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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眠中感觉庄嘉荣似乎也看破了她和段灼现在的关系,她羞窘得离开茶室,走到门口,想到什么,对佣人道:“阿姨,麻烦您能去煮点白粥吗?段灼等会让应该要喝点粥。”
“中午有煮了粥,我去热一热。”
知眠走去楼上,轻轻打开门,走进去,发现段灼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她拿起毛巾,给他去换了个,而后重新枕在他额头上。
弄完后,她轻轻走出了房间。
回到楼下,她走去茶室,却看到里头的几人已经不见了,佣人说他们去后花园走走,知眠疑惑走去,就看到庄嘉荣背对着她站在后花园的花圃前,身旁只站着喻玲。
她以为他们在谈公事,转身要走,就听到庄嘉荣声音响起:“我实话跟你说了吧,小九,就是小段心里那姑娘。”
知眠一怔。
喻玲:“小九?他们俩不是兄妹吗?”
“唉,两个人都谈恋爱几年了,只是现在分开了。但是小段这辈子就是认定她了,所以你要给他介绍对象,赶紧省省,等会儿还把他弄得不高兴。”
“表哥,小九是你们收养的吧?这样身份的女孩子将来嫁到家里,会不会不太好……到时候外人看了怎么说?而且那孩子还无父无母的,小段这么优秀,我是觉得……”
“喻玲,你再这样说,我也不高兴了。”
庄嘉荣冷下脸来。
“表哥……”
“以咱们家这样的地位,不需要女方家有什么势力,只要臭小子喜欢,我什么都依他。”
庄嘉荣对段灼宠溺至极,“而且小段喜欢她,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这些,我也知道小九,她真是一个很好的孩子……”
知眠最后转过身,走回室内。
她脑中回荡着庄嘉荣的那些话,心池被搅得泛起涟漪。
莫名间,眼眶有些温热。
她眨了眨眼睫,恰逢看到佣人端着餐盘走来,“知小姐,粥已经热好了。”
“谢谢。”
知眠在楼下待了一会儿,等到时间差不多了,端着餐盘往楼上走去。
她再次走进他的房间。
帮他又换了一次毛巾后,她坐在床边,低头看着他的脸。
男人五官流利分明,薄唇挺鼻,乌发朗眉,右耳下的脸廓处那道一道极浅的疤,在灯光下半明半暗。
她脑中不禁浮现很多,从从前到现在,最后想起刚才听到的那番谈话。
喻玲说的那些话,从前也是她所害怕听到的。
她觉得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不配站在那样光芒万丈的段灼身边,她甚至也害怕段灼也会这样想她。
然而,是不是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她其实已经被段灼坚定选择了?
知眠看着他,忽而间感觉手被握住,男人闭着眼,含笑的声音响起:“你再看我,我就装睡装不下去了。”
知眠怔住,“你……”
他睁开眼,“趁我发烧,开始明目张胆看我了?”
知眠被他自恋的模样弄得羞恼,“你想太多了,我发呆而已。”
她站起身,手却被牢牢握住,他一拉,她身子就趴在他胸膛。
男人抬手把她拥在怀中。
“段灼!”
“一周没见了,就让我抱一下,行吗?”
知眠忽而间说不出话来,没推开他,她发顶被轻揉了下,看不见他的脸,只听到他温柔的声音落了下来:“这一周有没有想我?”
她声音闷闷:“没有。”
他轻笑了声。
过了很久,开口,嗓音喑哑:“我很想你。”
从一年前分开,到现在,他每天都很想她。
知眠心间荡漾了下,几秒后,下巴被挑起,她对上他近在咫尺的目光,他瞳仁里染上床头灯的橘光。
“知眠——”
他注视着她。
“你还是有一点在乎我的,对吗?”
