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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勇三十出头,看其长相就知道很不好惹,穿着牛仔裤和黑色上衣,胳膊上还有个醒目的纹身,板寸头,眉目之间都是戾气。
宴崇瑞呵了一声,“我为什么要去报复你?难道你是来闹事儿的?”
“当然不是!”冯勇被对方那种蔑视的态度刺激的有些火大,却也深知自己这样的身份被瞧不上很正常,他按捺着脾气,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状,说道,“我是来为曼曼讨公道的,曼曼可是个黄花大姑娘,就那么不明不白的跟了您儿子,现在还怀了你们宴家的骨肉,你们总得给个说法吧?”
闻言,宴崇瑞没接着回应,似在沉思着什么。
见状,栾红颜的心就提了起来,她最是清楚宴家骨肉对宴崇瑞的影响力,当年,若非她生了儿子,也不住进了千禧山,这些年,宴云山在外面的那些风流韵事,她不是不知道,只是管不了,睁只眼闭只眼的,用‘情人再多、也动摇不了她的地位’这话来宽慰自己,谁曾想,历史重演。
有女人挺着肚子上门了,怀孕都四个多月了才来,分明就是等着胎儿稳当了,又确定了是儿子,觉得筹码万无一失了才来摊牌,目的不言而喻,想进千禧山,甚至还妄想宴夫人的位置。
这让她如何不恨?尤其还是选的这一天,她的生日。
还真是送了她一份终身难忘的大礼。
除了恨,还有慌,这些年虽说她跟宴云山并未领证,也没有婚礼,可帝都谁不知道她是名义上的宴夫人?她给他生了三个孩子,就冲这一点,她后半辈子就会衣食无忧,可现在,这些忽然受到威胁了,别的女人也能为他生孩子,那些女人还比她更年轻漂亮,她拿什么再去争宠?
她今晚穿着暗红色的旗袍,原本是很喜庆的颜色,此刻,却映照着她苍白的脸,格外凄惨,眼神却像是淬了毒,死死的盯着徐曼。
徐曼自从进门,摆出的姿态就十分低,跟她那个叫嚣着要为她讨公道的表哥比起来,她倒是像个局外人,就知道低着头哭,委屈的,伤心的,幽怨的,看的栾红颜恨不得扑过去抽她几巴掌,她就是演戏出身,这种演技在她面前根本不够看。
可当着宴老爷子的面,她不敢说话,这里没她开口的份儿。
因为,她也仅仅只是个情人罢了。
指甲掐进自己的肉里,刺痛感让她保持着冷静,可心头又满是悲凉,她的男人不护着她,她的三个孩子,在这种情况下,也一言不发,她就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绝望又不甘。
“宴老爷子,您怎么不说话?”压抑的沉默里,冯勇沉不住气,烦躁的问道,“您不会想拖着我妹妹吧?这肚子可都四个多月了,再拖下去,就遮不住了,您宴家可是要脸的豪门大族。”
宴崇瑞淡淡的问,“那你想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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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一更 有几分喜欢
冯勇也不傻,自然不会先亮出自己的底牌,万一他提的条件低了呢,那岂不是吃大亏了?所以还是得摸清对方的底线在哪儿,于是含糊的道,“我就想给妹妹讨个公道。”
宴崇瑞如何看不出他那点小把戏,无非就是想等自己先开口,他再讨价还价,他懒得再跟他说话,转头看了眼詹国通,“泡两杯茶来。”
詹国通应了声“是”,就慢条斯理的去准备了。
雅间里自然不缺杯子和茶叶,詹国通烧了壶水,重新烫洗了杯子,闻了闻茶叶还说过得去,泡了两杯,放在了上位的桌面上。
这个过程,大概五分钟。
房间里,无人说话,冯勇皱着眉头,暗暗揣摩着宴崇瑞的心态,这是给自己下马威还是故意晾着?不是说他最看重宴家的骨肉吗,怎么表现的这么淡漠?
倒是宴云山先沉不住气了,“爸,您看这事儿……”
宴崇瑞意味不明的看他一眼,“你有什么想法?”
“我……”宴云山也很懊恼纠结,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让他一时没个正主意,但相较其他人心里的愤怒,他只觉得意外,“我实在没想到,她会怀孕。”
“嗯,然后呢?”宴崇瑞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但跟了他几十年的詹国通却是明白,老爷子对大爷都快从失望到绝望了,活到这把岁数了还拎不清,被女人算计,也是没谁了。
宴云山不知道老爷子的心理活动,还顺着他的话苦恼道,“然后这,这怀也怀了,总不能让她打掉吧?四个多月了,孩子都成形了……”
宴云山说这番话时,眼睛看都美看栾红颜一眼,仿佛当她不存在。
栾红颜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当众掌掴,这是完全不把她当回事啊,一点都不考虑她的感受吗?她实在忍不住,看了自己的长子一眼。
宴子安却暗暗冲她摇了摇头,现在这种局面,他们说什么都是错的,静观其变吧。
栾红颜闭了闭眼,攥紧了拳,再睁开时,便只剩下漠然。
而宴子安阴鸷的视线落在徐曼身上。
徐曼原本一直垂着头,此刻被这视线盯得脊背发寒,忍不住颤了下,腿也发软,身子晃了晃,赶紧扶住了离她最近的冯勇。
冯勇顺势扶着她坐下,然后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冲着宴云山道,“宴总,您也看见了,曼曼怀孕后糟了多大的罪?之前吐得昏天黑地,她没跟您抱怨过一声吧?还在公司里尽职尽责,瞒着所有人,就是不想让您为难,要不是肚子实在大了遮不住,家里都发现不了,我那姑姑、姑父可都是老实人啊,知道曼曼未婚先孕差点没打死她,她怕伤到孩子才说了真相,她一心为您,您总不会不想负责吧?”
