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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权言简意赅交代:“我遇到一个小男孩,家里没人了,有血友病,刚做完一场大手术,现在还在ICU昏迷,这样符合条件吗?”
余杭听完,二话不说发来一张流程表,“具体审批需要半个月,救助款最快也得一个月到账。”
谢权先浏览了遍文件内容,云淡风轻回应:“没事,我先给他垫着。”
余杭纳闷了,“你确定不是你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这天根本聊不下去,谢权冷着声音问:“那小男孩都十三四岁了,你确定我有这本事?”
“十四五岁啊……那你就是七八岁的时候生的?”余杭仔细想了想,“噢那你确实没这本事。”
谢权:“……”
“所以,你们不沾亲不待故,你怎么就这么好心呢?”余杭恐怕是被商业荼毒了善良的心智,“也不见你帮帮我。”
谢权被气笑了,“我准备启动个脑残救助基金,你要报名试试吗?”
余杭预感到谢少爷的耐心濒临极点,非常识趣地挂断电话:【尽快把填好的表格发给我。】
谢权没有留李主任的联系方式,只能再跑一趟医院。李主任拿到申报表,老泪纵横,一把抱住谢权,“菩萨显灵了,顾阳有救了!”
谢权被勒得差点窒息,拉开李主任后,笑着说:“倒也不必这么迷信。”
离开前,谢权又以基金会的名义给李主任留下一张银行卡,里面的钱足够支付顾阳半个月的治疗费用。
其实,那张卡是谢权的私人工资卡。里面的钱全是他入行以来攒下来的积蓄。
回到酒店,谢权打开钱夹,把里面的银行卡一张张拿出来,迫不得已要对学生时期的奖学金下手了。
温逢晚落地申城,将手机开机,李主任报喜的消息蹦出来:【温医生,你简直是顾阳的救星啊!不光你,还有小谢先生——你看看,这是他来医院留下的。】
后面附着两张图,一张申报表,负责人是余杭。
另一张银行卡,李主任说是基金会的救助金。
谢权的说辞骗骗李主任还行,申报表还没送上去,资格也没经过审核,就提前拨款救助金了?哪有这么好的事。
温逢晚拉着箱子坐在休息区,谢权做些事的时候并没有和她商量。
肯定是想偷着做好事不留名。
那她还是不要直言不讳地拆穿他为好。
温逢晚左思右想,打开和谢权的聊天框,点击转账那一栏,在金额处输入:5000。
他最近拍戏,估计用不了多少钱,五千块够他吃几顿好的了。
温逢晚转念一想,谢权好歹也是个少爷,这五千块还不够他买件衣服的。
算了,让他过一段艰辛的日子吧。
思及此,温逢晚不再犹豫,将五千块给他转过去。她坐在休息区等谢权的收账信息,等了五分钟,对话框蹦出来他的回复:【?】
【你这是准备明目张胆包养我了?】
第50章 姐姐,你疼疼我。
消息发来没多久; 谢权直接打来电话。温逢晚盯着屏幕发了会儿呆,手机的震动声一响,将她的思绪瞬间拉回。
温逢晚清了清嗓子; 一本正经接通:“我刚落地; 你放心吧。”
谢权气息悠长地笑了声,声音低沉悦耳; “噢; 刚落地就迫不及待想包养我了。”
温逢晚自动将他略带挑衅的话语归于情侣间的调情,不紧不慢纠正他的说辞:“不是包养,是养。”
谢权迟钝了秒; “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大了。”温逢晚笑吟吟解释; “如果是包养; 我打给你的钱就不止五千块; 怎么说也得五万吧?”
