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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完了之后,结果一回头,白苏就不见了。
再抬头,只看见白苏落寞的背影已经走远了,她走得很慢,脚步拖得很长,却没再回头。
管家叹了声气,转身走了进去。
******
回到店里后,陆唯问白苏:“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伯父身体好些了吗?”
陆唯不知白苏其实已经回来过一次,只当她是陪父亲刚从医院回来。
白苏也没多说什么,点点头,“嗯,好多了。”
晚饭后,尹少城给陆唯打了个电话,陆唯就出去了。
过了大约一个多小时,陆唯回到店里,其实白苏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事,见到陆唯脸色不太好,便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她揽过陆唯的肩膀,安慰她说:“尹少城他是个看得开的人,你不用自责难过。”
陆唯点头,释然道:“我知道。”
她和尹少城势必会走到这一步,离婚,才是解开两个人之间的枷锁最温和的方法。
过了一会儿,白苏提议说:“我们去喝酒吧,傅沥行回来了。”
陆唯一愣,才想起傅沥行就是那位傅先生,白苏的心上人。
她看着白苏明明在笑,可那双眼睛被掩在眼睫下,晦暗不明,一眨眼,微红的眼眶有潮湿的痕迹。
******
陆唯喝了一些酒之后起身去了卫生间。
白苏一手拿着酒瓶,给自己倒了两杯,酒吧里音乐声人声嘈杂,那么多声音里,她偏偏能听见有人在说傅沥行的名字。
“我听说傅沥行回北安城了。”
“他还活着吗?我以为几年前他就死了,不是听说病得很严重吗,怎么还活着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听见看到他的人,都觉得他的状态很差,估计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离死不远了…”
“乓——”
玻璃渣碎了一地的声音惊得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酒吧的音乐声仿佛识趣的消失了。
…
陆唯从洗手间回来,一眼就看到白苏和人打了起来,她二话不说,连忙跑过去帮忙。
“苏苏——”她连忙将白苏从人群中拉了出来。
但那些人没打算放过她!
陆唯是练过的,但白苏没她那样的身手,吃了不少亏。
那时候场面还是混乱的,酒吧的保安来来回回拉了几次,对方不肯收手,白苏更是不肯松手,直到人群里出现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将一个正要踹向白苏的男人给拽开。
陆唯没看见那个人出手的动作,只是眼前一晃,他动作快准狠,明显是个练家子。
其余的几个人也都被撂倒了。
“你松手——”
被保安拉开,白苏都不肯停收,拉扯间,当白苏看清那个强壮的男人的脸时,身子一僵,忽然松了手,跌倒,陷进卡座里。
她波浪卷的长发有点凌乱,小臂,手背也有好几道划伤,连她精致漂亮的脸上都有一道血口子,她肌肤白皙细嫩,伤口显得很惊人。
人群不知什么时候散开,陆唯听见有人窃窃私语,说什么傅先生来了。
那是陆唯第一次见到傅沥行。
她循着人群那边的动静看过去,两边的人迅速撤退,中间那人穿着月白色的衣服,在酒吧摇曳的灯光下神色不明,他握着拳低低咳了两声,撩起眼皮,眼神近乎漠然。
她听白苏讲傅沥行过不了几年就四十了,却不想他这样年轻,这样…好看。
也是了,傅远征都生了那样的皮囊,他的大哥又能差到哪里去。
白苏在认出易山的时候,整个人就如遭电击,这会儿眼睁睁的看着傅沥行从人群之外走进来,她就像被施了定身咒,动也动不了。
这里是乌烟瘴气的酒吧,傅沥行怎么可以来这里?
她一动,不知道是准备逃走还是什么,可是傅沥行走了一步,已经到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他俯身,明明是体弱的人,手指却是温暖的,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抬头,目光落在她脸上的血口子上。
她看见男人的眼底有惊人的暗色,淡如樱瓣的唇微微掀起:“挨打了?”
仅仅只是三个字,白苏摇摇欲坠的心就抖了起来,疼得她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快要被撕裂了。
她看着男人,喉头发硬说不出话来。
第223章 再乱来就自己走回去
再乱来就自己走回去
一辆幻影停在私人医院的大门外。
白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傅沥行带上车,当时她的脑子昏昏沉沉的,满心满眼的都是傅沥行。
车门打开,傅沥行下车,他站在门边,好一会儿里面的人都没有动静。
傅沥行也不急着催,低醇的嗓音不紧不慢,又仿佛说了一句很随意的话:“脸不要了?”
果然,白苏一听,脸色变了变,还是下车了。
给白苏上药的是个女医生,她一看到白苏精致的小脸上一道鲜红的血口子,惊呼道:“怎么伤成这样的啊?”
白苏背对着门,一边忍着疼痛,一边说:“没看清,应该是玻璃吧。”
医生啧啧两声,“这么漂亮的脸蛋,毁容了可怎么办?”
