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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不是他口中要找的安安。
虽然那是一场误会,但对她来说却如冬日暖阳,深深的照进她的心里。
这么形容用在沈隽身上难免俗套了些,可她已再找不出更好的形容。
毕竟他是那样的遥不可及。
“对不起,先生,我不知道这个东西是您的。”祝安安将追踪器从书包里掏了出来。
为了避免对方误会自己偷了这么高科技的东西,连忙又补充道:“这是我小的时候爷爷在医院拾荒的时候捡到的,大概是被人丢弃了吧。”
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出现在医院的垃圾池附近,但为了摆脱嫌疑,她只会往最可能的方向去猜测。
男人看着她手里的追踪器,不点而朱的薄唇慢慢的抿了一下,祝安安看到他的眼底划过的一丝落寞,令她的心不自觉的揪了一下。
他伸手将追踪器拿了回去,放在手心里,修长干净的手指慢慢的收了起来,攥着。
“先生,冒昧的问一句您在找的是什么人?或许我可以帮到您。”祝安安居然大着胆子的问道。
男人沉默了一瞬,将追踪器放进黑色冲锋衣的口袋里。
他眼神平静而漠然的从她的脸上扫过,和刚刚的眼神完全是一个暖春一个寒冬。
祝安安的心里忽然产生了强大的落差,心尖晃了晃,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明明只是第一次见面啊。
他望着无边的黑夜,那天的温度很低,他说话的时候嘴巴吐着白雾,整个人都仿佛与世隔绝了一般,只是下一秒后,他的嘴角微微的弯了起来,他说:“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
仅仅只是一面,他在那个天寒地冻的冬夜消失了,连带着那个在她身边十几年的追踪器也被他带走了。
只留下一枚黑鹰标志的胸针。
他说:“我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希望她能如你一样幸运的长大,如果有什么难事,可以拿着这枚胸针到沈家寻求帮助,虽然我可能不会在,但有人会帮你。”
他戴上口罩,转身上了车。
祝安安望着那辆离开的车,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这种感觉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令她明白了什么叫做一见钟情。
她低头看着手心里的胸针。
自己能得到这样的机会,也是因为那个名字和她的很像的,刚刚那位先生一直在找的女孩吧。
虽然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也许她也会遇到麻烦,他希望她能像祝安安一样能得到更多人的帮助。
而她从来没有去过沈家,因为她听说沈家一直是空的,只有留了两三个佣人在。
…
书房里,祝安安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回忆起往事,心尖上酸酸软软的。
“沈先生,太太就是您一直在找的那个人吗?”
好一会儿,都没有听到沈隽的回答。
祝安安不由疑惑的抬头看了一眼。
沈隽坐在办公桌后面,低头看着手里拿着的那支钢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男人低沉撩人的声线轻轻的嗯了一声,“她就是我的安安。”
她的心一颤,看到他唇边一抹淡淡的温柔的笑,迅速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然后,神情落寞的笑道:“那真的是太好了。”
离开沈隽的书房后,祝安安关上门,靠在门边的墙上深深的舒了几口气之后,松开紧紧攥着的拳头。
其实在听到兰姐说太太的名字和她的很像之后,她已经有百分之九十的确定了,太太就是当年沈先生一直在找的那个女孩。
所以她在听到兰姐说要去问太太中午有什么想吃的东西时,她才自告奋勇的上楼。
早上那一眼没能仔细看看太太,她心里也很想知道被沈隽那样的男人放在心上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祝安安也是北安城的人,她从小就知道傅家的存在,那是一个她这辈子都企及不到的高度,而有些人天生就拥有了这一些。
傅唯安就是这样的人。
想到那个漂亮的仿佛自带光芒的女人,祝安安就自惭形秽的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一股酸涩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开。
不嫉妒是假的,尤其她还是沈隽的心上人。
她叹了一声气,抿了抿嘴,准备回副楼佣人的房间洗澡睡觉。
却是经过唯安的房间门口时,她停了下来。
她望着那扇紧闭的门发了一会儿呆,忽然眼神凝了一下。
她看着没关好的门露出一条缝隙,不知道是沈先生忘记关好还是有意留下来的。
房间隐隐传出傅唯安的呓语,听声音好像不太舒服。
她记得兰姐说过的,太太的身体很差,而且她十七岁那年知道沈隽找错了人就是因为沈隽问她的病情怎么样了。
她知道傅唯安小的时候有心脏病,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但傅唯安的身体一定好不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祝安安连忙推开门进去,只见房间里的光线昏暗,她转身将灯打开,然后快步的走过去——
“太太,太太您怎么了?”
傅唯安黑色的长发铺散在枕头上,身上的被子滑到了胸口的位置,露出里面棉质的白色睡裙。
整张脸和脖子耳后呈现出不寻常的绯红,即使祝安安在床头叫她,她也没有醒来。
额头上的碎发被汗水濡湿了。
祝安安毫不迟疑的伸手去探她的额头。
好烫!
果然是发烧了。
她嘴里不知道在喊些什么——
苏乐,救救她,沈隽…
祝安安无法将这些零碎的词组合在一起。
但是傅唯安烧得好厉害,而且她还怀着孩子,如果持续发烧下去恐怕对孩子不好,她身体差,甚至可能会出现各种并发症危及到性命。
祝安安转身离开想去书房告诉沈隽并请医生过来。
可是——
她停了下来,站在原地身体发僵。
她像一只木偶一样缓缓地转过身去。
最后,她没有去书房找沈隽,也没有去找医生,而是悄悄的离开唯安的房间,将房门关好…
第340章 恬不知耻的女人
恬不知耻的女人
陆明泽被尹望秋抓到车上,车子离开了沈家后,陆明泽还在死死的挣扎着。
“够了!”尹望秋忽然怒斥道。
陆明泽看到他的脸色铁青,冷哼一声,甩开他的手。
“说我疯子,你呢?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看见傅唯安被沈隽抱在怀里,你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吧!”陆明泽现在心里不爽,他见谁都不爽,尹望秋将他抓回来,他就拿他开涮!
