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江宁过来开了门,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把沉甸甸的书包一把扔到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她一言不发地捡起书包,反手甩上了门。
陆星河被她的举动弄的很是不悦,站在门口翻了个白眼,越想越不爽,又抬手开门进去,反手锁上了门。
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她想着在家里他也不敢对自己动手,江宁整个人没有很怕,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上前去扯了扯她的校服袖子,露出了胳膊上的一大片青紫,随即一伸手,把她湿漉漉的裙角给掀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她这才回过神来,飞快地后退了好几步,“你敢动我,我就跟爸妈告状!”
“我干什么?又不是没看过。”陆星河嗤笑一声,“爸叫的够亲热的,谁他妈是你爸?那我是爸!”
“你出去!”江宁指着门口,声音有些颤抖。
他挑了挑眉,“我只是想来告诉你,记住你现在的疼,我以后会让你比现在疼百倍!就当是,你们一家子赶走我妈的补偿了。”
语毕,他冷然地在她肩膀拍了拍,双手插兜,慢腾腾地走出了房间。
江宁闻言,颓然坐在地上,翻起裙子看自己大腿上的青紫,重重的叹了口气。
第二天,她没去上学,而是高烧不退,病倒了。
张嫂忧心忡忡地在旁边守着,家庭医生给她检查,想先给她打上一针快速退烧针,掀开衣服一看,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别跟我妈说。”看到他们惊讶的表情,江宁无比平静地说道。
“大小姐,您这是在学校里被人打的吗?”张嫂忍不住出声问道,“这全是伤,下手到底有多重啊?少爷怎么也不拦着!”
“没什么,是我自己上体育课摔的。”她淡淡地说着,随即冲张嫂笑了笑,“真的,而且我放学了还喜欢去溜冰场玩,经常摔跤。我是陆家的女儿,没人敢欺负我。”
张嫂闻言,幽幽地叹了口气,随即冲医生说道:“这得用点活血化瘀的药吧?这全是淤青啊!”
后来,医生给开了点药,张嫂一边给她擦药,一边心疼得直叹气。
“大小姐,您在学校里,过得不好吧?”她说着,无奈地摇了摇头,“星河那孩子,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性子傲,肯定短时间接受不了这些打击,在学校也会想方设法地欺负你,为了你自己,你要不跟先生说说?让先生管管。”
江宁摇了摇头,“不用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只会嚷嚷。”
“真的吗?”
“真的。他只会玩些小把戏,扔我书包拉我板凳什么的,没打过我,您放心吧!”
张嫂不是很放心,“要不,我让先生去学校找老师一趟。。。。。。”
她断然拒绝,张嫂终于没再多说,帮她擦好了药,就给她煮姜汤去了。
陆星河也没去上学,跟着请了个假,出去溜达了一圈,还拉上陈放一起。
中午午休,灵儿找上了他,冲他笑的一脸灿烂。
“听说今天你妹妹没来,怎么样?我这个女朋友很善于解决烦人精吧?”
他烦躁地拧了拧眉,“你们以后,没经过我同意,不许动她!”
“怎么?为什么?你心疼了?”灵儿不悦地瞪大了眼。
“不是,你别误会。”陈放扯了扯嘴角,“你们昨天下手到底有多重啊,人家江宁病倒了,这不是坑星河呢嘛,是吧星河?”
陆星河没答话,只是冷飕飕地看了他们一眼,随即转身要走,“我去滑冰,谁要去上学的谁就去,没人我就自己去。”
“算了,我现在要请假,班主任给我妈打好几个电话,我回去没好果子吃,我还是去上课。”陈放撇了撇嘴,答道。
“我也得去上课,已经被口头警告了好几次了。”灵儿无奈地摇头。
最后,他还是自己一个人去了。
偌大的溜冰场,大中午的没什么人,他心烦意乱地滑了好几圈,然后看着一对在冰面上玩的很开心的成年情侣。
他嗤笑一声,刚一起身,就听到一声惊呼,“让一让让一让!”
还未来得及反应,他被人撞翻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你没事吧?”撞他的男人忧心忡忡地问,“对不起,我不是很会滑。他们在后面推了我一把,我躲不开。。。。。。”
他没答话,只是慢腾腾地从地上爬起。
膝盖和手肘摔得很疼,火辣辣的疼。
他很擅长运动,学滑冰的时候也没怎么摔跤,这会儿才知道,在这冰面上摔一跤,真他妈的疼。
脑子里蓦地浮现起那天江宁被他们推来搡去的,直到最后摔得爬不起来,肯定也很疼。
他有些愣怔。
随即回过神来,嗤笑一声,“疼才好,她越疼我越高兴,我天天带她来滑冰!”
