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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管他是不是她的旧相识,她对他的那种害怕的感觉好像是不会变的,此刻她只觉得后背都发毛,好像自己在不经意间惹恼了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一般。
“是,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我之后还打电话过去问了。”她深吸口气,解释道。
向北垂眸想了好一会儿,随即咧嘴笑了。
“逗你玩的,你紧张什么?”他说着,靠近了一步,作势就要把胸针别到她的衣服上,吓得她后退了一步。
他眸光微闪,脸上笑意却不减,“伤心呢,看来以后不能开你玩笑了,我又不会伤害你,为什么要怕我?”
秦念尴尬地扯了个僵硬的笑容,随即从他手里接过胸针仔仔细细地收到了包里。
“上次新闻的事情谢谢你哈。”她想了想,随意岔开了话题。
“怎么谢?”向北慢悠悠地问道。
“……”她脸上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答不上话。
真是哔了狗,自己挖坑自己跳!
“让江铭请你吃饭?”她假笑着,根本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
“好啊。”
没想到他就这样麻利地答应了下来,让她喉头一哽,说不出话来。
向北见状也没再多说,只是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随即冲她笑了笑,“我还有点事儿,你先去吃饭吧,下次再见。”
语毕,他转身,大步流星地上了车。
秦念看了一眼,他果然换车了,限量版的车不要了,换了个看起来内敛很多的商务轿车。
反正她也不懂,大概有钱就对了。
“向北先生可真帅啊!能跟这样的人做一家人,哪怕是儿媳和女婿,也幸福啊!”珍妮挽起她的手,艳羡地感慨。
秦念扯了扯嘴角,并不想答话。
幸福个屁,迟早疯了。
果然女人都是视觉动物,根本就不知道有个男人在那副好皮囊之下,内心世界到底是有多么的复杂。
两人吃完了饭便回了公司,所幸的是陆星河下午根本就没来上班,她也落得清闲自在。
浑浑噩噩的下了班,她顺路买了点菜回去,好久没喝汤了,准备熬点猪骨汤补一下。
回去的时候江铭还没有回来,她开着小火慢炖,人窝在沙发上看新闻。
“最近可以称为经济的寒冬,众多中小型企业岌岌可危,在倒闭的边缘,这股寒流对许多大型企业也造成了不可忽视的影响,许多企业市值缩水,众多职员面临裁员,新一轮的动荡已经在萌芽……”
秦念看着新闻上到处都是警笛的画面,还有一个个关于失业人员情绪崩溃在楼顶想自杀的样子,心里有些沉。
“已经严峻到这种程度了吗……”她喃喃着,放下手里的水果,没了胃口。
还好向北没有再继续抓着陆星河不放,不然陆氏还真不好说。
临近饭点,江铭给她打了个电话。
“你先吃,不用等我了。”他那头很是嘈杂,警笛声和哭喊声交织在一起,很是杂乱。
“出什么事儿了?”她心下一惊,下意识地问道。
“有家企业倒闭了,很混乱,急诊科忙不过来了,我过去帮帮忙,你先吃饭,不用等我。”江铭急匆匆地说着,随即挂断了电话。
她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跑到阳台上看江城的夜景,感觉格外的不太平。
最后她还是把火关了,自己随意煮了点面,便对付了晚饭。
刚吃完饭,就听见门口有人在摁密码。
难不成是江铭回来了?她放下手中的活,刚一转身,就见一个黑影冲了过来,飞快地抓住了她的衣领。
她吓了一跳,手里洗了一半的碗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碎得到处都是。
看清来人,她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叶南星小姐,你这是私闯民宅!”她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会有自己家里的密码,忍不住低声吼道。
“我问你,是不是你要阿铭给我降级的?!”叶南星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俏丽的小脸紧绷着,眸子里折射出凶光,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吓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玩意!”秦念挣扎了一下,可是她哪里是这个跆拳道黑带选手的对手?不但没挣开,还被她像拎小鸡一样拖到了一边,狠狠地摁在了墙上。
“要不是你在旁边多说,阿铭会在这件事情都结束了之后还要坚持给我降级?!你就这么点本事?背后煽风点火?”叶南星哪里肯听她的话,手下的力道更重,抓着她衣领的手渐渐锁紧。
秦念只觉得呼吸都有些不畅了,烦躁地瞪着她,“你还有脸说我?你自己本事有多大?在医院里一张嘴胡言乱语给我扣帽子?好好做你的高冷医生多好?现在整的江铭不看好你了,心里舒服了?”
“你给我闭嘴!”叶南星似是被她激怒了,怒目圆瞪,松开抓着她衣领的手,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我告诉你,你打我也没有用,你已经输了,哪怕我死了,你也永远比不上!”秦念被她打得脑子里嗡嗡作响,伸出手抚了抚嘴角,果然又流出了血。
叶南星闻言目露凶光,双手紧握成拳,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她摁在地上暴打一般。
但,秦念想错了。
她瞪了她许久,突然咧嘴笑了,连拳头都松开了。
“是吗?我输了?那你可太天真了!你以为你这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还能做多久?”
“又要打嘴炮是吗?我承认我说不过你,拿点你的行动出来,撬墙角就好好撬,虽然你现在已经亲手葬送了你的机会,但也许努力一把,江铭还会更讨厌你!”秦念不卑不亢地看着她,一点让她呈口舌之快的机会都不给,冷声道。
“你再说一遍?!”叶南星刚刚缓和下来的脸色又顿时黑沉了下来,一把钳住了她的肩膀,力道很大,指甲扣进了肉里,很疼。
“我说,他会越来越讨厌你!不可能会喜欢你!”
