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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清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她自觉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和企图。
可她心里也清楚,越泽对季融融是没什么感情的。
他怎么可能会喜欢季融融这样的人?
当初他从越岭表哥手里抢来这个未婚妻,当然不是因为有多喜欢她。
一来是要抢越岭哥哥的东西,二来则是要借季家的势站稳脚跟。
正如那天晚上家宴,季融融车祸出院,可也未见越泽对她有什么照顾。
就连当天晚上,越泽都没和她过夜,便连夜去了德国。
丛清有一位在拍卖行工作的朋友,她从这位朋友处知道了越泽会出席此次的伦敦春拍。
向来极少在这种公开场合露面的丛清,也难得托朋友问主办方要了一场入场券,提前一天飞往伦敦。
丛清心里觉得好笑:此次春拍周的珠宝翡翠专场已经结束,今晚的是艺术品专场,展出的大多为书画作品……想来东西不是买给季融融的。
更何况,今晚不是工作,若是他有意,必定会带季融融来的。
可他没有。
不只是这一次没有,他们两人结婚以来,竟从未在公开场合一同露过面。
这便足以见得,越泽其实根本没将这位季家大小姐放在心上,哪怕连表面样子都不愿做。
这场夜拍前半场下来,越泽并无动静,直到常玉的一副画作展出,他身边的凌助理终于举牌。
在场对这幅画作有意向的客人并不在少数,直到叫价超过九百万美金,应者寥寥。
丛清转头,看了一眼坐在会场后方的男人。
她几乎是横下心来,再次举牌,将价格叫到一千万美金。
越泽面色淡淡,他身边的凌助理举牌,直接将价格封死了在一千两百万美金。
压轴的是赵无极的画作,场上争夺亦是十分激烈,画作最后依旧落入越泽囊中,以四千万美金的天价落槌,并创下整个拍卖周的最高成交价。
拍卖会结束,丛清一边和几位熟人打着招呼,一边目光有意无意的追随着会场另一角的越泽。
越泽一直在同在场的几位客人聊着天,直到他身边出现短暂的空缺。
丛清看准了时机,从一旁侍者端着的托盘中端过两杯香槟,然后朝越泽的方向走去。
看见是她,越泽脸上并无多一分的表情,只是朝她点了点头。
丛清将那杯香槟递给他,然后道:“常玉的那副油彩我很喜欢……可以让给我吗?”
说话时丛清有意无意的侧着身——她今日着一袭宝蓝色长裙,正面中规中矩,可背面的设计却极为大胆,整个背部都露出来,两条细细的蝴蝶骨勾勒在背部,极其动人。
越泽礼貌地接过那杯香槟,但只在手中略停了几秒,然后便放在了身后的长桌上。
见他没有说话,想了想,丛清又笑道:“这是在伦敦,不是在国内……虽然我们的关系有点尴尬,但我觉得可以暂时忘掉……我们好歹还有点共事的交情吧?”
越泽笑了笑——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礼貌地勾了勾唇角,半点情绪都并未到达他的眼底。
下一秒,越泽便淡淡开口了:“抱歉,那两幅画都是送给我太太的礼物。”
丛清有点惊讶,语气里的那一点轻蔑之情都没来得及掩饰:“她怎么看得懂?”
作者有话要说:虫胖表示很生气,宝宝不是记性不好,宝宝只是摔了一跤,所以把名字都记混了!
你们不可以说虫胖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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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她怎么看得懂?”
这句话是脱口而出; 只是话刚出口; 丛清便自悔失言。
丛清知道季融融喜欢吃喝玩乐,平日里对这种当代艺术是绝口不提的。
像季融融那样的人,不提的话; 多半就是一窍不通了。
只是心里清楚是一回事,将这事说出来; 又是一回事。
丛清后悔极了; 平日里她自认沉得住气,可到了越泽面前; 却出口失言。
无论如何; 她都不该主动扯上季融融,反而让自己失了风度。
不过话已经说出了口,没法收回。
丛清索性不再说话,心中一时间只是想,这样也好; 可以看看越泽对那个季融融到底是什么态度。
当然; 在丛清的意料之中,听到自己说季融融看不懂这些书画,越泽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也没有为季融融反驳。
他只是将注意力投向了面前的丛清,目光在后者光洁美丽的脸庞上停留几秒,然后笑了笑,沉声开口道:“丛小姐好像对抽象画很感兴趣。”
丛清莞尔,唇角勾起一个得体的弧度:“丛小姐太生疏; 还是叫我thia吧。”
越泽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吭声。
见他不说话,反而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看,丛清心神微乱,但很快便镇定下来。
想了想,她开口道:“我高中那年,赵先生回国讲学,当时学校安排我引导接待……虽然只和赵先生接触了几天的时间,但他对我的影响很大。
我当初也是被赵先生影响,才对这些艺术流派开始感兴趣的。”
丛清这一番话说得很谦虚,但语气中仍隐隐带了几分自矜和得意。
当然,这也无可厚非。
