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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疼。
“我去住苏洺家。”
司以寒抬手按了下眉心,随即又把手落回木质的扶手上,肃白皮肤在光下泛着股寒,“俞夏!”司以寒再抬头的时候,眸光已经温沉下去,嗓音有几分哑,“头疼,给我倒杯水。”
说完这话,司以寒也不看俞夏了,手指虚虚拢着眉骨,似乎是真的头疼。司以寒有醉酒后头疼的毛病,俞夏快步进门把包放到门口的柜子上,踩着高跟鞋进厨房,“喝什么?加蜂蜜么?”
“温水,不加。”
俞夏去厨房倒水。
司以寒蹙眉看了看裤子,头更疼了。换裤子和拦俞夏之间,他选择了后者。一向注重穿着,一丝不苟的司以寒,第一次这么狼狈。他大步走到门口反手锁门,顺便收起俞夏的车钥匙。
俞夏从厨房出来,把水杯递给司以寒。
“我住家对你造成了影响?”司以寒握着玻璃杯,往前一步挡住俞夏的去路,“那我明天搬去酒店。”
“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俞夏保持完美微笑。
“有家不回,除了这个原因,还能是什么?”司以寒居高临下审视俞夏,尾音沉了下去,“嗯?”
“我就是觉得不太方便,离公司比较远,我以前也经常住苏洺那里。”俞夏能说她想睡司以寒吗?不能,说了她就会横尸出去。
“那我去你们公司附近再买套房子,方便你上下班。”司以寒敞着笔直的长腿站在俞夏面前,浅浅喝了一口水,“怎么样?”
“不用,我们家现在就挺好。”俞夏怎么好意思让司以寒给她买房子?重点不是房子的问题,是住的问题。再买房子,他们不还是住一起吗?“那我明天搬回来?”
“今天不能在家住?”
司以寒垂下眼,看到俞夏的手腕,白嫩的肌肤一道鲜红的勒痕,十分狰狞,司以寒黑眸冷沉握住俞夏的手腕,“手怎么了?”
“刚刚刮的,不严重。”
司以寒阴沉着脸强行带俞夏走到客厅,把她按到沙发上,放下杯子,拿出柜子里的医药箱,嗓音凉凉,“对你来说只要手不断都不严重,是吧?”
“没那么严重。”
司以寒解下俞夏的手链随手扔进垃圾桶,“不要再戴了。”
“上面那颗最大的粉钻三克拉。”俞夏没想到司以寒的动作那么快,直接就扔了,看着躺在垃圾桶里的钻石手链,“很难买。”
“多难买?”司以寒用棉签蘸着碘酒细致的擦俞夏手腕上的伤,动作轻柔。
“我跑了两个国家才拍到。”俞夏偶然在珠宝杂志上看到粉钻,脑子一热跑了两个国家用了三个月才拍到这个三克拉的原石粉钻,戴了一年多,俞夏很喜欢,“你能捡出来吗?”
“不可能。”司以寒看着俞夏纤细白皙的手腕上一道鲜红,“多少钱?让它在我眼前永远消失。”
“也没多少,三百多万吧,不过——”
“我给你三千万,闭嘴。”
“香港拍卖行有个七克拉的粉钻,如果你给我买那个,我闭嘴。”
司以寒停下手上动作,微一俯身直逼而来。
俞夏本能的往后撤,“司以寒?”
“你连名带姓的叫。”司以寒身上有很淡的酒气,他黑眸微敛恢复清冷,直起身抬手解开一粒衬衣扣子,嗓音偏哑,“我吧,就没有给你买的兴致。”
听听,这男人讲的是人话吗?
俞夏余光看垃圾桶里的钻石手链,翘起娇艳的唇角,“那我以后是不是就不用再给你叫哥了?”
“随你。”司以寒把棉棒扔掉,从外套里抽出钱夹取出一张卡放到俞夏面前的桌子上,“允许你刷三千万,今晚住家里,不准乱跑。”
这几年司以寒给俞夏塞的卡都上亿了,俞夏能把三千万看在眼里?俞夏没接卡,“我给你三千万,你把手链捡起来。”
“我没跟你算裤子的账,不要得寸进尺。”司以寒越过俞夏要走。
俞夏身子后仰靠着宽大的沙发,心一横,脸皮也不要了,“我打算换个哥,你不介意吧?”