秦念打架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但是却不想再在气势上被她碾压了。有些人就是这样,你不强硬,她就把你当软柿子捏。
虽然她现在跟软柿子没什么两样,都快被叶南星被捏成渣渣了,她还是不想让她舒心,不想让她为所欲为!
“找死!”叶南星一声低吼,抬手又要打。
“南星!你在干什么!”一道低喝声由远及近,秦念抬眼一看,是宋知遇。
宋知遇三两步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叶南星要打人的手,可是叶南星哪里是普通人,在这种情况下,还钳着秦念的胳膊没放,伸手一推,秦念就像个软脚虾一般不受控制地摔到了流理台旁,脑袋重重地磕在了大理石台子的角角上。
她只觉得太阳穴一阵剧痛,整个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眼前一黑,软趴趴地倒在了地上。
“南星,你疯了?!”宋知遇吓了一跳,飞快的甩开叶南星的手,上前扶起了已经失去意识的秦念,查看她的伤势。
“你给我起来,少在这里装!”叶南星愤愤地低吼着,上前就要来拉扯秦念。
“叶南星!!你真是够了!!你会害死人的你知道吗!”宋知遇一声怒吼,直接将她推到了一边。随即拿出手机,飞快的拨打了一个电话。
“准备好手术,病人太阳穴受到重击,有可能颅内损伤出血,我现在马上过来!”
宋知遇说着,一把抱起昏迷的秦念,疾步出了门。
“南星,你好自为之吧!”
。。。。。。
人民医院,江铭正在忙着在给病人包扎。
“江主任,出事儿了,嫂子出事儿了!”徐卓举着他的手机,面如死灰。
他闻言表情一凛,扔下手里的绷带给了一边的护士,飞快地接过手机。
随即面色煞白地飞奔出门,看着电梯前拥挤的人群,拔腿就冲向一旁的安全通道。
到九楼的时候,秦念刚被从电梯里推出来。
她的头上都是血,有些触目惊心,血迹染红了宋知遇的衬衫,刺得他的眼睛一阵生疼。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他愤怒地低吼道。
“江铭,来不及了,我先给她检查一下,看有没有颅内出血的症状,晚点再跟你解释!”宋知遇说着,飞快地套上了助理拿来的衣服,急匆匆地冲进了早已经准备好的CT室。
江铭杵在门口,手紧握成拳,有些微微的颤抖。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秦念才被推了出来,宋知遇拍了拍他的肩膀,“有轻微的出血,我现在得给她做个穿刺!”
他还未回过神来,就见秦念被推进了手术室里。
“江主任,嫂子,怎么样?”徐卓放心不下,忧心忡忡的问道。
江铭抚着额头,久久答不上话来。
“主任,你先坐着,宋主任是专家,没事的,没事的!”徐卓从他表情里看出了问题的严重性,一颗心也跟着七上八下了起来。
江铭被他拉到了手术室外面,他绷着脸杵在那儿,怎么也不肯坐下,徐卓只好跟着他急得在一旁打转。
手术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江铭一直站在门前没有移动分毫,像一尊雕像。
“哥,哥,念念姐怎么了?”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江宁正失魂落魄地跑了过来,脚上还穿着一双没来及换的拖鞋。
“江小姐你先坐吧,别问他了。。。。。。”徐卓上去扯了扯她的衣袖,随即无奈的看了一眼江铭。
江宁喘着粗气,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徐医生,你给我说说,我念念姐怎么了,她早上还给我打电话来着,怎么这会儿就。。。。。。”
“听说是头部受了伤,出血了,这会儿正在做手术。”徐卓垂眸,幽幽地叹了口气。
江宁闻言,不安地绞着手指,“怎么会这样,会不会有危险?啊?会不会有事?”
徐卓摇了摇头,不说话。江宁见状,整个人摇摇欲坠地后退好几步,还好赶过来的向北及时扶住了她。
没过多久,李雨也赶了过来。
手术室外面乱成了一片,江铭仿佛听不见看不见似的,只是一动不动地杵在门口,等着秦念出来。
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脸色苍白如纸的秦念终于被人推了出来。
宋知遇摘下口罩,拍了拍江铭的肩膀。
“不用太过担心,问题不大,出血点比较小,做了个穿刺,可能需要休养几天。”
江铭没有说话,只是快步跟了上去。
秦念被安排到了一间不是很大的独立病房,因为房间很是紧缺,这一间都是好不容易才腾出来的,里面挤下他们几个,基本没有了空闲的地方了。
“你们回去吧。”江铭沉声道。
“我不,我要在这里陪着念念姐!”江宁边说边抹着眼泪,一旁的李雨沉默不语,也站在那里不肯走。
“要不你们先回,嫂子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明天再来吧!今天晚上医生得观察,你们也没办法在这里多待。。。。。。”徐卓看得出来江铭现在心乱如麻,忍不住出声帮他解释道。
“对,你们还是回吧。明天再来都可以,都挤在这,会影响病人。”宋知遇换完了衣服,这会儿才过来,沉声对他们说道。
在几人的劝说下,江宁和李雨才终于肯离去,向北全程没有说话,最后也跟着江宁离开了。
病房里只剩下了江铭和宋知遇。
“说,怎么回事,是谁把她弄成这样的。”
江铭看着床上的秦念,眸光里是绷不住的怒火。
宋知遇拧眉想了许久,没有答话。
“宋医生,我在问你话!是谁把念念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