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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除了姚警官从上面获取到的益母草花瓣之外,就再也没其他的东西,连一点污渍都没有。
却是傅远征的手指在领口处停顿了一下,领口是双层布,夹层之间的缝线却裂开了,露出白白的毛边,傅远征眉头微微一拧,手指夹着布片,往外一翻,内侧居然用红色笔赫然写了一句话:【我们又见面了】
姚警官眉心一跳,抬眼目光震惊的看着双眸间拢着层层叠叠的寒气的傅远征,“傅总,这是…”
唇角抿了一下,傅远征清泠的道:“果然是他。”
傅远征回到家中,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他先回主卧洗了个澡,穿上睡衣之后,才去安安房间,将陆唯抱回到主卧。
门打开,谁知陆唯是醒着的,眉眼温柔的看着开门进来的男人。
傅远征没太大意外,嘴角微微上扬,他走过去,俯身亲吻了一下陆唯的唇角,将陆唯拦腰抱了起来,走出房间,陆唯反手将门关上。
将陆唯放在床上,傅远征松开手,刚要直起身子,陆唯却抬起双手抱住他的脖子,窝在他的颈侧,傅远征顺势坐了下来,揽着她的腰身。
“怎么了?”
陆唯抱了他一会儿,呼吸颤了颤,才慢慢开口:“这个案子,是不是跟你有关,是不是…当年那个人?”
否则,他不会关心到这个程度,陆唯比谁都清楚。
傅远征抱着她的手下意识的紧了一下,陆唯很敏锐,跟在他身边久了,侦查能力也强,其实他没想过再瞒着她,过了会儿,回答道:“嗯。”
对方已经明明白白的向他发出讯息,他身边的每个人都可能会有危险,首当其冲,是陆唯或是安安。
他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想过了,与其让陆唯什么都不知道,没有任何的防范意识,不如就让她知道,也好有个警惕。
虽然在她身边有他的人在暗中保护着,同时也有尹少城的人,在北安城里,没有人比她更安全。
察觉到陆唯的气息不稳,像在隐忍着什么,他的手顺了顺她的背心,耐心的说:“放心,这次不会有事,目标已经锁定了,警方会很快找出他的下落。”
过了一会儿,陆唯在他的怀里点头,“好,不过你要答应我,好好保护自己。”
这是远征的执念,陆唯觉得自己没有任何理由去绑架他,这是他必须,也是他一定要完成的事情。
姚警官忙到了凌晨,将所有种植益母草或者是生长益母草的地方都记了下来,天才刚亮,总共睡了三个小时,就开始分派人手到各个地方排查。
当天下午,傅远征开完高层会议,回到办公室,手机上有个未接来电,是姚警官的。
回拨过去,“有线索了吗?”
“种植基地排查过去了,没有这样的人,只剩下城郊的半山腰上,那里长了野生的益母草,而且,那附近有人住,寻常人也不能够上去,对方还是个珠宝商人。”
几个特征都吻合了,所以姚警官有些激动的给傅远征打了电话。
“傅总,我就在你们公司楼下。”
车子在盘山公路上摇晃,傅远征稳如泰山。
停在半山腰上,果然,车窗外就能看见路两旁的野生益母草,淡紫红色的花成片成片。
下车,姚警官去按了门铃,过了一会儿,一位瘦高的大约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出来开门,一看见对方是警察,客客气气的问道:“警官有什么事吗?”
“请问梁老板在吗,我们有事找他。”
年轻人点头,“在的。”
警察跟着进去,倒是傅远征坐在车上,没有现身,也没有下车。
姚警官在客厅坐了一会儿,终于见到梁寒声,被对方男生女相的样貌惊艳了一把,下一瞬,将目光落在对方的手上。
两只手的手背白皙无暇,没有任何的伤疤。
姚警官心里微微一怔,居然没有疤痕?
但对方已经坐下来了,他开口也是客客气气的:“梁老板,我们来此是为了…”
还未说完,就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回头,傅远征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一愣,还不明白傅远征怎么突然进来了,却是坐在他对面的梁寒声微微笑着看向傅远征,像是在确定一样,“远征?”
傅远征颔首,嘴角轻轻勾了起来。
他们认识?
姚警官和另外一名警官坐在客厅喝茶,傅远征和梁寒声在客厅外的花园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不过看两个人的状态,并不是特别熟悉。
对方虽然瘦高,但他的体型哪里会对付得了尹少城和死者?而且,最主要的是,他的手背上没有疤痕。
等上了车,姚警官才将好奇心剖开,“傅总,你怎么会认识梁寒声?”
傅远征的目光从窗外的益母草移开,平静的道:“他曾经是联邦警察,我在美国期间与他有过接触。”
姚警官神情一怔,“FBI?”
第165章 夫人不见了
夫人不见了
车子行驶在下山的路上,傅远征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支,随手将烟盒递给姚警官,姚警官客客气气的接过来。
打火机啪一声,火苗燃起。
傅远征深吸了一口烟,目光清远的看着窗外渐暗下来的天色。
姚警官不敢问傅远征要火,从自己的裤兜里摸出一只很普通的打火机,点烟。
青白烟雾自车窗飞出。
“我刚刚仔细看过梁寒声的手了,没有疤痕,而且,对方曾经又是联邦警察,怎么也不可能是个变态杀手吧。”姚警官自顾的分析道。
他心里是这么认为的。
但长期接触罪犯,有些人会承受不住内心的煎熬,逐渐走向犯罪道路,不是没有前例的。
FBI的警察…不能够吧。
并不是他崇洋媚外,而是身为警察的人对违法行为更应该深恶痛绝才是。
傅远征没看他,道路两旁是高大的树木,树叶繁茂,浓荫翠盖,车子驶过,正好笼下一片阴影,将傅远征的半张脸都掩映在昏暗的光线里了。
幽暗的双眸中,情绪未明。
“那之后呢,他为什么离开FBI?”
