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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礼和沈言曦到时,她正在接受审讯,穿衬衫西裤踩尖头高跟鞋,项链和耳环上的珍珠莹白辉映,她双腿交叠,头发一丝不苟地在脑后盘了个髻。
见季礼和沈言曦进来,林皎不慌不忙,言语间比警察更为强势:“你们去调查就知道,我被季总当众拒绝两次,找人跟拍是心有不甘,完全出于一个女人对男人的爱慕。”
“……”
她说:“我完全听不懂,你们说的标准节螺栓是什么?我刚回国几天,一心忙星光的重组,完全没理由也没动机……与华盛在JNS收购案上的竞争?就正常的商业竞争,华盛根系庞大,我怎么知道对方有哪些项目,在什么位置。”
“……”
“你们声称对方明确受雇于我,可你们如何证明对方并非受雇于别人诬陷我。”
“……”
警方又说了什么。
确凿的证据在前,林皎“哦”了声,满脸无所谓:“我已经退出你们国籍,不必再说一些套话,我申请联系我的律师,在见到律师之前,我有权保持沉默。”
不管警察说什么,林皎态度都一样。
“在见到律师前,我有权保持沉默。”
“……”
“我有权保持沉默。”
“……”
气氛式微紧绷。
季礼礼貌问:“请问监控可以关一下吗,我有几句话想对林小姐说。”
季总是报案人,林皎自称爱慕季总多年,警察当然同意:“时间不能太久。”
季礼道谢,拍拍沈言曦的手,对她道:“马上。”
沈言曦看着季礼过去。
林皎调笑:“季总难得主动找我……”
季礼抡起审讯桌旁边的折叠椅直冲林皎身上砸去。
作者有话要说: 事业很少,不怎么走事业QAQ
第41章 去掉好像
季礼两次打人都当着警察的面; 力道狠戾; 未收半分。
一次为沈言曦,一次为人命。
林皎吃痛,惨叫连连,不停喊“警察”“警察”; 两个警察目瞪口呆,久久反应不过来。
林皎的声音从刺耳、嘶吼到逐渐变小。
十五下; 一下不多,一下不少。
季礼打完收手。
林皎一口一口呼吸; 痛得只能发出微弱的喘息。
季礼把折叠凳拎回来,眼神温和地落在审讯桌旁边的餐巾纸上:“请问可以用吗?”
警察给季礼递了两张纸,季礼道谢接过来,慢条斯理将凳子上的指纹和血迹擦干净; 把凳子放好; 纸团扔掉,这才重新牵了沈言曦的手。
接下来是季礼作为报警人做口供、笔录。
沈言曦跟在季礼身边; 耳旁好似有季礼和其他人的对话,她好似又听不见任何声音; 眼里只有季礼。
如果说浓硫酸那次,他将她护在怀里宛如一条朦朦胧胧牵引的线; 那么这一次; 她摸到了线的感觉,清楚地看到了线另一端那个人,只能是季礼。
一个险些被她误会成工作机器的男人。
一个一次两次为她一个“想”字来回奔波五小时的男人。
一个站在资本堆砌的高位; 眼神仍然清澈、仍有底线的男人。
人间绝色。
她的男人。
沈言曦眼神如淌水般柔柔地盯着季礼,心脏噗通噗通,如雨后藤蔓般滋生着千转百回的爱意。
季礼没和小姑娘说话,余光却一直注意着她的反应。
她抿抿唇,她眨眨眼,她望着自己目不转睛。
直到出公安局,上车,沈言曦依然看着季礼。
“吓到了?”季礼俯身替她系了安全带。
沈言曦摇摇头。
季礼将她垂落在耳边的一缕发丝拂到耳后,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没控制住。”
沈言曦又摇摇头。
季礼问:“是不用控制的意思吗?”
