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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心情沉重,她走到陆唯房门口,将门打开,她不知道自己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陆唯在失踪前还几天都没有回来了,这里根本就找不到什么线索。
她无力的坐在床边,这几天她也吃不好睡不好,每天都在担心陆唯会不会因为突然看见周远征的东西情绪崩溃,旧疾复发。
她担心,担心到做梦都在找她。
白苏疲惫的躺下,她侧着身子盯着窗户沉思,在想陆唯可能会去的地方都找过了,如果她不是自己离开的,会不会像尹少城说的那样,被绑架了。
然而尹少城已经出动了道上的人,要是陆唯真的被绑架被人卖到什么地方去的话,也该找到了。
一口气憋在胸口,白苏呼吸不上来,她收回视线,却是眼角的余光扫到枕头的边缘下面压着个什么东西。
她皱了一下眉,本来并不打算翻陆唯的东西,可她不知道该做什么,怎么样才能找到陆唯,或许看看她的东西真的就能找到她了呢?
现在什么办法都没有了,无论是什么她都要试一试的。
于是她坐起来,将枕头掀开。
原来枕头下的是一条手帕。
手帕上的苏绣很精致漂亮,她在傅沥行那边也见过,虽然傅沥行不让她碰,她也见到过上面的图案和字。
只不过,傅沥行的手帕上的字绣的是他的名字,而这条,绣的是,远征,是傅远征的手帕。
苏绣…
白苏的脑袋忽然一凉,她盯着手上的手帕,目光剧烈一颤。
冯妈坐在沙发上为担心陆唯而垂泪,猛然听见白苏开门出来的声音,她回头望了一眼,白苏几乎是小跑着到玄关换了鞋,开门出去,摔上门。
中午十点二十七分,银行还没关门。
白苏找到那天接待陆唯的工作人员,将手帕摊开来给她看,“那天你见到的是不是这样的手帕?”
工作人员辨认了几秒,连连点头说:“对,就是这样的,我当时还觉得这头狼绣的很逼真,这会儿看到就想起来了。不过那条手帕比这一条要旧得多,颜色也没这么新。”
她说着说着就看到白苏眼神里浓烈的震惊,她就纳闷,一条手帕,为什么他们的反应会这么大?
白苏道了一声谢,转身离开,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进了车,坐下后,她才发觉自己的手指抖的厉害。
她拿出手机给尹少城打了个电话,电话关机,她只好又给何故打,何故的电话是通了,可没人接,一直到手机主动挂断也没人接。
白苏一手攥着手机一手攥着手帕,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周远征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手帕?
难道…周远征和傅远征,从头到尾,都是同一个人!
白苏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可这就能解释为什么那天陆唯在看到手帕的时候会失常。
可是,周远征就是傅远征…
白苏仍然无法缓冲过来。
她又给尹少城何故打电话,一直没有人接,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车子停在傅家门外,白苏的手指在门铃上不停的按,她着急的火烧火燎,抬起手使劲拍门。
“开门!”
管家出来开门,一看到是她,立马就要关门,却是白苏的胳膊往里一伸,门刚好卡在她的胳膊上。
“啊——”白苏痛呼一声,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管家脸色都变了,连忙将门又打开,刚想问她有没有伤到,却是白苏忍着痛,直接将他推开,一路小跑着进主楼。
白苏冲进傅沥行房间的时候,他正在喝药,窗外阳光刺眼。
她握着手帕,粗喘着气,因为跑的太快,一停下来,血液瞬间冲了上来,脸色很红,她绕过屏风,站在床边,质问他:“是不是你把小唯关起来了?”
傅沥行拿着药碗,抬眸看她,“谁放你进来的。”
“你不要扯开话题,我今天是来找你要人的。”白苏将手帕摊开,因为一路都被她攥紧在手心里,所以摊开来的手帕很皱,但也不会影响认识它的人辨认出它。
仿佛有一束阳光跳进傅沥行的眼睛里,他的嘴角轻抿了一下,双眸间凝着一抹森寒的戾气,药碗摔碎的声音震得白苏脸色一白。
浓浓的药香从地上散发开,钻进白苏的鼻腔里,她看着这个样子的傅沥行,忽然觉得害怕,恐惧,但从深处慢慢冒出来的是,心疼。
“你为什么要插手?”
傅沥行很多时候都是在拒绝白苏,很少去接她的话,不是要她离开,就是对她置之不理。
他很少像现在这样,直面问题。
白苏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暗中涌动,可是她看不清傅沥行到底在想什么,她只想找到小唯,既然他这么问了,那小唯就在他手中无疑了。
“小唯是我最好的朋友。”只是她唯一的,能给出的答案。
“为了她,连我也要反抗?”傅沥行的眸色暗了下来,平日里不动声色的男人,动怒了。
他站起来,看到他脸色越来越不好,白苏也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尽量心平气和的说:“我没有反抗你,可是小唯又做错什么?”
“这件事,你不要管。”
傅沥行的话说完,白苏就冲过来,抓住他的胳膊,“你是怕傅远征醒来,小唯去找他,告诉他,他其实就是周远征,是不是?
我不知道你们傅家当年对他做了什么,又怕他想起什么。但是小唯是无辜的,傅远征更是无辜的,我不信你就真的这么冷血。”
她的手在颤抖,情绪很激动。
傅沥行嘴角稍稍弯起,明明在笑,可那双眼睛却冷得摄人,暗得惊人,“我从来都是冷血的,你不知道吗?”