尹望秋一路上都是沉默的,等到了陆明泽的家,他伸手去开陆明泽那边的车门,然后一把将他从车上推了下去。
陆明泽摔了一跤,爬起来,冲着车尾灯怒骂了一句。
冯意早接到尹望秋的电话,早早的在家门口等着陆明泽回来,所以陆明泽一转身就看到冯意站在门口。
冯意属于那种气质美女,骨相长得特别好,所谓美人在骨。
她衣服穿的很单薄,在微风中舞动的发丝也很柔软。
他忽然没来由的一阵烦躁,推开冯意伸过来要搀扶他的手,跌跌撞撞的走了进去。
只是他没走稳,站在玄关拖鞋,却踢到了鞋柜,整个身子往门那边撞了过去。
冯意连忙上前扶了他一把,关切道:“小心点。”
却是忽然陆明泽一个转身掐住了冯意的脖子,他的脸色狰狞又充满的狠戾,“冯意,今天是苏乐的生日,我不希望任何女人来碰我,特别是你!别碰我!”
他毫无预兆的甩开冯意,冯意身子不稳,肩膀撞到了门上,砰的一声。
后背一阵僵麻的疼痛,但冯意并不感到有多痛,心里的疼痛要比肉体上的疼上百倍千倍都不止,这一点点的皮肉疼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过去每一年里,只要是苏乐的生日他都是喝得酩酊大醉,不让她碰他一下,甚至是出现在他眼前,都令他厌恶不已。
陆明泽甩开冯意之后,脚步缓缓的走上楼。
冯意知道他要回次卧睡觉了。
他和冯意从来都是分房睡的,唯独有一次陆明泽喝醉了酒,闯进了主卧,那是他们结婚半年后,陆明泽以一种极为粗暴的方式占有了她的第一次。
也是那次,冯意有了陆明泽的孩子。
但陆明泽也仅仅碰过冯意一次。
这么多年了,说出去都没人会相信。
突然听见楼上一道巨响,冯意顾不得刚刚陆明泽对她的警告,惊慌的跑了上去。
陆明泽倒在了地上,他醉得很离开,走几步就睡了过去。
冯意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从地上搬到了床上。
他的衣服也不知怎么了,平常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白色的衬衣上脏了一块又一块,领带也扯乱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在外面和人打了一架。
冯意想到他明早醒来要是看到自己脏成这样一定大发雷霆的。
想到这里,冯意决定帮他将衣服换下来,既然他醉得都睡着了,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来的。
冯意先是给他找了一件干净的家居服,然后才跪坐在床上,伸手解开陆明泽的衣扣。
只是当她将陆明泽的衣扣都解开了之后,想要抬起他的胳膊将袖子脱下,却是忽然陆明泽攥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怀里一扯。
他温热的唇胡乱的在她的脸上嘴上脖子上亲吻,“乐乐,你回来了?”
冯意的心就像钉进了一枚钢针,顿时疼得脸色发白,她挣扎着去推陆明泽,“我不是苏乐!”
可喝醉了酒的陆明泽力大无穷,又没轻没重,以为面前的女人是苏乐,就更加不会放手。
冯意发白的脸上没有一丝丝的血色,她疼得动不了,眼泪成串的从眼角滑落,落进了发鬓之间。
第二天,冯意是被陆明泽的一声怒吼给惊醒的。
一股冷意从心底窜了上来,冯意的心脏紧紧攥成了一团,她猛地挣开眼睛,入眼的是陆明泽精壮的小麦色胸膛。
可她并没有脸红心跳,而是像是被丢进冰窖里一样,浑身冷冰冰的。
陆明泽一个巴掌扇在冯意的脸上,怒不可遏的指着她,“冯意,没想到你这么恬不知耻,连这么下作的事都做的出来!”
冯意被他的一个巴掌扇出了眼泪,她捂着脸红着眼睛看他,声线剧烈的颤抖着,“夫妻这么多年,你就这么看待我的?”
恬不知耻…
他居然用这么极具羞辱性的词来对她!
“这么多年我都没看清楚你的本质,你藏得够好啊,你这么耐不住寂寞,我给你钱,我给你钱去会所找男人行不行!你别找我啊,冯意!”
陆明泽一脚踹开床头柜,那实木的柜子撞到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里面的东西都散落了出来,都是苏乐的照片!
还有好多是陆明泽和苏乐的合照。
冯意的眼睛被刺痛了一样,他们的结婚证上的照片只是匆忙拍的,他脸上的表情也不好看。
她痛苦的收回视线。
忽然,门外传来孩子的啼哭声。
冯意的脸色一变,裹着床单迅速下床,开门。
儿子不知何时醒来,大概是听见刚才房间里的巨响被吓坏了,“宝宝不哭,不要哭,爸爸妈妈在做游戏呢,不要害怕。”冯意不断的温柔的哄着,但她的声音都嘶哑了,整个人抖个不停,脸颊上还有陆明泽的手指印,眼圈红红的。
她一转身,就看到陆明泽跪坐在地上一张一张的将洒落在地上的苏乐的照片捡起来。
每一张,他都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