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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都难找的良人,外公,柳姨,东方叔叔,大舅哥,你们不是该赶紧把我的名分给坐实了、省的有人眼馋抢吗?”
东方将白笑骂,“你这脸皮是越来越厚实了。”
东方蒲这会儿也回了神,不由失笑,“暮夕,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还会耍宝?”
宴暮夕打蛇随棍上,很是无耻的道,“以前泊箫没回来啊,我孤家寡人一个,耍宝给谁看?现在有媳妇儿了,自然就不一样了,免得被媳妇儿嫌弃无趣。”
东方蒲笑着摇头,“将白说的没错,你这脸皮还真是厚了不少,张口闭口都是媳妇儿,谁给你的勇气和自信?我可从来没答应过。”
宴暮夕瞪大眼,“东方叔叔,您可不能食言而肥啊,二十年前,您明明认了我这个女婿的……”
东方蒲故意板着脸打断,“是你江姨认了,我可没有。”
东方将白幸灾乐祸的紧跟一句,“我能作证,是我妈想让你当女婿,但我和爸都是反对的,我们还抗议来着,凭什么要把破晓给你?”
宴暮夕幽幽的看着两人,“难道江姨管不了你们爷俩了吗?”
爷俩顿时一噎。
柳苏源适实开口,“少爷,这婚嫁的事儿可不能急啊,您不是答应过泊箫吗,等她毕业后再说,我和你柳姨可不舍得让她早早嫁人。”
宴暮夕顿时哀怨脸,“外公,怎么连您也拆我的台了?”
柳苏源笑起来,不理他这句,继续道,“还有,您刚才说的,将来我们两家都没你重要,我倒是不这么认为,少爷,泊箫可是最重亲情。”
柳絮也附和着点点头,“没错,在泊箫心里,亲情最重,其次是友情,男人排最后。”
宴暮夕一脸被打击的模样,“这么说,我自作多情了?”
闻言,其他人都不客气的笑起来。
气氛也轻松了很多。
最重要的是,两家人之间的不自在和尴尬消除了不少,感觉距离也拉近了。
宴暮夕插科打诨的又耍了一会儿宝,其他人也纷纷拿他打趣,一时间,车里笑声不断。
直到,秦观潮捧着个盒子走过来。
宴暮夕和东方将白下车去应对,其实也没什么事儿,秦观潮是来给苏家父女送那本食谱和土地证的,东方将白不知道收不收,宴暮夕则毫不犹豫的接了过来。
为什么不要?
不要白不要。
四更 被塞狗粮
宴暮夕回到车上,把盒子交给柳苏源,柳苏源还有些迟疑,宴暮夕就道,“外公,这是秦家的补偿,您安心拿着就是,若是钱也就罢了,咱们不稀罕,但这土地证我知道对您来说还是很重要的,这事儿,我倒也能办,但秦家既然办了,咱们也没道理往外推。”
柳苏源长叹一声,不再说拒绝的话。
之后,宴暮夕让邱冰送苏家父女回珑湖苑,再接上柳泊箫去东方食府,他则跟东方家父子一起,由詹云熙开车,直接去东方食府等。
路上,三人说起如何处置东方靖的事儿。
宴暮夕的意思是快刀斩乱麻,省的东方靖再作妖。
东方蒲没意见。
宴暮夕便拿出手机,下了几个指令,做正事儿时,他脸上没有一点刚才耍宝逗趣的活泼样子,眼神很傲然,脸色很清冷,而语气,霸气侧漏、不容置疑。
这才是宴家大少爷正确的打开方式啊。
东方蒲等他打完电话,好奇的问,“暮夕,你公司旗下还有娱乐传媒的业务了?”
宴暮夕笑着解释,“前两天刚收购了一家,叫合众传媒。”
东方蒲恍然大悟,“就是采访破晓的那家对吗?”
“嗯,自己的公司为她服务才能最尽心尽力。”宴暮夕说的随意,可那一脸‘我就是想给她最好’的炫耀,怎么都遮掩不住。
东方蒲失笑,打趣了句,“你就是用这样的小手段才把我们家破晓哄骗着给你当了女朋友吧?”
