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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算计你的。”
“你算计的不少了。”东方将白没好气的哼了声,不过倒是坐回了沙发里,冲着他又哼笑道,“我就算控制不住感情又如何?你不是早就铺好路了?连小墨、长歌、观潮,都以为我想跟你抢人,对我又是同情又是劝慰的,你不就是想营造出这种假象来掩盖事实?”
宴暮夕眼眸闪了闪,哀怨的道,“哥,你当我很愿意吗?我比谁都憋屈好不好?好兄弟觊觎我的女朋友,我还不能发飙,那滋味难道很好受?”
“你该!”
“是,是,我该,谁叫我是泊箫的男朋友呢,受什么苦都是应该的……”
“男朋友?我不同意!”话题又绕了回去,东方将白再次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凉凉的看着他,跟以往那个温润俊雅的君子形象相比,可是难搞多了。
宴暮夕幽幽的提醒,“可是泊箫早就同意了。”
东方将白挑眉,慢条斯理的道,“泊箫还小,她不懂事,才会被你忽悠了,但现在,有我这个当哥哥的在,自然要护着她不能被某些诡计多端的人给骗了去。”
“哥,咱俩还是兄弟么?”要不要把话说得这么狠?他什么时候成了诡计多端的人了?他那是为爱……想出来的浪漫招数。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东方将白想也不想的说完,又补了一句,“现在,我有妹妹就够了,算计我的兄弟,完全不需要。”
宴暮夕,“……”
你就揪住我的这个小辫子不撒手了对吧?
东方将白见他无言以对,心情颇好的给自己泡了杯茶,慢悠悠的品着,都不急着去认妹妹了,先替妹妹收拾了这个混小子,省得以后妹妹被他欺负。
半响后,宴暮夕投降,“哥,你说吧,要怎么才肯原谅我?”
东方将白道,“跟泊箫分手……”
不等他说完,宴暮夕就激动的道,“不可能!我们俩早就互许终身,谁也离不开谁了!”
东方将白就听到互许终身四个字,顿时眯起眼,浑身的气息都冷了下来,“互许终身?暮夕,你居然敢动了我妹妹……”
从来好脾气的人突然露出这么一面,连宴暮夕都杵了下,赶紧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发乎情、止乎礼,什么越界的事儿都没干。”
听到这话,东方将白才算敛下那一身冷意,严肃的警告道,“泊箫还小,暮夕,我不管你有多喜欢她,都不准过界,这是我的底线。”
宴暮夕老老实实的点头,“我也是很纯情保守的人,哥,你放心吧。”
东方将白会信他的纯情保守才怪了,板着脸又强调道,“你在别的事儿玩心计,我可以忍,但如果敢对泊箫用什么手段,我就是穷尽东方家之力,也会狠狠治你。”
宴暮夕弱弱的问,“那如果,是泊箫愿意呢?”
东方将白深吸一口气,“我会看好她。”
宴暮夕小声的咕哝,“哥,你这也太不人道了吧?”
“你说什么?”
“没什么,呵呵呵……”宴暮夕假笑着,内心无比的苦逼,将白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已经摆起了大舅兄的谱,还摆得这么强势,让他此刻居然一筹莫展,智取不好办,将白这会儿对他防备的很,硬拼肯定不能,那只会雪上加霜,貌似唯一能做的,还是哀兵政策了,于是,他继续求,“哥,你到底怎么才能原谅我啊?先说好,分手不行,那是要我的命啊,我顶多答应你,泊箫毕业前不谈婚论嫁。”
闻言,东方将白嗤笑了声,“说的好像我会答应把妹妹嫁给你一样。”
宴暮夕努力告诫自己这是大舅兄,形势比人强,他一定不能翻脸,伏低做小是为了以后的胜利,这才堪堪稳住,挤出一抹笑来,“哥,您就给我个痛快话吧。”
连您都出来了,可见宴暮夕的姿态摆得有多低。
东方将白看着他,一时没说话,其实,他就是出出气而已,对宴暮夕这个妹夫,那是二十年前就认定的,除了他,没有人更适合泊箫,他不舍得嫁妹妹是一回事儿,但他也知道没办法真的留一辈子,沉吟了一会儿,他道,“我可以原谅你,暮夕,但你得答应,不能跟我抢人。”
宴暮夕怔住,“什么意思?”
怎么还倒打一耙了?
东方将白说的理所当然,“我和泊箫相认后,她未来的时间就归我和我父母了,你不想分手可以,但不许找各种名义粘着她。”
宴暮夕,“……”
这就是变相的霸占了他的女朋友呗。
五更 复杂心境
“你不答应?”
宴暮夕没接着回应,而是哀怨道,“哥,我发现你自从知道泊箫是你亲妹妹后,就变得不讲理了呢。”
闻言,东方将白笑得有些悲凉,“曾经以为失去的亲人在你痛苦了二十年后忽然回来了,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让我还怎么讲理?你也该懂,不然,也不会见她一面就粘着她不撒手,多少人都觉得你是拿婚姻当儿戏,那时候,你跟别人讲理了吗?”
宴暮夕没话说了。
东方将白又拔高声音问了一遍,“到底答不答应?”
听这语气,马上就翻脸的节奏,宴暮夕怎么会不识相呢?忙不迭的点头,笑得诚挚极了,“答应,我怎么会不答应呢?我都听哥的。”
先把眼前的这一篇翻过去,再徐徐图之。
东方将白见他知趣,轻哼了声,“你最好说道做到。”
宴暮夕就差举手发誓了,“必须做到,呵呵呵,哥,那个,你跟泊箫相认后,都会做些什么呢?古人说,兄妹七岁为了避嫌可就不同席了……”
面对他的暗示,东方将白似笑非笑的道,“我不是古人,没那么多封建残留,泊箫是我妹妹,兄妹之间怎么亲近都不过分。”
宴暮夕眼眸闪了闪,他最吃味的就在这里啊,于是故作苦恼的道,“哥,外人可不知道你们是兄妹,你们要是过于亲密了,让别人怎么看?”
