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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暮夕,“……”
他不是在吹捧有了媳妇儿的好处吗,怎么还被抓住把柄了?
柳泊箫这时道,“哥,暮夕说的太夸张,但也有些道理,我们再亲近,我也代替不了嫂子,她才是你身边最亲近的人,也是陪伴你最久的人。”
“就是啊,大舅哥,你年纪也不小了,相亲什么的势在必行呀。”见媳妇儿都帮着自己,宴暮夕又有底气了,“而且东方叔叔和江姨也挺着急的。”
闻言,东方将白问,“我爸妈找你说过这事儿?”
“当然。”提起从前,宴暮夕的语气里不无唏嘘,“东方叔叔说的比较直接,就问我,你到底有没有喜欢的人,怎么这么大了,都没领过女孩儿回家,江姨嘛,就委婉了点,还连我一起劝了,说咱俩总吵绯闻算怎么回事儿,有本事找个女人炒啊,还说,咱俩谁先把女朋友带给她看,她就给谁准备的聘礼更丰厚,哎呀,大舅哥,这么说我赢了?哈哈哈……”
柳泊箫无语的看着他,这天才的脑子怎么关键时候掉链子了?
东方将白直接不客气的指出来,“我妈给你准备的聘礼再多又有什么用?转过头来,你不得再给破晓啊?还是我家的好不好?”
宴暮夕,“……”
三更 去云鹤山庄
云鹤山庄在郊区,背后靠着东陵山,东陵山虽比不得千禧山尊贵,却也是一处风水极好的地方,事实也证明了,自从赵南笙搬到这里来住后,赵家的子孙就如同得了庇佑,仕途一个比一个顺遂,如今赵家在政界,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明年的大选,据说还能再进一步。
赵家有这样的势力,谁不想巴结?
但赵家的门槛太高,寻常人根本就摸不着路,有钱有势的也不是谁都有那个脸面,所以,能被邀请来云鹤山庄,可谓是一种可遇而不可求的荣耀。
柳泊箫从宴暮夕那儿听说要来这里玩时,对云鹤山庄还没什么了解,明天店里就开业了,她其实并不想出门,但拗不过他,加上他又说,当初在济世堂为她妈讨公道时,赵南笙作为中间人没少帮衬,她便只能答应了,总要当面说句谢谢才好。
后来,接上东方将白,她才知道云鹤山庄原来有那么大的来头,她倒是没诚惶诚恐,就是觉得会不会太唐突冒昧了,但听说还有不少人要来,并非只邀请他们三个,她也就淡定了。
然而,到了云鹤山庄的大门口时,看到等在那儿的俩人,她深觉被忽悠了。
两个人,一个是何逸川,一个是宴鸣赫,坐一辆车来的,比他们早到,但没进去,就在车里等,见他们的车子过来了,从车里出来。
俩人虽没穿正装,但一身休闲服极为讲究板正,可见对这次的事儿十分看重,一个是俊朗刚硬的禁欲系型男,一个是矜贵优雅、八面玲珑的腹黑贵公子,站在一起,十分养眼。
车停下,邱冰和詹云熙先下来,一左一右打开车门。
东方将白本想扶着自己的妹妹出去,但想到什么,又无奈的松开手,便宜宴暮夕了。
宴暮夕笑得春风得意,牵着柳泊箫的手,风度翩翩的下了车,跟迎上来的两人打招呼,“逸川,鸣赫,你俩什么时候来的?”
三人是同年,虽月份有异,却也没分大小,彼此都是喊对方名字。
俩人却没第一时间回应他,因为他们的视线都落在了东方将白的身上,看到他的那一瞬,就讶异的忘了该有的反应,心情也是复杂。
反倒是东方将白落落大方,调侃了句,“你俩不认识我了?用这种眼神看?”
俩人回神,多少有些不自在。
何逸川清了下嗓子,喊了声“将白哥”。
宴鸣赫也很快整理好心情,笑着打招呼,又替俩人解释,“没想到将白哥今天也会来,实在是,太过惊喜,这才看凝了眼。”
东方将白戏谑的笑笑,“是么?不是觉得我不该来吗?”