谢权声中的笑意更甚; 故意拖长音调叫她:“晚晚。”
温逢晚站在反光的玻璃镜墙前; 往前凑了凑身子,镜中的女人面容姣好; 嘴角的笑容无法隐藏; 没有办法呀; 好像一和谢权聊天,只要能听见他的声音; 心情就会不自觉变好。
谢权没得到她的应答,学会了,也学乖了; 所剩无几的眼皮也不要了,“姐姐。”
经过手机中的电流过滤,男人的声音更添几分沙哑磁性。温逢晚暂时没对这个称呼免疫; 乍一听来,耳尖还是忍不住发烫。
她对着镜子捏了捏耳垂,咳了声,“干什么?”
谢权放轻音量,像耳畔呢喃,“你疼疼我,以后我好好报答你,不会让你吃亏的。”
前几分钟的话题是包养,现在的话题又被他引到“报答”上,温逢晚无法避免的想歪了——报答嘛,用身体报答你。
她抿抿唇,黑眼珠转了一圈,确定四周没人后,十分警惕地问:“五千块钱,是不是只够买你一次的?”
谢权呵笑了声,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嗯,一晚上没个三万块钱下不来。”
此刻,温逢晚进行极速的大脑风暴,三万整除五千,结果是六。噢,一晚上六次。
温逢晚微微睁大眼,目睹了镜子中她神色的变化,“那你——”
谢权尾音上挑,意兴盎然的语气,“买六送一,这波不亏。”
温逢晚机械地放下手臂,又给谢权转了五千块,“听起来有点辛苦。”
谢权不置可否,“你这算是预定我的,押金?”
温逢晚现在太担心她自己的肾功能了,要不明天让尹医生带她去医院做个检查?温逢晚欲言又止,最后索性直言:“这些是额外的,你在T市吃点好的,拍戏很辛苦,别把自己饿瘦了。“
谢权太了解温逢晚的作风了,一旦开始害羞,她就习惯性转移话题。
以前没确定关系的时候他还有所忌惮,现在却想进一步逗她。
谢权认真地听了她的交代,也认真做出回应,虽然说得不是人话:“嗯,知道了。我会保持体力的。”
温逢晚:“……”
…
回到御景苑,温逢晚简单整理了行李。过几天还要去T市,她也没把行李箱收起来。
整理完一切,温寒声下班回家,看见门口的女士鞋,他绕道主卧敲门:“回来之前为什么不提前打声招呼?”
温逢晚侧目看他,“好留给你时间消灭蛛丝马迹?”
温部长蹙眉,没听懂,“什么蛛丝马迹。”
温逢晚眨眨眼,确定她哥哥不是装傻,便直言不讳点明:“温寒声,你是打算把我身边的唯一一棵窝边草给挖走,对不对?”
温寒声换了个闲适的姿势靠着门,懒洋洋扯动领带,好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
他看了眼温逢晚,又走到落地镜前看了看自己的脸,“我表现得很明显吗?”
“放着滨江公馆的大房子不住,偏来我这小地方找存在感。”温逢晚笑眯眯地拆穿他哥哥编织的劣质谎言,“虽然起初我真被你唬住了。”
温寒声挑眉,毫不留情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再回T市?”
温逢晚将语调拉直,显得很冷漠,“连基本的客套也免了?”
温寒声理所当然道:“我们亲兄妹,需要这些虚伪的东西吗?”
“真该让夏知亲眼见识一下你这副——人面兽心的模样。”温逢晚匪夷所思盯着他,“哥哥,你其实一开始就打算调回国的,什么为我回来都是借口吧。”
温寒声扯开领带,侧头笑着凝视她,“各因素兼而有之。”
温逢晚算是服气了,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任重而道远,你加油。”
她不紧不慢晃出卧室,到吧台接了杯温水,又听身后的男人慢条斯理问:“你今天回来,不应该请朋友来接风洗尘吗?”