宴暮夕立刻叫屈,“怎么会?我是靠真情厚意把泊箫打动的,绝不是什么糖衣炮弹。”
东方将白立刻嗤道,“都是男人,你哄谁呢?”
宴暮夕眼眸嘿嘿傻笑,也不争辩了。
东方蒲见状,拍着他肩膀叹了声,“把破晓给你我没什么不放心的,二十年前,咱们就说好了这桩亲事,只是后来天意弄人,好在,老天爷可怜咱们,又把破晓给送了回来,暮夕,你可要好好待她,如果让她受了什么委屈,我可饶不了你。”
宴暮夕正色道,“您放心,我对她的感情绝不会比您和将白少,说句您不爱听的话,在您心里,江姨是第一位,将白和泊箫拍第二,而在将白心里,他未来的媳妇儿才是第一位,可在我这里,泊箫永远是第一位,您完全不必忧心我会委屈她,我会比任何人都宠她。”
这话把东方蒲和东方将白都震住了,而后便是动容,还有些莫名的酸胀,宴暮夕说的没错,他们再疼爱、稀罕破晓,可也到不了第一位,就如东方蒲,他可以疼爱女儿如珠似宝,但要说心里的第一位,还是江梵诗。
东方将白反应过来,哼笑道,“爸和妈的确是情比金坚,没有谁能超过他们对待彼此的感情,可我心里没有那样的一个人,破晓就是最重的,比爸妈还有分量。”
宴暮夕也不急着辩驳,只是笑着道,“大舅哥,这话别说的太早,我真不想看你打脸,当然,你就是一直把泊箫看的最重,我也不吃醋,多个人疼她,我求之不得。”
东方将白挑眉,“吆,还有这份心胸呢?”
宴暮夕一本正经的道,“我连情敌都可以大度的接受,没道理容不下大舅哥啊,你且踏踏实实的只管对泊箫好,我绝不争宠。”
东方将白呵呵了声,信他才有鬼了。
倒是东方蒲好奇的问道,“你有情敌?是谁?谁还喜欢我们家破晓?”
宴暮夕苦着脸,浮夸的道,“很多啊,东方叔叔,泊箫那么好,能不招人吗?尤其是采访后,她现在出门都有人围堵了,人气指数媲美当红明星。”
“有那么严重吗?”
“真的,我这还是让人压着,别让她太火,不然,日子真没法过,我光灭情敌都来不及,普通的狂蜂浪蝶倒也不怕,可封墨,您知道吗?他公开宣告要跟我抢人,甚至为了能多接近泊箫,还想去帝都大学读书去,您听听,这都是人该干的事儿?”
东方蒲听完失笑,“他是为了给你添堵吧?你俩不是自小就不对付吗,他那样的性子,不太可能会喜欢上谁,他就是匹野马,哪愿意被人驯服?”
宴暮夕眸光闪了闪,半真半假的笑道,“就算他哪天想被驯服了,东方叔叔,您也不能答应,我可是从二十年前就排队了。”
东方蒲不说答应,也不说拒绝,只道,“我说了不算,一切都看破晓的意思,她喜欢谁,我就支持谁。”
闻言,宴暮夕眉眼一亮,“那我就放心了,泊箫最喜欢我了。”
东方蒲笑骂,“你倒是不谦虚,等以后我找机会定要问问,破晓是真的喜欢你还是只被你这张脸和这张嘴迷惑了而已。”
宴暮夕冲他眨眨眼,“那还用等什么以后啊,一会儿就可以。”
东方蒲怔住。
东方将白问,“你是想让爸和妹妹也相认?”
宴暮夕点头,“刚才不是都把话说开了?外公是真心疼爱泊箫,想看着她走最顺畅的那条路,但凡是对她好的,他都会愿意,至于柳姨,她心思虽没外公那么纯粹,这些年也被仇恨迷了眼、蒙了心,可对泊箫,也没什么坏心,你们不用纠结他们的反应。”
东方将白沉吟着看向自己的父亲,“爸,您觉得呢?我倒是赞成暮夕说的,迟早都要相认,那就择日不如撞日,等会儿我安排一下……”
“不,暂时再等几天。”
“为什么?”