“呵呵,怎么会呢?”宴鸣赫自诩交际手腕高超,不管再僵再尴尬的局面都能轻易化解,但此刻,他还真有几分束手无策。
何逸川就更没辙了,他想不通东方将白为什么要来,一则,他不喜欢仕途,不需要跟赵家攀什么关系,二来,也是最重要的,刚发生了那样的事儿,他就一点不觉得尴尬吗?最让他感到匪夷所思的是,三人还坐了一辆车来,这得多大的心呐?
还是说,东方将白依然没死心?
这时,宴暮夕一声“大舅哥”,让气氛更加诡异了,偏他很坦然自若,“逸川,鸣赫,大舅哥是赵老请来的,目的嘛,呵呵,你们都懂得。”
何逸川和宴鸣赫面面相觑,他们懂得什么?难道赵南笙也想做和事佬?
“走了,走了……”宴暮夕牵着柳泊箫的手,走在最前面。
东方将白并不落后他,很理所当然的走在柳泊箫的另一边。
邱冰寸步不离的跟着。
何逸川见状,不由蹙眉。
宴鸣赫拉住詹云熙,落后几步,指了指前面三人人,悄声问,“到底什么个情况?”
詹云熙眨巴眼,表示不懂。
宴鸣赫说的更透彻点,“暮夕跟将白哥怎么坐一辆车来了?是将白哥非要上车的吗?路上,两人掐架了没有?你们都不拦着?”
詹云熙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没有掐架,俩人很友好,是少爷主动去接的将白少爷,他们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了,还是好兄弟。”
宴鸣赫半信不疑,“真的?”
詹云熙点头,“您仔细瞅瞅就知道啊,俩人这幅样子,像是剑拔弩张的?放心吧,将白少爷真的已经想开了,不会再喜欢我家少夫人了。”
他话刚说完,就看到前头,东方将白抬手帮柳泊箫从头发上拿下一朵花瓣,那动作,真是无比的自然,无比的亲昵,尤其是眼神,很宠溺。
见状,宴鸣赫顿时呵呵一声,“这就是你说的不再喜欢?”
打脸要不要这么快?
詹云熙垂死挣扎,“那个,这是哥哥对妹妹的一种体贴照顾。”
宴鸣赫斜睨着他,“你信吗?”
詹云熙拍胸口,“我当然信啊。”
宴鸣赫同情的看着他摇摇头,“你这智商也是没救了。”
詹云熙,“……”
咋还被鄙视了呢?
明明他说的就是事实好不?
比起问詹云熙,何逸川更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判断,他能肯定,东方将白还喜欢柳泊箫,且很喜欢,但这种喜欢,用他那点微薄的对爱情的认识,又觉得,缺了点暧昧,这是他最捉摸不透的。
四更 无欲则刚
云鹤山庄的大门有专人看守着,见几人走过来,个个气势非凡,他们也不是没眼力,立刻就客气的迎上去,确定了几人的身份后,态度更为恭敬。
开了大门,有人领路,带着他们往里走。
一路上,亭台楼阁,处处是景,布置的跟皇家园林一样,只见贵气,不见奢靡。
赵家即便已经站到那样的高位上,依然小心谨慎的很。
宴暮夕神色随意,看不出一点紧张,还时不时的给柳泊箫介绍着,仿佛两人在哪儿游玩,但这里是游玩的地方吗?谁进来不是诚惶诚恐?
宴鸣赫看着,心里暗暗佩服,他是做不到的,他虽不至于太紧绷,却也没放松到游玩的份上,事实上,从接到暮夕的电话后,他就在琢磨今天这场见面,他该怎么应对了。
不可否认,他想跟赵家交好,但怎么交好,就太有学问了,热情了未免有巴结之嫌,他还不至于那么看低自己,不卑不亢的,倒是不落自己的面子,却也无功无过,想来赵南笙不会太欣赏,到现在,他也没琢磨出两全其美的办法来,一时越发羡慕起宴暮夕。
还有柳泊箫。
暮夕能如此淡然,那是因为他有那个底气,听说以前早就来过云鹤山庄,但柳泊箫肯定没有啊,跟赵南笙更无交情,她凭什么也这么淡然?
