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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南笙的话有分量啊,谁也不再怀疑苏家祖上是御厨的身份了,那能来这里吃饭的人,岂不是过了享受了当年只有皇帝才能享受的口福?
这种认知一冒出来,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还生出几分想显摆一番的优越感,莫名觉得自己地位高了,身份贵了,想得瑟怎么办?
拍照发朋友去啊!
詹云熙看着这些疯狂的人,心里吐槽着,却下意识的整整自己的头发和衣服,他今天来也是倒持的光鲜亮丽,上镜能迷倒一片吧?要是能勾到个妹子就完美了。
大多数人,还是喜欢站在厨房那儿看。
厨房很大,大的都让人觉得有点浪费,但不得不说,真的很气派,里面厨具用品应有尽有,收拾的很板正干净,一点不像饭店的后厨。
且在里面的人也忙而有序,不像别家兵荒马乱、吵吵嚷嚷的,让人看着心头舒适,有种欣赏美食大片的愉悦感,也越发期待起即将上桌的美食来。
但再期待,也没人催,不但不催,还下意识的都保持的很优雅安静,唯恐惊扰了里面的人,在他们眼里,头一回觉得厨师原来也可以像艺术家一样烹饪。
他们专注投入,一丝不苟,像是在对待最神圣的事儿,而身为客人,这种被尊重的滋味,绕是清冷的人,都心头止不住动容。
待在一楼的客人里,有几个美食家,那是宴暮夕特意为他们留出的一张桌子,几人亲眼目睹厨房里的这种种后,都感慨大发,洋洋洒洒的写了几千字的文章来抒发这一刻的动容之情,依着他们在美食界的影响,文章一发到网上,立刻就被热烈转发。
合众传媒的记者其实也来了,但是宴暮夕为了不让柳苏源太有压力,就没让他们高调亮相,不过新闻还是要写的,写好后,就挂在了头条上。
三更 变的不一样
一楼热闹,二楼、三楼就显得安静了,毕竟是雅间,门关着,里面如何,走廊上听的并不真切,林家羽在二楼招待,詹国通帮老友站台,在三楼接待。
他是在宴家能近身伺候宴崇瑞的人,能把一个宴家都打理的井井有条的人,负责三个房间,那就太轻而易举了,招待的细致周到,令人宾至如归。
三楼,三个雅间,已经分别挂了上名字,和顺厅,福瑞轩,康宁阁,最大的是福瑞轩,里面安排了两张桌子,还有富于的位置摆了沙发和盆景。
今天来的重量级嘉宾都在这个房间。
年长的一桌,年轻的一桌,各自说着话,气氛融洽。
年长的那一桌上,如今只坐了六人,东方蒲两口子,封白的父母,封伯年和庄玉淑,以及章士兆,和负责陪酒的乔德智,乔德智并不擅长应酬,好在,坐在这里的人也不喜欢那些虚头八脑的客套,随意的聊着天,并不觉得哪儿尴尬,乔德智暗暗松了一口气。
庄玉淑跟江梵诗小声说话,俩人之前就都认识,不过是这些年江梵诗不喜抛头露面后,才交往的少了些,再次遇上,自然有不少话题。
“梵诗,你今天这身装扮真好看。”庄玉淑是搞科研的人,没多少诗情画意,夸人也是简单直白,却更显得诚意十足,“让我想起你年轻那会儿了。”
江梵诗闻言,笑得很矜持,但心里美滋滋的,她已经多少年没听见有人夸自己了,当然她也没心思去在意这些,心都空了,皮囊好不好看的又有什么重要?但现在,心口空缺的位置填满了,她也像是焕发了生机,有了梳妆打扮的精神,今天出门,穿了件旗袍,她以前最喜欢穿旗袍,衣橱里的旗袍就有几十件,花样颜色不一,她选了件暗红色的,来祝贺也好,认亲也好,都显得特别喜庆,刚穿上时还有点忐忑,毕竟她这个年纪了,打扮的太鲜亮显得不稳重,但丈夫和儿子都说好,她就来了,来了后,悄悄找机会问了下女儿,女儿见了她眼睛亮亮的,还对她竖起大拇指,让她的心啊,甭提多熨帖了。
她当即就决定,以后见女儿都要穿的美美的,没有什么比看到女儿惊艳的眼神更让人欢喜的了。
东方蒲和封伯年也挨在一起聊着,“阿蒲,听说你今天来,不止是祝贺,还要认亲?”