包里的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是何故将电话打回来了。
白苏正想接起,傅沥行忽然将她拉了过来,单手贴着她的腰的瞬间,另一只手一个手刀劈在她的后劲,人就倒了下去。
他单手搂着她,看着她素净瘦了的脸,眸色暗了暗。
易山进来,“要将白小姐送回去吗?”
傅沥行挥手让他出去,然后将白苏拦腰抱了起来。她身材有料,却很轻,抱起来根本不用花费傅沥行多大的力气,他转身放在他的床上。
在床边站了一会儿,他背着光,脸色晦暗不明,易山守在房门外,他走出去说:“去一趟医院。”
到了大厅,管家站在楼梯下等了好久也没等到白苏下来,后来又听见碗摔碎的声音,一下心里没了底,此刻看见傅沥行从楼上下来,他忙问:“白小姐的胳膊还疼吗。被门夹了一下,我怕给夹坏了。”
傅沥行停下脚步,“怎么回事?”
管家将刚刚白苏到底是怎么闯进来的经过说了一遍,傅沥行的声线冷了下来,、“找个医生回来给她看看,还有,别让她离开我房间半步。”
病房里,医生刚给傅远征做了检查,然后退出来,走到外面的沙发旁边,又想起这位傅先生的规矩,往后退了几步,才说:“傅总的身体情况都很稳定,您放心。”
傅沥行握着手帕低咳了几声,淡色的唇抿了一下,说:“什么时候能醒来?”
医生摇头,“这不好说,因为傅总的脑部曾经受到过重创,又留有淤血,这次的淤血虽然被冲散了,但也不能保证是因祸得福。”
傅沥行心平气和的听着,听完后,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陆唯的情况怎么样了?”
易山回道:“每天都有吃饭,但就是情绪时好时坏”
陆唯被关了第七天,可是她觉得已经过去了很久,久到她想,她可能一辈子都要被关在这里了吧。
可是她还没见到远征,她有很多很多话要对他说。
她想到远征,黯淡的眼睛忽然亮了一下,房间的灯被她关了,现在是黄昏,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玻璃,房间里的光线昏暗,她的那双眼睛却出奇明亮。
她看着余晖从房间里一点一点的消失,直至黑暗将她湮没,她不开灯,就是想要看到时间流动的痕迹,否则,她会觉得时间静止了。
她一直等,等到远征来找她的那一天,她想,远征那么聪明,那么爱她,一定会找到她。
等到第二天有人来给她送晚餐的时候,告诉她:“二公子醒了。”
傅远征醒了,在陆唯失踪的第八天。
第144章 我想好好看看你
我想好好看看你
傅远征是在傍晚的时候醒来的。
他睁开眼睛第一个看见的人是傅沥行。
就如那年,他睁开眼睛的时候,脑海是一片空白。病床边站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儒雅男人,他开口,声音嘶哑:“你是谁?”
“我是你大哥。”脸色苍白的男人这样回答的。
他又问:“我是谁?”
“你是傅远征,我的弟弟。”
“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傅沥行坐下来,平视他的眼睛。
傅远征靠在床头上,后脑受到撞击的伤口缠着纱布,他微微皱眉,视线有些模糊,脑子昏昏沉沉的,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口说:“还好。”
傅远征醒来的时间不长,一次只能半个小时不到,他醒来的时间里不怎么说话,大多时候也是昏昏沉沉的。
睡着之后,他就不停的做梦,醒来之后,梦境和现实仿佛重叠,又仿佛是分开的,他的脑子里一片混沌,只记得那个同他说话的人是他的大哥。
他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出的事。
梦里的场景不断变化,见过的没见过的,记得的不记得的,他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声音凄凉,一声一声,撞进他的灵魂里。
破晓时分,他忽然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睛,床头昏黄的灯光照在他那双清明的黑眸上,眸色清寒,灯光下,仿佛泛着淡淡的细碎的光。
城市还未苏醒,他听见自己的心跳仿佛是地平线上那颗巨大的心脏在有力的搏动。
第二天一大早,顾博森就赶来了。
医生正在给傅远征做检查。
傅远征越过医生的肩膀看了顾博森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傅远征昏迷了这么多天的缘故,顾博森总觉得傅远征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说不出哪里怪,但就是那眼神令他觉得有点不太一样。
等到医生护士都出去了,顾博森才走过去,一屁股坐在病床边,长吁短叹,“你可算醒了。”
傅远征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更虚弱,脸色苍白,唇色更是不如从前,当他抬眼看顾博森的时候,只有那双黑睃睃的眼睛意外的十分有神。
他哑着声音问:“陆唯呢?”
顾博森的脸色变了变,沉吟片刻,这个问题迟早要面对,他尽可能委婉的说:“我说了,你先不要激动,陆唯她,失踪了。
尹少城将整个北安城都翻遍了都没找到人,不过你放心,现在还在找,我也派了人出去,一定会找到的。”
顾博森就是怕他情绪太过激动,所以不敢说陆唯失踪的具体天数,但失踪不是小事,所以说完之后他一直注意着傅远征的情绪。
然而,傅远征完全没有顾博森担忧的情绪波动。
傅远征闭着眼睛,侧脸线条渐渐紧绷了起来,透着难以言明的深冷,喉结上下滚动,他说:“博森,你叫我大哥来医院一趟。”
顾博森虽然不知道这个时候把傅沥行叫到医院来做什么,但他还是照做了,立马给傅沥行打了个电话。
挂断电话后,他一转头就看见傅远征看着窗外,他放在被子上的手指攥成拳,手背上的青筋根根分明,像在酝酿着,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