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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走得很快,随意找了个理由跟里边的人说,也没人注意他们,就这样走了。
牵着手,穿行在这样的胡同巷弄中。
偶尔还会经过一些坐在门口聊天的老人家,对方都会看着眼前这对人过去,可能在别人眼里他们是情侣,出来约会的。
苏暮脸皮薄,全程低着头不怎么敢看人。
他掌心很热,触感也跟他的手看上去那么好。
苏暮感觉自己手心都有些紧张出汗,沾染到他的手上边,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嫌弃,听说他这样的医生最是容易有洁癖。
她想抽出,却被他握紧了。
谢朝言不肯放。
他们守着只有双方心知肚明的关系,在外人的眼里甜得就像一对恋人。
即使那是表面的。
他们选择暂时忘记这些。
两人去了谢朝言的住处那儿,一路上没人说什么,反正就是心照不宣,都觉得那儿最合适。
谢朝言独居了很多年,房子里简约又干净,是那种女孩过去都会喜欢上并且想久住的那种,苏暮记得第一次去其实最大的感觉就是屋里收拾得很好。
其次,他卧室的床其实挺软的。
上边还有男人的气息。
只不过这些她当时没说而已。
到了以后苏暮才发现其实还有个问题,她经常会听认识的女性朋友们说,包括林央,她们比苏暮更早有过经验,以前聊天的时候经常会说到。
苏暮栽倒进他床上时想到的就是这个,她伸手,撑住了倾身上来要吻她的男人。
谢朝言动作止住,也不急,就看小姑娘脸红得不行。
“你、你。”苏暮说话又磕巴了:“你有那个吗?”
“什么。”他没忍住笑。
“就是那个。”
“没有。”
谢朝言懂她意思,他说:“不过之前你掉过一盒在我车上,应该也算有。”
苏暮压根没想到这茬,脸一下更红了。
这事她以为早就默认着当过了,谁能想这时候了还能提起来。
他居然没丢。
苏暮憋了半天憋出来句:“我当时是帮朋友买的,不是我用。”
“嗯,我知道。”
过了会,谢朝言又补了句:“其实是也没关系,我不介意。”
苏暮其实还有点好奇谢朝言有没有过。
因为她没告诉他,她没有经验,她还是这方面的小白,可男人不一样,他可能经验丰富,有过好多次。
说起来虽然可以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个年代不是第一次没关系,可事实上还是会不太舒服。
她第一次,对方身经百战的话,那不是很亏吗?
苏暮还是憋不过,又问:“那你呢,你之前有过吗。”
作者有话要说: 谢朝言:谢邀,老处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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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反差
谢朝言知道她想问的是什么; 他说:“没有。”
很肯定的回答。
“当然,我这样说可能也不会有人信。”他倒是不急着动作,敛下眼帘看她。
“确实不信。”苏暮觉得他那么有经验的样子; 压根不像没经历过。
“可是,也没那么重要了。”
就像他说的那句; 他不介意。
她也是。
是或不是没那么重要。
他手掌贴上她头发; 吻她。
苏暮有点恍惚,盯着他; 怔怔地看他,他的眉眼,他薄凉的唇。
忽然有手覆上她的眼。
谢朝言遮住了她那双清亮的眼:“暮暮; 怕的话; 别看我。”
他不是什么好人; 看久了; 会坠落。
也会像上次一样,盯着他的眼看久了,会退却。
他不想她退却。
苏暮没有,她把他的手拿了下来; 握住了他的手。
“我没怕,只是在想一件事情。”
“什么事?”
她抓着他的手,在眼前细致地打量。
房间光很暗; 是他受过伤的手; 手背上还有痕迹。
谢朝言发觉了; 不想让她看,想将手抽出,却被她握紧了。
“上次是因为我受的伤,怎么这次看都不肯给我看了。”
“不怎么好看。”他说。
“你这手叫不好看的话; 我都不用有手了。”
虽说添了道痕确实,她见过之前他的手,冷白的色,又修长,手控爱好者大概会很喜欢,现在有道伤痕在上边,像一抹风景照被徒然撕了个口子。
苏暮心疼。
他当时被烫着的时候她就挺着急心疼的。
“以前你的手是不是受过伤?”
“你怎么知道。”
“谢叔叔今天无意跟我提的,他说,以前受过伤,还很严重。”
他垂下眸,嗯了声。
“我还是才知道。”
“很久以前的事,早就没事了。”
苏暮捧着他的手,打量,观摩,虽然除去之前那道伤以外看不出其他伤痕,大概真的过去了很久,久到于他而言早已是埋没进以前那些岁月的事。
她才发觉他们之间的差距。
那种年龄上的,经历上的,这还是苏暮头一次有这样直观的感受。
他踏入社会的时候她还在小学课堂上当组长收发作业,他受这个伤的时候大概她还扎着羊角辫在家里看电视,他们相差十岁,过去的生活里没有对方,那时候他们还是两条平行线,互不相关。
她问:“疼吗?”
“还好。”谢朝言笑:“心疼我?”
“嗯,当时伤在哪儿了?”
谢朝言本来不想告诉她,苏暮坚持,动了动自己右手手指,说:“有三根手指都动过手术,当时开刀,应该是都划过口子,其实也有疤痕,只不过很淡了。”
苏暮仔细看,手指侧边确实有一道很浅很淡的痕。
“然后,再也拿不了手术刀了?”
