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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与很多研究员不一样,因为具备成熟电磁弹射器图纸,所以叶千盈看待问题时,是自上而下、由面到点、从整体到局部的。而在整个实验室里,具有这种视阈的人实在不多,杨院士能算得上一个。
所以很多人都能感受到,叶千盈年纪虽小,但言之有物。
这样的年纪,这样的能力,她以后绝不会偏居一隅。人往高处走,大家都愿意给叶千盈行个方便。
至于她受欢迎的第二点……
就是因为叶千盈不挤占实验室的升职名额。
她是B大的学生,以后肯定还要回去读研究生的。实验室里的结果,叶千盈大概能挂个名,也能领一份奖金,以后把这份经历写在简历里。
但除此之外,她本身不算是杨院士实验室里的研究员,所以和研究员们并无本质上的利益冲突。
正相反,是研究员们都喜欢叶千盈,感谢叶千盈才是。
在这样的条件之下,叶千盈迅速成为了整个实验室最需要的、出镜率最高的、人缘也最好的存在。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在这样连轴转、被各个组轮换着借的时间里,叶千盈自己也收获良多。
她这一趟来,本来就是不是为了获得什么职称、奖金以及论文。
能够让电磁弹射器的技术尽早蓁于完美,又能学到知识,积攒人脉,还顺便提升了名气值,叶千盈的所有收获都是隐形的。
一时半会儿,这种收获还看不出来。
然而随着日久天长,她独特的生长轨迹和足迹,会为叶千盈编织出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让她能捕捞到最令人惊叹的收获。
叶千盈所谋求的,不是小处。
她想做的,是大国重器。
……
休息室里,叶千盈随意地伸了个懒腰,对系统坦白道:“偷师真的爽。”
其实也不是偷师。小组里很有一些德高望重的教授,看到叶千盈这样颇有天赋的年轻学生来请教,都十分乐意教。
毕竟,叶千盈有时候的领悟能力和知识范围甚至都让那些教授感到惊叹——他们手下亲自带了一两年的学生,甚至还没有这个水准呢。
有时候,实验室的教授们聚在一起调侃,说起叶千盈时,大家纷纷玩笑着表示,要趁着叶千盈没有发迹的时候多教她一点东西。
这样等她以后出头了,说出去“当年在实验室的时候,我还当过叶千盈的老师”,那也是一件乐事啊,对不对?
换而言之,叶千盈哪是偷着学啊,她是光明正大的在直接学。
以系统对于自己宿主的了解,知道她想说的话都藏在后头。
果不其然,在等了三秒钟后,叶千盈发出了省钱的心声:“不花积分和名气值就能和这个等级的老师学东西,这实在是太爽了!”
系统:“……”啧,它就知道。
——————————
四天以后,叶千盈暂时结束了自己的“偷师生涯”,和实验室里另外的三个研究员一起前往帝都,去科学技术奖励大会上领奖。
叶千盈对此的反应是……
“不要拦我!我还能学!”
系统一脸冷漠:“宿主请您不要浪。”
“没有浪,就是惆怅。”叶千盈忧伤地叹了口气:“你知道吗,我偷师还没有偷够。”
系统淡淡地应了一声:“哦,但颁奖典礼所在的的位置,可是人民大会堂啊。”
“……”
此言真是非常有理。
虽然在知道自己和沈瀚音可能获奖的消息以后,叶千盈就买票去人民大会堂里面看过了。
但是作为游客进入,和作为颁奖的主角进入,这其中的差别哪能一样。
叶千盈很快就整理好了自己的行李,只在拿到研究室给他们定的票时笑了一下。
研究室给他们订了飞机票。
自从重生以来,叶千盈出行不是坐汽车,就是乘高铁。
虽然对于叶千盈自己来说,已经把心结尽数放下,无论是哪种出行方式,对她来说都没有心理阴影,但在家人眼中,此时的意义显然是不一样的。
叶千盈曾经几乎因为空难失去过一切,所以她的家人在这方面上倍加留心和照料,根本不想让叶千盈和“空”字沾上任何关系。
上次她去A国领奖、参加学术会议的时候,妈妈和三个哥哥,几乎给她打了全程的电话。
要不是实验室给他们订了飞机票,叶千盈自己都快想不起来,自己多久没在国内坐过飞机了。
缓缓吐出一口气,叶千盈捏着那张飞机票,心里隐隐有个感觉——
这一去,似乎真的是种崭新的开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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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一路都很平稳,偶有一次遇上气流造成的颠簸,也轻微得甚至没有惊扰到大多数乘客的美梦。
而叶千盈则在坐飞机的时间里,和同行的三位教授好好地请教了一番关于电学的问题。
关于核聚变的核电站,叶千盈之前隐隐有个想法。
然而直到今天,在飞机上听这三个教授侃了一路,叶千盈才意识到,那个想法无论在原理上还是在实操上都行不通。
在心里对着那个思考方向打了个叉,叶千盈若有所思地接着自己的思考回路继续往下想。
做研究就是这样的。有时候,一共有一百条路看起来能走,可非要实际碰上了才会发现,一百条路原来都是绝路。
科研人员就是在一条又一条的“绝路”里面,摸索着找出可以走通的那条新路来。
披荆斩棘,筚路蓝缕,莫过如是。
以身为炬,照亮人类未来发展的前路,说起来伟大,却是每个科研者平淡而枯燥的日常。
学问二字,唯有用心而已,哪里有那么多的跌宕起伏。
这个道理,叶千盈懂,沈瀚音懂,诸梦也懂……每一个心里曾经有过那样梦想的人,一定都懂。
……
时隔两个月之久,叶千盈终于又见到沈瀚音。
他最开始还故意板着脸,想要端起肃穆的样子逗叶千盈一下。但两个人走近以后,沈瀚音看看近在咫尺的叶千盈,终于绷不住地笑了。
“半个学期没见,你的影踪真是越来越神秘了。”
叶千盈同样笑着回答:”你要愿意的话,你也可以一样神秘啊。”
数学专业出身,只要自己本事过硬,无论哪种类型的实验室都只会举双手欢迎。
是沈瀚音自己无意于此,他早就做好了决定,这辈子都宁愿投身于纯数。
果不其然,沈瀚音连连摇头又摆手:“饶了我吧,让我做一点清闲学问。”
那几个和叶千盈同行的教授见了他们两个熟悉,都在不远处朝着两个人的方向笑。
“到底是年轻孩子熟悉,一见面就凑一起了。”
叶千盈歉意地对着他们笑了笑,跟着沈瀚音,一起往礼堂里面走。
“对了,颁奖典礼的日子不是明天吗?”
