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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唯回过神来,终于等来云家的那块石砚,那是清代的官砚,货真价实的宝贝,起拍价是一百五万。
叶慎天是老江湖,都是等到其他人角逐的差不多,主持人问还有没有更高价的时候,才开口喊价。
“三百万!”
许多人这才纷纷往后面看,疑惑叶先生怎么坐到后面去了,还不等众人疑惑的声音停歇,张宋举起牌子,“三百五十万。”
这一下,有好戏看了。
叶家和傅家争相抢夺一块石砚。
陆唯的手指一紧,指甲掐进掌心的肉里,身边的叶慎天不紧不慢的说:“四百万!”
对于一块清代的官砚,这样的价已经算高了。
谁知张宋举起牌子:“五百万!”
这会儿张宋喊完五百万,叶慎天就叫出了六百万。
叫到六百万的价,看来叶慎天对这块石砚是势在必得。
傅远征都忍不住回头看,清清冷冷的瞥了一眼,却在目光落在叶慎天身边的那个女人身上的时候,眼神顿了顿。
两人的视线相撞,陆唯的眼神颤了一下。
张宋举牌的动作停在一半,被傅远征反手压了下来,他回头,坐好,淡淡道:“不跟了。”
砚台拍下来之后,叶慎天就将盒子交到陆唯手中,小心翼翼的解释说:“我不是要你原谅我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
陆唯看着他,叶曼西因为于美心的事和叶慎天大吵了一架,父女关系差点决裂,后来叶曼西出国了,叶慎天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老了很多。
她收回视线,抓着那个精致的盒子,冷清的道了一声谢,然后转身就走了。
叶慎天看着她的背影,没有出声阻拦。
他长长的叹了一声气,是他活该。
拍卖会结束后,各人又回到主会场去,聊天的聊天,谈生意的谈生意。
卫生间往回走五米左右的外面是会场的花园,再往左拐就是大门。
此刻花园没有别人,傅远征站在花园的水池边,单手插兜,另一只手的指间夹着一支烟,他低头吸了一口,吐出烟雾,风吹过来,烟雾就散开了。
听见身后有高跟鞋传来的声音,他没回头。
薛柠今晚喝了不少的酒,又因为小腿的伤还没好,即使穿着不太高的高跟鞋,走路也很慢。
她原是去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远远看见一个人站在这里的傅远征,他站在那里抽烟,看着他的背影,薛柠竟有一丝丝的心疼,不知从何而起的,只觉得,心疼。
酒劲上来的一瞬间,她心里有了想法。
薛柠走过来,站在他身边,傅远征淡淡瞥了一眼,就收回视线,手里的烟正要掐灭,就听薛柠说:“没关系,我喜欢看你抽烟的样子。”
她说的很直白。
傅远征的眉头不经意蹙了一下,最后还是将烟头掐灭了。
烟草味若有似无的钻进鼻腔,薛柠朝傅远征靠近了一步,胳膊都快要碰到傅远征的手臂,她说:“我爸妈老催我找对象,我觉得没有遇到合适的人,不结婚也没关系的,你觉得呢?”
傅远征对薛柠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反感或是其他的感觉,其实真要算起来,挺欣赏这样的女人,她和过去那些想要靠近他的女人不同,但仅仅只是因为她的谈吐和办事能力。
谈到婚姻观,傅远征也没想到自己会回答,“我的想法和你一样。”
如果不是自己命定的那个人,他不会考虑结婚的事情。
脑海里很自然就浮现那个女人的脸,今晚在会场上,他没想过会遇见她,远远看上一眼,她看到的时候,眼神明显的一颤,是惊讶,还是担心他会抢夺那块石砚?
每出现一样东西,张宋就会将拍卖品的底细说给他听,他当然知道那是云家的东西,是陆唯外祖父家的。
但既然叶慎天出手,她又坐在边上,他便出手阻止张宋,算是给了叶慎天一个机会。
听见傅远征的答案,薛柠莞尔一笑,她喝多了,眼神迷醉,可是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她仰着头看傅远征,“远征。”
她大胆的叫着他的名字。
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傅远征朝后退了一步,但因为薛柠已经差不多快要靠着他了,他突然一后退,薛柠的身子一下子没有了依靠,歪歪的朝着水池倒了下去。
薛柠惊呼一声,眼神惊慌,忽然手腕被一只微凉的手扣住,薛柠被傅远征的大力往回一带,她下意识的抬起另一只手抱住傅远征的另一只胳膊,才将身形稳住。
惊魂未定的她,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就在傅远征松开她的手腕想要后退的前一秒,她抓着他胳膊的手更紧了,另一只手主动握住傅远征的手。
她紧紧抓着傅远征的手,感觉到他掌心微凉的温度,和要挣脱开的力量,有些在心里酝酿了很久的话,顿时就脱口而出:“远征,不然我们试一试吧,或许我性格不是很好,但是也许我们试一试之后,你就会觉得我们挺合适的。”
傅远征的瞳仁紧紧缩了一下,忽然之间竟忘了挣脱开薛柠的手。
陆唯到了车里才发现那个装着石砚的盒子里面有一张三百万的支票,还有附看一张纸条:这是给安安的。
她当然知道这张支票和纸条是叶慎天放进盒子里的。
但是陆唯不想收,今晚拍卖会上拍下来的石砚已经是她的底线了,这笔钱,她也打算将来等她赚够了钱还给叶慎天,因为如果错过今天,石砚被其他人拍走,那么到时候她想要回来就难了。
但是叶慎天这笔要给安安的钱,她不想收。
打开车门,下了车,她就往会场的方向走,走进大门口,方向感不太好的她也还是记得左边是一个花园,花园连同会场,她可以不用走正门就可以找到叶慎天。
所以,她就拐到花园,沿着鹅卵石的路往前走,忽然听见不远处有人惊呼了一声。
