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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他手指的力道松开,陆唯淡淡道:“你也会怕吗?”
叶慎天失神的后退一步,小腿撞到了身后矮几上的茶具。
“乒乒乓乓——”
清脆的声响将他拉回了神。
他冷漠的松开陆唯,看着她失去了力气却还是坚持撑在墙上的倔强模样,倏然冷笑:“幸好你不是云宛央的女儿,如果是,你现在就会被我掐死。
她和别的男人生下来的野种不配活在这个世上!你该庆幸你不是的,陆唯。”
野种…
陆唯的心尖像被人拔去了一样,疼得她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她想给母亲辩解,可喉中只觉得窜着一股腥甜,发不出一个音节。
母亲要是亲耳听见这个男人说的话,不知道会如何?
她记得,母亲告诉她,云宛央的名字的由来——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她是诗经走出来的女子,手中雕刻能生花。
她那么温柔善良美好的人,怎会错爱上了这样一个糊涂,愚蠢的人,最终那样凄惨死去。
叶慎天出去后,陆唯浑身冷冰冰的靠着墙,她将手撑在墙上,深呼吸了几次,想起教授告诉她的控制情绪的方法,她尽自己最大的能力。
手机响了很多声,她才听见,拿出来看见的是她曾经拨出去过的号码,却莫名让她觉得有些安定的感觉,又令她害怕不敢触碰。
手指颤抖着,终于,她接起来。
“傅远征。”她低声叫他的名字。
电话那头是男人低沉的嗓音:“抱歉,前两天没有信号。”
他说的很慢,每个字透过无线电传进陆唯的耳朵里,有一丝丝别样的感觉。
她攥了攥衣角,压着声音,还是询问关于傅先生的身体,“傅先生怎么样?”
男人略显清冷的嗓音低低徐徐道:“情况稳定,如果你是替白苏问的话,他一切都好。”
原来,他知道。
陆唯在茶楼休息了一会儿,走出楼发现开始下蒙蒙细雨了,她走不快,头发上凝着一层细细的雨珠。
回到花店,白苏给她擦头发,她抓着白苏的手告诉她,傅先生没事了。
白苏被她抓着手,笑着笑着就哭了。
她抬手抹泪,“我以为自己可以忍住的,像过去的每一次一样,可我忍不住,陆唯,我忍不住,我讨厌这种感觉。”
她很少哭,上次见到她哭,还是她的父亲被叶家刁难的时候。
陆唯心疼给她擦泪,“你不用忍,想哭就哭,没有人会逼你。”
“男人都讨厌,我讨厌男人!”白苏趴在陆唯肩上。
后来陆唯也哭了出来,两个人抱在一起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而哭。
何故两边安慰,最后三个人都笑了。
到了晚上,九点关了店门,三人去酒吧喝酒。
谁也不知道庆祝的主题是什么,提议喝酒的是陆唯。
她今晚喝了很多,白苏也喝了很多。
陆唯拿起一瓶又一瓶的酒,没有白苏那样猛灌的势头,一口一口,让人觉得她在品尝啤酒。
可到了最后,醉意不经意袭来,酒气熏蒸着她的大脑。
她倒在卡座的靠背,嘴里轻轻呵出酒气,听何故给她讲笑话。
何故推她,“陆唯姐,你怎么不笑?”
