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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吧?”
“嗯,嗯,你也赶紧吃吧。”
别再喂她了,店里的客人可不少,他坐在这里就已经很惹人注目,再这么殷勤,就没看别人的了。
宴暮夕低笑一声,倒是没再逗她。
吃过饭,柳泊箫跟柳苏源商量,“外公,下旬螃蟹就大量上市了,我准备做醉蟹,除了供应店里的客人用,还打算对外出售。”
柳苏源毫不犹豫的道,“你决定就好,外公都支持。”
“嗯,那我就着手去做了,咱家负一层没多少地方了,我打算再另找处合适的地方,将来做腊肉、香肠还有风干鸡鸭的时候,也能用到。”
“行,我估摸着销量应该不错,你别心疼花钱,找个宽敞点的地方,人手上也多雇几个,技术在你手里,不怕他们学了去,你别太辛苦就成。”
“我知道,回头我就去找。”
宴暮夕插了一句,“泊箫,干脆再注册个食品公司好了,若是量上去后,后续会有很多问题,尤其是食品行业,前面不打点好,很容易被人钻空子。”
柳泊箫琢磨了片刻,点头,“那就这么办。”
“名字还用晓夕?”
“可以。”
二更 宴大少洗螃蟹
柳泊箫说干就干,第二天下了课,吃过中午饭,她就坐车直奔帝都最大的海鲜市场,光卖螃蟹的摊位就有五十多家,她一家家的看,不止比较价格,最重要的还是质量。
余海和余江远远的跟着,护她安全。
转了一个多小时,她才最终敲定一家,对方主要是走批发,听说她要的量大,自然欢喜,不但给的价格很优惠,还愿意免费供货,交换了联系方式后,柳泊箫先买了二十几只回学校。
学校里自然不方便养,于是余海送下她后,又开车把螃蟹拎到了昭阳科技,还嘱咐詹云熙一定要用清水养上,等着柳泊箫来做醉蟹。
詹云熙能怎么办?只能养着呗,他也是个人才,把螃蟹养在了浴缸里,接了半缸子水,螃蟹原本被捆绑着手脚,他觉得这样太不人道,干脆把皮筋都给解开,让它们在水里快活的戏耍。
柳泊箫下午来的时候,带了四个玻璃坛子,还有些食材和调味料。
宴暮夕自然在办公室等着她。
詹云熙看到她就邀功请赏道,“少夫人,我把您交代的事儿办的特漂亮,螃蟹在水里玩的可开心了,您快去瞅瞅。”说完,不等她先去找宴暮夕,就把她带到自己的卧室。
柳泊箫把手里的东西递给邱冰,跟了他过去。
他跟邱冰在顶层都有单独睡觉的地方,宴暮夕在这方面从不亏待他们,卧室又宽敞又阔气,洗手间也尽显奢侈,光浴缸就两米多长,跟个小泳池一样,不过此刻,这高大上被生生破坏了,就见二十几只螃蟹正在里面奋力挣扎,水已经有点浑浊了。
柳泊箫嘴角抽了下,心想他可真有才,还可以这么玩儿,不过见人家那一脸的得意,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有道声辛苦。
詹云熙摆手,笑眯眯的道,“不辛苦,少夫人,晚上分我一只吃就行,也不枉我养它们一场,嘿嘿。”
柳泊箫失笑,点头应了声好,见这里宽敞,也不另换地方了,找了个新牙刷就麻溜的清洗起螃蟹来,这活儿有点费工夫,詹云熙见状也很有眼力的下手帮忙,不过他没柳泊箫那么利索,干起来难免显得笨拙,好几次被螃蟹夹着手,疼的他龇牙咧嘴。
宴暮夕过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幕,眉头挑起,说了个“蠢”字。
詹云熙觉得冤枉极了,“少爷,难道您就能和螃蟹愉快的相处?”
