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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小韵冷声一笑； 反问他：“用你家的钱养我吗？”
裴槐被她这么一激； 便脸色难看地闭了嘴。
祁榆阳开着车，分神睨了眼副驾驶上的人。见她默不作声地拿着手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拉过她放在膝盖上的手； 轻轻捏了捏； 低声道：“不是吧，在我面前还想你前男友，看来我昨晚还不够卖力？”
施小韵敛了神； 转过脸看着他：“你对你未来女朋友的职业，有什么限制吗？”
“这能有什么限制？”他略微困惑地挑眉。
“会不喜欢你女朋友做类似我这方面的职业。“
“你这方面的职业； 是什么职业？”他微眯着眼； 故意把话说得暧昧。
施小韵如他所愿，敷衍道：“□□方面。”
祁榆阳勾起唇角； 捏了捏她的手：“那一晚多少钱？”
施小韵没搭腔，他收敛了几分玩世不恭的神色； 看着前方的车况，说：“你前男友不喜欢你的职业？”
施小韵嗯了一声； 祁榆阳皱着眉：“你那个前男友是不是有点大男子主义？”
施小韵强调：“不止一点。”
祁榆阳轻笑； 摇头说：“我可没有这个毛病。”
摄影师吴哥闻言，笑了起来，搭腔道：“不是我说； 还好施和裴槐分手了。那人，我第一次见，就没什么好印象。”
吴哥大施小韵两岁，施小韵在北京有拍摄，一般都会请吴哥来帮忙，两人关系还算不错。
祁榆阳偏头看了下后座的吴哥，挑着嘴角：“她这不是还没遇上我，所以眼光差了点。”
施小韵有些无语，吴哥说：“帅哥，要不等会你一起拍两张？”
祁榆阳摇摇头：“算了，我不上镜。”
“帅哥，太谦虚了。”吴哥说，“你这长相去当爱豆都绰绰有余了。”
祁榆阳弯起嘴角，笑了笑，还是没有同意吴哥的建议，施小韵倒也没放在心上。
一个半小时后，三人到达水族馆。
施小韵身上还套着那件祁榆阳那件黑色的长款羽绒服，从头裹到脚，头上戴着黑色的针织帽。祁榆阳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取笑她裹着跟熊似的。
施小韵伸手拍了他的肩膀一下，祁榆阳伸手揽着她的肩，把人拉到怀里，说：“我发现你有点暴力倾向，你以后结婚了，不会有婚后家暴这毛病吧”
“又不是跟你结婚。”施小韵下意识反驳。
祁榆阳嘴角挂着笑：“这话说得，别那么绝对啊，一切皆有可能。”
施小韵撩开吹到脸的发丝，看了他一眼。祁榆阳自知失言，他清了清嗓子，不太高明地转移话题：“要不要喝点东西？”
“我不喝。”她摇头，“不然等会还得再搽口红。”
祁榆阳笑笑，转过头去问吴哥要喝什么后，便去星巴克点喝的。吴哥正在捣鼓着照相机，冲着施小韵道：“施，看过来，先拍两张。”
施小韵两只手插在外套口袋里，下意识露出一个标准的笑脸。
吴哥拍了两张后，一面低头查看刚拍的片子，一面问施小韵：“施，你这个男朋友还真不错，挺会照顾人的。”
施小韵笑笑：“吴哥，他只是我朋友。”
吴哥一愣，过后明白过来，笑着说：“不过这男的还真不错，挺会来事的，比上回那个好多了。”
祁榆阳确实不错，情商高会聊天。刚才在车上也没冷着吴哥，偶尔还会和吴哥聊上几句，点饮料也会顾得上吴哥。相反裴槐倒是有些目中无人，全程没怎么跟吴哥搭过话，似乎真把吴哥当作她聘请来的摄影师。
