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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沥行掀眸看了她一眼,锦瑟看着他迈开双腿朝着她这边走过来,站在主卧的门口,她不由心跳一紧,随后听他淡淡的说:“知道错哪儿了吗?”
锦瑟咬着唇,过了几秒后点了点头,“是我糊涂了,白敬然伤了你,是白敬然的错,我不该迁怒到白苏身上。”
锦瑟一向玲珑聪明,傅沥行对白苏什么心思,她其实比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但她今晚真的气糊涂了。
白敬然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对傅沥行出手,原因恐怕只有一个。
那就是白苏。
如果那枚子弹不是打中傅沥行的肩膀而是打中要害部位,以傅沥行的身体状况,谁也不敢保证他能撑过去。
他差一点…
想到这里,锦瑟就觉得疼,呼吸都疼。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抬头,却是突然看到傅沥行的肩膀渗出血来,在睡衣上晕开。
她吓的脸色一白,“傅少!”
是伤口裂开了。
管家和易山也看到了,易山连忙搀扶着傅沥行进屋,管家下楼去叫医生。
傅沥行中的是枪伤,非同小可,所以医生守在这里,随叫随到。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裂开了呢?”管家在旁边心疼道。
眼看着医生将绷带和纱布解开,肩膀上的伤口触目惊心。
而傅沥行却是淡淡的撇了一眼,似乎这些痛对于他而言,是无关紧要的。
不过是刚刚抱着白苏的时候裂开了。
到了半夜,傅沥行忽然发烧。
******
白苏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她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傅沥行。
她急着下床,忽然双腿一软,膝盖直直朝着地上跪了下去,好在床边的地毯很柔软,但这么一跪,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力气回来了。
她又惊又喜,又想到自己的爸爸还被白敬然抓着,担心傅沥行的伤势,连忙起身跑去开门。
傅沥行房间外没有人守着,刚刚有手下汇报情况,易山下楼了。
主卧的房门半开着,傅沥行应该还在休息,屋子里的光线昏暗。
白苏扶着墙慢慢的挪过去,手轻轻推开门,她忽然有些怯怯,心跳不由有些加快。
她停了一下,深吸一口气,这才迈开步子走进去,因为双腿发软,她走的很慢脚步也很轻,却在走到屏风的时候往里面看了一眼,脚步猛地停顿,背脊一凉,浑身的血液逆流到心脏的位置。
心跳嗵的一声,撞得她整个人都麻了一下。
姜璐穿着墨绿色的长裙,头发松松的挽在脑后,她低头唤了一声沥行,那两个字包含深情,连带着她落下的泪,都透着几分动人的感伤。
她慢慢低头,朝傅沥行的唇吻了下去。
第206章 疼吗?
疼吗?
姜璐的唇即将碰上傅沥行的一瞬间,原本还在昏睡的男人忽然睁开了眼睛。
“你在做什么。”
傅沥行半眯着眼看她,眸底铺开一层疏离的暗色,姜璐被这样冰冷的眼神看得浑身一僵。
“沥行,你醒…”
她的话还没说完,忽然屏风那边传来很大的动静,哐的一声,那扇名贵的山水屏风倒了下来。
白苏原本打算转身离开的,可她的腿忽然一颤,整个人扑到屏风上,她顾不得四肢僵硬的疼痛,下意识的朝着床那边的两个人看过去。
就算是在这个时刻,她还担心着自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会不会吵到傅沥行。
她眼里还有来不及收回去的泪水,被打扰的应该是他们两个,而此刻的她才像那只收到惊吓的小鹿。
脸色尤为苍白。
傅沥行皱了皱眉,姜璐已经走过去,蹲下身子细细的问白苏有没有伤到哪里。
白苏只顾着摇头,姜璐想扶她,可她骨子里的倔强不允许自己在姜璐的面前败下阵来,咬着牙,撑着手将上半身支起来。
这么一动,她才觉得肘关节很疼,她向来是怕疼的。
忽然,她听见姜璐疑惑的问她:“你的脖子和胸前怎么了?”
白苏下意识抬手遮住,岂料姜璐快她一把,将她的手握着,又凑近拨开她的长发仔细看了看,那些痕迹暴露无遗,她看着白苏,眼神充满戏谑,“这是怎么了?”
听说白苏是昨晚突然出现在傅家的,傅沥行不可能会对她做出这些事出来,所以,这些痕迹不是傅沥行所为。
她饶有兴致的看着白苏,似乎在等她的答案,又或者…在等她出丑。
白苏的脑海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嗡的响,她哪里还关心姜璐的问题,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两只眼睛瞪圆了,看着床上的傅沥行。
她该怎么说…
傅沥行又会怎么看她?
那边姜璐还看着她,尾音上扬的嗯了一声,将白苏的注意力拉了回去。
她偏头看着姜璐一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心底忽然冒了火。
一个就快三十岁的女人问她这是什么?
“姜小姐何必明知故问?有意思吗?”
她愤愤的说着,随后狼狈的从屏风上爬起来,连傅沥行都不敢看了,转身脚步很慢,却很坚决的离开。
却是一直沉默不语的傅沥行开口道:“站住。”
白苏没出息的停了一下,她没有回头,而是背对着傅沥行,两只手垂在身侧,下意识的攥紧睡裙,丝绸顺滑,她觉得自己好像都快抓不住了。
白苏的背很漂亮,肌肤白皙柔嫩,蝴蝶骨对称性感,搭配红色的吊带丝绸睡裙,别有一番风情。
傅沥行的目光从她的背移开“你来是想说你爸的事?”