您怕是更狼狈。
宴暮夕穿着笔挺的西裤和简单的白衬衣,随便往洗手间门口一站,就有种铺天盖地的贵族气息,仿佛在这种地方,都能辱没他一样,更别提还让他蹲下洗螃蟹了。
反正柳泊箫是不敢想。
谁知,宴暮夕还真就接地气了,慢条斯理的挽起袖子,用脚尖踢了詹云熙一下,等他让开位子,便优雅的半蹲下,拿过牙刷,一脸从容的道,“睁大眼,学着点。”
“……”詹云熙的确睁大了眼,不过不是学着怎么洗螃蟹,而是等着看宴暮夕怎么被螃蟹夹手。
连邱冰都挤过来,想着螃蟹攻击算不算是伤害,他等下要冲过去解救吗?
柳泊箫有点不放心,“你行吗?”
宴暮夕暧昧的冲她眨眨眼,“泊箫,永远不要问一个男人行不行,因为你问了,就代表你很想试试。”
柳泊箫,“……”
她就不该担心他,希望螃蟹能帮她报仇。
然而,她小看了宴暮夕。
就见宴暮夕十分淡定的抓过一只螃蟹,抓的是它的两边,这样比较安全,另一手拿牙刷,不疾不徐的清洗着螃蟹的背、腹和嘴部。
然后再是清洗螃蟹的两侧及脚和钳的根部,这里是最关键的一步,胆子小了可不行,没经验也不行,最容易被螃蟹的钳子夹到,刚才詹云熙就是吃了这个亏,柳泊箫紧紧盯着宴暮夕,就见他用力敲打了下螃蟹的双钳,等它不张牙舞爪了,才慢悠悠的用牙刷柄从下向上挑起双钳的关节处,用抓蟹的拇指和食指顺势沿钳根向上用力抓住蟹钳,打开腹盖,在中间从里向外挤出排泄物。
完美。
詹云熙看傻了眼,“螃蟹怎么老实了?”
宴暮夕赏他一个愚蠢的眼神,“被我敲晕了呗,晕了后,还不任由你处置?”
詹云熙一脸懵逼,“还能怎么操作?”
宴暮夕嗤道,“怎么不能?采花贼们在试图强暴女人时最先会怎么做?难道任由她们扑腾尖叫把警察招来?当然是先弄晕了再说。”
詹云熙,“……”
少爷这洗螃蟹的经验难道是从这里得出来的?好神奇。
柳泊箫也是很服气,低头默默的洗螃蟹。
詹云熙觉得好玩儿,又撸袖子想凑过来,被宴暮夕嫌弃,“不要插足我和泊箫之间。”
詹云熙噗了声,他是要劳动,怎么背上这莫须有罪名了?
柳泊箫无语的瞪了宴暮夕一眼,然后对詹云熙道,“帮我去那个大一点的盆来吧,接满清水。”
“好的,少夫人。”
有了台阶下,詹云熙麻溜的去了。
邱冰也默默退出去。
宴暮夕一边干活一边道,“泊箫,晚上是要吃螃蟹吗?香辣的,清蒸的,水煮的,爆炒的,怎么办,这些口味我都好想让你做给我吃?”
柳泊箫呵呵一声,“这些螃蟹我是买来做醉蟹的。”
还清蒸、水煮,他也真敢想。
三更 做螃蟹
“这么多都做醉蟹?”宴暮夕瞄了眼鱼缸里的螃蟹,显然不信她的话。
柳泊箫反问,“多吗?我拿来四个坛子呢,每个坛子能装五六只,都有去处啦,店里至少得放俩坛吧,还得给我爸妈送一坛去尝尝,这些天都辛苦他们给我做吃的,我也得孝顺他们才是……”
“那还有一坛呢?”
“放珑湖苑留着自家人吃啊。”
她说的那个理所当然,那个无辜啊。
宴暮夕就算知道她是故意在逗自己,她不可能心里没有自己,但还是难免哀怨委屈了,“泊箫,那我的呢?他们都有了,就没给我留一坛吗?”
柳泊箫笑睨着他,“你说呢?”
宴暮夕又戏精附身,演上了,“我哪里能知道呢?你从来没有说过爱我,你心里有家国、有大义,有亲情、有友情,还有你的事业和厨艺,唯独没有我……”
柳泊箫受不了的打断,“你够了哈,我要心里没你,在哪儿做不了螃蟹,非得跑你这里?”