沈言曦点点头。
不说话的小姑娘也太可爱了。
季礼笑得舒心,揉揉小姑娘柔软的发顶,驱车离开。
季礼开车极其稳妥,等红绿灯的停车和起步感觉不到什么惯性。
一弯上弦月挂在远天,舒缓的轻音乐好似月色下的溪流,仪表盘上的指示灯发出“叮叮”轻响,宛如溪流撞上山石。
静谧的氛围中,沈言曦突然出声:“季礼。”
季礼打了转向灯:“嗯?”
“你为什么喜欢我?”她问。
从季礼给她唯一性和确定性开始,沈言曦就有一种如坠梦中的不真实感,就好像她已经做好翻山越岭的准备,山岭却自动陷平,她准备远涉重洋,重洋填成陆地,她准备披荆斩棘,荆棘自动匐倒。
好像所有她想要的,他都给了。
或者是他给的,她都想要。
季礼当然知道小姑娘在认真问这个问题,他也想认真作答,可很多话根本到不了嘴边。
他看她一眼,噙笑:“漂亮。”
沈言曦有点不开心:“可漂亮的人很多。”
季礼笑:“我眼里只有你。”
沈言曦笑:“我在严肃问你。”
季礼:“你是唯一漂亮,最漂亮。”
沈言曦笑得合不拢嘴:“认真作答。”
车入停车场,季礼把车靠进车位:“可我已经学会了甜言蜜语。”
沈言曦:“不是花言巧语?”
季礼:“具有法律意义。”
沈言曦脸微红,总觉得他这话有点别的意思。
————
夜色愈晚,华盛总部灯火通明。
沈言曦想陪季礼,季礼就把沈言曦从公安局直接带到了顶楼办公室,沈言曦嫌沙发隔他远,季礼给沈言曦搬了张小软凳,沈言曦把小软凳挪到季礼的手旁。
季礼处理事情,沈言曦就安安静静陪着他,有认识的高层进来汇报工作用眼神给沈言曦打招呼,沈言曦浅浅颔首。
时间随着灯光下细小尘埃的盘旋流逝。
从晚上八点到十一点,整整三个小时,季礼似乎连坐姿都没变。
他暂时松一口气时,沈言曦心疼地给他捏捏手臂:“我以前超讨厌我抱怨的时候你说‘忍着’,‘活该’,”沈言曦道,“其实是真理。”
季礼捏捏小姑娘的脸:“别太可爱。”
沈言曦望着他:“我是认真的,我最近一直在复盘我们的以前。”
季礼望进她玛瑙般漆黑的眼眸:“那你以前喜欢过我吗?”
他这话看似随口,可又致命。
沈言曦昨晚刚反思过这个问题,这厢绯色爬上脸颊,嘴上却傲傲娇娇地:“我不告诉你。”
可她这副模样就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季礼笑了一下。
沈言曦不否认自己可能在喜欢的边缘试探过,不过他怎么知道呢?
沈言曦偷偷看季礼一眼。
他太好看。
她脸烫了烫,默默收回视线。
凌晨零点,医院那边来电话,工人已经全部脱离危险,沈言曦支着快要合拢的眼皮替他开心。
凌晨一点,季礼给摩通总部去了个长电话打消对方插手林皎一事的念头。
凌晨两点,季礼又拨了个电话告诉电话另一头摩通不会插手林皎的事,希望量刑朝上顶,对方连连答应。
凌晨两点半,季礼处理好一切,小姑娘已经轻靠着他膝盖睡着了。
季礼想把她抱进休息室,刚碰到她脑袋,小姑娘不舒服地哼哼两声,季礼瞬间不敢动了。
他想提前处理些工作好留出时间陪她,可好像有了她之后,他就成了只能完成当日作业的咸鱼,季礼视线最开始落在文件上,可文件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看她。
沈言曦当真生了张绝美的脸。
柳眉弯目,鼻形精致,唇如朱点,肌肤胜雪,她清浅地呼吸,鸦羽般的眼睫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关于她下午的问题,他喜欢她的原因,季礼确实不知如何说起。
就像沈言曦的日记本全是季礼——很多关联沈言曦的事情,沈言曦自己都忘了,季礼却记得很清晰。
比如。
季礼上大学时,沈言曦刚念初中没多久,他难得打场篮球赛,小姑娘便穿着校服扎着马尾过来找他在卷子上签字,自己上周末大抵凶了她,小姑娘一脸不开心,季礼笑着轻拧她的脸,小姑娘果然气呼呼地把脸别到了旁边。
季礼好笑,给小姑娘签了字,带小姑娘去逛学校。
季山和宋宁雅对季礼几乎是纯放养,季礼只和也只带沈言曦逛过自己的学校,从教学楼、图书馆、人工湖、宿舍楼到体育场,季礼一一给小姑娘介绍。
季礼骑自行车载她,小姑娘在后座抓着他衣服,热风簌簌吹过两人的发。
起初她兴致缺缺“嗯”一两下,后来兴致勃勃指着各种建筑问他。
“那是什么?”