白苏歪着头指着她,“她笑点很高的,不是特别厉害的笑话,她不笑。”
可是陆唯居然笑了。
白苏也醉了,何故两边照顾不来,眼睁睁看见陆唯走上舞台。
她拔下麦克风,走上舞台的背影透着一股淡淡的忧伤,她转过身来,嘴角微微勾起,点了一首《遇见》。
酒吧外面有人进来,外面开始下雨。
男人额前淋了几滴细雨,带着一丝丝风尘仆仆味道,清俊的侧脸线条干净流畅,目光带着几分灼热,锁定在台上女人的身上。
舞台音乐动听,她拿着麦克风站在像是下了一场雨的灯光下,蓝色毛线裙像一朵盛开的蓝色妖姬。
她开嗓,声线撩拨动人。
后来听见有人说,她美得像一朵哭泣的蓝色妖姬。
第88章 打算躲我躲到什么时候
打算躲我躲到什么时候
情人节,前几天预定花,今天来买花的人特别多,陆唯忙得不可开交。
一直忙到晚上十一点,算清今天的账之后才将店门关上。
白苏何故顺路,两人一起走的。
停车场的灯几天前就坏了,只剩下不远不近的一盏暖黄色的灯,而且灯柱被车撞过,歪歪倒倒的,灯光散射的面积不大,只照到附近的一小圈。
光线昏暗路面不是很平整,加上陆唯夜视能力差,所以她走得很慢。
鞋跟踩踏在地上的声音清晰可闻。
她低下头一手按着头发,一手按下遥控,车灯闪了闪,车锁的动静惊动了倚靠在车门边抽烟的男人。
男人收起支在车门上的长腿,晦暗的光线隐隐描绘出他清俊的侧脸线条,他转头看过来,湛湛的黑眸平静的看着那个缓缓抬头看过来的女人。
夜色低垂。
她一手按着被风吹起的头发,抬眸的一瞬间,眸光里的平静淡然仿佛凝固一般。
陆唯怔愣了两秒,下意识的转身要走,男人的长腿已经迈过来,高大的身形不用刻意就将她的去路拦下了。
心尖一颤。
她又往旁边过去,男人轻易再将她拦下,她撇开头,低沉的男音喑哑,低低徐徐传进她的耳朵里:“打算躲我躲到什么时候?”
属于男人身上清冽的烟草味顿时就往鼻腔里钻。
鼻腔,气管,肺里全被他的气息占领。
陆唯觉得又闷又慌,手指一抖捏紧拳头,往右迈开步子要绕过男人,却是手腕被一只手指微凉的手扣上,沁凉的触感沿着神经冲到大脑。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男人的意图很明显。
他不让她走。
两天前——
一场大雨下个没完,酒吧里的音乐还在继续。
白苏醉得不省人事,何故也喝了酒,后来是酒吧的工作人员开车送他们回去。
傅远征站在酒吧的门廊下,视线从外面的雨幕收了回来,低头看着站在他身侧,歪着脑袋,脸颊醺红的女人。
刚才还能唱歌,结果唱到一半,撩拨动人的声线戛然而止,只剩下悠扬的伴奏带的声音。
她双手按在麦克风架子上,低着头,手背撑着脑袋,长发在灯光下晃了晃,像是上好的绸缎。
停了几秒。
全神贯注听她唱歌的那些人开始说话了,问她怎么不继续唱下去了,却又不敢太过喧哗,仿佛不太敢打扰台上的那个女人。
从一开始进门到现在都不动声色的男人眉心闪了闪,嘴角抿了起来。
他走上前,跨步上台,将人往自己的怀里带,才发现她醉得不清。
她的头一仰歪靠在他的怀里,睁着朦胧醉眼,摇了摇头,嘴里咕哝了一句听不太清楚的话。
傅远征皱眉,连拉带抱的将人带出酒吧。
“自己能走吗?”
陆唯的酒量不好,喝醉之后格外乖巧,不闹也不哭,听见有人用低沉好听的声音问她,她就点点头。
还没发出声音,忽然手腕被男人微凉的手指扣上,轻轻一带,被扣进怀里。
因为就在上一秒,从里面走出来一个醉汉,踉踉跄跄的差点撞上陆唯。
毫不知情的人被人揽进怀里,鼻尖撞上男人结实坚硬的胸膛,虽然有衣服缓冲了一下,可还是撞得她鼻子一痛,低低呜咽了一声。
听见声音的傅远征的手指倏然握了起来。
那晚,月下。
她在他身下承欢的一幕从脑海里掠过,她的低吟,哭泣声,一股脑的涌了上来。
他握着拳,手背上的青筋隐忍地凸起。
却又在看见她委屈的表情时,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顿了顿,抬起来动作有些生涩,但还算轻柔的给她揉了揉。
“痛?”