司以寒冷眸落过来,俞夏跟他对峙。片刻后司以寒快步回来抽纸垫着捡起垃圾桶里的手链放到桌子上,冷肃黑眸凌厉,“你敢。”头也不回的上楼去了。
俞夏无声张狂的笑了一分钟,敛起笑,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叫他老公呢?而不是哥哥。
司以寒已经回房间了,俞夏再待楼下没意思。她也起身上楼,行李箱已经被送到了房间,俞夏进门开灯把自己扔到床上。还是自己的房间舒服,俞夏长出一口气,家里舒服,家里有司以寒,司以寒与她来说,就像是挂在窗户边的硬柿子。色泽鲜艳诱人,看起来香闻起来香,若是咬下去就要命了。
俞夏在苏洺那边睡眠质量不怎么好,回到熟悉的空间,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一点。俞夏是被饿醒来,她从床头摸到眼镜戴上,梦游似的飘下楼一头扎进冰箱,从蔬菜背后找零食。
“找什么呢?”凉薄嗓音在身后响起,俞夏回头猝不及防看到司以寒。他坐在餐桌前,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窗照进来,落到司以寒白皙的肌肤上,他穿一件浅灰色毛衣。性感清冷的下巴线条划过喉结,顺着锁骨延伸到了毛衣深处。
俞夏抬手捂住脸,她现在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丑陋形象?“没找什么。”
“过来吃午饭。”
俞夏跑上楼,“马上。”
没洗脸没换衣服戴着眼镜就这么出现在司以寒面前,俞夏睡迷糊了,优雅知性美丽小姐姐的人设崩塌。
俞夏的睡衣是粉色的丝质长裙,白皙纤细的小腿露在外面,白瓷一样的肌肤,属于女人的身材曲线一目了然。
司以寒收回视线,拎着杯子起身拉开冰箱找冰块。
冰水降温。
俞夏洗干净脸戴上隐形眼镜,化上精致美丽的妆。电话在床头柜上响起来,俞夏走过去捡起手机,来电是苏洺。
“苏总。”俞夏接通电话,又走到镜子前打量自己。精致的妆容,合体的小裙子,刚刚披头散发的鬼不是自己,这才是真正的俞夏。
“你知道男嘉宾是谁吗?你肯定猜不到。”苏洺激动的声音直冲耳朵,带着股神气劲儿,“俞夏,你又要热搜包月了。”
“不会是骂上热搜吧?”
“猜对了,你会被骂上热搜,你的搭档是商锐。商锐团队主动去联系节目组,导演挺满意商锐。但刘制片疯了,她是商锐的粉丝。现在疯狂的质疑商锐团队是不是集体吃错了药,商锐那种流量小鲜肉,竟然会参加恋爱综艺。”
商锐主动联系节目组拿下搭档的合约?商锐想干什么?吃饭上热搜的炒作满足不了他?还想炒作什么?
“商锐疯了吗?还是脑子不好?”俞夏若有所思,之前商锐炒作让俞夏很不舒服,她现在对商锐退避三尺,“他来凑什么热闹?”
“我怀疑他是喜欢你,借着上节目的机会追求你。”
“他喜欢我?父子情吗?”俞夏忍不住笑出声,道,“我跟他之间只能产生父子情,我们上恋爱综艺你知道会是什么效果吗?爸爸去哪儿。”
苏洺愣了一下,爆笑出声,别人都想当女神,只有俞夏天天想当别人爸爸,“我他妈笑死,姐妹优秀。”
身后清脆的叩门声,俞夏回头。司以寒长身玉立单手插兜懒然靠在门边,黑眸轻飘飘的落过来。
“你要跟谁上爸爸去哪儿?”
作者有话要说: 司以寒:看过就要对我负责。
第10章
骚翻车了。
“吃不吃饭?”司以寒叩了下门,水洗般冷清黑眸深邃,抬起手腕露出手表,“现在北京时间十三点四十五,你是打算跟晚饭一起吃?”