宴云山对徐曼还是有几分喜欢的,原因无它,她长得有几分像楚昭阳,就凭这几分相像,便足以让他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把她留在了身边当秘书,没过多久顺理成章的变成情人之一,加之她安分,从来不跟自己提任何要求,都是他主动买给她,他便没跟她断了,竟有三年之久,别人总以为云水是跟自己最长的女人,其实徐曼才是,说来奇怪,他跟她在一起并不总想着床上那点事儿,更多的就是想看看她那张脸。
此刻,看她因为怀孕被折磨的明显瘦了的小脸,忽然心口一缩,就想到了昭阳病重时的憔悴样子,眼神变得怜惜起来,声音近乎喃喃,“谁说我不负责?她怀着我的孩子,我不会不管的。”
“宴总……”闻言,徐曼按捺着心里的激动,抬头动容的望着他,像是望着能救自己的盖世英雄,软软的喊了一声,那模样分外动人。
“行了,还怀着孕呢,哭多了对孩子不好。”宴云山见状,对她更为心疼起来,难得说了句温情的话,抽了几张纸巾给她。
“谢谢宴总……”徐曼接过来,抽噎着擦着眼睛,那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我也不想哭,就总是忍不住。”
宴云山叹了声,“好好养胎,别想些有的没的,事情我会处理,也会给你个交代。”
“嗯……”
那明明觉得委屈、却又强装坚强的乖巧样子,看的栾红颜差点破功,在心里暗骂了几声贱人,死死咬着牙才忍住了。
但宴怡宝没忍住,原本她今晚心情很好,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她正想说订婚的事儿,结果这女人就闯进来,搞出这么一出,把她的计划都打乱了,要不是宴老爷子来,她早就想出手教训了,忍到现在,已是极致,“爸,您不会想带这个女人回千禧山吧?”
宴云山眉头一皱。
宴怡宝又抱怨了句,“那儿可没有她住的地方。”
这话,在场的都瞬间透彻,是啊,千禧山还真没有徐曼能住的地方。
但这话,冯勇不懂,他朝着宴怡宝看过去,语气十分不爽,“宴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千禧山那么大,怎么就容不下我妹妹一个人?她可怀着你弟弟呢,你这当姐姐的说这话是不是太冷血了点?”
闻言,宴怡宝倨傲的道,“千禧山是不小,但是千禧山里总共就三处院子,福园,静园,瑰园,福园是爷爷住的,静园是,大少爷住的……”说到这里时,她每个字都咬的很生硬,她可是忘不了宴暮夕给的难堪,拒绝她喊他大哥,“至于瑰园,是我们一家住的,你说,你妹妹去了能进哪个院子?”
二更 宴大少来了
冯勇还真是没想到这些,愣了下后,看向宴云山,“宴总,您女儿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大的千禧山,还容不下我妹妹一个?”
宴云山为难的道,“千禧山,的确没有合适的地方……”
冯勇冷笑着打断,“糊弄我们没见识是不是?我可是早就打听过了,你们宴家在千禧山圈的地方有几百亩,能盖多少房子?福园,静园都足够大吧?房间不是只有一间两间吧?”
这话说出来,宴怡宝差点笑了。
栾红颜也想笑,只是又莫名的觉得哀伤和嘲讽。
而宴崇瑞的脸色已然沉下。
詹国通跟着宴崇瑞几十年,见状,便绷着脸道,“这位冯先生,你大概是对宴家有什么误解,宴家的房子自然是不止一间两间的,只静园就有五层楼高,福园是五进的大院子,别说一个人,就是安排百十人都没问题……”
“那你还说……”
“听我说完。”詹国通虽是管家,但气势也不容小觑,敛色沉声的表情也很唬人,“福园,只有宴家的嫡子嫡孙,宴家主母,明媒正娶的夫人才能进去住,至于静园,里面的主子就只有少爷一个,就是大爷……”詹国通并未给宴云山留脸面,波澜不惊的道,“大爷都不能进去。”
听到这里,冯勇变了变脸色。
宴云山则觉得下不来台,不悦的喊了声,“老詹!”
詹国通语气很谦卑,但态度依旧,“大爷,我只是实话实说,二十年前,静园的确有您的房间,但后来,少爷不小心烧了厨房后,很多地方就都改动了。”
闻言,宴云山心口一缩,整个人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似的,脸色有些发白。
“至于瑰园……”詹国通意味深长的道,“你们要是想进去住的话,倒也不是没可能,只要你们放心,那就去跟大爷商量好了。”
冯勇还没开口,就被徐曼悄悄扯了下胳膊,冯勇也不傻,瑰园是什么地方,他一想就明白,那是栾红颜的地盘,她在那儿住了二十年,肯定所有的佣人都收买了吧?徐曼要是进去,肚子里的孩子能保得住才怪?要是没了这孩子,徐曼还拿什么进宴家?
“要不,再盖一座院子?”冯勇脱口而出。
詹国通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真拿自己当盘菜了?还再盖一所院子,徐曼配吗?栾红颜当时,那是抱着儿子上门的,老爷子一时心软才点头了,少爷又年纪小,在宴家还做不了主,为了这事儿,老爷子愧疚了二十年,现在,同样的错误要是还犯第二次,他都不敢想少爷会是什么反应。
果然,宴崇瑞听了这话后,神色就变得不太对,端起杯子的手不自觉的颤动着,茶水滴在衣服上,他都顾不上,喝了两口后,豁然朝着宴云山看过去,“你怎么说?”
宴云山被那眼神看的吓了一跳,“爸,我……”
宴崇瑞忽然把杯子摔了出去,砰的一声响,地上一片狼藉