怎么他们一到机场,就有人直接接机,然后把人统一带往人民大会堂呢。
总不能是为了晚上在这里住吧。
沈瀚音嘴角一动,像是有些想笑又有点无奈的样子:“咱们去彩排。”
“……哦呼。”
沈瀚音身在帝都,显然消息比叶千盈灵通多了:“据说今年和去年一样……这次的大会,全程还是由那两位大领导亲手颁奖。”
第一百三十四章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
所以没有一个国家会不重视自己本国的科技。
叶千盈本来就是和沈瀚音一起研究出来了再生式发射药火炮; 所以他们两个的座次理所当然地被排到了一起。
人民大会堂是当年开国后为了各项外交以及政治文化为活动特批准建,即使只是六十多年前的建筑,然而审美放到今天也依然不同流俗。
叶千盈身居其中,只感觉到礼堂的庄重。
他们目前所在的这个礼堂很大; 彩排时前几排的位置都空出来; 留给领导和学术界的大佬们。
在场的这些观众; 多半都是自然科学奖、技术发明奖和科学技术进步奖的二等奖获得者; 零星地夹杂着几个一等奖的获奖团队。
叶千盈没找到那种明显是外国人的面孔,因而猜测国际科学技术合作奖的获奖人不在场。
至于得了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的镇山级人物……
他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国宝级的科学家; 完全不必用彩排浪费时间。
要知道; 和以上的其他四种奖项不同; 最高科学技术奖不是每一年都会颁发的。
如果这一年没有可以被组委会认定为“最高科学技术”的发现; 那么; 这个奖项会直接空置出来。
至今为止; 大会的颁奖史上; 该奖项一共空缺了两次。
即使在奖项名花有主的年份里; 这个奖一次最多颁发给两个人,这些获奖者的名字只要拿出去; 全都是各界开山级别的大人物。
但即使那些学术界首屈一指的大佬们不在; 现在在场的诸位; 也都称得上是学术界的泰斗、新秀、著名教授……
学术界不算很小; 但顶尖的学术界; 也绝称不上很大。所以在场的大家即使领域不同; 也不乏互相认识的旧友。
倘若此时有人提起个线头,只要认识就算串上了线,那这人能一口气把整个礼堂的人全部扯走。
纵观满场; 竟然没有一个人是无名之辈。
即使叶千盈和沈瀚音年轻的过分,外表有十分亮眼,然而在眼下的这个场合,他们也只是被身边人多看了两眼罢了。
即使只是一场彩排,礼堂也被铺陈得端庄而辉煌。
叶千盈托着腮,和沈瀚音悄悄说话。
“你知道彩排要多久吗?”
她无论这辈子还是上辈子,都不太参加需要彩排的活动,因此对这种事没有经验。
沈瀚音隐蔽地前后左右看了一圈,如实道:“我猜怎么都得一个下午吧。”
这些人来来回回地上台、走位,有的人可能还因为安排的站位在现场提出异议。此外还有主持人模仿明天的颁奖仪式进行练稿……反正零零总总,时间不可能短了。
两个人表情奇异地对视一眼,沈瀚音的眼里写着“等吧”,叶千盈的眼里充满了“不然咋整”。
“下次再来这儿,说什么都不拿二等奖了,要拿就拿不用彩排的那种重量级奖项。”叶千盈开玩笑道。
“对,没错。”沈瀚音点头附和:“拿,拿贵重的,拿最高科学技术奖,一次两个章够吗?”
“这倒不用。两个的话,别人还得把他那个送我,怪不好意思的。”
叶千盈毫不掩饰地皱起了五官。
沈瀚音笑她:“你?你是太好意思了吧,说你拿最高科学技术奖,你还真敢承认啊。”
叶千盈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所以说吗,你学什么纯数,快点过来给我打下手,另一枚奖章没准就是你的了呢?”
一秒钟后,为了这番大言不惭的发言,她和沈瀚音齐齐地笑了起来。
此时此刻,身前身后的人都在聊天,叶千盈和沈瀚音也入乡随俗地说起了话。
他们谈起这两个月来的学业,沈瀚音又发了一片SCI,这次也是在《Duke Mathematical Journal》期刊上。至于叶千盈,因为涉及到保密条例,她不好直接告诉沈瀚音自己最近研究的内容,只能说自己在学习电磁。
“又扯上电磁了?”沈瀚音眨眨眼睛,脸上的表情意外得简直不加掩饰:“叶千盈,你还是去参加奥运会吧,我看女子110米跨栏跑正缺人呢。”
这跨栏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