毕竟赵无极是二十世纪以来、全世界范围内最伟大的华人艺术大师之一。
更确切地说,其实将“华人”二字去掉也成立——他在西方艺术界的地位名气甚至还要远远高于国内。
寻常画家若是和他有过一面之缘也许都要夸耀上许久,因此丛清语气中那几分自矜和得意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见越泽的神色如常,于是丛清便低头抿一口杯中的金色香槟,然后笑着开口道——
“刚才要你把让常玉先生的画给我,是开玩笑的。”
丛清微微抬着眼睛看向越泽——此时此刻的眼神、笑容的分寸、嘴角扬起的弧度,她早已练习过无数次,拿捏得分毫不差。
她太了解男人,也知道男人想要什么。
她看向越泽,眼波流转间,轻声道:“我虽然只是个小女子,但也知道不该夺人所爱……只希望以后有空的时候能去你家看看这两幅画。”
丛清的这一番话说得倒是十分冠冕堂皇——她是爱画的人,因此哪怕日后是要和他有所接触,那也是因为画的缘故,而非其他。
可一旦约定好了未来去他家中看画……其间已经包含了无限的可能和遐想。
越泽听见这番话,只是勾了勾唇角,然后笑:“也不算是夺人所爱……其实我也不懂这些画。”
丛清愣了愣。
下一秒,越泽又继续开口道:“融融小时候跟着赵先生学过几天的油画……前几年赵先生去世前人在瑞士,她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没见到老先生最后一面,融融为这还伤心了很久。
虽然她看不懂这些画,但毕竟是恩师的作品,有机会遇见,还是帮她买下来比较好。”
说完,越泽顿几秒,然后又看向丛清,“所以很抱歉,画不能让给丛小姐了。”
丛清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她不自觉咬紧了贝齿,长长的指甲掐进了掌心。
丛清这会儿才明白过来——
刚才越泽兜着圈子同她说了那一大堆话,她原本心中还有几分窃喜,以为他是对自己感兴趣,却没想到原来是他是在戏弄自己。
她不过是在赵先生回国讲学接待陪同过几天,仅是有过一面之缘,却以此自矜。
而季融融曾师从赵先生,自己却说她看不懂赵先生的画。
丛清的脸色变了又变,一时间实在是有些下不来台。
当然,越泽并没有说谎。
从前季融融有一个定居巴黎的远房姑奶奶,老人家有一年回国探亲,见当时才四五岁、模样粉雕玉琢的胖萝莉就喜欢得不得了,于是隔年暑假便将季融融接去了巴黎过暑假。
这位远房姑奶奶正好同赵先生是邻居,于是便将季融融送去赵先生处学画。
直到今时今日,岳父时不时都会顶着“傻爸爸专用高糊美化滤镜”痛心疾首地感叹道——
“我融宝其实是很有艺术天赋的……当初小时候要是跟着赵先生好好学,现在也肯定是大艺术家了……都怪我,都怪我当初没好好监督融融……哎!好好一个苗子就毁在了我手上啊。”
原本越泽信以为真,只以为那小傻子是深藏不露。
直到有一次岳父喝高了,在进行老父亲日常吹嘘宝贝女儿这项活动时,意外时说漏了嘴。
只是正如越泽之前所说,不是谦虚,胖萝莉的的确确只学了几天……然后便被赵先生打包送了那位姑奶奶家里。
同胖萝莉一起打包回来的,还有一副小像——是赵先生给胖萝莉画了幅画,上面题字“赠小友融融”。
老先生十分委婉的表示,自己同小友融融之间十分投缘,比起师生,不如当一对忘年交。
如此一来,则宣告着绘画天才胖萝莉被正式退货。
当然,如今越泽正在帮季融融在外人面前找回场子,这个退货结局自然是不会提的。
越泽说的句句都是实话——他的小妻子曾跟着赵先生学画是真,并不是谦虚,仅仅学了几天也是真。
至于要如何理解,那便看听者如何想了。
丛清自然是一路朝着错误的理解方向而去——哪怕得知实情,她的脸色也不会比此刻更好看些。
她曾与赵先生之间的一面之缘,隔了十年仍被她拎出来说事。
可季融融什么都不懂,却能得赵先生亲授……这之间的惨烈对比,自不必言。
丛清最讨厌季融融的,便也是这一点,她不配。
归根结底,也不过就是“不配”二字。
明明季融融并无任何过人之处,却只因为投胎投得好,成了季家这一辈唯一的女孩儿,便被季家的所有长辈、所有哥哥捧在了手心里。
可即便是这样,季融融仍不知足。
她的父母不过是离了婚,可季父仍对她予取予求,百依百顺,这么多年来,既没有再婚,也没有再添一儿半女,几乎是模范父亲了。
可丛清不止一次见到,季融融对着自己的父亲动辄耍小性子闹脾气,偏偏季父还甘之如饴。
丛家同样是高门大户,并不比季家差在哪里,只是两人的境况却大大不同。
丛清表面上是丛家的千金大小姐,可其实她的父母感情早已破裂,她的母亲十多年前便被父亲在外面的各色情人逼得避走国外,常年待在加拿大深居简出。
因为她是女孩儿,不能继承丛家的偌大家业,因此她的父亲早早便在外面有了无数私生子。
说来讽刺,她最小的一个“弟弟”,今年才两岁。
丛清知道父亲将来不会是自己的依靠,所以很小的时候便开始为自己谋划。
她时时刻刻往越家跑,甚至连毕业之后都在姑妈的安排下进了越家的公司,不过是因为丛家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丛清讨厌季融融,因为她不费任何力气便得到旁人想要的一切,却偏偏不知珍惜,随意挥霍旁人的爱。
她真的很讨厌季融融。
原本丛清以为越泽是个例外,但却没想到他竟也这样维护季融融。
丛清一时气愤,因此难免失态。
当下她便冷笑着开口道:“你应该清楚,当初她和越岭订婚就是个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