“是这样没错。”东方蒲说这话时,儒雅的俊脸上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让他整个人看着年轻了好多岁,中年美大叔的形象妥妥的。
封伯年有些讶异,“阿蒲,你变了。”
东方蒲克制着心里的激动欢喜,尽量让自己淡定点,“有吗?可能是我染了下头发,你看着跟以前不一样了吧。”
这些年,他添了不少白发,以前不在意,但现在嘛,就特别在意在女儿面前的形象了,媳妇儿都开始装扮,他不能化妆,但染个头发没毛病吧?
封伯年复杂的道,“不只是染发的事儿,是你散发出来的精气神,跟以前判若两人。”
东方蒲想着自己可不能露馅了啊,于是,很无辜的笑道,“今天是苏家开业大喜的日子,我沾着人家的喜气,自然得精神些,不然多扫兴?而且,我还要认女儿,我当然更得高兴了。”
话题绕回去,封伯年也顾不上琢磨他变化的事儿了,沉吟着问,“我听说,这个女孩儿是暮夕的女朋友,将白也心仪她,你用这种办法来防止他们兄弟反目,倒也没错,但对自己的儿子是不是太苛刻了?将白的年纪可也不小了,这女孩儿又厨艺精湛,进你东方家不也正好?”
东方蒲干咳几声,“那个,凡事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破晓跟暮夕认识在前,且俩人如今也情投意合,我哪能让将白掺和进去拆散他们?”
封伯年点点头,“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将白遇见的迟了,又是兄弟的女朋友,他去抢确实不合适,不过感情这种事,是最不受控制的,就这么掐断他的念头,也着实残忍了些。”
“呵呵,没事儿,将白心挺大的,他已经放下了。”东方蒲说的干巴巴的。
“真的?”封伯年半信半疑。
“当然,不信你看,将白的脸上没有一点……失恋的样子吧?跟暮夕坐一块儿有说有笑的,他要是放不下,能这幅坦然的样子?”
“……好吧。”
但凡长眼的,都能看出东方将白心情很美好,丝毫没有伪装的嫌疑,且跟宴暮夕挨着坐,俩人互动的态度比以往还要亲昵,谁还怀疑的起来?
但坐在东方将白一侧的秦观潮却还不踏实,已经问了好几遍,“将白,你没事儿吧?”
东方将白内心哭笑不得,面上还得装出一副无辜来,“我没事儿啊,我很好。”
“你若不舒坦,就跟我说,我陪你出去透透气也好。”
“……我真的想开了,放下了,所以,你安心吃菜好么?”
再不吃,就没了。
主菜还在烹制中,先端上来的是开胃小菜,多少人,多少碟,所以,一桌六碟,一桌八碟,年长的那桌上,自持身份,都还优雅得体,但另一桌上,因为封墨,大家吃个菜跟抢地盘似的拼命。
过年七天,差不多都是六更,光顾着写字,都没能出去玩玩,所以昨天推荐结束后,就偷懒歇息了下哈,只写了四更,今天也想出去玩,欠了孩子好几场电影了,下午去补上,四更还是会有的,五更的话,木禾争取
四更 菜要抢着才能吃上
封墨实在是吃的太猛了,风卷残云般的气势,他眼前正冲着的是一碟炝黄瓜,配了红色的辣椒,红绿搭配,只在品相上就诱人的很,他哪还会客气?三两下,碟子就空了,别人都没机会尝尝味道。
封白掩面,都没脸看了。
何逸川忍不住问,“你跟黄瓜有仇吗?”
