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嬖谕袅恕!�
【……啊,抱歉,有点偏题了。看来扯多了,接下来回归正题。我实在是太粗心了,应该是在调查的时候,被哪个幕后黑手发现了吧。嘁,在发现那个藏在树里的摄像头的时候,就应该当心的———】
“调查?”
荒井不由得小声重复他的话。
【把这种超常现象当成某个势力的博弈就好了———我以为,这个世界挺简单的,但没想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这样的话,我之前到底在做什么?因为不知道这种麻烦的情况会不会影响到你,所以我没有来找你。但从周围的人忽视我的情况来看,你应该也一样。】
———为了不连累我,吗?
【发现你的秘密小空间纯属无意,在此向你道歉,我什么都没动,就只放了一下线索。】
【最后,我要提醒你……离英雄啊邪恶组织啊这种东西远一点,我…我不希望你和我一样被卷入其中。比如那个小白脸亚纳尔!不要再喜欢他了,听到没有!】
听到那个连合成音都掩盖不住气急败坏的声音,我居然有了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这样的对话发生过很多次似的。
【我啊,明明是想让你生活在安全的世界里才会去打工的。不过———算啦。听完录音就把录音笔毁掉吧,然后把我忘掉。】
【我有一个会让这种消减稍稍减弱的猜想,所以会努力在你的记忆里多留一会儿的,哈哈,为什么这个时候会想起我们小时候一起去郊游的事呢,真奇怪。】
———为什么,不想想怎么回来呢?
【你一定会问“为什么不想想怎么回来”这种问题吧?那是因为,被这个世界所排斥的我,已经没有归处了。】
【即使想到方法回来,最后莫名其妙被杀的话,你会很难过的吧。所以还是被忘掉这个结局会好一点?综上,没来得及和你说再见,想要和你好好道别。】
【就算几天后会被忘记………再见了。帮我好好照顾从小少爷那里坑到的黄金独角兽啊,那个放在寄存柜里,取码条在榻榻米下面。】
随着细微的杂音停止,录音笔停止了运转。
我面无表情地大力掀开榻榻米,把取码条撕的粉碎。
“你……你没事吧?”
荒井偷偷观察到我的情绪不对,小心翼翼地劝解我。
“———我好的很。”
拼命喘气平复情绪,我咬着牙说道。
“……肯定还是要继续的吧?”他小声问我,“他现在应该还存在于某个地方———”
“荒井,”我站起身,眼睛注视着天花板,“对不起,我隐瞒了你挺多的,你的那个前辈可能的位置,我知道。”
“———什么?!”他惊骇地直起背。
“你要是发誓有什么代价都无所谓的话,我可以把线索给你。”
“为了知道真相,赌上人生也不介意的话,我就带你去。”
我走到门口,套上鞋子。
“———走吗?”
“…………好。”
他看起来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立刻跟上我。
“………但是那件事———”
“我们的合作中止了。”
我握紧手中的录音笔,冷淡地回答他。
*
“———不好意思了,松山姐。这家伙是我拉入伙的新人。”
我一指荒井,把他推给了松山。
“给您添麻烦了,请您听听他的愿望,然后选择要不要告诉他吧。”
脚步一转,我立刻打开店门,把风铃细碎的相声甩在背后。
“汐见,你这家伙就因为那种话放弃了吗?!”
我无视了他的话,走下台阶。
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泛黄的照片,穿着夏装的我正甜美地对着镜头笑着,奇怪的是,我的位置在照片位置的偏左,右边的位置,本该是还有一个人的。
那是同样被塞在榻榻米下面的收藏,是我在还未曾经历经济危机前,曾经拥有过的童年时光,全家人一起去神野山郊游的照片。我如此珍惜它的缘由,一定是因为哥哥的存在。
他突然提到郊游,应该不是偶然。
———我才不会放弃呢。
要说再见,还太早哦。
第74章 英雄资质
乘上开往神野山的电车; 我看向窗外; 外面的云层低沉; 树海被吹出了波浪般的感觉。气温似乎有些下降了,我坐正; 把卫衣的兜帽翻了上去。
———要下雨了。
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记忆存量,我再一次感觉到了记忆的衰退,照这种情况; 到明天肯定就会把他忘得干干净净。
———必须在今天就找到他。
我无比清醒地认识到这一事实。
空荡的车厢里; 只有我一个人; 我默默把耳机线连上录音笔; 一遍又一遍不停地听着; 强化记忆。
为什么他会选择神野山呢?
将【锁定】放慢的方法,在那里吗?
我从窗外移开视线,投向铁道路程图。神野山是最终站; 又地处靠郊区,怎么想,都没什么特别之处———
“到站了。”
电车广播提醒我,思考着; 我下意识地看向站台旁的便利商店,买了一张北乃市的地图。
找到附近的公用长椅坐下; 我展开地图。实际上这个世界只有北乃市这个事实我早就明白; 但长久来并没有对此进行研究。纸质的地图还挺大的,将它展平后,在左上角寻到了神野山的位置。
“………果然是这样。”
神野山处在地图的边缘。与其他或是环海或是陡峭的山岭不同; 这是唯一可以较轻松到达的世界边缘。
———是不是在越边缘的地区,【锁定】就会越慢?
