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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天黑了,以为你不想来了,或者你老公不让你来了。”向北扯了扯嘴角,毫不在意地在老板椅上坐下,目光幽幽地看着她,整个人丝毫没有被她撞破亲热事的尴尬。
“路上有些堵。”秦念稳住心神,答道。
“吃饭了吗?”
向北抚了抚眉心,语气淡淡地问。
“我准备跟你谈完之后,回家吃,我老公还等着我做饭呢。”
秦念故意这样说的,她本来就很虚这个人,刚才又撞见那活色生香的一幕,让她想放松都放松不下来。
“啊,这样啊。”向北说着,倒也没什么情绪,只是舒服地靠在椅背,修长的手指在暗红的桌面上有节奏地敲击着,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
“想知道些什么?从我们的过去开始谈?”
秦念闻言点了点头,“好,我就是不知道你到底记得我什么,我又为什么对你毫无印象……”
向北闻言点了点头,随即抬眸看她,“还有呢?”
“你,你先说这个。”秦念咽了咽口水,道。
“我记得那时候,你还在江城一个街道的小学里上五年级。”向北挑了挑眉,慢悠悠地说着,好像是在回想,“我是在江城出生的,之后才出了国。”
“小学五年级?可是我拿了奖状我都记得啊,怎么会不记得你?”秦念眨了眨眼,狐疑地问道。
“你当然不记得,因为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向北闻言微微一笑,言语间带着几分真挚,听得秦念一愣一愣的。
“你自然也不会知道,在你面前苦哈哈看着你的男生,是因为不堪父母给的压力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还被野狗追了一条街的我。”
向北慢悠悠地说着,抬眸打量秦念的表情。
经他这么一说,她到模模糊糊的有那么一点点印象,却又好像没有,可能是时间太久远,她当时也没有放在心上原因,这会儿居然觉得脑子里有点断片。
“不好意思我想不起来了。”她眨了眨眼,垂眸道。
“那时候你扎着双马尾,身后背着一个破烂的粉红色书包,正垂着头在路边走。我因为逃跑摔了好几跤,正没出息地蹲在路边哭。”向北说着,自顾自地嗤笑一声,倒没什么难为情的,只是很单纯地笑。
秦念闻言眉头轻蹙,“所以我碰到你了是吗?我小时候很乖巧,很乐于助人。”
正常的剧本,应该就是这样,所以他才会一直念念不忘至今。
“并不是。”向北勾唇一笑,揶揄地看了她一眼。“你踢了路边的石头,砸破了我的头。”
“……”秦念闻言一愣,拧眉想了好一会儿,“真的?”
“当然,疤还在。”向北说着,撩起刚才弄得凌乱的头发,露出了光洁的额头,秦念看了一眼,在额角处,当真有一个不太显眼的疤!
“然后呢?”她隐隐约约有点感觉,但仍然有些迷茫。
向北勾了勾嘴角,整理了一下头发,慢悠悠道:
“然后?你看着血流如注的我,自己吓哭了。”
“……所以你是记恨至今吗?我小时候经常受欺负,估计是为了发泄才……”她干笑一声,难怪每次看到他都有一种阴仄仄的感觉,原来是这样!
“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向北闻言勾唇一笑,“看来你是真不记得了,当时你哭完之后,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给了我。”
秦念闻言心中猛地一沉,“芒果味儿的?”
向北慢腾腾地打开一边的抽屉,从里面的盒子里拿出一颗来,仔仔细细地摆在了桌子上。
秦念一看,倒真有些眼熟,小时候秦哲出生之后,家里的好吃的就成了他一人独享,有时候罗娟丽会拿几颗糖打发她,这个包装纸看起来年代久远,倒挺有感觉的。
“我那时候是不是给糖你,叫你别哭?”她偏着头想了想,不解地问道。
“嗯,你跟我说对不起,叫我不要回去告诉家长,你会被你妈打死。”向北闻言淡淡地挑了挑眉,“我没有吃,因为我很快就被我爸妈抓回去了。”
“我好像有点印象……”秦念眨了眨眼,“但那个小男孩当时身上脏兮兮的,完全看不出来是你这样的富二代……”
她想起来了,虽然前因后果不太清楚,但她当时真的给过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糖果,而且从那以后再也没见过他。
没想到他记得这么清楚,还把这颗糖保留至今!
“之后我便跟家人去了国外,这颗糖我也一直保留着,大概是因为,那是我这一辈子收到的最甜的礼物?”向北挑眉轻笑,随即将糖果收回了抽屉里,还用钥匙给锁了起来。
“……所以我现在要不要给你赔偿点医药费?”秦念扯了扯嘴角,干笑道。
向北闻言轻笑一声,随即偏头看她。
“所以现在还怕我吗?旧相识?”
“呃,我没怕你啊。”秦念喉头一哽,弱弱地解释道。
她之前只是觉得,他跟侬蓝长得像,而且还都知道她的喜好,她有些慌乱,但经他这么一说,她还记得一丁点,就也觉得没什么了。
只是,要是这样的话,侬蓝又是怎么回事?
侬蓝分明以前就认识自己,而且也很是清楚自己的情况,但,他选择了假装不认识不知道,与这个向北截然相反。
“向北先生,你当真,没有兄弟吗?”她想了想,还是不确定地问道。
“我已经说过了,没有。”向北挑了挑眉,随即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眸子,“我想你反复问这个问题,不单单是因为,有人跟我长得很像吧?”