“这么说,你就是特意想做给我吃了?”宴暮夕按捺着心里的得意,装作很平静的问。
柳泊箫哼笑,“是啊,第一个让你吃到,我今年可以头一回做螃蟹。”
闻言,宴暮夕总算觉得人生圆满了,凑过去在她唇上狠狠亲了几口,“我就知道你最疼的人是我,我比你的家人、朋友、事业都重要。”
看他那副得瑟的不要脸样儿,柳泊箫无语的道,“也没这么重要好不?”
宴暮夕洋洋自得,“泊箫,你就别再掩饰啦,我已经看穿你的内心了,你就坦荡的承认吧,你爱我,胜过爱一切,即便现在不是,将来也一定是。”
最后那句,说的铿锵有力,仿若某种宣誓。
柳泊箫心头微动,没再反驳。
宴暮夕又道,“我心亦然。”
这一句,就让他演绎的柔情万千、缠绵缱绻了。
柳泊箫清了下嗓子,“赶紧洗螃蟹吧,不然晚上什么都没得吃。”
“好嘞……”他夸张的长诺一声,洗螃蟹的动作越发麻利自如,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常干这活儿。
俩人合力,洗了半个多小时,螃蟹才算干净了,放在清水盆里,端去宴暮夕的办公室,里面的厨房比她家店里的后厨还大还齐全,不愁无米下炊。
柳泊箫先做醉蟹。
她做的时候,不止宴暮夕陪在边上,连詹云熙和邱冰都装傻的留在了办公室里,暗戳戳的看,不是想偷师学艺,也不只是好奇,更多是欣赏,好像看她做这些事儿,就是一种美好的享受,哪怕吃不到呢,心里都有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很神奇,却让人沉迷。
柳泊箫穿着围裙,十分专注投入,这是她一贯的作风,只要进了厨房,就如上了战场的将军,食材就是千军万马,任由她驱使指挥,那种感觉,别人体会不到也理解不了,但她甘之如饴。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经由她做出来,就是赏心悦目的,醉蟹的步骤早已熟记在心,选蟹、养蟹、制卤、浸泡、酸制,每一步她都曾演绎过无数遍。
炒好卤,放凉,再把一只只洗干净的螃蟹用干净的毛巾擦干水分,放进玻璃坛子,依次加入各种调料,最后倒入花雕酒,搅匀,封口,放进了冰箱里。
一共做了四坛,每个坛子里放了五只,还剩下八只活的在盆子里。
她这才抬起头来问几人,“你们晚上想吃哪种口味的螃蟹?”
闻言,三人如梦初醒。
宴暮夕看着她,眼底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爱恋、稀罕,甚至有了几丝崇拜,“只要是你这双神奇的魔术手做的,我都想吃。”
柳泊箫无语的嗔他一眼,转头看向詹云熙和邱冰,“你们呢?”
詹云熙举起手,兴奋道,“我和少爷一样,嘿嘿,都想吃。”
邱冰没那么贪,隐约按捺着激动道,“我想吃香辣的。”
他口味重,就喜欢吃香辣蟹。
柳泊箫点点头,“可以。”
詹云熙急声道,“哎呀,螃蟹吃清蒸最好啦,原汁原味啊,香辣会被螃蟹的鲜美给遮盖过去,少夫人,您说对不对?或者水煮也行啊。”
“那就一半做香辣,一半清蒸好了。”
闻言,詹云熙欢喜的道,“少夫人真体贴。”
柳泊箫笑笑,也没再回应他,低头又忙起来。
宴暮夕嫌弃的看看自己那俩属下,摆手撵人,“出去玩儿,等做好了再来。”
詹云熙赖着不动,“少爷,我还想看少夫人做菜呢。”
“你有什么好看的?你难道也想当个大厨?”
“嘿嘿,我没那么宏伟的梦想,我就是想多少会几道菜,等有了女朋友可以在她面前秀一把,书上说了,会做饭的男人才性感。”
听到这话,宴暮夕眉头一动,“还有这种说辞?”
詹云熙忙不迭的点头,“对啊,这话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