同样,想找到哥哥,也应该朝那个方向去。
用油性笔在地图的边缘画了圈,又把旅行用的小宣传册塞进口袋,为了防止再出现半途忘记事的情况,我又在手心把要点全都记了下来。
正当字迹堪堪干透,车站外流动的空气似乎终于托不住云层上的雨水,让那过重的水汽倾泻而下。
不远处的神野山立刻笼罩在了一片雨幕中。
我撑开伞,向着上山的方向去了。
*
估计已经离开了有监视器的范围后,我马上切换成那阿玛的形态,选定方位,直接直线朝向那个方位过去了。
虽然已经知道哥哥的大致位置是在边缘,但即使是边缘也有着相当的长度,找起来意外费事。
抹去头盔上的一层水珠,我瞥了一眼天空,却是越来越暗了。
———问题是,哥哥是怎么想到在这里能减缓的?
我记得,他的录音里说过【发现了摄像头】,想必就是那次和小队长的行动里察觉端倪的吧。但是只是看见监视器尚不足以让他直接开始调查。
如果是什么动物组织呢?如果只是林业局的监控呢?
所以,他一定是有了切实的证据。
我想了想,最后还是调出了几次和拉斐尔对战的记录,最近的一次,就是在神野山和小队长合作。
粗略地浏览着活动记录,我的视线停在了坐标上。
那一次的行动区域,居然离这里不远。
我仍然记得小队长那一下大招烧掉了山上的多少树,然后又补上的哥哥的那一记,火灾没有扩大都算好事了。
———先去那里看一眼吧。
打定主意,我遵从导航的指示,在满目的落叶树木下走去。可是越朝着那块区域移动,就越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那片被烧成焦炭的树林怎么没有了?
还有五六十米,但神野山的树林就像是复制黏贴出来的一样,在暗沉的天色下看不出什么区别,但至少我能看出,曾经挨了无妄之灾的那个地方,怎么就看不出被烧的痕迹了呢?
雨仍在下着。
———是这样啊。哥哥他,也发现了吗?
我解除了身上的装备,撑开伞站在雨中,才慢慢踩着沙沙作响的落叶走了过去。
然后,他偷偷地暗地调查,最后意识到了英雄组织的黑暗,却因为行动不慎被发现了。
像他这样英雄的末路终究是什么都没来得及传达,就消失了。
———不过,这次不会了。
跳下有点高度的土包,我终于和躲在避风处的那个人对上了视线。虽然他的脸于我而言实在是过于陌生,但胸口自发地涌起的难过,应该不会骗我。
“………哥哥。”
光是移开视线,就会忘记他的脸,所以我死死盯着他,酝酿出腾腾的杀意向他走过去。
“———怎么会?”先是不可思议地看了我好几眼,确认是我以后,整个人惨兮兮的哥哥发出了又有点惊喜又有点担心的声音,“———不行!不能来这里!快点回去!”
于是我顿在原地,没有再前进。
“你不应该来这里。”他低下头,咬着牙难过地和我说,“再怎么样,我也不会和你回去的。”
“…………你以为我是来劝你回去的?”
我平静地看着他,雨点敲击伞的声音格外清晰。
我慢慢收了伞,随便往旁边一抛。
“那个变身器里面很可能有定位器,所以你绝对早就把那个玩意儿丢了。”我慢慢地说道,感觉雨水顺着我的脖子流下来,“所以你现在根本就没有反抗我的力量。”
“———等一下,你在说什么?”哥哥有些迟疑地后退一步。
我记得,在这个生态瓶里,有三种状态,人类,杂兵,英雄。每个杂兵从穿上杂兵服开始,就被迫变成了类似病毒的杂兵状态,英雄的状态只是穿着战衣时赋予的。
“人类的力量是有极限的,”我掏出腰带,举到脸庞边蹭了蹭,然后对他露出和蔼可亲的微笑,“我早就不做人了,哥哥。你也别做人了吧?”
在哥哥震惊的眼神中,我按下指纹锁,感受细小的金属和布料铺开,变形成邪恶组织恶之干部的装备。
“骗人!不可能,千穗理—————!!什么时候!?”
哥哥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我后跨一步,摆出起跑姿势,接着就是一个飞扑,把面如死灰的哥哥按倒在地,把他的手扭到后面。
“我不是千穗理,是邪恶组织干部那阿玛。”没有感情地吐出这样的话,我继续叙述道,“英雄拉斐尔,你已经穷途末路了,不过现在,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
“———你是要就这样毫无痕迹地死去,还是跳槽到我们这里来,吃邪恶组织的饭呢?”
———是不是刺激太大了?还是信息量过多无法接受?
“…………”他压根就不挣扎,这么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我………”
“三秒时间到了,自动视为投降。”我拨动着耳朵位置的通话键,“那边的听到了吗?这里是战斗员NZ5…506791,我抓到了著名英雄拉斐尔,对方愿意投诚,状态是【锁定】中,所以请派可以治疗这种情况的人来。”
“我……我不相信———”哥哥被扭这手臂,不知道为什么微微啜泣了起来,“到底是什么时候———?”
———到底是不是为了我加入邪恶组织这事而哭呢,这家伙真别扭啊。
耳边传来一声叹息。
【可真是乱来啊。真拿你没办法,千穗理。】
松山这样说着,又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我才放心了。
“你的英雄生涯到此为止了。”我用恶党一贯会用的语气嘲笑道,“用此身为【分辨善恶树】鞠躬尽瘁吧———”
我把手团成拳,放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