后靠; 姿态随和但眉眼间透着疲倦; “展开说说。”
卫准手撑着班桌,大有老师上讲台的气势,“问题归为两类; 公事和私事; 但不管哪类; 都和你侄子有关。”
谢宴:“废话。”
卫准:“我可以帮你适当分析你的优势,比如说,不论是投资还是管理方面你肯定碾压谢星临。其次就是情感方面,你的优势是什么?”
谢宴没有出声,等待下文。
卫准想了很久。
本来想着找出优势对症下药。
结果,一个都没想到。
卫准委婉下结论:“……你好像没有优势。”
“……”
自信点,把好像去掉。
谢宴不仅没有优势; 而且处于很大的劣势。
他甚至知道,初春只是被谢星临的行为吓到,暂时认为他有不少女朋友,没有诚意。
哪天要是被感动的话——
那就真的没有挽留之地。
“可能这就是错过吧。”卫准突然整起网抑云来了,“世事无常,谁能想到自己突然就被抛弃了呢,正所谓,爱和离开,从来不是一瞬间的事情。”
谢宴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家伙吟诗一般地教育人,“说人话。”
“还有什么好说的,当初是你没挽留人家的。”卫准耸肩,“就算后来出差的时候去找她,也已经迟了,更何况现在呢,这么多年过去,我要是初春,不谈七八个男朋友对不起我曾经受过的伤。”
“你现在也可以谈。”
通过语气的变化,卫准察觉到这祖宗正在不耐烦的边缘靠拢。
“宴哥。”卫准继续在雷区蹦迪,“你真的不知道初春为什么不联系你吗。”
“她说不想打扰我。”
“切,她以前没少打扰你啊。”
“……你想说什么?”
“我觉得路遥知道原因。”卫准神神秘秘,“但她不肯告诉我们,而且,她这几年和初春是有联系的。”
初春确实联系了路遥。
但并不是通过手机号码。
大部分时候是发邮件。
至于邮箱地址,很快就会换掉。
如果路遥诚意一点的话,兴许会弄到电话号码或者其他联系方式,但作为好闺蜜的她没有,说明她和初春统一战线。
那两人关系好的连手机都放心地交付过去,怎么可能不联系。
谢宴突然说:“卫准。”
卫准:“嗯?”
“你是不是想告诉我,她不会喜欢我,更不可能和我在一起?”
“……我没说。”
但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他联系不到她,同样都是表白失败,但和谢星临比没有一点的优势。
情人节回家那天,谢星临问谢宴,是不是也喜欢初春。
谢宴当然没有给出回答,小侄子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已经很明显地看出来。
连谢星临都看得出来,那么初春呢。
她不可能一点都看不出来。她知道的。
知道他想要表白所以提前说不要。
把既定事实说出口,就是逼迫自己承认。
承认他现在追回初春的机会渺茫细微。
谢宴的呼吸渐缓,指尖发凉。
感觉空气里气氛微妙的卫准咽了咽口水,不敢再在老虎身上拔毛,在谢宴开口撵他出去之前,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白绒盒一样的东西。
盒子很干净,上面包着一层透明袋。
谢宴问:“这是什么?”
卫准:“路遥上次给我的。”
本来他和路遥过好好的情人节,他看路遥掏出这个盒子大吃一惊,以为她要给个惊喜,没想到她说是给谢宴的。
“她说,三年前,初春走之前,想向你求婚,和你先领证,再离开。”
“但她不敢。”
“现在,就看你敢不敢了。”
白绒盒被轻轻放在桌面上。
如三年前一样纯净。
…
医院。
初春一直在忙恒初的事情,想到初父还在医院,不得不抽空过去一趟。
人已经够忙的,又突然接到谢宴的电话,问她能不能出来单独见个面。
初春自然回绝了。
如同三年前他的话:“没空,我很忙,得去医院。”
虽然【没空】这个理由很百搭,但她确实没撒谎,不仅得去医院,还要见路遥。
路遥从外面学校回来后,两人到现在还没好好逛个街吃个饭呢。
这次,朝阳学校放了路遥一天工作日的假,而初春刚好要去探望父亲,闺蜜两个打算一同过去,这才勉强碰了个面。
太长时间没见面,没有嘘寒问暖,路遥抱小玩偶似的抱住初春。
能看到好姐妹这样子,路遥开心得欢呼雀跃。
“哇靠,比发布会上的样子还要好看。”
“你吃什么长的,皮肤这么好。”
“现在的声音我太爱了。”
初春被抱得喘不过气来,忍不住笑意,“你不也变得又白又瘦,这脸都小了好多。”
比起刚出大学校园,她们现在的打扮和妆容更有韵味,成熟瑰丽。
在电话里的时候没听出来,真正见面后路遥缠着初春讲话。
这个声音不用来唱歌真是可惜了。
姐妹两说说笑笑愣是把从停车位到住院部的五分钟路程走成十分钟。
看望长辈,路遥没忘记买水果,顺带问道:“你爸的病情怎么样,有没有好转?”
初春点头,“医生昨天说比之前好一点,要是能一直保持那样的状态就更好了。”
来到门口,不意外地又看见守门的人。
这次守着的不是程母,而是程晚静雇来的保镖。
两个汉子看到她们,理所当然地拦下来。
公共场合,倒是当成自己家了。
初春颇为客气道:“麻烦让一下,我是病人的女儿。”
两个保镖没有让步的打算,“闲人免进。”
“你没听见她说的话吗?”路遥不可思议,“她是病人家属,你们凭什么拦着?”
“病人家属都在里面,你们算什么家属?”
保镖是程晚静雇来的,有她的几分作风,蛮不讲理得很。
不论如何公共场合设置这样的保镖都有违规范,何况初父又不是混黑的,仇家不至于要他命不可。
反过来想,程晚静安插保镖必然是有目的的,至于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初春自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