陆唯点点头,“嗯…痛。”
她最多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是淡淡的,就连笑起来也是嘴角微微勾起来,相比较于其他人,太过淡然了。
此刻她闭着眼,表情也很委屈,男人看着她,心尖微微一软,嘴角若有似无的勾了勾。
张宋将车子开过来了,撑开伞走上前来接他们。
傅远征搂着怀里的人,另一只手撑伞,伞面倾斜,几乎罩在女人的头上。
张宋见状,心下惊动,连忙上前用自己的伞给男人遮住另一半的身子。
车门打开,傅远征将伞递给张宋,将陆唯往车厢里塞,而后才弓身进去。
陆唯的脚在车里勾了一下,高跟鞋掉了出来,同一时间车门关上,她突然惊醒过来。
她猛然间对上男人湛湛的黑眸,恍惚以为是在梦里,身后是雨点砸在车窗玻璃的声音。
不是梦。
车内逼仄的空间将大雨隔绝在外面,里面显得很安静,安静到陆唯都可以听见自己乱撞的心跳声。
酒醒了大半。
她看着几天不见的男人,脑海的记忆一下子冲回到荒唐的那一晚。
不,不止。
他们的荒唐不止一晚,还延续到了早上。
她忽然有些慌,身子猛地朝后退,还不等傅远征有所动作,她在身后的手猛然打开车门,出去前还不忘蹭掉另一只高跟鞋,惊慌失措的跑出去。
正好有一辆出租车经过,她拦下,躲了进去。
出租车红色的尾灯从宾利车内男人的眼前掠过。
傅远征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上了驾驶座的张宋才反应过来,陆小姐居然在总裁的眼皮子底下就这样溜走了?
他战战兢兢的往后视镜看,男人的脸色阴沉冰冷,简单利落的落下两个字:“跟上。”
张宋车技好,稳稳的跟在那辆出租车后面,一直到出租车停在陆唯的公寓楼下,张宋也将车子停下来,过了好一会儿身后的男人都没有动静。
前面出租车的车门打开,陆唯从车上下来,手遮在头上往进楼口躲进去。
看到她上楼,进了电梯,傅远征才将视线收回来,幽深的目光落在车内他脚边一双白色的高跟鞋上,淡淡道:“回去。”
张宋刚想问需不需要跟上去,后来脑袋灵光一闪,一个想法从脑海深处蹦了出来。
总裁是不放心陆小姐一个人搭乘出租车,所以才尾随来的。
第89章 车子晃动的弧度很大
车子晃动的弧度很大
停车场,静谧无人。
陆唯被傅远征扣住手腕。
前天晚上她侥幸逃跑,今晚明显是走不了了。
她侧过身子,没抬眼看他,目光落在他名贵的西装里衬衣的第二颗扣子上,尽量心平气和的说:“傅总,那天晚上我们都喝醉了…”
“你可能醉了。”男人打断她,紧扣着她的手腕,黑眸锁着她轻颤的睫毛,不紧不慢道,“但我很清醒。”
但我很清醒。
他声线清泠,咬字清晰,像是要证明什么。
陆唯的心脏倏然被攥紧。
她一怔,不由抬头看他,傅远征的视线锁定在她脸上,漆黑的眼瞳目光深邃沉暗,带着迫人的危险,令她浑身绷紧。
手指蜷缩握了起来,她深吸一口气,不在意道:“就算是这样,但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不必太放在心上。
我生过孩子不是什么清纯的姑娘也不会要你对我负责,那件事,就都忘了吧。”
她的话说到一半就将视线移开,看着旁边停着的车,剩下的话都在脑子空白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