“博士楼。”
“博士是不是最厉害读最多书那种。”
“嗯。”
“……”
“那是什么?”
“食堂。”
“可刚刚不是路过食堂了吗?”
“刚刚是大食堂,这是小食堂。”
“大学有两个食堂吗!”小姑娘震惊。
“四个。”
小姑娘的向往似乎更强烈了。
然后是一栋漂亮的古建筑。
“那是什么?”她问。
季礼把自行车停在树荫下:“书院。”
沈言曦天真:“是真的古建筑吗?”
季礼耐心解释:“算是,这个大学最开始就是在那个书院里创办的,一路风雨飘摇,然后到了今天这么大。”季礼对校史这种东西毫无兴趣,不过她觉得有意思,他就说给她听。
沈言曦又问:“那为什么在修呢?”
季礼道:“是拆。”
沈言曦眼睛睁得大大的:“古建筑不应该被保护吗?为什么还拆呢?”
其实学校里的学生对古建筑有一种莫名的情怀,但在资本面前,情怀是最没有意义的东西。
季礼不知道如何解释:“因为那块地被一个开发商拍走了,开发商走的关系允许动那栋古建筑,校方可能不太愿意,但因为在和开发商谈一个很大的项目,所以没办法,”季礼说,“涉及很多利益关系。”
沈言曦:“拆了好可惜,没有办法吗?”
季礼道:“资本很复杂,没有那么多斡旋的余地。”
沈言曦似懂非懂,忽然眼睛一亮:“我觉得我有办法!”
季礼摸摸她小脑袋:“有办法就试试。”
季礼当小姑娘随口一说,他也随口一答,他并不觉得小姑娘有什么可行的办法。
沈言曦回去后,季礼把这事当个玩笑就过了。
但他没想到,一周后,拆除工程真的被叫停,两周后,古建筑进行了修复,一个月后,古建筑完成了95%的修复工作,全校学生都在讨论停工的原因,季礼也没往沈言曦身上想,毕竟她只是个初中生。
直到一个月后,沈言曦问季礼古建筑拆除项目是不是停工了,季礼好奇她怎么知道,沈言曦招招手示意季礼低一点,季礼低一点,沈言曦再招手,季礼再低一点,沈言曦把房间大灯关了,开了小灯,宛如分享宝贝般从手上变出一封信,展开给季礼看。
窗外是暗的,房间是暗的,唯有的一点亮,被她控制着落在纸边。
她压抑着满腔激动道:“我给市长公开信箱写了信,市长叔叔回信了。”
沈言曦的去信以“亲爱的市长叔叔”开头,字难得一笔一划,稚嫩又工整。
市长回信的开头是“亲爱的沈言曦小朋友”,字迹清隽潇洒。
两封信形成鲜明对比,宛如两股强气流将季礼身上的血液冲撞得滚热沸腾。
他从来没想过小姑娘肯静下心去查资料,青涩又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