不止东方将白不解,宴暮夕都有点意外。
面对俩人疑惑的眼神,东方蒲苦笑着解释道,“我不是不想认,我比谁都想,可我不舍得让梵诗是最后一个跟破晓相认的。”
东方将白立刻明白过来,“也好,等妈回来,您俩一起,届时咱家就真正团圆了。”
东方蒲感慨的点点头。
宴暮夕打趣,“我这是被准岳父强行塞了一把狗粮吗?宠媳妇儿到这份上,也是没谁了,我以后一定向您学习。”
东方蒲被调侃的老脸一红,都不知道怎么往回怼好了。
五更 我想死你了
有宴暮夕在,一路上车里的气氛都很轻松愉快,没有什么伤感啊沉重的,到了东方食府后,东方蒲提议一起吃个饭,再各自去忙活,却被宴暮夕拒绝。
“东方叔叔,泊箫还在等着我负荆请罪呢,我可不想拉着你们一起去围观,我也是要脸面的人呐。”宴暮夕说的煞有其事。
东方蒲不解,“负荆请罪?你做什么错事了?”
连东方将白也好奇,一时没反应过来。
宴暮夕叹道,“这两天做的事儿,我都瞒着泊箫了,我是为她好,不想看她跟着操心为难,但出发点再好,也终是瞒了她,等下我要对她坦白,不知道她会气到什么程度,我是跪搓衣板还是跪键盘呢?”
东方蒲嘴角抽了下,有种‘刚才自己塞了人家狗粮、现在又被还回来的’感觉。
东方将白直接哼笑,“那两样东西怎么体现你认错的诚心?我等下帮你拿个榴莲去,那个跪着才带劲儿。”
宴暮夕瞪大眼,“大舅哥你已经跪过了?”
“你小子!”东方将白气笑,忍不住给了他一脚。
宴暮夕居然没躲。
东方将白是笃定他会躲的,所以那一脚的力量可不轻。
宴暮夕疼的嘶了声。
东方蒲立刻冲儿子瞪眼,“踢那么狠干什么?”
东方将白,“……”
他是君子,能这会儿骂脏话吗,他被宴暮夕这小子阴了,这是故意当着他爸的面使苦肉计呢。
果然,宴暮夕故作坚强的道,“东方叔叔,您别骂将白,我不怪他,我也不是很疼……”嘴里说着不疼,可那紧皱的眉,捂着脚踝颤抖的手,都在宣告着他很疼。
东方蒲见状,抬手照着东方将白的后脑勺轮了一下,“我帮你还过来了。”
东方将白,“……”
他都被打蒙了好么?他爸这一下子倒是不疼,跟闹着玩似的,可他记忆里就没挨过打啊,今天也真是新鲜了。
“谢谢东方叔叔。”宴暮夕喊得那个甜。
东方蒲冲他慈爱的笑笑,“不用谢,等下好好去跟破晓认错,一定要把我女儿哄开心了,跪榴莲什么的不好,榴莲跪裂了味道太重,熏着破晓就不好了,等下我让人把我养的那盆仙人球给你送去。”
宴暮夕,“……”
他得意的太早了,还有,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东方将白不厚道的笑出声,笑得都绷不住君子如玉的那个端方优雅了,然后冲他爸竖起大拇指,他错怪他爸了,还是他爸厉害啊,这个仙人球的梗够他乐一年的了。
一直忍着不发声、只管看戏的詹云熙也噗嗤乐了,他真不是想这会儿笑话少爷,是真忍不了了,原以为东方总裁是个厚道的,谁能想到面对女儿的事儿,也奸诈了啊?还仙人球?噗哈哈……,那玩意儿的刺可比榴莲丰富多了,少爷今天穿的裤子又薄,跪上去怎一个凄惨了得?
东方蒲很谦虚的享受着儿子的恭维,然后拍拍宴暮夕的肩,潇洒离开。
东方将白下车时,幸灾乐祸的对宴暮夕道,“我爸养的那颗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