东方将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能怎么看?就以为泊箫把你踹了而选择我了呗,说我横刀夺爱我都认了,只要能跟泊箫多些时间相处,什么黑锅我都愿意背。”
听听这话说的,轻描淡写的多么无耻,都快要超越自己了,宴暮夕不敢置信的盯着他,“当哥哥,当到你这种份上,是不是太……”
“太什么?”
“太令人感动了。”宴暮夕不敢得罪,只能委曲求全,“可是哥,你们的关系迟早要公开啊,那时候,您背的这些锅,很可能被人利用来做文章,说出些不好听的话,您可以无所谓,但对泊箫名声有损吧。”
果然,柳泊箫不止是他的弱点,也是他的。
东方将白迟疑了。
宴暮夕趁机道,“我觉得,我还是不能完全退出,免得给人留下什么话柄,将来攻击泊箫,你觉得呢?哥……”
东方将白冷笑了声,“你掺和进来对她名声就好了?两男争一女,泊箫成什么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封墨不是也想掺和?而且,这次比赛后,你觉得凭泊箫的魅力会没有人追求?你太天真了。”宴暮夕心里想说的是,你有这个本事,还是拿来去防备其他的烂桃花吧。
闻言,东方将白顿时皱起眉来。
宴暮夕见好就收,没有逼他现在就作决定,漫不经心的转了话题,“哥,我已经把真相都告诉你了,至于东方叔叔和江姨那儿,你去说吧。”
东方将白面色微变,盯着他问,“你的意思,是不想告诉他们?”
宴暮夕摇头,“我的意思是把选择权交给你,自私一点讲,在我心里,泊箫的安危最重要,在我还没抓到幕后凶手的情况下,我是真的很担心泊箫的身份被发现,东方叔叔还好些,至于江姨,你最清楚,她若知道,怕是怎么都掩饰不了的。”
东方将白表情凝重起来,纠结道,“可我怎么舍得瞒他们呢?”
宴暮夕想了想,眼神坚定下来,“那你就说吧,我觉得,或许是我们想的太多了,为母则刚,江姨对泊箫的感情是最深的,她肯定不会让她陷入危险中。”
闻言,东方将白点了点头,像是作出了决定,“好,那我今晚找个机会说。”
“不着急。”
“怎么了?你又后悔了?”
宴暮夕摇头,叹道,“我们商量了没用,还是等问过泊箫吧。”
听到这话,东方将白绷起了心弦,近乎迫切的问,“什么意思?难道泊箫不愿跟我们相认?”
“不是。”宴暮夕提醒,“你是不是忘了,泊箫还有外公和母亲的,她要跟东方家相认,总要顾及他们的感受,生恩大于天,可养恩也重于山。”
东方将白像是被冷水激了下,清醒了过来,“对,对,这是应该的,我们不能太自私了,只考虑自己的感受,泊箫的外公和母亲,把她从小养大,肯定感情深厚、视如己出……”
他忽然说不不下去了,心里的滋味很难描述。
宴暮夕了然,意味深长的说了声“血浓于水。”
东方将白就苦笑起来,“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没错,我刚才只顾着惊喜激动,却忽略了这个,泊箫在柳家生活了二十年,在她心里,东方家是陌生的,她的亲人是她喊了二十年的外公和母亲,我理智上明白,我应该把人家当恩人对待,没有他们,就没有泊箫,可在情感上,我又忍不住想嫉妒,就算血浓于水,可在她的心里,一定也是柳家更亲吧……”
宴暮夕幽幽的道,“将来只会是跟我最亲。”
东方将白看着他,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堵的,一时无言。
宴暮夕继续道,“泊箫的外公和母亲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世,也赞同她跟你们相认,他们的心情定然也很复杂,但这种事儿呢,既然遇上了,也就只能想开些,对泊箫而言,有两家亲人疼她,这是好事儿,其实最郁闷的还是我,别家女婿搞定一家就够了,我还得讨好两家。”
东方将白呵呵了声,“你也可以不用这么辛苦。”
分手就行了。
宴暮夕立刻神色一正,“我就喜欢吃苦,不对,是为了泊箫,再大的苦,我也甘之如饴。”
东方将白没心情跟他贫嘴,皱眉道,“那这事儿就先等问过泊箫再说吧,反正已经等了二十年了,也不差再等几天,且不能伤了柳家人的心,让泊箫为难,我们都尊重她的意思。”
“嗯,哥说的对,我们所有的出发点都是为了泊箫好。”宴暮夕逮住机会,就表明心迹。
“呵,说的再好听,我也不会现在就把泊箫交给你,你就死了那个心吧。”东方将白一副看穿他的样子,眼神却盯着门,有些焦灼不安起来。
等会儿见了泊箫,他要说什么呢?
六更 兄妹相认
见状,宴暮夕就抬起手腕看了下表,“应该也快了。”
听到这话,东方将白更加坐立不安,虽然他极力掩饰,但放在腿上的手还是出卖了他,那不自觉地抖动,怎么能瞒的了宴大少的眼。
宴暮夕打趣一句,“这么紧张呢?”
东方将白没说话。
宴暮夕又轻飘飘的道了句,“是跟妹妹相认,又不是相亲,有什么可紧张的?”
闻言,东方将白忽然问,“泊箫知道我是他哥哥对不对?”
“当然!”
“那她知道的时候……是什么反应?”
宴暮夕想了想,斟酌道,“肯定内心也很不平静,不过,我觉得是欢喜占了上风,她一直都想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