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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课都不上晚自习,放学后她发信息问姜束:“在家没,今晚煮火锅?”
她弟回:“在,菜已经买好了,我叫了沈逸吃饭,他说会跟你一起来。”
叫了他?姜禾揣回手机,笑着出了门。
沈逸果然在校门口,见她走近,他灭掉手中的烟头说:“你弟叫我去你家吃饭。”
姜禾带头去了公交站:“你什么时候跟他变得这么熟?”
他说:“最近。”
她没当回事,继续走着。
这时一辆黑色轿车开了过来,周瑜然探出个头,“两位,上车。”
姜禾看了眼沈逸,站着没动。
沈逸主动打开了后座的车门,示意她进去,他说:“一起吧,姜束也叫了他。”
“啊,他跟他什么时候也这么熟了?”,她疑惑。
周瑜然接她话说:“神奇吧?这很简单啊,你跟沈公子熟,沈公子跟我熟,所以我跟你就熟,你弟弟姜束跟我们自然也就熟了!”
他扭头催促着:“这里不准停车,快快快,我还在实习期,会被扣分的。”
姜禾一听要连累人家,赶忙钻进了车里,沈逸随后跟了进来。
汽车四平八稳的在公路上行驶着,过了几个红绿灯后,去往江镇方向。
一向话多的周瑜然没了言语,车里一度变得异常安静。
“今天下午讲了些什么?”,沈逸先开了口。
姜禾没想到他会突然问,愣了愣说:“政治,地理,历史。”
沈逸侧头看她:“姜禾同学,作文怎么得的奖?注意审题,我不是让你报课表。”
姜禾“哦”了一声,说道:“历史总结五四运动的影响,地理复习地质地貌,政治讲马克思主义哲学。”
那人目光如炬看了她半分钟,直到姜禾扭头看他,他才说:“这是昨天讲的内容,是什么导致你心猿意马?”
姜禾目光闪躲,扭头看着车窗外,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听不到……
周瑜然咳了两声,“过分了啊,把我虐死了谁负责?”
沈逸:“你是狗吗?”
周瑜然:“我操……说脏话了不好意思姜禾同学,但真忍不住,沈逸你是人吗?”
“做个透明人不好吗?”,沈逸说。
周瑜然:“我要哪天死了,绝对是被你气到吐血而亡,简直惨无人性……”
头一沾着软的地方眼睛就自动闭上了,姜禾实在太困,耳边的吵闹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她睡着了。
车子停在沈逸楼下,周瑜然说:“愣着做什么,还不……”
沈逸做了个闭嘴的手势,示意他出去说,周瑜然从后视镜里看了眼熟睡的姜禾,对沈公子竖起中拇指。
车外,他问:“是不是学习任务太重,她怎么在车里就睡着了?”
沈逸点了支烟,“昨晚我喝醉了,是她照顾的我。”
“然后呢?”,周瑜然话里有话。
“然后估计整晚都没睡。”,沈逸说。
“操,你们一定要这么生猛?这刚成年没多久……”
“滚,你先进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沈逸给了他个白眼。
“得,不打扰你们。哦对了,你让我去二手市场买家具,不好意思少爷,我真挑不出来,你自己去看吧,那些东西根本没法用。哎我说你这是什么脑回路,非要用旧的才舒服吗?”,周瑜然说着蹲在了路边。
沈逸吸了口烟,说:“那些东西,会让她觉得是一条难以跨越的鸿沟。”
周瑜然站了起来,看车里人没醒,他压低了声音:“不是你……到底是报恩还是还情债,真的喜欢她?”
沈逸徒手捏灭了烟头,勾嘴笑了笑,没说话。
周瑜然用手拐了他两下:“德性,关键的话都不说。还有今天中午这事,虽然没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耗子也没把姜束如何,但你小心点这个人,阴得很,那是你在他才没动手,难保后期他不会对姜老二怎么样。毕竟姜束打过阿冰,还跟化学元素起过争执,现在这两人都投靠了耗子,所以他们有借口对付你这小舅子。”
“反派死于话多。”,沈逸看着车里熟睡的人低声说:“她要是知道姜束被耗子盯上了,我第一个撕烂你这张嘴。”
周瑜然打了个冷颤,边骂他边跑进了姜禾家。
沈逸坐回车里,顺手拿了条毯子给她盖上,又把车窗摇了个逢,让里面空气流通起来。
他打开手机摄像头,姜禾沉睡的画面霸占了整个手机屏幕,有几撮头发散落在她的脸颊上,沈逸想给她扒开,伸出去的手犹豫了一下,终是没去碰她。他按了快门键,照片定格在她沉睡的时刻,头发蓬松,恰到好处。
姜禾没想到会在那样的情况下睡着,她醒来时被吓了一跳,天已经黑了,车里没点灯,但感觉有人。
她下意识拉车门就要跑,一双手轻轻抓住了她:“是我,别怕。”
听声音是沈逸,她松了口气,说:“不好意思,太困了,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黑暗中,沈逸说:“昨晚你回去应该还能睡几个小时,怎么不睡?”
这话她无从说起。
他又问:“下午没听课,为什么?”
姜禾沉默了一下,黑夜给了她撞胆的机会,她反问:“你想住哪里都有房子,为什么会选择江镇?而且你自己有车,为什么不开要选择挤公交。”
那头沉默了两秒钟,说道:“因为要保护你!”
这话自己想像是一回事,亲耳听人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沉静了很久心情才平复下来,她说:“是因为我发消息提醒你回校考试吗?”