第四十九章
床头暖橘色的光勾勒着男人利落分明的脸廓; 如同染了火光的黑眸里,只倒影着知眠的面容。
有那一刻,知眠倏地失了神; 差点沦陷于他的目光中。
紧接着心头一紧,她很快从他暧昧温柔的话中清醒过来,别开眼:“才没有……”
在乎吗?
她觉得自己不在乎; 可是行为却不受控于她的大脑。
就像此刻; 她并不抗拒他的拥抱。
只是她很害怕一切都只是昙花一现; 所有她期待的美好; 可能都只是短暂的,她还是有点害怕; 没有安全感,她不敢再交付一切; 害怕再次全盘皆输。
段灼拥着她; 垂眼看到她眼底翻滚的情绪; 半晌勾唇一笑,摸摸她的头:
“没关系; 我在乎就行。”
知眠垂眸不言。
他再度开口:“我慢慢等,等到你放下一切顾虑; 回到我身边。”
原来他看出了她一切想法。
几秒后; 知眠羞赧地推开他; 坐直身子:“你发烧呢,还不去休息?”
“你不是把粥端给我了么?”
“哦对,那你要不然喝点再睡吧?饿不饿?”
“你喂我的话,我就特别饿。”
“……”这人得寸进尺是不是?
段灼坐起身; 背靠在墙上; 看着她; 嘴角噙了抹懒笑:“小孩儿,我浑身发酸,手没力气,你要体谅一下哥哥。”
知眠闻言,心跳乱了下,有点浮想联翩。
她想起刚来他家的时候,他就喜欢这样和她开玩笑,让她软声叫他哥哥。
到后来,便变成了在床上叫。
她一叫,就彻底遭殃,男人更加发狠地弄她,失了理智。
她脸上浮现绯红,不甘不愿地端起碗,舀了一口,送到他嘴边。
他喝着,她调侃他:“某些人不是常年吹嘘自己体力很好吗?现在发个烧全身都没力气,喝个粥都喝不动了。”
段灼抬眼看她,扯起嘴角:“体力不好?”
“……”
这人又想到哪里去了!
段灼看她被撩拨地偏开目光,笑了,“某些人从前可不是这么说我的。”
以前在床上,知眠累得摊成一滩水,就哭唧唧地吐槽他体力怎么这么好。
知眠气得深吸一口气,把碗直接塞到他手里:“不管你了,自己喝。”
段灼笑了。
他喝完了全部的粥,知眠起身往外走,他眼底一暗,叫住她:“知眠。”
“干嘛?”
他以为她生气了,“我以后不这么逗你了。”
她嗤了声,转身只留下一句话:“……我拿体温计去。”
把体温计拿过来,她测了下他额头,37。7度,算是低烧,应该是没有刚才那么严重了。
男人体质好,吃个药后,会好得很快。
“我再睡一觉估计就没事了。”他问,“今晚舅舅是不是留你下来吃饭了?”
“嗯。”
“我睡会儿,醒来和你们一起吃饭。”
知眠点头,最后他去睡觉,她也离开房间。
…
晚上,庄园厨师准备着一顿丰盛的晚餐。
临晚饭前,庄嘉荣把知眠单独叫到了书房,和她谈心。
“小九,舅舅叫你来,就是想和你聊聊小段的问题,你介不介意和舅舅谈谈他?”
庄嘉荣语气温柔,知眠怔了下,旋即点头,“舅舅你说。”
“其实你们谈恋爱具体的事我不是很了解,就连当初分手我也是后来才听小段说的,我知道你肯定是真的难受了,伤心了,才要离开他,我觉得你做的对,感情这种事本来就要双方都快乐。”
知眠垂眸。
“我明白你对小段的感情是复杂的,他是陪伴你带你回家的哥哥,是你喜欢的男孩子,也是让你伤心难过的人。他确实做错了很多,舅舅并不打算为他辩解什么。”
庄嘉荣看着知眠,“但是舅舅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如果不那么喜欢你,他不会消沉了整整一年,而且分开这一年,他一直都在默默关注你。”
“关注我?”