解决的速度像是在对待敌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宴鸣赫无奈的笑道,“我看,他不是跟黄瓜有仇,是跟咱们有仇才对。”完全不给别人留一口!
其他人虽也喜欢吃离着自己最近的菜,可都还要脸呐,记得桌面上还有其他人呢。
封墨对俩人的调侃置若罔闻,继续攻击另一碟。
封白不得不在桌子底下踢他一脚,作为警告。
封墨嘶嘶的吸着冷气,转头瞪封白,“哥,我吃个饭也碍着你了?”
封白暗暗磨着牙,笑得威胁力十足,“碍着了,你吃的忒快。”
封墨蹙眉,“爷们吃饭快一点怎么了?这叫豪爽!你看嫂子……”
“我怎么了?”宴明珠吃下碟子里最后那口香辣笋片,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问,问完,不疾不徐的撸起袖子,露出帝王绿的翡翠镯子。
封墨眼眸闪了闪,“嫂子最优雅得体。”
宴明珠这才把视线收回来。
封白看看媳妇儿跟前的碟子,也装眼瞎,不吱声了。
其他人,“……”
真不愧是一家人。
感慨完了,动作也更麻利了,很快,这一桌面上的八碟小菜就都被消灭的干干净净了。
封墨不悦,就这点分量还不够塞牙缝的呢,他转头看向旁边的桌子,还没说话,封伯年就断了他的念头,“不准过来!”
封墨对他这个大伯还是很敬畏的,不甘的嘟囔一声,见送小菜来的乔天赐还没走,正在开酒坛分装酒,就冲他道,“还有吗?再送十个八个的来。”
乔天赐已经被他刚才犹如饿鬼投胎的样子给打败,闻言,无语的道,“没了。”
还十个八个,一个都不给。
封墨不信,“怎么会没有?”
乔天赐解释,“每天的小菜都是按人数提前调制好的,现在你吃完了,自然就没有了。”
“那就再做啊!”
“再做来不及。”乔天赐瞥他一眼,“外公和泊箫都在烹制主菜,难道,你不想吃那些了?”
封墨噎住了。
但还是有点不爽。
宴暮夕鄙视的道,“瞧你那欲求不满的样儿,可真出息!”
“你……”封墨下意识的就要鄙视回去,结果,桌面上,又挨了他哥狠狠一踢,他疼的差点没叫出声,那还顾得上跟宴暮夕掐。
宴暮夕也不再理会他,起身去跟乔天赐一起倒酒了,他负责长辈那桌,乔天赐给年轻一辈的倒,酒还是从紫城带来的,酒香浓郁,未饮先陶醉。
封墨没脾气了,他本就喜欢喝酒,比起别人附庸风雅的品茶,他更喜欢喝酒那股淋漓爽快,乔天赐给他倒满后,他端起来就一饮而尽。
“再倒!”
“……”
封墨睨着他,“怎么?难道酒也限量?也按人头分?”
乔天赐摇头。
“哼,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再倒。”
乔天赐就又给他倒满。
封墨毫不犹豫的再次一饮而尽。
那酒杯说大不大,可也不是袖珍型号的啊,就这么个喝法儿……,乔天赐端着酒壶,感觉今天搬出来的这坛酒恐怕不够用的。
“继续倒啊。”封墨催促,还说了一句,“我今天来可是带了贺礼的。”
其他人,“……”
好像他们没带一样。
封白切齿的笑,“要不要给你换个大碗喝啊?”
封墨听不出好赖话,还眼睛一亮,“对,大碗喝着才过瘾。”
封白眼皮子都抽起来,这回也不遮丑了,直接一巴掌呼在他后脑勺上。
封墨委屈不已,“哥,你打我干什么?不是你建议我换大碗吗?”
封白,“……”
他不知道跟这个二货弟弟说什么好了,明明在黑道上混的无人敢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怎么在正常人面前,就脑子不够呢?
封伯年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