白苏一抖,正在边缘清理血迹的棉签一下就戳到了伤口的中心,白苏疼得眼眶都红了。
“很疼吗?”医生问。
白苏摇头,“不怎么疼。”
她只是心有点疼。
想到在车上听见他压抑的咳嗽声,想到许久不见,以为都不会再见的人,刚刚就坐在她身边,白苏想哭,眼圈就更红了。
医生连忙哄着她:“很快就好了,不会毁容的,放心吧。”
“是吧?毁容我找你算账!”白苏故意凶道,撇开头,紧紧皱着眉,眨了眨眼睛,将眼眶上的晕湿收了回去。
上完药后,医生就离开了。
白苏坐在椅子上,余光能瞥见男人月白色的衣角。
她的心从见到他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抖个不停。
她下意识的伸手将背包的磁扣拉开,从里面摸出烟盒和打火机。
搭着腿,将烟盒凑近嘴边,用嘴唇含了一支出来,正当她按下打火机,火苗窜起的一瞬间,脑海忽然闪过什么,手一顿。
还不等她将打火机收起,就听见易山制止她道:“白小姐,傅先生最近在咳嗽。”
白苏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将打火机收了起来。
咬着的那支烟被她一折两半,凑近鼻尖闻了闻,算是过了瘾,才抛进垃圾桶里。
全程都被傅沥行看在眼里。
傅沥行就这样,他不动声色,坐在那老僧入定一般,旁人都没他这么能沉得住气。
白苏这会儿是顶心顶肺的疼,咬着牙:“你不是不见我吗?”
“所以你就去喝酒了。”傅沥行是用一种十分肯定的语气,逼得白苏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
他就是这样,从来就是这样,不管什么时候,都不给她辩驳的机会,就算,她的确因为他闭门不见而心情不好。
可真的好久不见了。
白苏抬着赤红的眼,仔仔细细的打量起面前的这个男人。
简直和梦里的差不多,他清瘦了很多,但眉眼依旧,只不过梦里那双淌着星河的眸子,此时此刻却像淌着一条夏日沁凉的河,静谧的流淌,不动声色。
白苏回过神来,易山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傅沥行依旧是淡淡的看着她。
白苏直直的盯着他,恨不能就上去咬下他这张皮,看看他的内里到底是怎样的,是不是也和他正人君子的皮囊一样。
“为什么打架?”终于,他开口。
白苏从小到大都没打过架,也没和人红过脸。是今天那些人倒霉踩了雷,可是她不觉得后悔,打了人,伤了自己,但是,却见到了他。
“看他不爽就打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傅沥行一动,白苏的心抖得更厉害了,大脑还没发出指令,身体已经先行一步做出判断了,她站起来,忽然抱住他站起来的身子。
傅沥行皱眉,“松开。”
白苏不放。
傅沥行比她高得多,他垂眸便可看见她领口里若隐若现的起伏,快速的起伏,也是快速的心跳。
她十八岁的时候,闯进傅家,当时他轻笑的说了一句小丫头,你该叫我一声傅叔叔。
“你才比我大十二岁,要当我白苏的叔叔,起码得大我二十。而且,我不是什么小丫头!”
他原只是开句玩笑话,可从来就没想过她竟那样大胆,等他再抬眼,对面的人已经将裙子拉下来了。
灯光下是一具玲珑的身子。
虽然十八,但已经不是什么小姑娘的身材了。
灯光在她的身体上流转,蜿蜒,迂回,薄薄的肩膀,精致锁骨再往下,挺翘,平坦,幽深,极具的诱人。
纵然是火,男人甘愿跳进去焚烧。
可他无动于衷,甚至走到她面前,亲自将她滑到脚上的裙子拉了上来,再倾身,手指绕过她的背后,将拉链拉起。
她的身子抖个不停,也不像她表面装出来的那么“大义凛然”。
倏然,她抓住他的手,咬牙切齿:“傅沥行,你到底行不行!”
那时候他已经三十了,不是什么被女人挑衅一句行不行,就恼羞成怒,更不要说什么身体力行的将女人压在身下证明自己的行。
“我行也不会对你感兴趣,不行更不会对你感兴趣。”
如今白家家道中落,白苏不是显赫的大小姐,尹少城给她的高薪几乎花在父亲的治疗费上,买不起昂贵奢华的衣服,还是依然将自己打扮得很漂亮,还是喜欢穿很显身材的裙子。
傅沥行看着她的脸,沉渊般的眸深处涌动的暗色是白苏看不懂的。
她仰着头,一段修长白皙的天鹅颈下,胸前的起伏更加明显了,她紧紧抱着他,而他垂在身侧的两只手一动不动,没有任何要回抱她的意思。
白苏的眼里划过一丝黯然,渐渐的漾起笑意,“傅沥行,你有没有想我?”
果然不负所望,傅先生冷漠依旧,不答反问:“什么时候学会抽烟?”
白苏一笑,“这你也要管?”
又是这泼皮无赖劲儿。
傅沥行眉头一皱,胸腔颤动了几下,咳嗽声从唇边溢出,他抬手握拳掩了一下。
白苏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毫不迟疑的松开他,而傅沥行后退一步,转身就走。
白苏的心疼得不行,她觉得下一秒可能就会疼死,她追了上去,“傅沥行,你既然不想见我,我出了事,你为什么又要来管我!”
傅沥行脚步停下,背对着她,清瘦的他腰背笔直,他淡淡的说:“你为什么跑去喝酒,我知道。下不为例,否则我真的不会再管你。”
白苏才不管他说什么,她又追上去,转身站在他的面前,仰着头看他,“其实,你担心我对不对?”
免不了又是一句冷冰冰的话,白苏有些后悔自己的自作多情。
忽然,傅沥行纤长的手指紧紧扣着她的后脑勺,两人的鼻息忽然靠得极近,白苏脑子一片空白,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那手指隐隐熨贴着肌肤的温度,令她战栗不已。
“白苏。”
这其实不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她却像第一次听见一样。
没有亲昵的语气,也没有怒气。
却还是令她心肝一颤,睁开眼睛,傅沥行苍白的脸近在咫尺,她一下恍了神,闷闷出声:“嗯?”
他凝着她,这么近,她几乎都能看见他那双漂亮的眼瞳里的纹路,眼神是真正的平静,没有参杂任何的欲。望,白苏觉得反倒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