庄嘉荣笑,“去年分手,他搬回来这里住了好久,有天晚上很迟了,我从书房出来,看到他一直在看手机,我问他怎么还不睡,他说他在看漫画,他和我说是在看你的漫画,你画的每一章都会看,而且我知道他还偷偷去看过你的签售会,只是你应该没看见他。”
知眠怔愣。
去年十二月底,她的那次漫画签售会,她果然没看错?
“但是当他发觉自己太不关注你的时候,已经晚了,过去一年他不是忘了你,而是愧疚到根本不敢去找你,怕你生气难过,甚至怕你恨他。”
知眠心间情绪翻滚。
这些事,段灼从来没和她讲过……
“我说这些,不是让你感动而后原谅他,因为有些伤痛不是用愧疚可以弥补的。”庄嘉荣道:“我就是希望,你能给小段一些时间,看看他的改变,让你再做一次选择——现在的他,到底还能不能让你重新喜欢上。”
“不管你最后是否要和他复合,舅舅都尊重你的决定。”
良久以后,知眠点点头,“谢谢舅舅。”
庄嘉荣从沙发上起身,拍拍她的肩:“以后他要是再有哪里做得不对,可以和舅舅讲,我站在你这一边。”
知眠莞尔。
“走吧,下楼吃饭,时间也差不多了。”
两人下了楼,庄嘉荣看到客厅里喻玲和杭依白,“喻玲,依白,来,吃饭去。”
“诶好嘞。”
四人走去餐厅,坐下后,庄嘉荣问:“小段是不是还在睡觉啊?”
喻玲:“应该是,发烧要多休息一会儿。”
“那没事,我们先吃。依白别客气啊。”
“好,谢谢庄伯伯。”
庄嘉荣笑看向知眠:“小九我就不说了,你就是在家吃饭。”
“嗯……”
对面的杭依白看着知眠,后者对上她的目光,杭依白立即低头。
过了五分钟,楼梯口传来声响,转头一看,竟然是段灼走了下来。
男人换了身黑卫衣牛仔裤,看过去已经精神许多,走进来后,直接拉开知眠旁边的椅子坐下,转头看她,勾唇:“你怎么不叫我一起吃饭?”
知眠微怔,“我怕你还在睡……”
庄嘉荣问:“退烧了?”
“嗯,没事了,”段灼身子朝知眠前倾,“你摸摸?”
知眠:?
感觉到被人看着,她只好伸出手摸了下段灼额头,的确降温了,“应该是退烧了。”
庄嘉荣:“那行,那吃饭吧。”
杭依白在对面看着段灼,瞠目结舌——
这是她所知的那个高冷痞拽的段灼吗?!
男人向来不苟言笑,可是现在在知眠面前竟然这么温柔?还让她摸头?!
杭依白整个人傻了。
知眠动筷,转头瞥见段灼的筷子往一盘葱油蒸鱿鱼夹去,她偷偷扯了一下他的袖子。
“嗯?”
她小声道:“你刚病好,不能吃这么油腻的。”
段灼还没注意过这些饮食方面的,继而笑了:“行,那我能吃什么?”
她目光扫了一圈,最后停留在桌面的一道汤上:“苦瓜羹,这个不上火,你喝一碗。”
“……”他向来不爱吃苦瓜。
对上知眠的目光,他末了乖乖拿起汤勺,舀了一碗,庄嘉荣见此揶揄:“呦,你不是最讨厌喝这汤了吗?”
段灼扯起嘴角,嗓音拖腔带调:“没事,喝了败败火。”
桌面上有一道椒盐皮皮虾,是知眠喜欢的,但是她觉得剥起来麻烦还容易扎手,就没动筷,段灼随便喝了几口粥,并不太饿,便问:“要不要吃皮皮虾?”
她怔了下,而后就见他把皮皮虾拿过来,用筷子处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