温逢晚差点被水呛到。
温寒声抬腕看了眼时间,“现在准备还来得及。”
她只是走了半个月,又不是走了半年,温逢晚顺了顺气息,努力弯起嘴角挤出个看似和善的笑,“原来温部长约人吃饭,也会用这种——舍妹求妻的手段。”
尹夏知今天值班,八点才回来。接到电话的那刻,她用一种颇为奇怪的语气问:“你出国四年回来都没想过接风,这才走了半个月,怎么就矫情了呢。”
温逢晚张了张嘴,抬眸看向对面沙发。
温寒声拿笔刷刷在纸上写下几个字,从容不迫举起纸张:【我想你了。】
温逢晚定睛一看,福至心灵:“噢,我哥他——”
“咳咳。”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温逢晚:“……有点感冒,我们来帮他冲冲喜。”
尹夏知:“你们兄妹今天好奇怪哦,算了,先不说了,有病人来了。”
晚上八点三十分,热腾腾的火锅端上桌。在申城逐渐入秋的季节,这份热度来得过于早了。温寒声平时吃饭讲究的很,为了脾胃健康,一向不碰这些辛辣食物。
但耐不住温逢晚和尹夏知喜欢,他便好脾气随了她们的心愿。
从楼下便利店购置了食材,尹夏知踏进家门的那刻,火锅底料的辛辣气息直冲天灵盖。
尹夏知踢掉鞋跑到桌边,正要俯身近距离和猩红的火锅底料接触问候一番时,忽然意识到什么,她警惕性十足地别过脑袋:“你也要吃?”
温寒声屏息凝神,“我为什么不能吃?”
尹夏知惊恐地瘫在地上,“看来我今天要戴着枷锁吃火锅了。”
温逢晚一言不发在旁边布菜,忽然听到她的哥哥用特别温柔的语气说:“你先去把拖鞋穿上。”
而她的好友,立刻屁颠颠到玄关把鞋穿好。
是她从未见过的乖巧样子。
谁能把这样的女孩子,和被工作生活逼疯,时不时问候祖宗八辈的暴躁少女挂钩呢。
温逢晚不由得感慨:是爱情啊,爱情多么伟大——
温逢晚起身去厨房拿碗,尹夏知连忙跟上,两人走进厨房,推拉门被无情关死。
尹夏知拽了拽她的袖子,“外面那个,今天咋回事啊?吃错药了吧。”
温逢晚勾唇,笑吟吟看着尹医生,“你呢,他让你穿鞋你就乖乖去做,这样的尹夏知不多见啊。”
尹夏知做贼似的贴到推拉门的玻璃上,确定隔墙无耳,又轻手轻脚回到温逢晚身边,大倒苦水:“晚晚你是不知道我最近活的有多难。我生理期不准时而且痛经痛到生不如死的毛病你知道吧,我爸特意找了老中医给我调理,结果那天我爸来给我送药,迎面碰见了你哥!”
尹夏知的父亲做过温寒声的导师,连他出国的推荐信都是她爸写的。
有这层恩师和爱徒的关系在,两个男人很快达成共识,“我爸竟然让温寒声监督我每天吃药,温寒声多魔鬼你比我清楚啊。”
温部长不爱多管闲事的习惯人尽皆知。
温逢晚皮笑肉不笑,“真好,多了一个上门的理由。”
尹夏知不明所以,“啊?”
“没事,尹叔叔联合我哥监督你吃药,也是为你好。”温逢晚的声音一向温柔,“药太苦的话,喝完吃块糖会不会好一点?”
尹夏知又火冒三丈,“不,我连吃糖的权力都没有。医生说糖分溶解药性,温寒声不让我吃。”
温逢晚捏了捏尹医生气鼓鼓的脸蛋,恨铁不成钢地说:“我哥吃软不吃硬,他不让你吃,你就撒娇啊。”
尹夏知倒没想过这种方式,“行吧,我下次试试。”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厨房,尹夏知想起她诊疗室的病人,“噢对了,顾先生又露面了。他说我的方案延续性太久,想再缩短治疗周期。”
温逢晚蹙眉,“但治疗周期不是他想改就改的呀。”
尹夏知叹口气,“我独创的31天疗法他都嫌久,这世上估计没人能治好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