她停下,正准备过去看看是否需要帮助,声音传来的方向和她之间隔着低矮的树,她绕过那些树,看见薛柠和傅远征牵着手。
陆唯一直觉得薛柠的声音很好听,是那种很温柔很有教养的女孩子才能有这样的声音,她抬头看着傅远征的眼神迷醉,充满爱慕。
当她说出“远征,不然我们试一试吧,或许我性格不是很好,但是可能我们试一试之后,你就会觉得我们挺合适的。”的时候,陆唯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
她的手指攥了起来,指甲险些掐断。
薛柠说完那句话后傅远征的手没有挣脱开,陆唯的视力从来没有这么好过,她看见傅远征修长干净的手指动了一下,手指贴着薛柠手指的边缘。
灯光隐隐照着陆唯发白的脸色,和她攥着的颤抖的拳头。
她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脚下却是一崴,踩到了草地上的一颗小石子儿。
陆唯疼得抽了一生气。
傅远征的耳力极佳,听见动静,下意识朝着左边的方向看过去。
陆唯像是一只收到惊吓的鹿,脸色刷白,慌不择路,也忘记了自己返回来的目的,转身就朝着大门口的方向跑出去。
“抱歉。”傅远征推开薛柠,转身追出去。
薛柠有些失落的看着傅远征的背影,眼底划过一丝淡淡的黯然。
刚刚那些脱口而出的话,很多年前她也对另一个人说过,没想到,都这么多年了,她还记得。
其实她能感觉到傅远征手指发紧的那一下是要将她推开的,但是在她说完话之后那一秒钟内的凝滞,傅远征紧紧皱着眉头在想什么?
第135章 到现在你还自欺欺人
到现在你还自欺欺人
陆唯觉得胸腔像被人塞进了一块海绵,不断的吸水膨胀,将所有的空气都挤出去,她有些喘不过气,脑袋变得一片空白。
不知道是哪里痛,也许是脚踝也许是其他地方,很痛很痛,她不得不咬着手。
指甲掐进肉里的感觉带着一股粘腻的腥味,这个味道令她很不舒服,于是她便更紧的攥紧手指,也不让那味道散出来。
她崴了脚,虽然崴到的地方不太严重,但双腿僵硬,她依然跑的不快,耳边有风声,也有从她身后传来的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太悬殊了,她于是就放弃了跑走的念头。
傅远征追上去,站在她面前。他微微喘气,其实他的体能很好,才这两步路就喘气,陆唯知道,跟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分不开,他一定又头痛,没有吃药。
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在乱窜,陆唯撇开头,不看他。
“看着我。”傅远征命令的语气。
陆唯倔强起来,谁都拿她没办法,傅远征无奈的叹气,伸手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将脸转回来。
“傅远征,你放开我!”陆唯被迫看着他,她对上傅远征黑睃睃的眼睛,极暗幽深的眼神像要将她卷入那暗黑的漩涡里。
心惊,疼痛,头皮发麻的感觉在撕扯着她的神经。
她越挣扎,傅远征捏着她下巴的手就更紧了,看见她皱着脸,他想到刚刚她的脚崴了一下。
他的手贴上她的腰,顺势将她抱起来,夺过她手上的车钥匙,然后打开后排的车门,将她放进去。
车门关上的那一刻,傅远征抓过她将她按在自己的怀里。
“为什么要跑?”他质问她。
在花园里,看见她脸色刷白的样子时,傅远征承认,自己的心拧了一下,会疼。
陆唯的肩膀被他抓着,他手指看着修长不粗,却十分有力,像钩子一样,勾着陆唯的肩膀,连移动半分半毫的机会都没有。
陆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她和傅远征明明没关系的,薛柠喜欢他,那是很正常的男女关系,他们在一起也很般配。而且薛柠不是叶曼西那种女人。
她待人和善,明理温柔,是个很好很好的女人。
可是越这么想,陆唯就越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控制住胸腔被塞进去的那块海绵的不断膨胀。
陆唯,你到底在气什么,又在乎什么?
“回答。”傅远征的声线倏然冰冷,手下的力道也随之加重。
“你能不能放开我,你弄疼我了。”陆唯的声线因为紧张而发哑。
傅远征眉头一皱,果然就松了手,可车厢再宽敞它也就这么大,陆唯退了两下,背后就贴着门了,她反手要去开门,傅远征却快她一步将她圈在座椅和他的胸膛之间。
她进退不得。
空间逼仄,陆唯一阵眩晕,她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傅远征的脸,他步步紧逼,将她锁在狭小的空间里,逼问她:“我问你为什么要跑?”
又来了,又来了。
傅远征这种霸道到令人窒息的感觉,陆唯的身子不由自主抖了起来,她双手往后贴着椅背,掌心潮湿的在椅背上摩擦而过的声音,气氛冷凝。
陆唯的胸腔以为刚才的奔跑挣扎,这会儿上下起伏,既快,弧度又大,一下一下若有似无的蹭到傅远征的胸膛,她又下意识往后一缩。
她说:“我只是不想撞破你的好事,傅远征,你回去吧,薛柠在等你。”
傅远征倏然捏紧她的下巴,看着她因为抽痛而扭曲的五官,他咬着牙,“什么叫薛柠在等着我?你和尹少城离婚的时候,有说过徐媚儿在等着他吗!
陆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道理需要我告诉你吗!”
“那你现在这样算什么?”陆唯的眼神划过一丝黯淡,很快,那抹黯淡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深吸一口气,道,“你将我强行关在车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