他这个恶毒计划段时间内都没怎么能实施。
江宁生病了好些天才好,加上临近中考,林清婉还是很在意她的考试成绩,陈叔每天被要求按时接送他们,有时候陆星河不愿意按时回家,就必须得把江宁接回去。
一直到考试结束,他除了在学校里叫几个学妹把她欺负一下,课外基本没什么机会。
考试成绩出来,江宁考得还不错,但是跟江铭进的那所高中分数线还是差了许多,于是想跟江铭到一个学校好好学习的愿望落空了,陆鸿越看着陆星河的分数,发了一顿脾气。
林清婉不顾江宁的意愿,又强行将她塞入了一家私立高中。
当然了,陆星河那个疯狗是肯定会跟着去的,只要用钱能解决,他就觉得不是事儿。
幸运的是,他们没在一个班,以前那几个天天跟他一起混的人也没来,他倒是安分了好长一段时间。
但,他那个长相,那个家世,想在高中混得风生水起,简直不要太简单。
一来二去,他就成了别人口中的新晋小草,有钱有颜。
相对于初中来说,高中的学生可真是成熟了不止一个档次。好几次在洗手间里,她还能看到抽烟的学生。染着彩色的头发,画着烟熏妆。
一天课间,一个长头发女生进了她的教室,给正在认真写作业的她扔了个信封。
“听说你是陆星河的妹妹,把这个转交给他。”
对方说着,态度极其高傲。
“你认错人了,我跟他不认识。”她淡淡的说着,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这些天已经不止一个女生来找她了,她到现在,抽屉里还塞满了人家叫她转交给陆星河的礼物,只是这个人,态度这么蛮横,她根本就不想搭理。
“少扯淡,不止一个人看到你们下了晚自习坐一个车回去,你这是摆明了不想帮忙?”女生不悦地瞪起大眼睛,质问道。
“你有凶我的本领,怎么不自己去给?他在三班。”江宁头也没抬地拒绝,却不曾想把对方给激怒了,人家二话不说扯过她的作业本,一把就撕成了两半。
“你!”她气结,这是最严厉的老师的课堂作业,她赶着写完了下午上课的时候要交!
“我怎么?叫你不识抬举,我特么让你送东西那是看得起你知道吗?”女生双眼一瞪,说着还又使劲把写过的半本扯烂了。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同学的注意,好多人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你是哪个班的?谁给你的胆子欺负我班的人?”一道男声慢悠悠地响起,随即女生被人扯住了头发。
江宁抬眸一看,是这个班上她一句话都没说过的男生,叫季风。
他坐在最后一排,经常将大长腿大大咧咧地伸在旁边,然后趴在桌子上睡觉。
清醒的时候,就是跟着一群高年级的学生蹲在楼梯过道聊天,对长得好看的女生吹口哨。
别问她怎么知道,她被他们戏弄过几次,后来下课就再也没敢走那边的楼梯了。
“季风,放手!”女生认识他,从他手里拽回头发,烦躁地瞪了他一眼,“既然是你班的就好好收拾着,给脸不要。”
女生话刚说完,上课铃响了,她阴仄仄地瞪了江宁一眼,这才回了教室。
季风垂眸看了一眼她被撕烂的本子,轻笑一声,没说话,慢腾腾地回了自己座位上。
中午她被陈叔接出去吃饭,陆星河没在,听陈叔说他交了许多新朋友,要跟朋友一起吃。
她难得吃一顿清净的饭,陈叔走的时候,还给她送了一杯林清婉熬的花茶。
回教室的时候,她一眼就看到,季风居然没出去,端端正正地坐在座位上不知道在涂涂画画什么东西。
周围的学生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都惊诧地看着这一幕:季风居然写作业了!!
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只是着急地找出个新本子,找同桌问了题号,就开始补以前的作业。
没一会儿,哐当一声,一只大手拍在了她的桌子上,吓得她手一抖。
一抬头,居然是季风。
“拿去,不用谢我。”他冲她吊儿郎当地一笑,随即伸了个懒腰,“以后谁来欺负你,你找我就是。”
“为什么?”她不解地问。
“因为我闲啊,写作业什么的我不喜欢,我喜欢打架。”季风说着,轻笑一声,随即大大咧咧地出了教室。
她垂眸一看,季风给的是个作业本,上面密密麻麻的从第一次的作业一直到今天的,写得工工整整!
看不出来,他看起来不爱学习,一手字遒劲有力,像是练过一般,比她写的,好看多了。
她有些迷茫,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要帮她,她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放了学,陆星河破天荒的在她教室门口等她。
她不是很想理,垂着头默不吭声地走着,他不耐烦地跟在旁边。
“怎么,听说你谈恋爱了。”
楼梯上很吵,陆星河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说。
她拧起眉,没答话。
“季风那小子,追你呢?”他不死心地追在她伸手,大手大喇喇地揽住她的肩膀,愣是把瘦小的她控制到了臂弯下,“追你呢?”
“不关你的事。”她冷声回答道。
“哦!是吗?”他嗤笑一声,“感觉怎么样?不错吧?小鹿乱撞?”
她咬了咬牙,没答话。
他这一年个子长高了许多,已经接近一米八了,她充其量到他胸口,这会儿想走,却被他把脑袋摁在面前,挣扎了两下,无济于事。
所幸到了楼梯口,被德育处主任给拦住了。
“你们两个,勾肩搭背干什么呢?!”
“主任,别误会,这是我妹,亲亲的妹妹。”陆星河扯了扯嘴角,主任就着灯光这才看出来是让德育处很是头疼的他,知道他有个妹妹,便也没多说什么,挥了挥手就让他们走了。
“那也得注意影响,不可能全校学生都知道你们是兄妹,被人看到,影响太差!”
“好的主任,我马上就通知下去,这是我妹,禁止误会!”陆星河嬉皮笑脸地说着,随即大大咧咧地揽着江宁一路很是拉风地出了校门。
嘴里还中二地嚷嚷道:“看什么看,这是我妹妹!你们不要学,会被主任抓到的!”
众人哄笑。
江宁懒得搭理这个疯狗子,一路无话地回了家,吃了饭就跑到书房里写作业。
门口传来响动,陆星河慢条斯理地进来了,手里破天荒的拿了本书。
扯了个板凳在她旁边坐下,他用手撑着脑袋,冷飕飕地盯着她。
“季风学习比我还差,你不是最讨厌这种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