白苏差点就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一是为了爸爸,二是为了来看看傅沥行好不好。
傅沥行她已经看过了,他很好,美人在侧,一切都好。
她慢慢转过身去,刚才脚步坚定要离开的人,其实满怀心事,两只眼睛又是藏不住心事的,湿漉漉的看着傅沥行,她咬着下唇点点头。
傅沥行想要坐起来,他起身有点困难,白苏下意识朝前走了一步,却是近水楼台的姜璐抢先一步。
她走过去将傅沥行扶了起来,白苏这才看到他睡衣的衣领一侧隐隐露出里面的绷带。
眼睛疏散一红,她撇开视线,盯着窗棂上的雕花,不知道在想什么,手指胡乱的在身侧抓爬着。
傅沥行看着她的侧脸,长睫毛抖了一下,“你出去。”
这话明显是对姜璐说的。
姜璐迟疑了一下,却是傅沥行搭在被子上的手指蜷缩一下,她知道这是傅沥行没耐心的时候的小动作。
即便她不想出去,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惹了他。
路过白苏的时候,小姑娘看都不看她一眼,姜璐微微一挑眉,嘴角勾了起来,踩着高跟鞋出去了。
傅沥行这才慢慢开口:“你爸不在白家,他被白敬然藏起来了。”
白苏一怔,“那他在哪?”
她似乎没有听明白,傅沥行顿了一下,“他压根就没在白家,那间房间的门锁是白敬然用来迷惑人的。”
这下白苏就慌了,“这么说,我爸这几天都被白敬然藏在别的地方了?”
她没办法离开房间,是通过管家的口才知道爸爸的房间被白敬然下了锁,谁也不能进去,却不想…
这是白敬然唱的一出空城计!
她养尊处优,说是温室里的花朵一点都不为过,又才十八岁,此刻遇上这么难的事,她一下子就慌了神,“我爸会被他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易山已经派人搜了。”
她听见傅沥行这么说,毫不迟疑的点头,表示自己相信他,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傅沥行的眉心闪了闪,他的身子往前一倾,却扯动了肩上的伤。
抽气声很小,但白苏却听见了。
她的心瞬间往上一提,急急忙忙走过去,慌得不得了,“你怎么样了?”
手却在要碰上他的肩膀的一刻又收了回去。
她咬着唇看他,心里五味杂陈。
忽然,傅沥行的左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床上一扯,她的身子不稳的跌了下去,坐在他身边。
心跳像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一靠近他,就疯狂的跳动。
被他碰过的手腕像被烙上印,火烧一样的滚烫,但如果有比这种感觉更滚烫的,那就是傅沥行的手指顺着她的手腕往上,一直到肘关节边缘徘徊。
他的手指指腹上有一层薄茧,所过之处酥酥麻麻的。
那些茧和白敬然的很像。
之前她疑惑过白敬然怎么会有那些茧,直到他昨天拔出手枪的时候,她才恍,经常用枪的人都会有那些茧。
而傅沥行从小身子弱,擒拿格斗自然没办法学,但他学了一手好枪,听说他枪法很准,但白苏是没见过的。
此刻他低头看着她红了的肘关节,她皮肤冷白,又极娇嫩,磕磕碰碰留下来的痕迹很显眼,尤其刚刚那一摔,肘关节应该是打到了屏风上的木条,此刻都有些乌青了。
“疼吗?”
他低沉的开口,那两个字的韵味如何白苏形容不上来,只觉得听了之后心口酸酸麻麻的。
第207章 需要我给你吹一吹吗?
需要我给你吹一吹吗?
傅沥行的手指带着滚烫的温度,熨帖着白苏的肘关节。
他低头看着她的眼睛,眼神清淡,手指若有似无的蹭在她乌青红肿的地方。
她的手臂抖了一下,傅沥行的手也追了过来,更紧的贴着她,于是整条手臂都僵麻了,那种酸酸麻麻的感觉一直传达到心脏,嗵的一下,她的脸红了起来。
其实只有刚才摔了的那一刻才觉得痛,这会儿冷却了,痛意倒没那么明显,只是被傅沥行碰过了,那块摔得乌青红肿的地方就变得矫情。
白苏毫不迟疑的点头,弯下的嘴角显得很委屈,“嗯,好疼。”
傅沥行看着她的眼睛,小姑娘的心事藏不住,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不敢直视他,很明显是在说谎。
“能有多疼。”他似乎真的好奇。
“很疼,你的手指按在那附近就舒服多了。”白苏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他的手指果然更紧的贴着她,指腹上的剥茧划过皮肤,酥酥麻麻的,白苏的心就像被电击过一样,抖的厉害。
傅沥行的嘴角微微弯起,弧度很小,一眨眼就不见了,以至于白苏都没看见,只听他淡淡的语气却染了几分戏谑的问她:“那需要我给你吹一吹吗?”
她啊了一声,反应过来之后脸色一红,忙点头,“好啊,那最好不过了,是真的很疼。”
说着,她还不忘做出抽气的样子,表示自己真的很疼。
正好这时候管家从外面进来,最先看到的是倒在地上的屏风,他吓了一跳,连忙过去将屏风扶起来,想也不用想是白苏弄的,“白小姐,这可是我们少爷最喜欢…”
“福叔。”傅沥行开口打断他。
管家一怔,将屏风扶好之后,拍了拍手,走到床脚边上站着,“少爷…”
他以为傅沥行要指责他不该管太多,没想到他接着说道:“叫医生上来,给她上点药。”
管家再次一愣,目光朝着白苏看过去,这一看,有些心惊,白苏坐在傅沥行的床边,在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傅沥行像是半搂着她的。
那像是一种男人将女人视为自己所有的姿势,不管是有意无意,那姿势很强势,极其的暧昧。
傅沥行忽然看了他一眼,他连忙低下头,白苏这才装不下去,回头冲着傅沥行摇头,说:“其实已经不疼了。”
“装不下去了?”他语气依然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