“是。”
他语气很风轻云淡,仿佛提起这些极而寻常:“所以转了科室。”
平常日常生活肯定是没有问题,可是做非常精细的事,手指会有轻微的颤抖。
手术刀碰不了。
某个层面来说其实谢朝言和苏暮很像,她是家里独生子女,全家视她这一个如珍宝,谢朝言也差不多,他是家里的老三,是谢老两位老来得子,以前都是被哥哥姐姐们宠着的。
谢吟、谢家老大,都是。
他是天之骄子,曾站在医学这个行业的巅峰,被称为谢家的天才,他也曾意气风发,却有了这个打击。
他也沉寂过一段时间,差点没走出来。
还好,到现在都过去了。
苏暮问:“那时候你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谢朝言说:“有时候咬咬牙也就过来了。”
他语气越是淡,苏暮的心就越揪得疼。
她忽然很想回到过去看看以前的谢朝言,看看他过去的那段年岁,看看他以前是什么样子。
她想陪着他。
苏暮忽然亲了一下他的手。
很突然的动作,以至于谢朝言都有些意外。
她亲了下他手背的那道伤痕,然后,亲吻他手指,像上次他做的一样,然后抬眼看他。
她太青涩了,做起这些看着太纯。
不符合。
“暮暮,别这样做。”他抽出了自己的手。
苏暮本来脸皮就薄,主动就够豁出去了,本以为他能很喜欢,一说就有点不好意思。
“上次你都做出来了,到我就不行了。”
“可以,只不过今天由我来,好吗。”
“那你喜欢吗。”
“喜欢。”
她主动亲他,触碰他,他都很喜欢。
只不过今天不行,今天特殊,他才该是主动的那个。
有车从外开过,车灯的光一瞬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照进。
苏暮又栽进柔软的被褥之中,黑色长发披散了一片,他捧起一捋,放至掌心轻吻。
柔情至极。
他的指尖由发丝划过,至她的唇,再至她的锁骨。
渐深,渐乱。
气息浑杂,交缠。
她若大海里的一叶孤舟,被汹涌的海水掀起,再沉入、吞没。
像是久年的冰块遇温,逐渐溶解,化为一滩水,陷进这一片海之中。
那些昏的,旧的,暗的,都忘了,碰撞激化,像天际的烟花,在眼里映照出一抹光。
苏暮迷蒙着双眼看天花板,看他,也看这间卧室的一切。
她人生一辈子都是循规蹈矩的,在家人、在长辈眼里是个乖乖女,就连恋爱也是按部就班,和那么多年的青梅竹马走到现在。
可是。
她陷落了。
她爱上了别人。
或者,可以说是爱。
苏暮看着眼前的男人,没有一点违和或是想逃离的感觉,她竟然想记住他的眉眼,想和他像夜晚那样牵着手在巷弄里穿行,走过很长一段时光。
不是背着光的,而是人前之下的。
她就是对他动心了,无可避免,无法抑制。
她的前半生,乃至后半生。
都想和这样的男人一起走下去。
…
城市早六点开始复苏,交通,上班的人群,按部就班。
苏暮挺认床的,昨天一夜竟是一直没醒,可能也是太累了,睡得还挺好。
谢朝言怕吵醒她,没开窗帘,就着房里不大清晰的光线去冲了杯咖啡。
他生物钟早,平常七八点就起了。
今天大概要加班,他得去医院。
苏暮就不一样,她跟谢朝言可以说是两个群体,在寝室做久了咸鱼早八点起床都算起早床,平常不睡个懒觉到十点都能犯困一天。
谢朝言捧着咖啡在房里看了会床上的人,可能是感觉得到,苏暮皱了皱眉,醒了。
醒了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房里的人。
昨晚的事跟潮水一样涌进来。
她第一反应就是不好意思,下意识拿被子盖住了头。
谢朝言笑了:“害羞了?”
苏暮闭着眼,在被子里闷闷说:“没。”
末了补了句:“没衣服穿,能拿件给我吗。”
巧了,谢朝言这儿还真没有。
他只找出很久前苏暮落他这儿的一件毛衣:“这个行吗,不过这个天气可能会有点热,或者我找两件我的衣服。”
看到那毛衣时苏暮脑袋里一团黑线,不知能说些什么。
这衣服怎么还在他这儿,他没还给她吗?忘了,但肯定是故意的。
她说:“没事,给我吧。”
下去的时候谢朝言已经做好了早餐,他系着围裙,站在厨房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居家男人。
他把早餐端到餐桌上,解下围裙,说:“衣服已经晾了,这个天气的话中午应该能干。”
苏暮嗯了声。
谢朝言又带她去浴室,告诉她牙刷和牙膏在哪,还有家里的其他东西,他说这话时的样子很自然,仿佛两人都是住在一起一样。
苏暮还没怎么走出来,有点懵,他说什么都是嗯。
谢朝言很快发现了。
他问:“还疼吗。”
苏暮脸瞬间爆了:“能不能别提……”
谢朝言笑:“好,不提。”
她站了会,看到他那张室内光下泛着柔色的脸,一直在和她说他家里的物件放置,想让她尽快习惯,不然一会儿他要走了很多东西找不到。
他还在说话,她忽然默默抱住他,到了他怀里。
男人的话瞬间停住。
“那你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