傅远征的手指伸出车窗外,盘山公路上,只有这么一辆车,所以不存在什么危险,风一刮,就将烟蒂上的灰吹跑了,零星闪烁的火光像山间的萤火。
他不紧不慢的说:“不轻触,据说是身体出现了状况。”
姚警官默了默,的确,看那个梁寒声,男生女相就算了,还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看着就是没办法经历风雨的样子,所以刚才傅远征说他曾经是联邦警察的时候,他是震惊的。
一是因为对方的身份,再者是因为他瘦弱的身板。
他抬手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吐出烟雾,“可我怎么觉得那位梁老板怪怪的。”
“我也觉得他怪怪的,挺神秘的,不过他也真是好命,进了FBI,离开之后又成了珠宝生意的大老板,上天真是眷顾他。”在前面开车的另一名警察插嘴。
姚警官被这话逗的一笑,笑骂道:“你小子,我们在讨论案情呢,你在这瞎感慨什么,好好开你的车。”
姚警官说完后看了傅远征一眼,傅远征上车之后,话更少了,“傅总,你刚刚和梁寒声在说些什么?”
傅远征眯了眯眼睛,清俊的脸上有交错的光影。
他和梁寒声并不熟,只是对方似乎对他的印象似乎比较深刻,当年他正好遇见一桩命案,与梁寒声有过接触,那会儿也是刚认识顾博森不久。
顾博森从小在美国长大,思想开放脑洞奇大。
与梁寒声接触几次之后,顾博森悄悄覆在傅远征的耳边问他:“那位梁警官不会喜欢你吧?”
傅远征并不像其他钢铁直男的反应,他对一切都看得很淡,也从来没将那些事情放在眼里,当时只是冷漠的扫了他一眼,“我不喜欢男人。”
但后来,即便他再冷淡,也还是能感觉到梁寒声对他有所不同,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与喜欢他无关。
具体是什么,他又说不上来。
这会儿听见姚警官问他,他薄唇抿了一下,说:“只是叙旧的说了两句话。”
基本上,是梁寒声在说,他只是应了几声。
姚警官点头,虽然他觉得梁寒声看上去怪怪的,听他们是来询问益母草的事情,倒是很配合他们,“你刚刚跟梁寒声说话的时候,我问过他的助理了,这是私人领域,寻常不会有人上来。
这几天除了昨天陆…傅太太和她的同伴上来过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人。”
傅远征夹着烟的手指一颤,烟灰洒落在车上,他听出姚警官说了一个陆之后又改口称作傅太太的人是陆唯,他眉头紧了起来,冷冷地问:“上来做什么?”
“为了玉石雕刻的事情,其实就是梁寒声手底下的人做错了事不敢承担,就将责任赖在傅太太身上,后来梁寒声查明了,就不再追究了。”
傅远征将烟头丢出窗外。
是了,昨天下午,陆唯回到傅家之后,又出了一趟门,他打了几通电话都没人接,后来回家了,他也就将这件事给忘了,没问起过。
原来,昨天是来这里了。
日落西山,天边最后的一丝晚霞都退场了,傅远征稍稍回头,就能看见半山腰上那栋红色屋顶的老洋房。
退后的树影在他的眼底一阵阵的掠过,他的眸色愈发深沉。
到车子停在山脚下,他都没再说一个字。
车子停下,等张宋来接傅远征。
线索突然中断,姚警官心情复杂,“没想到还是白跑了一趟,接下去我们该怎么做?”
如果在乡下,很多人都有可能触碰到益母草,但在北安城,又因为气候的缘故,益母草并不多,就连最郊外的几处荒山和废弃工厂附近都看不到那样的草。
所以,有机会碰益母草的人的确缩小了范围,可这会儿都排查一遍了,结果还是白跑了一趟。
“不算白跑一趟。”静默的傅远征忽然开口道。
姚警官一愣,刚要开口,傅远征转过身来,忽然问:“你们觉得梁寒声哪里怪?”
当年第一次见到梁寒声的时候,是在西雅图。
第一眼,他也觉得对方很怪,是那张脸,总觉得有哪里不和谐的地方。
开车的警察听见了,忍不住说道:“梁寒声这个人,乍一看很惊艳,可五官仔细看着,又觉得哪里不对劲,挺怪的。”
才刚说完,突然对上傅远征深沉晦暗的眼神,那名警察讪讪的开口道:“是不是我说错了?”
“不,没错。”
傅远征眸光深暗,说话的语气也是一贯的清冷,声线低沉,却透着几分意味不明。
姚警官仔细一想,“是了,不是说他长得像女人,而是那种不协调感。”
每个人的五官都长得不同,可搭配在一起,不管是美或是丑,都会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和谐感。
而梁寒声就没有这样的和谐感。
“姚队,我有个大胆的猜测,梁寒声会不会整过容…不过就算他真的整容了,也和案件没什么关系。”
警察侧过头和姚警官嘀咕。
傅远征却是眸光一震,只是一刹那,他神色恢复一贯的清冷,对姚警官说:“暗中关注梁寒声的动向。”
张宋的车子开过来了,停在山脚,见了警车,从车上过来,拉开车门,“总裁。”
傅远征上车,才发现车里还坐着个人。
“回来了。”他说的极淡,没什么情绪。
顾博森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懒懒的靠在降下的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