祁榆阳去而复返，还是给施小韵带了一杯美式咖啡。
三人走进水族馆，人倒是挺多的，有年轻父母带着孩子，还有小情侣的。施小韵脱了羽绒服，薄薄的制服布料压根就抵不住寒意，她便被冷得抖了下身子。但她还需要咬着牙，在镜头前，摆出一副冷酷的表情。
那件黑色的羽绒服搭在祁榆阳的手肘处，他并没有走远，就在一旁玩着手机。
原本穿JK制服，在水族馆便足够显眼，又因施小韵出挑的面容和手臂上的纹身，倒是有不少人偷偷打量了几眼，也有明目张胆的。
施小韵拍完两组相片，祁榆阳见她冻得直打寒颤，拿着衣服裹住她，低着头，帮她把扣子一颗颗扣起来，皱着眉：“接这活儿，能赚多少了。”
施小韵说了个数。
祁榆阳捞着她的手，指腹在她虎口处轻轻抚了抚，喉结滚动了下：“要不我给你这个数，别拍了，冻坏了身体，多不划算？”
施小韵扯了扯嘴角，戳穿他：“你当我不知道你的想法呢？”
祁榆阳轻笑一声，揉着她的手，忽然目光逗留在某个方向，他说：“你等我一会儿。”
施小韵不明所以，但也没问。她慢慢走到吴哥身边，一起查看先前拍的片子。
吴哥喝了口咖啡，叮嘱她：“等会来一张侧脸照，你稍微弯着腰看鱼就行。”
施小韵轻轻嗯了声，吴哥抬眼，忽然笑了下，说：“我现在相信你们不是男女朋友了，毕竟没有哪个男朋友敢当着女朋友的面，去和另一个姑娘聊骚的。”
施小韵下意识抬眼，祁榆阳背对着他们的方向，正在同一个短发姑娘说些什么，那姑娘眼里含笑，向施小韵这边的方向看来了一眼，最后点了点头。
祁榆阳掏出手机，扫了下人姑娘的手机上二维码，他伸手接过姑娘手中递来的东西，说：“谢了。”
施小韵倒不觉得祁榆阳是在跟那个女生的聊骚。
祁榆阳径直走到施小韵的跟前，拉过她的手，往她掌心里塞一块软软的东西，兔子的形状，像是小孩玩的东西。
她面露几分迷茫：“这是什么？”
“掰掰热，你小时候没玩过？”他又拿走她手心那个兔子形状的小玩意儿，掰了两下，感受到热度了，又再次塞回她的手心，“给你暖手。”
“加微信换来的？”她说。
祁榆阳轻啧了一声，抬手提了提她搭在身上的外套：“我没打算换炮友。”
施小韵抿着唇，还是道了声谢。
祁榆阳又说：“花了两百块换来的。”
“这么贵？”施小韵随口抱怨了句，“你可真是乱花钱。”
她这话听在祁榆阳耳里，多少有些新鲜。除了当初读书那会，祁母念叨过几句他花钱大手大脚外，祁榆阳这么多年还真没听到有谁再这样说他。
祁榆阳一只手插在裤兜里，轻呵了一声，面色几分不快：“要不，我现在让那姑娘把两百退给，然后我加她的微信？”
施小韵哎了一声，急急拉住他的手：“那还是花两百更值得。”
祁榆阳翘起嘴角，屈指弹了下她的额头：“这就对了，别不识好歹啊。”
施小韵捂着额头，瞪了他一眼。
祁榆阳盯着她，一脸坏笑：“要不是你现在唇上涂着口红，我这会就得吻你。”
施小韵垫着脚，抬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把唇印在他的嘴上，只是短暂的一吻就离开，为他今天陪自己出来外拍，却无半点不耐烦之色。
祁榆阳搂着她的腰，目光瞟向她：“喂我吃化学物质呢？”
“就喂一口，不会中毒的。”
祁榆阳嗤笑，凑近她：“竟然喂了，那就多喂几口。”
话音落下，他握着她的脸，倾身吻住她。
站在身后的吴哥，眼睛一亮，乘次机会，给两人抓拍了几张。
施小韵第一次和人在纵目睽睽之下接吻，多少有些无措。好在祁榆阳也并非是那种喜欢在外头秀恩爱的人，只是吻了几秒，过过嘴瘾便松开她。