只因为身后有暮夕挺?
不,不是,是虚张声势,还是真有底气,他还是能分得清楚的,人家身上的这股从容,是真真的,即便没有暮夕在,她也能气定神闲。
他实在好奇,忍不住跟何逸川交流。
何逸川默了半响,说了四个字,“无欲则刚。”
宴鸣赫顿时恍然。
柳泊箫来这里,无所求,自然也就无所畏惧,而他们,都抱着这样或那样的目的,自然就没法用平常心对待了,这么一想,不由自嘲起来。
……
云鹤山庄很大,一行人最起码走了二十分钟,才看到一座房子,房子周围都是草地,无所遮挡,让人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那房子外表并不多华贵,甚至有些岁月的沧桑,主楼是两层,两侧还有七八间平房,远远的,看到有些保镖模样的人守在四周。
带路的人到这里就不往前走了,“宴大少,赵老就在前面的大厅里等您,请吧。”
宴暮夕随意的点了下头。
那人也不以为意,以前来的其他客人对他这个看门的人都会十分客气,宰相门前七品官嘛,在政界混的哪有不懂这个道理的?但显然,宴暮夕没这个觉悟,可他也不敢往心里去,之前打电话请示时,上头一再提醒,这次来的是贵客,万万不能怠慢了。
果不其然,还真是贵的不得了的客人。
因为赵鸿治亲自出来接人了。
赵南笙俩儿子,都身居高位,俩孙子,也同样不凡,长孙赵鸿博已经踏进官场多年,且做出不小的政绩,赵鸿治比他堂哥小两岁,没他堂哥那么亮眼,可身处的部门很特殊,从事的工作也属于保密性质的,就连何逸川信息网发达,也查不出分毫。
所以,比起众人都觉得赵鸿博将来会不可限量、是赵家的接班人,他却更看重赵鸿治,甚至对他,有些忌惮,因为看不透,所以显得神秘而强大。
但在人前,赵鸿治很好相处,言语轻快随意,并不让人有压力,倒是赵鸿博不苟言笑,三十岁的年纪,已经显出老一辈的威严来。
“暮夕,你可算是来了?让我好一阵等啊。”赵鸿治穿的很随意,上面是米白色的T恤衫,下面是一条宽松的九分裤,脚上还趿拉着拖鞋,可谓是很接地气,一点看不出权门贵公子的派头,他长相只能算是中等,尤其是在宴暮夕几人面前,连帅都谈不上了,那那双眼,很令人过目难忘。
柳泊箫只看了一眼,就下意识的撇开了。
这个人的眼神看似平和,但落在你身上时,就像是x光,一下子连你的骨头内脏都扫秒的清清楚楚,她这还是不心虚的,若是藏着点什么事儿的,怎么扛得住?
宴暮夕捏了捏她的手,好像怕她会紧张似的,看着走过来的赵鸿治,表情并不是很友好,“你怎么也在?被单位开除了?”
闻言,赵鸿治也不气,笑着在他肩上捶了下,这动作就显得很亲密了,只有关系很好的朋友才会如此,“你就不盼着我点好啊?我这种人才,到哪儿都是被供着的好不?谁舍得开除?”
宴暮夕呵呵了声。
赵鸿治也不与他计较,视线转向柳泊箫,眼底闪着让人费解的意味,“这就是你女朋友吧?”
宴暮夕看他那眼神,立刻警告道,“别打我女朋友的主意,不然,休怪我翻脸。”
赵鸿治嗤了声,“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兄弟的女人我能抢?”
这话落,东方将白本还没尴尬,但架不住赵鸿治戏谑的来了一句,“将白兄,我可不是指桑骂槐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