“是,也不是。”,他答得很快。
“不是的意思是……?”,她接着问。
沈逸伸手开了车灯,姜禾闭眼适应了一下,睁眼时见他定定地盯着自己,他这个人总能坐怀不乱,在他脸上看不见青春期的羞涩与稚嫩,他的沉着冷静让她不敢直视。
姜禾却做不到他那样的淡定,她可以把自己和姜束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但她无法处理自己蠢蠢欲动的内心。
沈逸很严肃,他说:“意思是,你占据了我的心和整个思想。不可否认,我喜欢你!”
一句喜欢你,让姜禾在狭隘的空间里像被太阳暴晒一样,整个人由内到外都沸腾了。她可能还是不习惯当面被人表白,而且这个人还是沈逸。
“那个……天黑了,我弟还在等我吃饭。”,她打开车门,钻出去站在了外面,冷风迅速席卷而来,姜禾抖了两下。
沈逸也跟着下了车。他说:“你睡觉的时候他们吃过了,你弟说要去给朋友补课,今晚在朋友家住。”
高一高二的上个星期已经放假了,只有高三的还继续补课,所以姜束应该是真的去同学家了。
姜禾木讷地点着头,问:“那你吃了没?”
沈逸走到了过来,手里拧着她的书包:“没吃。”
姜禾拉着她的书包,连带书包那头的人一起拉进了她家:“一起吃吧,他们应该留有菜,你等一下,我去弄。”
沈逸反手把门关上,“一起动手丰衣足食。”
姜禾难以置信,问:“沈公子,你会什么?”
沈逸把她的书包挂在架子上,脱去外套,撸起袖子进了厨房,他说:“你教我,学着学着就会了。”
姜禾找了个围裙带着,也递给他一个:“带上吧,衣服弄脏了。”
沈逸没动,弯腰把头伸了过来:“帮忙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她伸出去的手顿在空中,久久没动,他倒是很有耐心,一直等着。僵持了半分钟,姜禾把围裙套在了他脖子上,而后又绕到他身后系好带子。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整个人都飞起来了,她感觉自己跟变了个人似的。
姜束今天买了很多菜,牛肉、五花肉、排骨、午餐肉、山药、白菜、豆芽、藕片……整整摆了一桌子。因为同桌不吃辣,姜禾做了个清汤火锅,
饭吃到一半,她忽然想起什么,问:“我霸占了周瑜然的车,他人呢?”
沈逸夹了快涮好的肉放在她碗里,“回去了。”
“怎么回去的?”,她问。
他又给她夹了块肉,“坐公交车。”
姜禾愧疚道:“真的很抱歉。”
沈逸笑了笑,“从我们认识第一天到现在,你起码说了一百个抱歉。”
“有吗?”,她不信。
“有!”,他肯定地说。
两人正在说笑,沈逸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给挂了。
没过多久,又打进来了,他拿起手机说了句:“你吃着,我出去接个电话。”
“快去吧,菜给你留着。”,姜禾笑着说。
电话是沈兴楚打来的,他说:“你在江镇租房子了?”
沈逸点了支烟抽着,沉声一句:“有何指教?”
“城里有房子,老宅也可以住,你怎么要去那些地方住?”,那头说着有些生气。
他咋了口烟,语气云淡风轻:“我喜欢。”
“行,你喜欢就行,我让人查查房主,给你买下来。”,沈兴楚说。
沈逸:“不劳驾。”
“你豪横什么?不是仗着你老子,不是仗着沈家,你能在诏城呼风唤雨吗?”,沈兴楚声音明显提高了。
这边冷笑,“仗着私生子的名义?还是说我用你半分钱了?”
电话里传来一声剧烈的咳嗽,足足持续了一分钟。
沈逸那双黝黑的瞳孔划过一丝异样,冷漠的神色仿佛蒙上了一层面纱,他没有再说话。
很久后,那边说:“有时间……回来吃顿饭吧。”
电话挂断后,他又点上了支烟……
窗帘没拉,正好能看到沈逸接完电话后,一动不动地站在电线杆下,同样的夜晚,同样的场景。是什么让他总是心事重重?总是一个人抽闷烟。
上一次姜禾没动,这次她第一时间拿上伞,开门走了出去。
听到门响,沈逸扔掉烟几步走了过来:“冷,快进去。”
“你也知道冷。”,姜禾说着往锅里放了些菜,问:“再吃点?”
他摇头说:“饱了,你多吃点。”
“我也饱了。”
姜禾说罢,开始收碗筷,擦桌子。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她跑到厨房一看,那人在洗碗,从刚才切菜洗菜姜禾就看出来了,其实根本不需要学,他什么都会,而且很熟练。
沈逸洗完后,抱着双手一直看着沙发上的人,那样的眼神太朦胧,给人的感觉明明有话要说,却就是不开口。
姜禾调高了电视的音量,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还是说在期盼着什么。
但是他始终没再说,也没再问。刚才车里的那些话仿佛已经是上辈子事,久远到想不起来。
他取过衣架上的外套穿上,说:“今晚别看书了,好好睡一觉,明天我给你补数学。”
姜禾点着头,“嗯”了一声。
“走了。”
才这样说着,他居然就真的开门走了。
意难平啊意难平,姜禾难受到想在地上打滚,那感觉就像某人正穷困潦倒时忽然捡到一百块钱,正当他欣喜若狂想大吃一顿时,却发现那钱是假的!
足足五分钟姜禾都没缓过来,五分钟过后,她开门跑了出去……沈逸家门前的感应灯早就不亮了,看来是真的走了。
这些年企图接近她的男生很多,不论是同学还是街边混混,她都是能逃避就逃避。唯独沈逸是个例外,他其实有时候嘴巴挺欠的,像个不良人,可无论如何她都没办法讨厌他。
她回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