祁榆阳拿手背抹了下沾染到嘴角的口红，施小韵将外套和掰掰热，一道儿递给祁榆阳：“外套里有纸巾。”
祁榆阳嗯了一声，探手到口袋里，翻出一包纸巾，随意擦拭了下嘴角。然后他靠在墙上，捏着掰掰热，打发时间。
其实祁榆阳对水族馆这些，倒是没什么兴趣，以前为了逗女朋友开心，来过几次，后来便更加懒得陪了，看来看去无非是那些东西。
施小韵再拍了半个小时，才结束今天的外拍。
她抬手揉了下肩头，这时有个男生上前，想添加她的联系方式。
施小韵摆摆手，抬手指了指在一旁隔岸观火的祁榆阳，露出了个歉意的表情：“不好意思，我男朋友在那里呢。”
男生面露几分尴尬，最后说了句抱歉，便离开。
施小韵朝祁榆阳走去，祁榆阳挑眉，吊儿郎当道：“拿我挡桃花呢？”
“就许你拿我挡桃花，不许我拿你当借口？”施小韵拿过他手中的大衣，穿在身上。
“许啊，怎么不许了。”他说，“随时欢迎你使用，无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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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三人走出水族馆； 祁榆阳接了个电话，没避着她和吴哥，说了没两句； 他眉头微皱：“行了，我这就过去。”
祁榆阳挂了电话； 把手机揣都裤兜里； 偏过脸看向施小韵：“我得先走了； 你和吴哥一块回去？”
施小韵双手插在兜里，点点头：“今天谢谢你，陪我外拍。”
祁榆阳嘴角微挑； 斜了她一眼； 伸手拍了下她的脑袋：“客气什么，我们的交情还用说谢？”
施小韵心里想，什么交情； 不过是彼此消解欲望的对象而已。
祁榆阳又看向吴哥：“哥，帮我送她回去； 改天请你吃饭。”
“客气了； 阳子。”吴哥说，“你不说； 我也得送施回去不是？”
“谢了。”
施小韵和吴哥走到路边，去等叫的私家车。
吴哥收了照相机； 说：“虽然你们不是男女朋友，但他这照顾人的态度； 大概很容易让姑娘造成错觉； 我以后要是有姑娘，可让她防着点这样的男人。”
施小韵轻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祁榆阳接到电话； 无非是他爷今儿血压又高了，家庭医生检查过，需要住院调理一阵子。但老爷子越老性子越像个孩子，家里的人轮流哄着，就是不肯去医院。
祁母傅谷雨给他来一通电话，让他回去劝劝老爷子。打小，祁老爷子最疼的孙子就是祁榆阳，即便他因为在澳洲惹事生非，被休学一年，祁老爷子也没说过他半句重话。
祁榆阳开车回到老宅，车子刚停好，祁思嘉就如遇到救星，挽着祁榆阳的手：“哥，你可算回来了，爷爷怎么跟小孩似的，太难搞了。”
祁榆阳屈指弹了下祁思嘉的额头：“说话注意点儿，没大没小的。”
祁思嘉吃瘪，说：“好嘛。”
祁榆阳在玄关换鞋，平常照顾祁老爷子的阿姨，闻声从厨房走了出来，招呼了一声：“阳子来了。”
“爷爷呢？”
“在楼上书房呢。”阿姨努努嘴，又说，“你好好给劝劝，这老爷子谁的话都不听，也就你说得话，他能听一听。”
祁榆阳一只手插在裤兜里，闲闲道：“行，交给我。”
阿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