“俞夏,这个声音怎么听起来有些熟?这是你老公吗?”电话那头苏洺嘀咕,“你是在看电视还是在跟人说话?”
“看电视,等会儿跟你说。”俞夏迅速挂断电话,抬手一抚耳朵压下尴尬,“非礼勿听。”
司以寒直起身,“谁的电话?”
“苏洺。”俞夏跟在司以寒身后下楼,微信上苏洺发短信过来,“刚刚那是你老公的声音?”
“不是。”
要是苏洺知道司以寒是她名义上的丈夫,俞夏能横尸当场。
苏洺:“不管怎么说,既然商锐接了这个综艺,你就做好被骂的心理准备。小鲜肉的粉丝战斗力很强,你抢走他们的男神,他们能弄你全家。不管你怎么想,商锐是个麻烦。”
“也许她们会用纯洁的眼神看待这父子关系。”
苏洺:“你做梦。”
“你真的没有考虑过跟商锐谈恋爱?其实他还不错,也不花心。”
俞夏按着手机语音:“苏总,我建议你去挂个脑科,治疗下脑子。”
抬眼撞到司以寒审视的目光,俞夏收敛些许,把手背到后面迎着司以寒的目光,“……跟你学的。”
理直气壮把黑锅推给司以寒,俞夏的惯用伎俩。司以寒靠在栏杆上,冷冽下巴上扬,抬手,“过来。”
俞夏往后退,警惕的看着司以寒,“干什么?”
司以寒扬眉,一步上前,俞夏转身走了一步衣领就被勾住,俞夏倏然回头。脖子落到司以寒的手心,他身上的气息包裹而来。雨后大地明亮带着一丝沉厚,阳光下西洋杉散发着暖意,安息香的后调干燥清冽。
“跟我学?”司以寒单手抄兜,睥睨俞夏,嗓音沉沉的听不出来情绪,“怎么不学点好的?”
俞夏再次回头,下巴擦到司以寒的手臂,很轻的一下。如同羽毛,轻飘飘的落到心上,俞夏压下心痒,“我又不是猫,不要捏我的脖子。”
叼猫崽子呢?
司以寒收手,也收回了视线,凛步下楼,“你跟猫也差不多,养不熟的东西。”
司以寒在骂人?俞夏看向司以寒,“我听到你在骂我。”
“你听错了。”司以寒嗓音平静无波,面不改色,轻描淡写的转移话题,“你每天都睡到下午?”
“职业特性。”
俞夏很想摸一下司以寒碰过的地方,那地方仿佛烧起来了。从脖子皮肤一直烧到心里,心脏烧成了老式蒸汽机。
“这个职业特性只针对你自己,别冤枉职业。”
俞夏踩着心跳走到餐厅拉开椅子坐下,看到桌子上的菜色,很简单的四菜一汤。清蒸一条形象不太好的鱼,糖醋排骨,色泽鲜明的时蔬,一份蟹黄豆腐。俞夏掀开煲汤盖子,鲜热带着浓郁香气的老鸭汤扑面而来,俞夏盛汤。
司以寒把晶莹剔透的米饭放过来,看了俞夏一眼,似随意问道,“你跟商锐有联系?”
“嗯。”俞夏把第一碗汤放到司以寒面前,透着热气看向司以寒,“他是《暗恋》电影版的男主角。”
司以寒垂下浓密睫毛,“为什么找他?”
“他的外形很合适,也能扛票房,这一批小鲜肉里算是比较有实力的。”
俞夏夹着一块鱼肉放到碗里,吃了一口抬头,“这回是你做的吧?”
司以寒忽然就把脸拉下去了,一张脸寒透,“不是。”
司以寒来大姨妈了?做饭还不承认,变脸比变天还快。
鱼肯定是司以寒做的,只有司以寒会把骨头剔掉。俞夏从小就是个细嗓子,有过一次卡鱼刺进了急诊室,家里阿姨就不再煮鱼。后来吃到鱼,是司以寒学会做饭。那时候他在B市筹备第一张专辑,俞夏偷偷买了机票飞过去看他。
司以寒请了一天假给俞夏展示他刚学的厨艺,不大的房子被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