秦念被他问得一愣,咽了咽口水,说不出话来。
“就,真的长得很像,没别的原因。”她想了好一会儿,一本正经的答道。
“那个人呢?我想见见。”向北眸光闪了闪,沉声说道。
“他是外国人,在外国。”
不知怎的,秦念觉得他的眸子里带着些让人说不上来却又很害怕的阴鹜。
“啊,这样啊。可惜了。”
向北慢悠悠地点头,轻叹道。
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随后传来一道女声:“先生,家里来客人了。”
秦念闻言站起身,“那你忙吧,我先走了。”
“好,下次见。”向北也不含糊,跟着站起身,然后踱步到楼上换衣服,秦念跟着妇人一起下楼,刚走到大厅,就看见一个眼熟的身影正立在沙发旁边。
“……”她定睛一看,居然是陆鸿越!
只见他西装外面套着一件黑色大衣,这会儿正直挺挺地立着,一扭头,似是也看见了她,眸光明显一沉。
“先生,您请这边坐,向先生在换衣服,请您稍等。”妇人冲木楞的秦念笑了笑,然后过去招呼陆鸿越。
陆鸿越的目光在她身上始终没有离开,把她盯得有些毛骨悚然。
“……爸。”她上前去,硬着头皮率先打了招呼。
“你怎么会在这?!”陆鸿越绷着脸,眸子里都是怒气,但因为在别人家所以不太好发泄,只能冷冷的瞪着她,压低声音问道。
“我,我来见向先生有点事情……”不知怎的,秦念被他盯得有些心惊肉跳,直觉他好像是误会了什么,解释的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
“你跟向先生,有什么交情?居然在这大晚上的,到人家家里来?”陆鸿越似是生气了,绷着脸问着,面若寒霜。
秦念被他说得头皮一麻,垂下了头,“是私人事情……”
“你这样私会男人,江铭知道吗?!”
陆鸿越一声高过一声,怒目圆瞪,似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吓人。
“我……”
“陆先生光临大驾,有失远迎。”一道慢悠悠的声音响起,向北换了一身休闲装,正踱着步子下楼,目光幽幽地扫着二人,随即挑了挑眉,冲秦念勾唇一笑。
“秦小姐你先回去,我们下次再谈。”
秦念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看了陆鸿越一眼,颇为无奈地转身离开。
“不知陆先生过来,有什么事?”向北兀自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随即指了指对面,“您请坐。给陆先生上茶。”
一旁的妇人点了点头,便心领神会地退下了。
陆鸿越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坐下。
“陆氏我已全权交给星河打理,他可能经验不足或者意气用事,但我个人认为,他这次的决断和想法,是可行的。”
向北抚着下巴挑了挑眉,“您的意思是?”
“向先生现在是陆氏第一大股东,您若是投了赞成票,我想事情会简单得多。而且,您现在与我的爱女宁儿正在交往,说不定以后……”陆鸿越淡淡地说着,但并没有把话说尽。
向北闻言,依旧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那淡然的样子,似是对面坐的并不是一个长自己一辈的人,而是个下属。
“我对陆氏的现况有所耳闻,知道您爱子心切,我也不是不会权衡利弊的人。刚才的情况您也见了,我与您的儿媳是旧相识,您回去想想该怎么做,我再来考虑您的提议值不值我出手,如何?”
陆鸿越闻言表情微微一变,但又飞快地恢复了之前的平淡,“感谢向先生愿意考虑,我这就回去琢磨琢磨。”
语毕,他悠悠地站起身,冲向北扯出一个笑容,随即硬着脊背往外走。
“慢走不送。”向北轻飘飘地说着,随即冲佣人挥了挥手,示意她将茶水端回去。
然后又慢条斯理地上了楼。
“毛头小子,欺人太甚!”陆鸿越气的两眼通红,浑身都是低气压,吓得前座的司机不敢吭声。
……
秦念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了,江铭正一身休闲装,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你吃饭了吗?”她率先开口问道。
“嗯,跟女人一起吃了。”江铭淡淡地答着,随即拿起一块柚子,慢条斯理地剥了起来。
“那你还挺享受,要不我们每周定个一两天,去跟各自的异性朋友聚餐?”秦念瞥了他一眼,无语地嗤笑。
江铭沉吟片刻,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起码每周六七天,不然排不过来。”
秦念闻言赞同地点了点头,“好主意,省得我天天做饭,还要承受我不该承受的挑剔。”
语毕,她没再搭理他,放下包包便去了厨房,翻出一袋面,洗了点青菜,便打着了火,准备随便吃点作罢。
江铭见状,悠悠地挑了挑眉,随即起身踱步到流理台前,挑剔地蹙起了眉,“我不吃方便面,我要吃挂面。”
“我知道啊,我自己吃的。”秦念头也没回地答道,“你都吃过了,晚上吃多了不好,增加胃负担。”
“怎么?跟男人出去,饭都不吃?做什么了?”江铭飞快地转移了话题,冷声问道。
“做想做的事儿呗。”秦念扯了扯嘴角,模棱两可地答着,看着他不悦的脸色,心里觉得爽快极了。
江铭闻言没再说话,只是嗤笑一声,回到了沙发上,继续看自己的新闻。
见他那副样子,她真的只煮了自己的面,然后坐在餐桌旁香喷喷的吃了起来。
早就想治治他的狗嘴,看来这一招不错。
美美地饱餐了一顿,他已经关了电视,踱步进书房了。
“叫你嘴硬,嘁!”
秦念无语地嗤笑一声,看了一眼时间,还不到九点,于是找出了点挂面,给他煮了点清汤面,还加了一个鸡蛋。
把昨天买的椰子打开了,挖了果肉和椰奶混到了一起,给他做了杯喝的,才去敲他的房门。
江铭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